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芊芊遐想著美好的未來時,柳函依在城主府的貼身丫鬟跌跌撞撞地朝她跑了過來,說道:“姨小姐,不好了!夫人她被城主軟禁了起來,而大少爺他也被城主打入了大牢呀!”


    “什麽?!這是怎麽回事?!”


    柳芊芊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這事說來話長,反正,夫人讓我偷跑出來告訴您,讓您帶著爹娘先離開白洛城,否則可能你們都要被抓回去,聽候處置呢!”


    柳函依的貼身丫鬟氣喘籲籲地說道。


    然而,沒等柳芊芊做出反應,城主的手下就帶著一大群凶神惡煞的家丁,把她們兩人團團圍了起來。


    “柳三小姐,請跟我們回城主府一趟吧。”


    城主的手下毫不客氣地對柳芊芊說道。


    柳芊芊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不!我不回去!我在街上逛得好好的,為什麽要我回去?!”


    話音剛落,她轉身就想逃離這個地方。


    結果,還沒跑出兩步,她就被那群家丁反剪著雙手,押了回去。


    “柳三小姐,別做無謂的抵抗了,這是城主的命令,你如果抵抗的話,對你沒什麽好處。”


    城主的手下一揮手,這群家丁就押著柳芊芊,往城主府走去。


    柳芊芊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不由得大聲叫囂道:“你們這群低等卑微的爬蟲!居然敢這樣對待我,我的姐夫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等著吧!啊啊啊——”


    城主的手下實在受不了柳芊芊的穿耳魔音,在柳芊芊的手臂上“哢嚓”一扭,趁著柳芊芊痛呼出聲的時候,把一個布團狠狠地塞進了柳芊芊的嘴巴裏。


    四周圍終於安靜了下來。


    “你們走吧。”城主的手下對那群家丁說完,轉身來到了白浩晟的麵前。


    柳馨兒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城主手下剛剛是怎麽對待柳芊芊的,她一一看在了眼裏,因此,她有點擔心這個人來者不善。


    她主動擋在了白浩晟的麵前。


    白浩晟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柳馨兒的衣擺。


    城主的手下對柳馨兒做了個鞠,說道:


    “柳姑娘請放心,我不會對小公子怎麽樣的。您的好友陌姑娘現在正在城主府裏,她表示可以治好小公子,所以,城主想要屬下現在將小公子帶回去,好讓陌姑娘看一看。”


    “小幽姐姐現在在城主府?”柳馨兒睜大了眼睛。


    沈芷幽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她還想著小幽姐姐到底有什麽事情那麽急呢,沒想到,原來是去了城主府。


    “那我可以跟過去嗎?”柳馨兒實在不太放心。


    一是不太放心沈芷幽,不知道她隻身一人呆在城主府裏,是不是真的安全;二是不太放心白浩晟,不知道城主的這名手下把他帶走,是不是真的隻為了治病。


    “柳姑娘當然可以跟著,請吧。”


    城主的手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柳馨兒點點頭,帶著白浩晟,跟了上去。


    來到城主府,柳馨兒發現,比起她“成親”的那天,城主府的戒備森嚴了許多,整座城主府也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城主的手下徑直把柳馨兒帶到了白浩晟居住的小院子裏。


    在那裏,沈芷幽和白洛城城主都已經在等著了,在他們的身旁,還有幾名由城主聘請過來的,白洛城比較有名的煉丹師。


    “晟兒,過來這裏。”


    老城主對白浩晟招了招手。


    白浩晟看了一眼柳馨兒,掙紮了片刻,最後依依不舍地放開了柳馨兒的衣擺,朝白洛城城主走去。


    “陌姑娘,這幾位是我們白洛城有名的丹師,這次我把他們聘請過來,也是為了給晟兒治病的,雖然陌姑娘堅稱可以治好晟兒的病,而我也很相信陌姑娘的能力,不過,集思廣益,能夠多征集一下各位丹師的意見,總是好的,陌姑娘覺得呢?”


    白洛城城主明著說相信沈芷幽的能力,實際上,卻明顯還是不夠放心。


    沈芷幽也懶得去計較這些,微微笑了笑,說道:“沒問題,城主決定吧。”


    在城主的吩咐下,這幾名丹師朝著白浩晟圍了過去。


    實際上,他們聽說城主是想要把他們召集過來治療小公子時,他們的心裏也在泛著嘀咕。


    畢竟,以前城主也請他們幫小公子看過,結果,他們一致都認定,小公子的癡傻是沒救了的,現在,突然冒出一個丹師,信誓旦旦地說小公子還有救,他們又怎能不好奇?


    而當他們看到沈芷幽竟然如此年輕,還隻是丹修學院的初級學員時,他們都覺得,沈芷幽一定是想出名想瘋了,連城主都敢糊弄。


    他們陸陸續續地給白浩晟看了診,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對城主說道:“城主,對不起,小公子的病症,我們沒辦法治。”


    城主的心沉了沉。


    他還想著事情有了轉機,沒想到,這幾名丹師竟然還是沒辦法治好小兒子。


    那陌幽如此年輕,真的有能耐治好小兒子嗎?


