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6月29日,上午


    長春路別墅區,一身白色連衣長裙的白曉月,正在和一身紅色短裙的田小鈿,喝茶聊天,白曉月的手機響了,白曉月拿起手機接聽,手機起傳來爸爸古井鬆的聲音:“曉月,驛東的爺爺好像有點不舒服,我們明天回老家看看,怎麽樣?”


    白曉月拿著手機走到後院,和父親講了幾句,掛掉電話。


    鄰居童爺爺正笑嗬嗬地給自家後院的花草澆水,白曉月笑著說了句:“童爺爺好!”


    童爺爺慈祥地向白曉月伸手示意,說:“小姑娘起來這麽早!”


    門外傳來門鈴的聲音,正在前院打掃衛生的保姆劉美麗,走過去開門。門開了,傳來一位中年男子響亮的笑聲:“美麗姐,早上好,童主席和劉姐在家嗎?”


    劉美麗笑著說:“肖區長,你好,童主席在後院澆花,劉姐在二樓跳健身操。”


    劉美麗將肖區長請進來,然後走到後院,對童主席說:“領導,肖區長過來了。”


    肖區長示意司機將一個箱子放到一樓客廳,司機放下後出去了,肖區長走到後院,伸手要接過水壺,熱情地大笑,說:“童主席,上午好。我來吧,這種活交給保姆不行嗎?還要您親自動手。”


    童主席微笑著擺擺手拒絕,將水壺放到地上,伸出右手和肖區長握手,說:“肖區長,你這個大忙人,怎麽有空到我這個閑人這裏來?”


    肖區長點著哈腰,雙手緊握童主席的右手,笑容滿麵地說:“老領導,這給您送了點防疫物資來了,順便來看看您!”


    “客氣客氣,我童英雄感謝不盡!請二樓坐。”童英雄請肖區長上樓。


    “哪裏哪裏,這是我們晚輩應該做的,我肖英明受領導教導多年,這點是應該的。”兩人乘電梯上了二樓。


    兩人繼續寒暄幾句,肖英名這才步入正題:“童主席,聽說北效區的區委書記吳達成書記,受輝遠地產的徐誌輝行賄案影響,正在接受調查,您聽說過沒有?”


    童英雄是老江湖,說:“你對北效區的區委書記這個職位感興趣?”


    “童主席是老領導,一眼就看出我的心思。”


    兩人正說著,又傳來門鈴聲,劉美麗用對講機說:“誰?”


    門口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快遞,有箱水果,要不要給您送到家裏?”


    劉美麗說:“要!我給你開門,你送進來吧。”


    童夫人不知什麽時候從樓下來,對著貓眼說:“你們長達公司的快遞員不是老劉嗎?你是誰?”


    快遞員解釋道:“老劉上午到火車站接孩子了,他孩子放假了,我來臨時替他半天。”


    童夫人繼續問:“這還不到七月,孩子就放學了?”


    快遞員繼續解釋:“可不是嗎?因為疫情,學校都放假一個多月了,孩子在老家都玩膩了,這不進城看爸爸嗎?”


    童夫人繼續說:“請將你的工作證拿出來。”


    快遞員指著自己的胸牌,說:“您看,我可是在公司辦了正式手續的。”


    “快遞是什麽?從哪裏來的?”


    “好像是水果,從什麽驛東縣寄來的。”


    “老童當年在那裏當過知青,進來吧。”


    童夫人這才打開門,快遞員拿著一箱水果走進前院,上了台階,放下箱子,拿用一雙鞋套,套好一雙大腳,問:“給您放在哪裏?”


    童夫人說:“跟我進來吧。”


    快遞員很快將水果放到童夫人指定的房子裏,走出來看到牆上照片,說:“這媳婦還是老外,孫女好像也是老外,孫子非常可愛,不錯,您真幸福。”


    童夫人笑著說:“孩子飛走了,找了個老外做媳婦,隻剩下兩個老東西,天天在家吵架。”


    快遞員走向門口,邊走邊說:“大姐,您可知足吧,住這麽好的房子,孩子到國外了,多少人夢裏想都不敢想。您兩個孫子都這麽大了,您還這麽年輕貌美,真是幸福。拜拜!”


    然後走出了前院,騎上電動三輪車,走了。


    快遞員在白曉月家門前的信箱,放進信件,然後又騎車走了。


    田小鈿從客廳裏衝出來,跑進前院,透過鐵柵門,看到門外快遞員遠去的背影,激動地說:“是他!就是他!”


    白曉月也從客廳出來,到了前院,說:“小鈿,大早上的,你見鬼了,什麽是他?”


