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天元和童真,聽完蘇夢講述的故事,久久不能平複,童真給蘇夢續了一杯水,說:“夢姐,你也別想太多,目前還不能證明林誌遠是凶手,我們正在調查,你喝點水,冷靜一下,先回去好好睡一覺,醫院還躺著三個病人,需要你照顧。”


    蘇夢喝了口水,站了起來,童真擔心地問:“夢姐,你自己開車回去行嗎?”


    蘇夢笑了,說:“童真,謝謝你,我沒事,我不會為了這個人渣想不開的,再說盛煊在樓下等我!”


    童真說:“夢姐,我送你下樓吧。”


    蘇夢笑了,說:“童真,麻煩你了!”


    兩人走到電梯門口,等電梯時,蘇夢對童真說:“童真,你看小劍怎麽樣?”


    童真說:“還行,這家夥高大帥氣,醫術好,講義氣,夠朋友,武隊天元大治都喜歡他,雖然有點喜歡胡鬧,比如無證駕駛什麽的,但他還不滿十八歲,應該過兩年就好。”


    蘇夢笑著說:“童真,你有沒有男朋友?對小劍沒有點想法?”


    兩人上了電梯,童真說:“我剛畢業,到南都上班沒幾天,來這裏第一天就遇到你,怎麽會有男朋友。蕭問劍這家夥,還不滿十八歲,我怎麽會對一個未成年人有想法。”


    蘇夢迷人地笑了,說:“這個好辦,小劍下個月就滿十八歲,過了十八歲就是法定的成年人了,到時他過生日,我叫你。”


    兩人出了電梯,盛煊已在等候,童真和盛煊打了個招呼,童真看到蘇夢的飛度車,隨口問道:“夢姐,你真簡樸,這個車有好多年了吧。”


    蘇夢回答:“這是我一五年畢業上班時,我爸給我買的,現在主要給我妹妹開,前幾天寶馬車被撞到湖裏,我妹妹又住院了,我就開這個車了。你這一說,我又想起了我爸,我對不起我爸,沒有讓他過一天舒心的日子。”


    童真連忙拍了拍蘇夢,說:“對不起,夢姐,我不是故意的,這個車這麽舊了,行車記錄為什麽還非常清晰,你後來換裝過嗎?”


    蘇夢驚訝地說:“行車記錄儀?童真,這車也你開過啊,行車記錄儀早壞了啊。”


    “行車記錄儀什麽時候壞的?”


    “有一兩年了,怎麽了?”


    “沒事,我就問了一下,你慢點。”


    送走蘇夢,童真拿出手機,給蕭問劍打通電話,說:“蕭問劍,你給我過來。”


    蕭問劍接通電話,驚喜地說:“童真,你讓我過來哪裏?你家嗎?”


    童真生氣地說:“你少胡扯,馬上過來公安局找我。”


    蕭問劍滿臉問號:“大姐,今天周末,到公安局做什麽?你不會約個別的地方?”


    童真氣得半死,怒道:“蕭問劍,你再廢話半個字,我馬上過來將你拷過來。”


    蕭問劍無奈地說:“姑奶奶,我服了,我馬上過來。”


    童真到了會議室,武勝利等人已在會議室了,武勝利說:“今天是周日,非常遺憾,讓大家在周日都要加班,我們總結一下案子進展吧,誰先說。”


    法醫張茜茜說:“我先說吧,法醫鑒定結果出來了,孫小浩死亡時間是24日晚上九點左右,死亡原因是溺水死亡,身上沒有傷,是一個釣魚的人,第二天早上在江邊發現屍體的。從死者肺部的積水取樣檢查發現,孫小浩就是在這條江中溺水死亡的,具體落水地點還未知,根據死者胃部的食物消化程度分析,死者應該是半小時內有大量進食,有魚翅、鮑魚、燒豬、燒鵝等,還喝了不少紅酒,另外,他的t恤前胸,也有紅酒酒漬,我們需要研究一下能否通過衣服上的酒漬和胃中的殘留酒,判斷是什麽紅酒。這是詳細的報告。”


    張茜茜又說:“謝小興的屍檢報告也出來,結論通俗地說,是被撞死的,報告也在這!”


    張茜茜將報告交給武勝利,又拿著另外一份報告對童真說:“童真,這是那個扳手上的血液檢查報告,除了蕭問劍和謝小興兩個人的,在扳手套筒上還檢測出兩個人的血液,血液已風化,並且泡水過,是很多年以前的了,我在資料庫中也檢索不到,估計與本案無關。我都留樣保存了,這是報告。”


    張茜茜說:“區天元,你送的五個煙頭,隻能等明天出結果了,我再不回家,我媽要不給我開門了,武隊,我先回家了。”


    武勝利說:“謝謝!謝謝!辛苦了!”


