聰明睿智的許負靜靜地看著路邊精心鋪好的竹席,那竹席之上穩穩地擺放著一張古樸的桌案,桌案上的各種美味可口的膳食琳琅滿目,令人不由得眼花繚亂。


    氣宇軒昂的扶蘇自顧自地緩緩坐了下來,眼神溫和地望著許負,微笑著說道:“賢弟,趕緊趁熱吃吧,等會兒涼了可就不好吃了喲。”許負則端著一個精致的陶碗,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扶蘇,扶蘇被看得有些難為情,開口道:“賢弟啊,你一個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這般盯著為兄看是何用意呀?”“賢弟若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嬌羞女子,這般含情脈脈地看為兄,倒還真讓為兄心中不禁暗自歡喜呢。”許負聽著扶蘇對自己的調侃,咬著那粉嫩的嘴唇,轉過身去默默地吃著飯。


    扶蘇看著眼前這個許負一副扭扭捏捏娘娘腔的模樣,還咬著嘴唇,隻覺得渾身上下都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隻見扶蘇狼吞虎咽,如狂風卷殘雲一般,而旁邊的許負則猶如小家碧玉似的,一小口一小口地輕輕撮著飯。


    扶蘇風卷殘雲般吃完飯食,看到許負正準備收拾碗筷,便連忙製止道:“放下吧,晚上自會有人來收拾的。”“賢弟,可會下棋呀?”許負淺笑道:“略知一二罷了。”扶蘇隨即攤開棋盤,說道:“來,吃飽了沒事,咱們下下棋喲。”“為兄執黑子,賢弟執白子。”兩人便席地而坐,開始專心致誌地下起圍棋來。


    一個時辰緩緩過去,扶蘇剛開始輸了幾次,後來漸漸發現許負開始有意放水,故意讓著他。扶蘇也由衷地覺得高興,下棋嘛,不過是一種娛樂消遣而已。


    又過了悠悠的半個時辰,聰慧的許負緩緩地站起身來,而後動作輕柔地從自己的包裹裏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溜光發亮的竹板。瞧那竹板的光滑程度,顯然似乎已經被使用了許多年之久,上麵甚至都已經泛起了一層淡淡的、透著滄桑的歲月痕跡。心懷著滿滿好奇的扶蘇迫不及待地想要拿過來仔細地瞧瞧,神色慌張的許負急忙直接將其藏到了自己的身後。許負雙手作揖,恭敬地拱手道:“公子,還望恕罪,暫且失陪一下,我去去就回。”一臉驚愕的扶蘇十分好奇地道:“賢弟拿的究竟是什麽東西呀,為兄怎麽從來都不曾見過呢?”“賢弟這是要去哪兒呀,為兄想和賢弟一起去。”許負滿是驚訝地說道:“公子,這可是廁籌呀。”“公子每次解手難道不用這個嗎?”扶蘇輕輕擺手道:“在家裏,為兄每次解手,都無需親自動手,自會有服侍的侍女為我精心清理,清洗完畢後還會再換上一身幹淨整潔的衣服。”許負再次拱手,謙卑地道:“公子出身極其富貴無比,我這身份卑微之人實在是不能與之相比呀。”許負鄭重地作了個揖,而後便如那輕盈的雲朵般飄然而去。


    扶蘇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幾年之前,那時自己剛剛穿越至這大秦王朝。當第一次解手之時,竟被一群侍女服侍著進行清理穢物,當場就被嚇得幾乎魂飛魄散,還一度以為是遭遇了一群變態呢。而後扶蘇登上馬車,回到裏間,再次將那放置於窗下的神秘暗匣拿了出來。就在剛才吃飯之前,實際上扶蘇就已經查看過暗匣裏麵的信息了。