    田小鈿正要說話,門外傳來門鈴聲,白曉月透過鐵柵門,看了一眼,打開門,說:“童警官,你們好!”


    童真從車中探出頭,說:“不好意思,上次調查後,我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我們的車能進來嗎?”


    “進來吧,童警官!”白曉月將門完全打開。


    童真開車進了前院,停車後,和潘曉慧兩人下車,跟著白曉月走進別墅一樓客廳,童真說:“有錢真好,這房子真漂亮。”


    白曉月笑著說:“兩位美女警官請進坐,我給兩位倒茶。”


    田小鈿拉著白曉月的手,說:“你說他為什麽到這裏?”


    白曉月示意童真和潘曉慧坐下,並倒上茶,說:“小鈿,現在有客人了,什麽事不能等會再說?”


    田小鈿看著童真,說:“童警官,你們剛才開車來,看見他沒有?”


    “哪個他?”童真不解地問。


    “快遞員。”田小鈿說。


    “小鈿,你又犯什麽花癡,哪天沒有快遞員。”白曉月有些不高興。


    “快遞員有奇怪的地方?”潘曉慧說。


    “真是他,我不會看錯。”田小鈿拉著白曉月的手,不依不饒。


    “你們家有沒有監控。”童真問白曉月。


    “有,在這裏,童警官!”區曉月將童真等人帶到一間房子。


    四個女孩一起看監控,幾乎同時喊道:“蕭問劍!”


    潘曉慧說:“他暑假做個兼職,不是很正常嗎?”


    童真瞪了潘曉慧一眼,說:“開什麽玩笑,三少爺每月收入不比我的工資少,會兼職做快遞員?”


    田小鈿說:“我可看見他給鄰居家送快遞了。”


    童真問:“什麽快遞?”


    田小鈿解釋:“好像是一個紙箱,看樣子很沉的。”


    童真問白曉月:“曉月,鄰居住的是誰,你知道嗎?”


    “是一位姓童的爺爺,和你一個姓,童警官。”白曉月解釋。


    “我去去就來,可能是我一個遠房親戚。”童真突然緊張起來,然後跑出去了。


    過了一會,童真抱著一個紙箱回來,走進前院,這時童真的手機響了,童真將紙箱放到地上,說:“我請大家吃梨,新鮮的。我先接個電話。”


    田小鈿拉著白曉月,緊張地看著紙箱,用手指了一下紙箱。


    白曉月心想:“難道紙箱的水果有什麽奇怪?”回到房子裏找到一把水果刀,走到前院,好奇地看著紙箱上的標簽,說:“哇,驛東,我爸爸的老家就是驛東縣,驛東縣的梨子很有名的。”


    白曉月用刀打開紙箱,從第一層拿出一個紙包的梨,說:“就是驛東縣的梨啊,我吃過好多回。”說完將梨遞給走到前院的田小鈿,又從第二層也拿出一個紙包的梨,說:“就是普通的梨,很正常啊。”


    白曉月將梨子和水果刀拿進客廳,對田小鈿說:“小鈿,你陪兩位警官坐會,我用這兩個梨做個水果拚盤。”


    田小鈿說道:“我來,你坐吧。”然後搶過水果刀和兩個梨,走進了廚房。


    童真放下手機,看梨子沒有問題,就將紙箱封好,放進小車的後備箱,又走進客廳。


    童真對潘曉慧說:“剛才陳隊打電話說,讓我們完事之後,直接到肖乙村。”然後又問白曉月:“田小鈿呢?”


    “到廚房切水果了。”白曉月回答。


    “不用客氣,我們開始吧,我們今天來,有幾個細節再找你們兩個核實一下。”潘曉慧介紹。


    潘曉慧和童真又問了白曉月幾個問題,看到田小鈿還沒有出來,白曉月說:“你們兩個坐會,我進去看看。”


    白曉月一會拉著田小鈿的手出來,說:“對不起,兩位警官,小鈿的手被切了,我給她包紮一下。”


    “要不要上醫院?”潘曉慧關切地問。


    田小鈿連忙說:“不用,不用。”


    白曉月找來創可貼,給田小鈿包紮好。田小鈿小心翼翼地坐下,說:“兩位警官,還有什麽問題,你們問吧。”


    潘曉慧和童真又問了白曉月和田小鈿幾個問題後,告辭走了。


    童真和潘曉慧走後,田小鈿將白曉月拉進廚房,拿出一張白紙,白曉月仔細一看,上麵寫著三行字,白曉月讀出來:“化喬七,三班四,千生七。”


    兩個女孩你看我,我看你,都傻眼了,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童真開著車,和潘曉慧說:“小慧,你說這個蕭問劍有沒有問題?”