    張茜茜走後,區天元說:“我接著說吧,我們對孫小浩的社會關係進行了調查,孫小浩有兩個妹妹,大妹叫孫小雅,小妹叫孫小姿,孫小雅曾經在誌遠建築做過文員,目前全職在家,已懷孕三個月,孫小姿是大學三年級學生,在我市上大學,林誌遠和孫小雅孫小姿姐妹已同居一年多。”


    “一次包兩個,還是親姐妹?”盧義文說。


    “聽你的口氣,好像很羨慕!”區天元講。


    “有錢人就是玩得花!”陳子平感歎!


    武勝利敲了一下桌子,對區元元說:“還有嗎?”


    區天元說:“我們對誌遠建築公司的賬戶進行了調查,發現6月21日孫小浩以支付農民工的名義,從誌遠建築公司領取了一百萬現金,目前沒有發現這一百萬現金的去處,我們已聯係了各家銀行,隻要發現這筆現金中的冠字號,就聯係我們。”


    “冠字號是什麽意思?”童真問。


    “冠字號就是鈔票號碼,是銀行的專用術語,目前銀行支付和收入現金,都會記錄鈔票號碼。”陳子平解釋。


    區天元繼續說:“我們調取了孫小浩的通訊記錄和銀行賬號記錄,對比謝小興的通訊記錄,發現了一個叫陳奇偉的可疑人員,孫小浩和謝小興,兩人都與陳奇偉通過電話,陳奇偉是北城土石方公司員工,已經放假兩三個月了,戶口所在地是鄰省溪北縣人,他的電話打不通,人也找不著,我們還在調查陳奇偉這個人目前在什麽地方。我們對孫小浩的生活進行了調查,發現孫小浩近幾個月喜歡上賭博,他經常到一個歡樂頌的地下賭場玩,6月20日到誌遠建築公司找林誌遠借錢,林誌遠沒有借,但遇到了蘇暢,找蘇暢要聯係方式,蘇暢沒有給,還將孫小浩損了幾句。”


    童真補充道:“孫小浩在老家有老婆孩子,還有一個情人張九九,這個人長得非常油膩猥瑣,蘇暢不理他很正常。”


    盧義文說:“可能就是簡單的激情殺人。”


    區天元說:“不完全是為了殺蘇暢,蘇暢隻是一個點火索,童真,你將對林誌遠夫妻的調查講一下吧。”


    童真說:“我和天元對林誌遠蘇夢這對夫妻進行了調查,發現林誌遠近一兩年很少回家,夫妻關係名存實亡,蘇夢已決定離婚。林誌遠有足夠的動機,但目前還沒有足夠的證據,特別是林夕是林誌遠的親生女兒,這一點我已經和林誌遠確認無誤,6月22日,如果不是蕭問劍第一個跳下湖去救人,林夕很可能沒命了。另外,剛才林誌遠說,他安排人勾引蘇夢,中介是阿義。”


    武勝利不解地問:“安排人勾引蘇夢?什麽意思?”


    蘇夢說:“林誌遠說,他也想離婚,但一不想背上拋棄結發妻子的惡名,二不想分家產給蘇夢,於是出錢找中介阿義,找到帥哥鄭昌吉,讓鄭昌吉勾引蘇夢,如果勾引蘇夢成功,並拿到照片,就可讓想辦法讓蘇夢淨身出戶了,但鄭昌吉沒有勾引成功。6月20日又將蕭聞道蕭問劍父子的照片交給阿義,讓阿義按這兩個人的模樣再找人,蔡小南陳新泉已找阿義確認去了。”


    “出錢請別的男人勾引自己的老婆?”武勝利震驚了。


    “為什麽不請我?”盧義文感覺虧了一個億。


    “就你這個樣?鄭昌吉可是又高又帥,都沒有成功。”童真鄙視道。


    “蘇夢當年可是我市公安係統公認的第一美女,蕭聞道蘇夢也是公認的金童玉女,這兩人,一個醫生一個護士,一個高大帥氣,一個比趙麗穎還漂亮,到我們公安局大樓醫務室上班的時候,所有年經的小夥子和姑娘都要爭相找借口到醫務室,醫務室的藥物,在兩周之內的用量,快超過過去一年了。蘇夢的伯父是市局副局長,她來上班的時間總共隻有幾個周,追她的小夥子可以排成一個連。”武勝利回憶。