    從那遙遠的鹹陽方麵悠悠地傳來了令人震驚的消息,朝廷已然鄭重地發布了邸報,德才兼備的扶蘇竟然兼任吏戶禮兵刑工這至關重要的六部的侍郎。而那威嚴無比的始皇帝更是格外特別地頒布了一道召令,慷慨地賦予了在外出行的扶蘇以六部侍郎的身份隨時隨地可行使便宜行事的無上權力。“始皇帝對自己妄圖節製天下兵馬已然有了深深的忌憚之心,”扶蘇於心中暗自且默默地思忖著:“自己不過僅僅隻是悄然地動了那麽一個極為微小的念頭罷了,然而這個消息究竟是被誰如此這般迅速地傳揚出去的呢?”扶蘇的心中不禁微微一動,隨後緩緩開口說道:“天帥府的老君山七老可在此處?”就在這時,一道顯得極其渾厚的聲音悠悠地傳來,言道:“殿下這是要嚴厲地問責老君山七老嗎?”扶蘇緊接著反問道:“為什麽呢?”那七老即刻回應道:“我們天帥府向來僅僅隻聽命於偉大尊崇的陛下。”“對於殿下心中所存有的那些念想,我們隻會毫無遺漏、完完整整地回稟給皇帝陛下。”“至於陛下心中究竟是如何思量的,我們這些身為臣子的實在是無權去過問啊。”扶蘇不禁長長地歎息道:“各位既然屢次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臣子,你們如此這般行事無疑就是在蓄意地破壞我和父皇之間的那份親密關係啊,”“倘若我有得罪各位的地方,還煩請各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給說出來呀。”


    一時間,對方沉默了下來,過了半炷香的功夫,七老道:“殿下這樣說,讓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惶恐不安。”扶蘇憤憤不平道:“我如果有忤逆的行為,你們可以砍下我的頭顱,去到我父皇那裏邀功請賞。”“這算什麽事,我就是動動心思,你們稟告父皇,”“和這個山村的長舌婦有什麽不同?”說完,父皇給你們的封賞,我可以翻倍給你們,一時間對方又沉默了,扶蘇不耐煩道:“你們是來自老君山,我聽說那裏的道觀年久失修,本公子出錢給那裏的道觀修繕一新。”扶蘇繼續道:“你們是道家,供奉的是老子,我給鑄造一座純金的老子雕塑,”“供奉老子的大殿,地麵全部鋪滿金磚,殿身鋪上金箔,如何?”七老遲疑道:“殿下這樣做,讓我等感激不盡。”“隻是這樣容易招來盜賊,如何是好?”扶蘇大笑道:“你們可是天帥府的異人。”“還害怕普通的盜賊?”七老訕笑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扶蘇道:“就這麽定了。”“對了,你們在哪裏,馬車就這麽大地方,我怎麽找不到你們。”七老 道:“殿下都說了我們是異人了。”許負遠遠地看著馬車上的扶蘇在自言自語,也不敢過去,隻能站在不遠處。七老道:“殿下高義。”“老君山全體道眾等願意供殿下驅使。”扶蘇擺擺手道:“各位大人還是在我父皇麵前別嚼舌根就行了。”七老陪笑道:“臣不敢了。”結束談話的七老派出老六老七屁顛屁顛地回老君山督建道觀。扶蘇走出馬車,看到許負局促不安地站在下麵,扶蘇疑惑道:“回來怎麽不上來?”許負局促道:“剛才看到公子不知道和誰在說話,沒敢打攪。”扶蘇轉移話題道:“剛才我和朋友在打電話。”許負不解道:“什麽是電話?”扶蘇一拍額頭,心道:“這是大秦,要什麽電話。”扶蘇忙道:“不是電話,我和朋友在語音聊天。”許負不解道:“什麽是語音聊天”?扶蘇轉移話題道:“不談這些。”“上馬車來,和為兄聊點別的。”許負上了馬車,坐在扶蘇旁邊,不時地用眼睛看著扶蘇的麵相。扶蘇斜眼看了下許負,緩緩道:“為兄久居上位,對民間的疾苦不甚了解,為兄想知道如何能讓天下人不造反,不鬧事,安居樂業。”許負不假思索道:“讓底層的平民有地耕種,有簡陋的房子居住,能吃飽飯,不到萬不得已,底層平民是不會造反的。”“至於底層是否造反,朝廷就要依托底層的士紳來周旋了。”扶蘇道:“賢弟的見解讓為兄茅塞頓開,請繼續說下去。”許負道:“每年朝廷給各郡縣攤派的徭役和賦稅,”“縣令依靠縣衙的差役和土兵去鄉村催繳收效甚微,”“真實情況下,每年的徭役和賦稅,底層的鄉紳會給縣衙繳納一半,剩下一半縣衙才會下去催繳,鄉紳在出麵斡旋,這事才成了。”


