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冰冰突然發現光著膀子的蕭問劍,大吃一驚地說:“你怎麽在這?”


    蕭問劍衝著蘇冰冰揮揮手,算是打招呼,說:“美女,這麽巧。要不要也來點?”


    蘇冰冰看著蕭問劍光著膀子,嫌棄地說:“你怎麽衣服也不穿?我不吃,我還要工作。”


    華仔停下筷子,說:“蕭老板,這個美女記者你認識嗎?”


    蕭問劍邊吃邊說:“算不上認識,見過一次。你大名叫什麽?”


    華仔說:“我叫肖家華,小月肖,家庭的家,中華的華。”


    蕭問劍說:“好名字,肖家之精華!”


    華仔歎服,說:“蕭老板不愧是讀書人,第一次有人將我的名字說得如此簡單通俗上口。”


    童真小聲對蘇冰冰說:“蘇記者, 我給你說個小秘密,那個光著膀子的家夥,叫蕭問劍,就是本次見義勇為的英勇,你快去采訪他,我還要工作,再見!”然後向警車走去。


    一台寫著電視轉播車的中巴停下來,衣著光鮮亮麗的主持人袁小帥從車上下來,對蘇冰冰說:“冰冰,你在夜宵攤上做什麽?你沒見到公安局的領導過來了?”然後拍了一下蘇冰冰的屁股,蘇冰冰厭惡地走開,說:“我正在訪問證人。”


    袁小帥一腳將地上的石頭踢開,拿起話筒,對著攝影師說:“這裏真髒,跟著我,我們先采訪公安局的領導。”蕭問劍大喊一聲:“站住”,一腳踩住石頭,調整了一下頭盔的角度,用筷子夾了一塊肥肉和一塊豬血,放到左手捏碎,跑上前,用滿是血汙和油汙的手,在袁小帥的雪白衣服上使勁擦了又擦,說:“大記者,新聞要走進生活,走進群眾,你別天天跟著領導屁股後麵,你的形象太陽春白雪了,我給你改善一下形象。”袁小師突然被一個滿身是傷的光膀子大漢攔住,嚇著不敢動斷,緊張地說:“你要幹嘛?你再這樣我報警了。”


    蕭問劍繼續說:“我們是在探討新聞,探討工作,你緊張什麽,這麽多警察,你可以隨時報警,來,我給你指導一下,免費的。”將袁小師的馬甲脫下來,在鞋子上使勁擦了幾下,將鞋子擦幹淨,再放到地上用鞋底擦了擦,拿起來給袁小帥穿上,然後用在地上抓了一把灰,撒在袁小帥的頭發上和臉上,再使勁將袁小帥的頭發弄亂。袁小帥顯然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緊張地對已坐上警車的童真喊:“警官!救命!”


    童真回過頭來,看到蕭問劍正在欺負袁小帥,下車走過來,說:“蕭問劍,你這個流氓,你給我住手。”


    蕭問劍繼續使勁地在袁小帥的衣服上擦手,說:“你看,這個女警花,膚白貌美大長腿,臀部豐滿q調,我下午試了,手感不錯。你這個實習記者,太瘦,雖然臉蛋和皮膚都不錯,但臀部沒有肉,摸起來隻有骨感沒有肉感,不舒服,試試這個警花吧。”然後雙手握著袁小帥的右手,猥瑣地說:“男人嗎,你懂得。”然後突然用力,袁小帥叫了起來。


    童真一腳向蕭問劍踢去,蕭問劍快速躲到袁小帥身後,將袁小帥一推,童真一腳踢在袁小帥肚子上,袁小帥向童真倒去,不自覺地伸手想抓住什麽,摸到童真屁股,童真大怒,說:“你還真摸!”一拳擊中袁小帥的鼻子。


    又一輛警車停下來,武勝利走下來,說:“你們在做什麽?”


    蕭問劍將袁小帥扶起來,對武勝利說:“武隊,我們在探討新聞如何深入生活、深入群眾。”說完用手擦了擦袁小帥的鼻血,再用力將手的汙血擦在袁小帥的衣服上,說:“主持人,你看你這個形象多麽有煙火氣,多麽深入基層群眾。”


    袁小帥欲哭無淚,拿著話筒,看著蕭問劍在攝像頭和眾多警察麵前欺負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


    導播從車上下來,搶過袁小帥的話筒,交給蘇冰冰,指著武勝利說:“冰冰,你來,采訪武隊。”


    蘇冰冰突然覺得這個光膀子滿身是傷的大漢,非常親切。


    田小鈿和白曉月一起回到田小鈿的閨房,田小鈿找到電子繪畫板,連上筆記本電腦,問:“曉月,那人長什麽樣?你看清了嗎?”