    “蕭聞道不是培訓中心的老師嗎,怎麽會到公安局醫務室上班?”童真不解。


    “公安局醫務室的醫生和護士,當年的編製在培訓中心,培訓中心有兩個醫生,兩個護士,分別到醫務室輪班,在培訓中心也給民警上課,主要講急救之類的,有時也出任務,作急救醫生和護士,蕭聞道就是在一個任務中殉職的。蘇夢高考之後,不知是為了拿到護士學校的實習證明,還是為了和蕭聞道一起多呆幾天,到培訓中心上了幾個周的班,她和蕭聞道一起輪班到公安局醫務室的時候,那場麵,有點象趙麗穎和劉德華來開演唱會。”武勝利解釋。


    “蘇夢的伯父當年是市局副局長?”童真問。


    “原來是主管我們特警刑偵等部門的市局副局長,當時兼任青龍區副區長和區公安分局局長,市局的工作已交接給童英雄副局長。”


    “當時的局長是樸勇虎?”童真問。


    “是,當時剛剛從溪東市副市長兼公安局局調任來,不到一個月。”武勝利解釋。


    “樸勇虎就是樸若娟的父親?”童真問。


    “你怎麽知道樸若娟?”武勝利反問。


    “蘇夢剛才說的,他懷疑樸若娟當年劈腿,就是林誌遠安排人勾引的。”童真回答。


    “還真有可能,樸若娟的父親已死,她媽媽隻是我們民警培訓中心的副主任,利用價值沒有蘇夢的伯父高,人也沒有蘇夢年經漂亮,他當年剛下海搞建築地產,萬事開頭難,選擇蘇夢是正常的。不過這不重要,樸若娟的案子當年已按自殺案結案,與本案無關了。”武勝利說。


    “可是蘇夢當年為什麽愛蕭聞道,他不是離婚了還有兒子嗎?”童真有點不解。


    “你沒見過蕭聞道,更沒聽過蕭聞道的課,你不知道這個人有多麽高大帥氣、有多厲害。他的兒子蕭問劍你見過吧,這小子非常像他爸爸,高大帥氣,有才華。我跑了全市各大醫院,折騰了幾年沒看好的痛風,他來紮了幾針,開了幾副藥,腿也不瘸了,手指腳指也不痛了,基本給看好了。”


    “我的腱鞘炎,他按了兩把,現在完全好了。李局長的聯絡員小黃,症狀比我輕,到醫院割了後又長出來了。”區天元補充。


    “這小子好像比他爸爸更有能力,更有才華,他才高中畢業吧。”武勝利說。


    “他下個月才滿十八歲,現在連考駕駛證的資格都沒有。”童真補充。


    “蕭聞道當年雖然離婚有兒子,但也就三十歲左右,我記得他的年齡比林誌遠還小一點,我當年到公安局的第一課,就是聽蕭聞道講的,他還帶我們做練習,練習如何給人止血。他當時有一句話,我現在還記得,他說,如果我們今天練習一節課,你們其中隻要有一個人,這一輩子用上了一次,我們今天的課上得就值了。這句話後來在我這裏得到驗證,我後來當上交警,就實用了蕭聞道教的知識,及時給一個車禍中的女孩止血,救了她一命,這個女孩就是我現在的老婆,要不然我這個窮山溝來的窮小子,說不定現在還沒有娶上媳婦。別說蘇夢這樣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就是好多成熟穩重的大姑娘,也非常喜歡蕭聞道,今天上午參加蘇老師遺體告別儀式的廖局長,當年就是其中一個。我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老爺們,都非常喜歡這樣的老師和同事。”武勝利繼續解釋。


    童真又說:“鄭昌吉我們也帶回來調查了,他目前可能在追孫小姿,他證實了林誌遠的說法。”


    潘曉慧挖苦道:“這個林誌遠引火燒身,出錢請別的男人勾引自己的大老婆,結果人家現在還來勾引小老婆。”


    盧義文初刀:“你別說,這個鄭昌吉,還很有敬業精神,勾引大的沒有成功,就開始勾小的。”


    這時蔡小南和陳新泉回來了,蔡小南倒了一杯水喝光,說:“武隊,我們找到了阿義,阿義大名龐懷義,已經帶回來協助調查,初步確認了林誌遠的說法,阿義還沒找到合適的。”


    盧義文問:“林誌遠找人勾引他老婆,付多少錢?”