    扶蘇看著許負說起話來滔滔不絕,遞給他一個酒壺,許負接過來喝一口直接劇烈咳嗽著,


    許負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道:


    “公子,這是酒啊”


    扶蘇笑道:


    “賢弟飲不的酒?”


    許負堵氣道:


    “公子取笑我?”


    許負拿起來酒葫蘆,喝了一大口,又開始咳嗽。


    扶蘇上前給許負捶著背,笑道:


    “賢弟虧的是一男子,這酒都喝不了”


    許負扶蘇說著話,伸出鹹豬手捏住許負下巴道:


    “嗯,賢弟還紮耳朵眼?”


    “賢弟,不會是女扮男裝吧?


    讓為兄摸摸看”


    扶蘇不等許負反應過來,直接一個襲胸,


    許負被扶蘇弄得這一出,直接臉龐羞紅到耳朵根。


    扶蘇看到許負如此窘態,哈哈大笑。


    許負咬著嘴唇道:


    “公子平時就是怎麽作弄人?”


    說吧,許負扭過身給扶蘇一個後背。


    扶蘇厚著臉皮摟住許負脖子,道:


    “這些日子看賢弟言談舉止,缺乏男子漢的氣概”。


    剛才為兄測試過了,賢弟確實是一男兒,隻是胸肌太過瘦弱。


    說吧,扶蘇脫去上衣,露出結實的肌肉。


    扶蘇自顧自道:


    “看看為兄這身板,可以輕鬆拉動二石的硬弓”。


    許負捂住臉,道:


    “公子趕緊把衣服穿上,”


    扶蘇搖頭道:


    “賢弟這扭捏姿態太不像男子漢了”


    “剛才賢弟說到士紳如何了?”


    許負等到扶蘇穿好衣服,道:


    “其實當今皇長子扶蘇已經做的很好了,,科舉製讓天下士族有了躋身上層的機會了”


    “朝廷給足士族足夠的好處,士紳不亂,底層的百姓也會很安穩。”


    扶蘇道:


    “治國何嚐不是如此!”


    “皇帝和士人共同治天下“”


    許負搖頭道:


    “公子妄想了,”


    扶蘇打了哈欠,道:


    “時候不早了,”


    扶蘇說著話,看了看馬車外間,一把拽住許負的手腕道:


    “賢弟,為兄和你詳談甚歡,走,今晚咱們一起同眠”


    許負用盡力氣掙脫扶蘇,道:


    “公子這樣讓我害怕,請公子自重,”


    扶蘇兩手一攤,道:


    “兩個大男人睡一張床,大驚小怪。“”


    扶蘇看了一眼許負,許負也在看著自己。


    扶蘇心道:


    “下一個縣城,說什麽也要進縣城找幾個歌姬泄泄火,”


    “真要是和這個娘娘腔做出什麽不適之舉,真就坐實我有龍陽之好了”。


    一炷香後


    許負聽著扶蘇輕輕的呼吸聲,放心的躺在馬車外間。


    許負迷迷糊糊快要進入夢鄉時,隱約覺得眼前有個人,


    許負努力睜開眼睛,看到扶蘇直接捂住自己嘴巴,


    許負剛要叫喊,扶蘇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動作。


    許負點點頭,扶蘇拿著弩弓,透過窗戶看著馬車四周,朦朧看到遠處有人影晃動。


    扶蘇又看了看,嘀咕道:


    “自己多慮了”


    許負把扶蘇的手從自己嘴上拿開,看著扶蘇印堂上一層黑色比前幾天更明顯了。


    許負知道這是死氣,這是人大凶的征兆。


    扶蘇瞥一眼許負,看到許負還在看著自己。


    扶蘇聞到一股特別的香味在屋裏彌漫,扶蘇身上一陣騷動,扶蘇楠楠道:


    “入定,去定,明天就好了”


    剛回到馬車裏間,兩位女子手拿浮塵垂手而立


    扶蘇從這兩人衣服上看出來是兩位女道士,


    扶蘇道:


    “這是?”