    “有什麽問題?”


    “這家夥絕對不是送快遞掙錢的人,如果說他到醫院或診所打工掙錢,我相信。”


    “這不過是你的主觀推測,我們做警察還是看證據。”


    “你有沒有覺得今天這兩個女孩也有點奇怪?”


    “是不是看到警察,有點緊張,然後切水果,不小心將手傷了?”


    童真停下車,對潘曉慧說:“你來開,我給蕭問劍打個電話。”


    潘曉慧下車走向駕駛位,說:“你就這麽較真?好,我來開吧。”


    童真坐上副駕駛位,打通蕭問劍的電話,說:“蕭問劍,我,童真,你在哪?”


    蕭問劍接起電話:“童真,有事?我在外麵。”


    “老實交待,你到底做沒做壞事?”


    “我在幫忙送快遞,怎麽了?”


    “你怎麽想到送快遞?”


    “快遞老劉今天有事,他孩子從鄉下來看他,他到火車站接人去了,我來替他半天。”


    “老劉叫什麽?”


    “劉攀峰,怎麽了?”


    “你怎麽認識他的?”


    “兩年前暑假,他摔了一跤,受傷了,他到我師兄的診所看病,送不了快遞,我正好沒事,幫他送了幾天。”


    “你將你的工牌發給我,馬上。”


    “姑奶奶,我又怎麽得罪你了?”


    “少廢話,馬上發,否則我傳喚你。”


    “好,馬上發,我服了你,祖宗。”


    童真很快收到信息,是蕭問劍拍照的快遞員的工牌,童真問:“小慧,如何查一個快遞員的工牌是否真實?”


    兩人到了肖乙村福壽酒樓,專案組武勝利、陳子平、盧義文、朱新榮,四個人已在開會。


    童真問:“還有幾個人呢,不是說全體重新看現場嗎?”


    武勝利解釋:“孫軍已排除六二二和六二四作案的嫌疑,他有不在現場的證明。但他涉嫌持刀搶劫前妻手機,利用不雅視頻敲詐前妻,已構成犯罪,區天元已將他交給青龍分局刑偵大隊處理了。”


    “不雅視頻?”潘曉慧問。


    “這家夥離婚前,在衛生間安裝了攝像頭偷拍老婆。離婚後用這個敲詐前妻。”陳子平解釋。


    “這還是人嗎?離婚前安裝一個攝像頭偷拍,離婚後用這個敲詐?”潘曉慧生氣了。


    “已經要了兩回錢,第三次不給了,直接上去搶,被蕭問劍撞破,被區天元、朱新榮、童真抓住了。”武勝利繼續解釋。


    “怎麽哪裏都有這個蕭問劍?”潘曉慧說。


    “孫軍就在醫院門口搶,蕭問劍不在醫院照顧病人嗎?正好撞見了。”童真解釋。


    陳子平介紹說:“任丹珍在辦公室支持,並看監控。我們昨天到謝小興的老家溪南縣折騰了一整天,一無所獲,區天元說,謝小興的兒子很會打遊戲,猜測謝小興拿到的錢,可能會充值到謝子豪的遊戲中,因此以看護蔣大治的名義,去和謝小興打遊戲了。”


    “大治不是就住謝子豪旁邊的病房嗎?大治可以陪謝子豪打遊戲啊。”潘曉慧問。


    “大治還真搬到謝子豪的病房了,但大治的遊戲水平太差,謝子豪不愛和他一起玩。”陳子平回答。


    “啊?這麽大一個人,還不如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蔡小南呢?”童真說。


    “蔡小南堅持可以從衣服和胃中的紅酒殘留,可以判斷出紅酒的品牌,帶來陳新泉,去各個賣紅酒的地方找線索了。”武勝利解釋。


    “他哪是找線索,他是到處喝酒去了。”朱新榮不滿地說。


    盧義文更是不滿地說:“武隊,以後這種陪美女吃飯,陪小孩打遊戲,到處喝酒的好事,不,苦差事,能不能讓我來?”


    眾人大笑。武勝利說:“陳隊,你來解釋一下吧。”


    陳子平播放著酒樓監控,說:“我們剛才試了一下,從駱小英的行車記錄,可以查到謝小興的停車位置。大家請看酒樓的監控,當時有兩台奧迪車從肖甲村乙路出發,你們看,這時蕭問劍已扔掉方便麵和餐盒,拿起磚頭。我們問過蕭問劍,他說他聽到發動機啟動的聲音,判斷這個車很可能就是肇事車,因此扔掉方便麵拿磚頭。但你們注意,此時,位於肖乙村甲路的謝小興,是看不到第一台奧迪車的,這個我們剛才測試過,這說明什麽?”


