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讓他們分外羨慕的三個大贏家之一,沈芷幽,正走在通往新院子、新住處的路上。


    是的,當學院裏的其他人開了場賭局,賭著她和羽落霞之間的輸贏時,沈芷幽也非常淡定地下注了。


    她當然是把籌碼下在了自己的這一邊。


    在所有人都認為沈芷幽必輸無疑的時候,沈芷幽無比自信自己會贏得最後的勝利。


    事實證明,她是對的。


    她贏了,還贏得非常地漂亮。


    吉祥如意四兄弟在沈芷幽的身旁唉聲歎氣,說道,之前怎麽就沒有先見之明,也去賭上一把,這樣的話,他們現在可就能賺個盤滿缽滿了。


    沈芷幽挑了挑眉毛,輕笑道:“你們這幾個家夥是怕自己賠得褲子都不剩,所以才不敢去下注吧?怎麽著?覺得你們老大有輸的可能性?”


    吉祥如意四兄弟被沈芷幽說得好一陣尷尬,半晌都不知道該怎麽回話,隻好默默地摸了摸鼻子。


    說實話,他們還真不敢賭。


    哪怕他們對老大的實力有信心,也不敢保證不會出什麽意外情況哪。


    原諒他們囊中羞澀,還真的輸不起。


    沈芷幽笑了笑,說道:“我又沒說要怪罪於你們,你們做出一副那麽愧疚的樣子來做什麽?”


    她早就知道,堅定地相信著她能贏的人,鐵定數不出幾個來。


    畢竟,在實踐考試初期,她的實力隻有煉體五級,和羽落霞比起來,實在是差太遠了,在其他人的眼中,她根本就是毫無勝算。


    不過,也正是如此,當她贏了羽落霞以後,心情也就分外地舒暢。


    什麽叫打臉?


    這就叫打臉!


    當然,她也挺好奇,到底是哪兩位“神算子”,也買了她能贏。


    很快,沈芷幽就知道了答案。


    “哎呀呀,小徒弟啊,多虧你贏了賀老頭的那個徒弟呀,師父我的棺材本可保住咯,還多出了好幾十倍的錢呢,哈哈哈哈哈……”


    鶴老拎著一壺酒,開開心心地晃進了沈芷幽的新院子裏。


    由於沈芷幽在考試中表現出色,而且,還獲得了一個新的身份——玄武學院院長親口承認的弟子。


    因此,沈芷幽的身份牌子果斷地被換了,換成了最高級別的金色牌子。


    不僅如此,沈芷幽也獲得了一個新院子,這座院子靈氣充足,環境優美,裏麵的床鋪被子和桌椅都非常地精致優美,讓吉祥如意四兄弟眼睛都看直了。


    果然呐,有身份和沒身份,有實力和沒實力,待遇真是差遠了。


    沈芷幽在這裏住下來的第一天晚上,鶴老便成為了她這座小院子的第一個訪客。


    而他來探望沈芷幽的原因無它,完全是來炫耀他的棺材本翻了幾翻這一件事情的。


    鶴老笑嘻嘻地說道:“賀老頭現在一定得被氣死了吧?他的棺材本鐵定沒我多呢!哈哈哈哈哈……”


    沈芷幽無語地斜乜著鶴老,說道:“師父,您老都還精神矍鑠的呢,現在就一口一個棺材本,不覺得早了點嗎?”


    “嘿,不算早不算早,這個修真界危險重重,誰知道會不會哪天就嗝屁了呢?對吧?不早,不早……”


    鶴老“咕嚕嚕”地喝了一口酒,非常享受地歎了一口氣。


    沈芷幽真是分外感慨鶴老的樂觀和豁達。


    “對了,小徒弟啊,這是師父我從賺來的棺材本裏掏出一部分來給你買的拜師禮,你收下吧。”


    鶴老說完,把一顆小珠子扔給了沈芷幽。


    “這是……?”


    “這是為師我在小地攤上撿到的東西,看來看去,也沒看出到底是什麽東西,但估計應該是個好東西,所以,就拿回來送給小徒弟你了。”


    鶴老悠哉悠哉地說道,晃了晃手裏的酒瓶子。


    沈芷幽:“……”


    嗬嗬,師父,您還真是好“大方”……


    有了這麽一位師父,沈芷幽真是覺得自己無語的時間在“蹭蹭蹭”地往上漲。


    不過,當她嚐試著往這顆翡翠色的珠子裏麵輸入一些靈氣時,她忽然發現,從翡翠珠子裏麵透出來的靈氣,更加地精純了。


    恐怕,這真的是一顆好東西。


    沈芷幽的心念微微一動,隨即,勾了勾唇角,對鶴老說道:“師父,謝謝。”


    “哼,要真想感謝師父我的話,那就把那個臭小子給趕出去!”


    鶴老忽然之間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語氣非常不爽地說道。


    那個臭小子?


    沈芷幽愣住了,不知道鶴老說的到底是什麽。


    這時,一把帶著笑意的聲音在他們的側後方響了起來。


    “看來,鶴前輩還真的看晚輩我很不順眼呢。”


    墨子軒說著,悄無聲息地走到了沈芷幽的身後。


    沈芷幽差點被他這把聲音給嚇了一跳!