    蔡小南說:“預付十萬,成功並拿到證據,再付一百萬!”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盧義文說:“上什麽班,幹這種工作多好。”


    武勝利說:“總結一句,林誌遠的殺人嫌疑可以暫時解除了,童真,你開完會給林誌遠警告兩句,將他放了吧,我就不去了,我真替蘇夢不值。”


    陳子平說:“我來介紹一下對謝小興的調查,謝小興和她老婆肖家芳的通訊記錄和銀行賬號記錄我們都查了,隻有與陳奇偉的聊天記錄有疑點,沒有發現其他疑點,謝小興兒子謝子豪正在住院,謝小興的渣土車掛靠在北城土石方公司名下,林誌遠的誌遠建築公司欠他二十多萬,經過與肖家芳北城土石方公司協商,昨天誌遠建築公司已將欠款全部打給醫院,作謝子豪的醫藥費了。”


    任丹珍感歎:“早點給多好,現在鬧出幾條人命,還是給了。”


    陳子平繼續介紹案件:“我們追查了撞死謝小興的黑色帕薩特的去向,這個車在北向南逃跑過程中,在肇事地點三公裏左右後失蹤,附近隻有一條到小村子的路沒有監控,我們初步推測可能進了小村子,但目前沒有發現什麽線索。”


    武勝利說:“這個村子叫什麽村。”


    陳子平說:“村子叫肖丙村。”


    武勝利問:“關於謝小興的社會關係呢?”


    陳子平說:“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


    武勝利問:“六二二案和六二四案的關聯,是一輛相同的渣土車,對渣土車的行程監控,是重中之重,新榮,這兩天你和阿珍看監控,將渣土車的行程軌跡,給大家描述一下。”


    朱新榮眨眨眼,一邊打開筆記本電腦和投影儀開始播放,一邊抱怨道:“這兩天看視頻,眼睛都快看瞎了,阿珍,以後還是你來看視頻吧,我跑外勤。我簡單報告一下肇事渣土車的行程。”


    朱新榮指著幕布上的地圖,說:“6月22日下午三點四十三分,肇事渣土車第一次進入監控視頻,這個位置位於北效區李鎮。”


    童真問:“熊小軍是不是就在李鎮派出所?”


    區天元回答:“是的,這個監控的位置,離蕭問劍挖草藥的地方很近,那個草藥叫什麽?”


    “威靈仙!”童真補充。


    武勝利一頭霧水,問:“什麽挖草藥,威靈仙又什麽?”


    童真解釋:“6月24日上午,我和天元在追查渣土車的時候,找到了蕭問劍時,發現他正在這個地方挖野生的草藥,據他講,這個草藥威力大,靈驗似仙,吃了這個藥能讓癱瘓的病人站起來,因此有了威靈仙的名稱,因為與本案無關,我們沒有講。”


    武勝利點點頭,朱新榮繼續介紹:“渣土車從李鎮進入監控係統,在四點三十二左右,出了這個監控,五點四十分重新進入這個監控。天元到了這個監控現場調查,這個監控與鬆果湖大橋相距兩公裏左右,天元介紹一下在現場的發現吧。”


    區天元介紹:“我到了這個監控,發現附近有一個工地,工地停工了,白天沒人,晚上才有保安值班,據保安講,白天經常有車臨時停靠。我找了一下離這個工地最近的其他兩個監控,從這兩個監控中找到其他車輛,打電話給這些車主,找這些車主要行車記錄儀,終於找到一個有用的行車記錄,請阿珍放一下。”


    任丹珍放了行車記錄,由於當時下雨,過往的車輛,與工地距離還有二三十米的距離,行車記錄效果非常不好,隻有不到一分鍾,上麵是顯示一輛渣土車停在工地前,一個男人在工地的雨棚裏,邊走邊抽煙。


    蔡小南說:“這個人是誰,什麽也看不清啊。”


    區天元說:“我已約了行車記錄儀的車主到公安局協助調查,他應該快到了。從三點四十三分到五點四十分,一個小時零七分,是去殺人,應該非常緊張,如果司機抽煙,應該會抽不少煙,可惜現場有條排水溝,煙頭可能大部分扔到排水溝了,這幾天雨比較大,尋找非常困難,我找了所出所和技偵支隊的兄弟幫忙,在現場共找到五個煙頭,一個是在工地上找到,另外四個是在排水溝找到。最遠的距離工地有近兩公裏。”


    蔡小南說:“兩公裏?有這麽遠嗎?”