    “有人給謝小興打電話或發信息?”朱新榮問。


    “謝小興最後一次打微信電話是七點四十分,打給一個叫阿偉的人,隻有幾秒鍾。然後就沒有收到電話和信息了,七點五十八分,蕭問劍聽到發動機啟動的聲音,兩台奧迪車還沒有進入肖乙村甲路,這時謝小興還看不見這兩台車,誰通知了謝小興,以什麽方式通知謝小興?”陳子平說。


    “這個人一定看到了奧迪車,起碼看到了第一台奧迪車,又以某種方式通知了謝小興。”武勝利一拍腦袋,說:“童真你開一台車,到第一台奧迪車的位置,朱新榮你開一台車,到謝小興的位置。然後其他人想一想,如何在某個地方看到童真的車,用某種方向通知朱新榮,不能用手機,我們出去吧。”


    大家都出了酒樓,童真和朱新榮開車到了指定位置,其他人紛紛找位置,想辦法。


    四個人幾乎同時走向福壽酒樓對麵的一棟居民樓。這裏的建築物不多,能夠同時看到這兩個地方的,就是這棟樓,四個人走向這棟樓。


    童真想起什麽,拿著筆記本電腦,放出這個路口的監控,看了後,打電話給武勝利,說:“武隊,七點五十八,有一個鏡子從五樓的窗戶閃了一下,五樓從右數第三個。”


    武勝利等四個人找到物業,武勝利安排:“潘曉慧和童真看監控,其他人和我一起,跟著物業到房子裏看看。”


    童真潘曉慧一起在物業的監控室看監控,童真看到小區門口的監控,七點十分,一台白色比亞迪停到小區外麵,一個人從車裏出來,進了這棟房子,小車開走了。八點二十三,好像是這個人從小區出來,上了一台車走了。童真說:“你們看,這兩台車是不是網約車?”


    潘曉慧說:“能夠看到車牌,我電話查一下。”


    潘曉慧打了幾個電話之後,說:“已確認了,這兩台車都是網約車,他們說,是一個陳先生叫的車,這是手機號碼,與謝小興的通話記錄一樣。”


    潘曉慧查了下手機,調出這個人的資料:陳奇偉,溪南縣溪水鎮人。


    “與謝小興是同鄉。”童真說道。


    武勝利他們已經下來,陳子平說:“是一個叫阿偉的人,你們查到什麽?”


    童真舉著筆記本電腦說:“我們查到,這個人是陳奇偉,這是他的身份證照片。”


    潘曉慧補充,說:“我查到陳奇偉曾是北城土石方的保安,在工作中應該與謝小興有交集。”


    武勝利高興地說:“今天總算有收獲,快兩點了,我請大家到對麵福壽樓吃點吧。”


    幾個人高興地走到福壽樓吃飯,吃得差不多了,童真想起什麽,跑到車上,從車上將一箱水果拿到桌子邊,說:“我今天請大家吃水果。”然後給大家一人分了一個梨。


    大家紛紛各顯神通,吃起來,有直接啃的,有用刀削皮的,有先拿去用水洗洗再吃的。


    陳子平一邊啃梨,一邊拿起包裝梨的紙,讀出來:“化喬七,三班四,千生七。”


    童真大吃一驚,從箱子裏麵拿出梨,結果發現除了第一層,其它層的包裝紙都有這幾個字。


    武勝利看到童真緊張地樣子,問:“童真,你這個梨是從哪裏來的。”


    “我從一個遠房親戚家裏要的,就住在今天調查的白曉月家邊上,潘曉慧知道。”童真解釋。


    “遠房親戚?梨不錯,但這個字是什麽意思?你不知道?”武勝利說。


    “我不知道,我問一下吧。”童真拿出一張紙,然後又拿起手機,走到外麵打視頻電話。


    “雄伯,是我,童真。”


    “我的孩子,童真,你怎麽想起給我打視頻電話?”


    “雄叔,我在你送給我的水果的包裝紙上,發現了幾個字,我給您看一下。”


    “哦,我知道了,是我的一個老朋友給我開得玩笑,你不用管,梨子有沒有問題?”


    “梨子沒有問題,很好吃,謝謝!”


    “好吃就行了,這幾個字,隻是老朋友之間的玩笑,沒有什麽。”


    “那個送水果的快遞員有沒有什麽問題?”