    白曉月笑著說:“小鈿,你淪陷了?”


    田小鈿不說話,打開筆記本電腦,用筆在電子繪電板上描了幾筆,一個人像出現在電腦上。


    白曉月說:“長發,濃眉,大眼,兩顆眼珠特別明亮有神,看人直勾勾地不眨眼,左臉好像有道細長的疤痕,高鼻子,大大的嘴,臉胖乎的,身材高大,一米八左右,四肢發達,皮膚偏黑。”


    田小鈿說:“那叫小麥色,什麽皮膚偏黑。”


    白曉月說:“好,皮膚小麥色,上穿白色t恤,下穿淺藍色牛仔褲,腳上好像穿得是淺藍色運動鞋。”


    田小鈿一邊畫,一邊說:“還有呢?”


    白曉月說:“沒了,我就看了一眼,再說你也見過,隻是比我多幾步距離。”


    田小鈿對電腦上的人像,對白曉月說:“曉月,你看像不像?”


    白曉月看著電腦,說:“很像,頭再大一點,不錯。不過好像差點,對了,眼球差點,那人的眼珠特別明亮,好像有個小勾子,直勾你的小心髒!”白曉月掐了田小鈿的臉蛋一把。


    田小鈿推開白曉月的鹹豬手,不滿地說:“是直勾你的小心髒吧。”


    田小鈿改了幾筆,對白曉月說:“你看這個怎麽樣?”


    白曉月歎了口氣,說:“可憐的孩子,明天我陪你去找到這人,將人綁到你床上,你想怎麽畫就怎麽畫,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田小鈿罵了一句:“變態!”


    這時傳來敲門聲,田小鈿打開門,陸斌拿著一個書包,說:“大小姐,我們在現場找到一個背包,可能是那個救命恩人的。”


    田小鈿高興地接過書包,說:“包給我,斌叔,謝謝你!”然後關上門。


    田小鈿將背包放在桌子上,說:“曉月,你說,這個包裏會有什麽?”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田小鈿小心翼翼地拉開書包的拉鏈,從中拿出一本書,書名是《中藥提純的現代化研究》,還有一個小標題:《優秀博士論文選編》。田小鈿叫了起來:“我要報考中藥專業!”


    白曉月接過書一看,說:“可憐的孩子,如果這本是《母豬的產後護理》,你是不是要報考養殖專業?”


    田小鈿說:“你才報考養殖專業,我隻報考中藥專業!”


    白曉月勸道:“小鈿,我們根本沒有看清這人長什麽樣,說不定是四十多歲,有老婆孩子的民工。”


    田小鈿反駁:“你家的民工看博士論文?反正我家的民工不會看博士論文!”


    白曉月說:“如果是三四十歲的大叔,有老婆孩子呢?”


    田小鈿又拿出一本厚厚的書,對田小鈿說:“gre和你考的托福,有什麽區別?”


    白曉月說:“gre是研究生入學考試,托福是本科生入學考試。”


    田小鈿又說:“為什麽有人將gre和托福放到一起學習?”


    白曉月說:“不會,你會將初中和高中的東西放到一起學習嗎?”


    田小鈿將書的正麵給白曉月看:《英語四級六級、托福和ger詞匯串串燒》


    白曉月驚歎:“這是什麽怪物?”


    然後搶過背包,將背包的東西一一放在桌子上,還有一瓶水、一包小紙巾、一串鑰匙、一個折疊式雨傘,還有一個手機,手機是關著的,白曉月打開手機,需要輸入開機密碼,隨便隨入了幾個字符,提示密碼錯誤。白曉月看了一下卡槽,說:“沒有放卡,是一台舊手機,沒有開機密碼,打不開。”於是將手機關機,放回桌麵。


    白曉月感歎:“真是直男,除了兩本書,都是必須品,沒有一點多餘的東西!”