    “你……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沈芷幽瞪著他的俊臉問道。


    墨子軒笑眯眯地回視著沈芷幽,說道:“我一直都在這裏啊,隻是,小幽兒剛剛一直在畫著靈符,沒有發現我而已。”


    事實上,他在欣賞著沈芷幽畫靈符的樣子,所以沒忍心打擾對方而已。


    沈芷幽瞪了他一眼,說道:“半夜三更的,你跑來這裏幹什麽!”


    鶴老也氣哼哼地說道:“就是,半夜三更的,你這臭小子跑來我家小徒弟的院子裏幹什麽!”


    墨子軒“無辜”地回視著鶴老,說道:“鶴前輩不也是半夜三更地跑來了小幽兒的院子裏嗎?為什麽我就不可以呢?”


    “我是小徒弟的師父,當然可以來了!”


    鶴老把腰一叉,像是小孩子吵架一樣,不甘示弱地說道。


    “那我也是小幽兒未來的夫君啊,為什麽我不能來呢?”


    墨子軒笑容和煦地說道,還悠哉悠哉地加了一句,“這可是鶴前輩您今天早上親口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來的呢。”


    “那隻是我為了氣賀老頭而已,不能做數!”


    鶴老抵賴。


    “當我把它當真了喲,所以,鶴前輩您還是別抵賴了吧,您遲早還是得把小幽兒打包送給我的。”


    “你!”


    鶴老真是想要把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厚臉皮給撕碎!


    “好了,別吵了。”


    沈芷幽頭疼地揉了揉額頭,說道:“墨子軒,你又不是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小孩子心性,你就別再氣他了。還有,師父,我早就說過了,那次的事情隻是個誤會,別總是對墨子軒這個家夥處處找茬了。”


    鶴老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說道:


    “沒出息!師父我可是在幫你呢,這臭小子骨子裏就有著劣根性,太容易拐到手的話,他就不珍惜了,你倒好,處處拆你師父的台,你是想要迫不及待地打包把自己送給他不成?!”


    沈芷幽哭笑不得地說道:“師父,你這是哪跟哪呀,我和墨子軒之間也隻是朋友關係而已。”


    “哼!才怪呢!那臭小子明顯對你圖謀不軌!”


    鶴老氣哼哼地說道,隨即,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道,“算了算了,師父我老了,管不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了,我還是回去睡大覺去。”


    鶴老說完,“刷”地就消失在了沈芷幽和墨子軒麵前。


    不過,在消失之前,他用傳音的方式對墨子軒一個人說道:“你這臭小子,這一次可得好好地對我的小徒弟,如果還出現上次的事情,別怪我直接把你這個臭小子大卸八塊!”


    墨子軒勾唇笑了笑,也傳音回道:“好的,謝謝師父老人家的成全。”


    “哼!”


    鶴老這一次,倒是沒再跳腳了。


    他的氣息徹底地消失在了沈芷幽的小院子裏。


    沈芷幽看著墨子軒唇角的那一抹笑容,困惑地問道:“墨子軒,你在笑什麽?”


    “沒什麽。”


    墨子軒反射性地回道,眸底裏卻閃過了一絲笑意。


    “真的?”


    沈芷幽總覺得,墨子軒的這一笑,還真是分外地有“深意”。


    “真的。”


    墨子軒十分“真誠”地應道,還低頭回視著沈芷幽。


    試圖用眼神來傳遞出他眼底裏的“真誠”。


    沈芷幽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依舊是一臉的狐疑。


    墨子軒“噗嗤”地笑了出來,目光更加具有“深意”地看著沈芷幽,說道:“小幽兒這樣專注地凝視著我,是想要我吻下去嗎?”


    沈芷幽立即跳腳和炸毛:“你……你敢?!!!”


    墨子軒一把攬住了她的腰,笑眯眯地問道:“為什麽不敢?之前在考試的時候,不就是差點吻下去了嗎?”


    沈芷幽用手掌抵著墨子軒的胸膛,怒瞪著他說道:“你……你別亂來!”


    墨子軒輕笑一聲,忽然眸色一深,說道:“什麽樣叫‘亂來’?這樣嗎?”


    墨子軒說完,一個傾身朝著沈芷幽壓了過去!


    “不行!”


    沈芷幽心裏一個咯噔,反射性地閉上雙眼,把頭用力一撇!


    墨子軒本來要落到她雙唇上的嘴唇,就隻堪堪地停留在了距離她臉頰半寸的地方 。


    墨子軒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了她的側臉頰上,讓沈芷幽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忽然覺得,呼吸有點困難,心跳也不像是她自己的了。


    墨子軒看出了沈芷幽的別扭,也看出了她在躲避著自己的真實感情。


    墨子軒的眼裏閃過了一絲笑意。


    他湊到了沈芷幽的耳邊,輕輕地用薄唇碰觸了一下她柔軟的耳垂,目光深邃地說道:“小幽兒,你覺得,你還能逃到什麽時候呢,嗯?你我之間,隻能算是‘朋友關係’?”


    沈芷幽的眼睫微微一顫,被墨子軒唇角碰觸到的地方,莫名地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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