    “快遞員,我問下。我問了,沒有問題,這個年輕人很正規,很禮貌。”


    “好,沒問題就好,謝謝您。”


    兩人又聊了幾句,童真掛斷了電話。


    童真走進酒樓,武勝利說:“童真,你和我回單位一趟。陳隊,你帶其他同事繼續調查,你說得有道理,黑衣人好像是等通知,應該有人通知他來撞謝小興,你們再找找線索。”


    說完武勝利從酒樓出來,說:“童真,你給蕭問劍打個電話,讓他到我們專案組協助調查,局裏也通知熊小軍和李鎮派出所所長了。”


    童真回答:“是。”看到武勝利拿出車鑰匙,又說:“要不我來開車?”


    武勝利說:“不用,我來吧。你打電話。”


    蕭問劍拿著三個紙箱子走進專案組辦公室,童真看見蕭問劍將紙箱子放到地上,說:“你拿的什麽東西?該不是想賄賂我吧?”


    蕭問劍看見地上的梨子,說:“你有梨子了?我也買了一箱。大姐,我隻是送快遞的,再說哪有賄賂方便麵和梨子的,這東西不值錢。兩箱方便麵,一箱梨子。夢姐讓我給你買點東西,我想了半天,還是覺得這個最實在。”


    法醫張茜茜拿著一個檔案袋走進來,驚訝說:“童真,你們這有這麽多好吃的?”


    “哪有什麽好吃的?直男癌患者,買禮物都是方便麵和水果之類。”童真站起來,找一個塑料袋,將方便麵箱子打開,給張茜茜裝了幾杯方便麵和幾個梨,特意將梨的包裝紙拿下來,然後遞給小張:“送你點,別嫌棄!”


    張茜茜高興地接過袋子,說:“謝謝你,童真,這個實用,比什麽鮮花巧克力實在多了。”又將檔案袋遞給童真,繼續說:“我覺得蔡小南比對紅酒的方法不靠譜,我試著對孫小浩的胃部食物進行了進一步檢測,這是初步的報告,孫小浩的食物還有燕窩和花膠,這兩種東西,初步判斷都是從馬來西亞進口的,但是,我們沒有樣本比對,技偵支隊可沒有錢買進口燕窩和花膠,因此建議送專業的研究機構檢驗,這個需要你們領導找我們領導協商一下,我們單位需要另行支付費用。”


    “花膠是什麽?”童真問道。


    “花膠就是魚鏢的幹製品,本地人和東南亞華人都比較喜歡用來煲湯。”張茜茜將檔案袋遞童真,看了蕭問劍一眼,然後拿著裝食物的袋子走了。


    童真將梨子的包裝紙遞給蕭問劍,說:“蕭問劍,你老實交待,這個是怎麽回事?”


    蕭問劍看著紙辨認了一下,讀出來:“化三千,喬班生,七四七。這是什麽意思?”


    童真又拿起一張紙,仔細看了一眼,說:“你為什麽豎著讀?”


    蕭問劍解釋:“我看過我爺爺和師父打過一種紙牌,全文是:上大人,孔乙己,化三千,可知禮,八九子,七十士。所以知道這樣斷句。”


    “什麽意思?”


    “我也不是很懂,化三千,就是教化了三千子弟,也就是說孔子教育了三千個學生。”


    “喬班生,七四七,是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啊,這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你送的快遞箱子裏的。”童真指向裝梨子的紙箱。


    “水果箱怎麽在你這裏?”蕭問劍看著童真,非常奇怪。


    “這人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我擔心你搞破壞,將水果箱要過來了。”童真瞪著蕭問劍。


    “童英雄是你的遠房親戚?我一直擔心你被熊小軍父子欺負,你有一個正廳級的遠房親戚,這下我放心了。”蕭問劍舒了一口氣。


    “你怎麽知道童英雄是正廳級?我又沒有給你說,你是不是早就在調查?”童真既驚又怒。


    “童英雄當過副市長兼公安局局長,現在是市政協副主席,這些都是公開資料,我們快遞公司都有培訓。”蕭問劍解釋道。


    童真剛想再問,手機響了,童真接了手機,說了兩句,然後說:“蕭問劍,你跟我來,督察支隊的領導想見你。”


    蕭問劍疑惑地跟著童真,說:“督察支隊是幹嘛的?找我做什麽?”


    “督察就是監督警察的警察,找你了解那天在醫院和白雲飛打架的人,其中矮個子是一個公安部a級通緝犯容自繁。”童真邊走邊解釋。


    “啊?我是不是可以投訴熊小軍?”


    “你隻說你見到的和聽到的,不要聯想推測。”童真吩咐。


    “好,謝謝你!”


    “你真不知道快遞裏的紙?”


    “我真不知道,我隻是送快遞,怎麽會知道裏麵還有什麽?這個你不是應該問發快遞的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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