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當即在耳麥中下令。


    “1組、2組,準備盲射!可疑目標在季隊所在的樓層下。”


    “往右第五個房間,淡藍色窗戶,靠近空調的那個位置,以槍管為參照物。”


    所謂的盲射,從字眼上就不難理解。


    看不見目標,但已經發現對方。


    使用盲射,往往是一種壓製對方火力的戰術。


    身邊的戰士聽到命令,立即挪動身體和狙擊槍。


    同時對所見到的情況進行匯報。


    “報告隊長,能看見槍管,看不見人影。”


    耳麥中同時傳來2組狙擊手的聲音。


    “報告隊長,參照物被空調擋住,我在調整位置。”


    這就是野狐的狡猾之處,把身體隱藏在窗簾後,隻借助狙擊槍的瞄準鏡來觀察目標。


    除了減少被發現,同時還避免自己被反狙殺。


    不到五秒鍾,2組狙擊手的聲音再次傳來。


    “報告隊長,已經能看見參照物,準備完畢!”


    梁安作為一名職業軍人,心中很清楚。


    李東成剛才下車,野狐沒有開槍,似乎在等待一個什麽機會。


    這個時間留給他們的非常有限。


    他緊急呼喊季博。


    “季隊,發現疑似野狐,在你樓下。”


    “啊…你說具體位置,我在這裏?”季博大吃一驚,在耳麥中著急地說。


    梁安把望遠鏡稍微上移了一下,便見到季博動了動窗簾。


    從梁安的角度看,是右邊,可在季博的位置,就是左邊。


    他說道:“就在你樓下左邊的第五個房間,這家夥藏在窗簾後,我準備對其實施盲射。”


    “好!”


    梁安立即在耳麥中下令。


    “1組、2組立即盲射,壓製對方,給季隊創造條件。”


    “是!”


    話音一落,身邊的戰士已經果斷地扣動扳機。


    耳邊隻聽見“噗噗”幾聲沉悶的槍響。


    這種聲音小到幾乎可以忽略,窗簾瞬間被子彈穿過,微微震動。


    野狐做夢也想不到,他如此小心,還被發現。


    他正從瞄準鏡中看著李東成在齊京墨的邀請下,走進別墅的客廳。


    這個位置正好鎖定李東成的腦袋。


    他將手指頭放在了扳機上蓄勢待發。


    突然,有子彈穿過窗簾發出“噗”的一聲。


    他還來不及反應,子彈已經從耳邊飛過。


    心中大吃一驚,抓住狙擊槍正準備躲閃。


    左肩膀一痛,就像被什麽東西咬了一下,一股溫熱的液體立即流了出來。


    “可惡!”


    野狐知道自己受傷了。


    這家夥不愧是老手,提著狙擊槍在地上一個翻滾,躲在了臨窗的牆體後。


    兩名戰士從瞄準鏡中發現槍管縮回去了,立即停止了盲射。


    野狐背靠牆壁,無暇去處理傷口。


    他側著身體輕輕地拉動窗簾,想判斷開槍的狙擊手在什麽位置。


    剛動窗簾,就有兩發子彈飛進來。


    他皺了皺眉,當機立斷準備放棄今天的任務。


    這個想法還沒結束。


    房門發出“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邊一腳踹開。


    他心中一驚,下意識地舉槍射擊。


    “噗噗!”


    子彈打了個空,因為門外並沒有人站著,也沒有人衝進來。


    他微微愣了一下。


    就在這愣住的瞬間,有個人側著身體,幾乎是貼著地麵出現,舉槍向他射擊。


    “噗噗!”


    野狐身體一震,全身力氣就像被抽走一般,軟綿綿地靠著牆體坐下來。


    手中的狙擊槍似乎很沉重,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他的眉心和胸膛各有一個血窟窿,正突突地冒著鮮血。


    眼睛裏帶著不甘和難以置信。


    或許在臨死時,他後悔了,後悔忘記了夏國是殺手的地獄。


    季博帶領戰士衝進房間,一腳踢開地上的狙擊槍。


    他蹲下身體查看這個開槍的人。


    看了一會,伸手抓住對方的山羊胡一撕就撕了下來。


    露出了野狐的真麵目。


    他站了起來,在耳麥中呼喊,“梁隊,目標清除,野狐已經被擊斃!”


    “收到!”


    梁安收到信息,並沒有撤離,而是繼續下令警戒。


    李東成一分鍾沒有離開,這種警戒都會繼續下去。


    誰也不知道死了一個野狐,還有沒有什麽家狐在暗處。


    這個過程說起來很漫長,實際上從發現到擊斃野狐,前後不過是幾分鍾的事情。


    由於消音的緣故,並沒有引起市民的注意。


    雖然酒店樓層的服務生被驚動,但在季博的控製下,很快就穩住了。


    李東成並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事。


    他信任方運昌,所以把後背交給了對方。


    但他同樣提高了警惕,隻是暫時沒有危險降臨。


    他和齊京墨走進寬敞的客廳。


    “李先生,請稍等,我去叫他出來。”


    李東成點點頭,打量著客廳的陳列布局。


    眼睛落在茶幾的下一層,用手指摸了一下,不禁微微詫異。


    因為手指頭竟然沾了一些灰塵。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由此可以看出,這個別墅應該是很少有人住。


    這時,聽到下樓的腳步聲。


    他扭頭去看,下樓的是個年輕人,戴著墨鏡,斯斯文文的,看起來隻有20歲左右。


    “李先生,這就是我侄子,名叫齊林,他有見不得強光的怪病。”齊京墨說。


    這是對方第一次明確地說出病症。


    “你好。”齊林主動伸出了手。


    李東成禮貌地和對方握了握,對方的膚色很白,看起來很健康。


    雙方坐了下來,李東成問:“小齊先生,你這個病有多長時間了?”


    “有好幾年了,我找過不少醫生。”齊林答道。


    “他的症狀主要是遇到強光流眼淚,無法睜眼,一直找不到原因。”齊京墨在一旁補充。


    李東成點點頭,“先讓我看看,能不能治要診斷後才知道。”


    齊林伸出手腕,讓李東成把脈。


    “哦,小齊先生在哪個國家工作啊?”李東成隨口問道。


    “聖彼得堡。“


    “那裏的尼羅河很漂亮吧?”


    “嗯。”齊林含含糊糊地答道。


    李東成抬頭看了對方一眼,放開手腕,站了起來。


    對齊京墨說道:“齊先生,告辭。”


    他莫名其妙地丟下一句話,轉身向外走。


    頓時,齊京墨和齊林都怔住了。


    “李先生,請留步,這是怎麽回事呀?”齊京墨趕緊追上去。


    李東成腳步不停,走出了客廳。


    “你找一個沒有病,沒有出過國的人過來,好玩嗎?”


    聖彼得堡本是毛熊的聯邦直轄市,尼羅河卻是非洲的第一條大河。


    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齊林竟然不知道。


    更重要的是,這個齊林根本沒有病,身體健康得很。


    “嗬嗬,李先生,請聽我解釋。”齊京墨快走幾步,“我們隻是想試試先生的醫術,再讓真正有病的人出來。”


    李東成走出別墅,冷著臉擺了擺手。


    “既然你們不信任我,就沒有必要找我,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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