    田小鈿打開《中藥提純的現代化研究》,扉頁上雞爪式寫著幾個字,田小鈿讀出來:“贈蕭問劍:少年多讀書。路軍2022年6月21日”


    田小鈿跳了起來:“是少年,不是大叔!”


    白曉月拿過書,仔細看了兩次,說:“那人叫蕭問劍,為什麽會有這麽奇怪的名字?蕭和劍經常出現在姓名中,但為什麽會出現問這個字?我第一次見到姓名中出現問這個字。”


    田小鈿抱著白曉月,激動地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少年,看博士論文,背托福和gre單詞,身高一米八左右,高大威猛,皮膚小麥色,濃眉大眼,勇敢善良,還救了我們。我要報考中藥專業。”


    白曉月問:“如果是個渣男,有好幾個女朋友呢?”


    田小鈿反駁:“渣男的本質是不負責,蕭問劍這麽勇敢善良,與我們隻有一麵之緣,就拚命救我們,怎麽會是渣男?”


    田小鈿的手機響了,田小鈿接通手機,放下後,一邊將東西放回背包,一邊對白曉月說:“我們將東西包送過去吧,安保打聽到蕭問劍的地方了。”


    白曉月幫忙收拾東西,說:“現在?這麽晚了?”


    田小鈿將東西都放進背包,說:“鑰匙都在這,他會沒地方住的。”


    白曉月摸了摸了田小鈿的小臉,說:“他會沒地方住的?這麽心痛?”


    田小鈿生氣地說:“你有沒有良心?人家剛才救了我們。”


    白曉月拿起背書,安慰地說:“你這孩子,沒救了,好,我們這就去。”


    兩人剛走下樓,到了一樓大廳,一個中年男人從外麵走進來,雙手握住田小鈿的兩隻胳膊,緊張地說:“小鈿,你沒有事吧?”田小鈿笑了,說:“二伯,我沒事,我媽他們都沒事,隻有陳師傅的車被撞了,安保已將陳師傅送到醫院了。”白曉月說:“田二伯,小鈿媽媽已送我媽和桐姐回家了,小鈿媽媽馬上回來,大家都沒事。”中年男人問:“曉月你沒事吧?”白曉月笑著說:“沒事,我們準備給救我們的蕭問劍,送鑰匙去。”田小鈿補充:“我們也順便看看陳師傅,陳師傅住在南都大學第一附屬醫院,蕭問劍也在那家醫院,她姐姐的孩子在那住院。”


    中年男人說:“沒事就好,如果你和你媽媽有點事,我田佳文真是沒臉做人了,我的客人在我家裏被人欺負,我一定會給你和你媽媽,還有那個桐姐,有一個明確交待的。”


    白曉月連忙安慰,說:“田二伯,您別著急,更別貿然行動,警方已在調查。”


    陸斌從外出進來,對田佳文說:“田董,田總在回來的路上,老爺老太太很安全,田所長全家和您的家小也很安全。”


    田佳文點點頭,說:“要不我帶這兩個孩子到醫院去一趟,一是看看陳師傅,二是感謝一下那位出手的恩人。”


    白曉月邊連說:“別,二伯,您還在家裏主持大局,我和小鈿去吧,我們長大了,也應該做點事了。”


    田佳文想了想,說:“也好,曉月長大,也懂事了。阿斌,你多帶幾台車,多帶幾個人,安全第一。”


    白曉月的手機響了,白曉月接通電話,說:“小舅,你到了?好,你進來吧。”


    很快,一名高大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進來,白曉月跑過去,對田佳文介紹:“田二伯,這是我小舅白雲飛,來接我回家。”


    “白教官,久仰!久仰!”田佳文連忙打招並握手,白雲飛隻是禮貌地握手,並點點頭。


    白曉月簡單地介紹了需要將蕭問劍書包送到醫院,白雲飛說:“好,我們先將書包送到醫院。”然後和田佳文告別。


    看著白曉飛和白曉月要走,田小鈿說:“我也去!”然後跟上去了。


    幾人走後,陸斌問身邊的人:“阿誠,打聽清楚沒有,搞事的車和人是哪裏的?”


    阿誠說:“我們向警察打聽了一下,他們也還在調查,從車牌和司機屍體的照片上來看,車牌是假牌,司機叫謝小興,車的發動機號碼屬於北城土石方,詳細的資料,還在調查中。”


    田佳文一拍桌子:“北城土石方?狗日的徐老狗為什麽要殺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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