    扶蘇耳邊出來七老的聲音:


    “殿下龍性初成”


    “這是道家丹宗的弟子,她們今晚服侍殿下”。


    “殿下寬衣吧,”


    扶蘇看著兩個正在寬衣解帶的丹宗女弟子,緩緩道:


    “修身持家平天下,我連身都修不了,何以治理天下”。


    “不是兩位不美貌,請回吧”


    說吧,扶蘇口中朗誦:


    “道可道,非常道”


    兩位丹宗弟子,給扶蘇行了禮,道:


    “殿下萬一把持不住,請呼喚我們,”


    說吧,兩位女道士身形一晃,已經到了馬車外麵,在一轉身,蹤跡不見。


    扶蘇驚訝道:


    “這大半夜的,這身手,不知道的還以為鬧鬼裏”。


    黃河故道


    一從篝火旁,一中年男子,身高九尺,細腰窄背,圓腦袋,立劍眉下一雙狼眼,冒著凶光,獅子鼻,。一張鯰魚嘴,,臉頰臉上一道傷疤,,看著讓人觸目驚心。


    一枚碩大狼牙掛在脖子上


    此人名叫宋桂,江洋大盜。中山國人氏,常年遊蕩在燕趙之地,身上背著數百條人命,已經被官府通緝多年,一直抓不到他的行蹤。


    宋桂身後還站著一個人,是他的侄子宋雲海,


    宋桂從小父母雙亡,是自己的長兄宋瑞把他撫養長大,


    長兄娶了宋張氏為妻,宋張氏溫良賢德,都說長嫂如母,


    宋張氏待宋桂為己出,等到宋桂弱冠之年,


    一日,長兄晚上沒有回來,到了掌燈時分,宋桂準備入睡。


    長嫂宋張氏推門而入,手裏拿著牛角尖刀。


    宋桂不明所以,疑惑看著長嫂道:


    “大嫂,這是何故”?


    宋張氏也不多言,直接脫光衣服鑽進被桶,


    宋桂愕然道:


    “使不得,使不得,”


    “長兄待我如同父子,這讓我如何使得?”


    宋張氏正色道:


    “我嫁給你大哥多年無子嗣,你要是可憐你大哥,你就要了我,讓我也能為你們宋家生個一男半女傳宗接代,”


    “你要是覺得我舉止輕浮,你就用這把尖刀把我剝皮抽筋,”


    宋張氏咬著嘴唇道:


    “這是你兄長默許的事情”


    宋張氏說罷小聲委屈的哭泣著


    宋桂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看著宋張氏梨花帶雨的模樣,一時沒忍住,把宋張氏壓在身下做了媾和之事。


    不到幾年,,宋張氏生下兩男一女,


    隻是宋桂平日實在覺得愧對自己長兄,借口出去闖蕩,很少回家。


    宋海海看著沉思不語的宋桂,道:


    “叔是不是想家了,,這次就隨侄兒回去見了爹娘,咱們一家團團圓圓的。”


    宋桂看著侄子實則是自己兒子的宋雲海,道:


    “那年你惹了官司,要不是我求了巴先生出麵,你小子早就命喪黃泉了”


    這次巴先生請我護送皇長子扶蘇,這個人情我是一定要還了。“”


    “孩子,有時間也考取功名,光耀門楣不像我這樣每日做著刀口舔血的營生”


    正在說話的宋桂,突然趴在地上,用心聽著,


    宋雲海緊張道:“叔,在聽什麽?”


    宋桂若有所思道:


    “賊人要想突破官軍的護衛,接近扶蘇,隻能尋找僻靜之地偷偷過來,難道是從。。。”


    宋桂突然臉色大變,嘴裏發出一陣口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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