    區天元補充:“兄弟,我們十多個人整整幹了一天,下次再去揭開排水溝的蓋板,我一定帶上你,那個強度和效果,保證比到健身房練一個月強。排水溝裏麵的東西,那酸爽,你永遠想象不到。”


    眾人笑了。


    區天元繼續說:“煙頭和視頻已交給技偵支隊了,明天出結果。肇事車輛首次出現的地方,在李鎮非常偏遠的地方。工地也是最近出現的,一般人不知道,估計肇事司機會與這兩個地方有關聯。另外,我們對肇事車輛的駕駛室等地方進行了dna檢測,發現除了謝小興肖家芳謝子豪三人的dna,還有蕭問劍的dna。”


    “蕭問劍的dna為什麽會出現在駕駛室?”任丹珍不解地問。


    “可能是那個扳手帶過去的,蕭問劍頭發和汗毛可能被那個扳手帶到駕駛艙,蕭問劍不是說他用那個祖傳的扳手砸中駕駛室了嗎?”童真解釋。


    “祖傳的扳手?”武勝利一臉疑惑。


    “奧,蕭問劍說那個扳手是他父親買得,一直放在蘇夢車中的後備箱中,讓我一定將扳手還給他。”童真解釋。


    區天元繼續說:“除了這四人的,還有兩個人的dna,一個是已確認是謝小興請的司機肖家雄,他是肖家芳的遠房親戚,也是肖鎮人,但他有不在場的證據。另外一個就不知是誰的,資料庫中也沒有。”


    繼續問:“其他人有沒有補充的?”


    其他人都表示沒有。


    武勝利對區天區說:“天區,你就六二二案來小結一下”。


    區天元說:“從目前我們掌握的證據來看,六二二案的第一嫌疑人是孫小浩,即可以報複蘇暢,也可以幫忙自己的妹妹轉正,一舉兩得,動機成立。孫小浩是個賭鬼,手裏沒有幾個錢。他私拿了一百萬現金,這一百萬可能賭博輸了,也可能用來買凶殺人。六二二案的肇事車輛,目前來看,最大可能是謝小興,孫小浩和謝小興很可能以前就認識。但我們目前沒有證據證明兩人有直接聯係,謝小興的手機通訊記錄和聊天記錄都沒有孫小浩,孫小浩的手機找不到了,可能在江中。我們下一階段的偵查方向有幾點,第一根據肇事車輛中出現的dna和煙頭的dna,以及工地上出現的人影,確認六二二案的司機是否為謝小興。第二是根據孫小浩私拿一百萬現金的冠字號,我們查現金的去處。第三到孫小浩常去地方,如賭場,找找線索。第四,根據孫小浩死亡時的喝的紅酒,吃的食物,找一下線索。”


    武勝利對陳子平說:“陳隊,你說說。”


    陳子平說:“天元已講得非常詳細了,我補充一下六二四的肇事黑色帕薩特的行動軌跡,6月24日晚上六點十二分,黑色帕薩特首次出現在肖丙村的監控中,在國道由南向北行駛,之後出現在肖甲村的監控中,然後在肖甲村附近停了兩小時左右,八點十四分出現在蕭問劍提供的行車記錄儀中,最後也消失在肖丙村附近。”


    武勝利說:“也就是說,黑色帕薩特首次出現和消失的地方,是同一個地方。”


    陳子平說:“是的。”


    武勝利說:“我們大家都非常辛苦,周日都要來加班,我們雖然掌握了很多證據,但沒有形成完整的證據鏈。先說孫小浩,誌遠公司為什麽為一次性給孫小浩這麽多現金?孫小浩取了錢之後,都做什麽去了,見了什麽樣的人,需要詳細的時間、地點和人物,是賭博還是買凶,還是做別的什麽。孫小浩最後一次離開我們的視線後,也就是與大治相撞之後,然後又到哪裏去了,從二十三號晚上到二十四號晚上他死亡,他胃麵的食物是在哪吃的,酒是在哪裏喝的。紅酒隻是其中一個線索。”


    武勝利接著說:“對黑色帕薩特的監控,時間再往前往後各延長一天,一個車,這麽大的東西,不可能憑空消失和出現,隻是我們沒有找到原因。謝小興的手機我們已解開了,他家裏我們也查了,沒有找到錢。謝小興家裏還有一個得白血病的兒子,大家都說謝小興比較顧家,他殺人不可能不考慮他和家庭,如果說六二二案可能是仇殺,那麽六二四案如何解釋,他撞了陳師傅的車後,又瘋狂地追了蕭問劍和夏雨桐的奧迪車十多分鍾,是什麽原因?沒有證據證明陳師傅、蕭問劍、夏雨桐與謝小興有仇,他們可能根本不認識,車上的其他人與謝小興有仇嗎?又是誰和謝小興有仇?如果為錢,錢在哪?是誰給錢?我們需要將被襲擊人之前的活動和視頻重新梳理一下,而不單隻是盯住黑色帕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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