    老城主心裏沒底,但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來醫了。


    “陌姑娘,你來看看吧,看看要怎麽治療晟兒。”


    沈芷幽擺擺手,說道:“我之前就已經給小公子他看過了,自然已經知道要怎麽治療,沒必要再看一次了。”


    沈芷幽這張狂的態度讓在場其他幾名丹師分外不滿了起來。


    本來嘛,看沈芷幽如此年輕,他們就不怎麽相信沈芷幽真的有幾斤幾兩了。


    而現在,沈芷幽連看都不看,就直接說自己有把握治好小公子,他們心裏的怒火“噌”地就冒了上來!


    “哼!無知小兒,你以為成為一個有名望的煉丹師,是動動嘴皮子就可以了嗎?老夫勸告你,沒這真本事,就別攬這個瓷器活,否則,你治不好小公子是小事,得罪了城主府,老夫看你得吃不了兜著走!”


    其中一名煉丹師冷冷地對沈芷幽嘲諷道。


    沈芷幽挑挑眉毛,說道:“治不治得好,幾天之後自然能見分曉,幾位老前輩現在又何必急著給晚輩的能力下定論呢?”


    “哼!”那幾名煉丹師冷哼了一聲,壓根沒把沈芷幽放在眼裏。


    “陌姑娘,你大概什麽時候可以治好我的小兒子?”白洛城城主沉聲問道。


    雖然沈芷幽拍著胸口說可以治好白浩晟,但總得有一個具體的治療時間,要知道他的大兒子還在牢獄裏關著呢。


    如果小兒子治不好,那大兒子還是不能被廢掉的。


    “三天,我隻需要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我就會把丹藥帶過來,給小公子服下。”


    “那好,三天之後,我等陌姑娘的好消息。”


    另一邊,在白洛城城下的地牢裏,白亦樊正度過著備受煎熬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自生下來那天起,他就享受著無數的鮮花和掌聲,而白洛城繼承人的身份,也讓他在整個白洛城中可以橫著走。


    又何嚐像現在這樣,淪落成為了階下囚?


    他時而痛恨父親的無情,時而懊悔沒有一個狠心,在小時候就把那個礙眼的弟弟掐死,時而又後悔自己沒有再狠辣一點,讓父親早一天歸西。


    以至於到了現在,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當然,他最恨的人,還是沈芷幽。


    因為,如果不是沈芷幽的出現,他早已順利地成為白洛城的下一位城主了,又哪會像現在這樣,進不得退不得,一條小命完全被捏在了別人的手上。


    就在白亦樊默默遐想著如何把沈芷幽剝皮抽筋、大卸八塊的時候,牢門開了。


    兩個身披鬥篷的身影出現在了白亦樊的牢房之外。


    “行了,你退下吧。”


    其中一個人特地壓低了聲音,對身後的獄卒說道。


    獄卒點點頭,朝身後小心翼翼地掃了一眼後,靜悄悄地幫他們關上了牢門。


    “相公!”


    牢門一關,其中一個人就迫不及待地撲到了牢房的麵前,帶著哭腔朝白亦樊探出了手去。


    “函依?”


    白亦樊沒想到柳函依竟然還能過來探監!


    既然妻子來了,那豈不是說,娘親也來了?!


    白亦樊眼睛一亮,立即朝著另一個人看了過去!


    這時,另一個人也扯下了身上的鬥篷,露出了她的真實的容貌。


    不是城主府的大夫人,還能是誰?


    “娘!”


    白亦樊立即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般,撲到了牢房跟前!


    “瞧你這出息,不過是區區一個牢獄之災而已,就把你嚇到膽戰心驚了,以後你要怎麽管理偌大一個城主府?”大夫人有點恨鐵不成鋼地嗬斥道。


    白亦樊收斂了點,但還是滿懷希冀地緊盯著大夫人,說道:“娘,您能過來,是不是證明爹他打算放了我了?”


    大夫人的嘴裏冒出了一聲冷笑,說道:“你覺得呢?你那個爹最痛恨別人背叛他,要不是你身上流著他一半的血,他早就拿你去喂仙獸了。”


    白亦樊雙腿軟了軟,努力咽了咽口水,說道:“娘,那怎麽辦?如果真的被那個女人治好了我那個傻弟弟,我豈不是得被關在牢裏一輩子了?!”


    大夫人眼裏閃過了一絲狠厲,說道:“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當然不會讓你就這樣被那個老家夥給毀了!放心吧,娘早就有所準備了。”


    大夫人說著,嘴角勾起了一抹森然的笑容:“很早之前,我就在你那個傻弟弟的身邊埋下了一顆棋子,以前我之所以不動用那顆棋子,是因為怕會有暴-露的危險。而且,你那弟弟也早已成了傻子,對你的地位也沒威脅了,所以我暫時不考慮對他怎麽樣。”


    “現在不一樣了,既然你爹非要逼死我們倆母子,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他不是想要治好他的小兒子嗎?那我就讓他親眼看著小兒子死在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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