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童真他們可以在溪州市吃晚飯之後,蕭問劍和曾大勇麥小曼三人,一起到了一家酒樓,酒樓人不多,一樓大廳隻有兩三桌客廳,三人走到二樓包廂,曾大勇到一樓點菜,麥小曼從包裏拿出幾小包茶葉,開始泡茶。


    蕭問劍看到後,說:“溪州吃飯,習慣自己帶茶葉?”


    “不是,這不是你和童真來了嗎?我拿點好茶,酒樓的茶一般。”麥小曼一邊泡茶,一邊解釋。


    蕭問劍看到玻璃杯的茶湯,說:“這鐵觀音不錯,茶湯清澈透亮,茶香悠遠而不濃俗。”


    “你懂茶道?”麥小曼一邊用第一次泡的茶水洗茶杯,一邊說。


    “我哪懂什麽茶道,我爺爺在鄉下種茶,我放假回家經常幫忙種茶和製茶,也經常喝茶,有點體會吧了。”蕭問劍解釋。


    “哦,你都沒有喝,怎麽知道是鐵觀音?如何知道這茶不錯?”


    “茶和人一樣,一個大美女,看一眼就知道了。”


    “我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評茶的,你和童真到底是什麽關係?”


    “我一直希望有點什麽關係。”


    “哦,我明白了。”麥小麥意味深長地一笑,準備將洗完茶具餘下的茶水倒掉。


    “慢,別倒掉了,太可惜了,給我喝吧。”蕭問劍遞上一個茶杯。


    “為什麽?我們一般是不喝第一泡的,第一泡叫洗茶,你老家是哪裏的?”麥小麥問,但還是將茶水倒進蕭問劍的茶杯。


    “有人說,初茶如初戀,雖然有些苦澀,但別有風味。再說第一泡,雖然可能會有灰塵和農藥,但各種物質也最豐富,倒掉有些可惜。”蕭問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在嘴巴含了一會,吞下去,再將餘下的茶水一飲而盡,說:“果然不錯,味道醇厚,回味無窮。”


    麥小曼看著蕭問劍的臉,問道:“你的臉怎麽了?”


    “騎摩托車摔的。”


    麥小曼將餘下的茶水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說:“果然別有風味,隻是略有苦澀。你是學什麽的專業的?”


    “我是學中醫的。”蕭問劍回答。


    “中醫不錯,越老越吃香,老梁局長得了肝病,最後幾年,都是吃中藥,還有點用,完全吃西藥的話,早就不行了。” 麥小曼又泡了茶,給蕭問劍倒了一杯。


    “你怎麽知道?”


    “我怎麽會不知道,本市公安係統,老人就那些,我爸也是警察,我媽現在都不給我爸酒喝了,大家都說,老梁局長是喝酒把肝喝壞的,加上退休後被關在家裏,老伴又遠在國外,沒有人管,因此退休沒兩年就去了。”


    兩人繼續聊了一會,曾大勇回來了,說:“菜點好了,今天請你們嚐嚐本地特色。”


    麥小曼給曾大勇倒了一杯茶,兩眼溫柔看著曾大勇,說:“我和大勇是發小,他比我大一歲,高我一界,從小對我就比較照顧,我們高中就開始談戀愛,準備今年結婚,我一直想辦一個特別的婚禮。你是學醫的,知不知道,管控什麽時候結束?”


    “我一個窮學生,哪知道這種事。梁德才的後事,是梁武主辦的?”蕭問劍轉移話題。


    “是的,我也參加了,不過其實沒多少事,老梁局長的夫人早就和女兒一起移民到加拿大,由於這兩年不通航回不來。我聽說老梁局長隻有工資卡了,房子也隻一棟老房子,是街邊的獨院三層建築,其他就沒什麽了。”曾大勇介紹。


    “老梁局長?你們這還有小梁局長?”蕭問劍問道。


    “是啊,老梁局長就是梁德才,小梁局長就是梁武。”曾大勇回答。


    “兩人是什麽關係?梁武現在是什麽職務?”蕭問劍有些好奇。


    麥小曼神秘一笑,說:“沒有什麽親屬關係,隻不過老梁局長對小梁局長比較欣賞。小梁局長現在是我們城北分局局長。”


    蕭問劍感覺這兩人的關係不簡單,於是問:“梁武這個人怎麽樣?”


    “聽說馬上要升市局副局長了。”曾大勇喝了一口茶,說。


    “馬上?”蕭問劍有些不解。


    “市局有一個副局長的職位,很快會空缺,有幾個人選,梁局是最熱門的。”曾大勇解釋。


    “還有哪些人選?”蕭問劍喝著茶,看著窗外,看似漫不經心地問。


    “小曼爸爸也是熱門人選之一。”曾大勇繼續解釋。


    “啊?小曼爸爸現在是什麽職務?”蕭問劍回過頭問道。


    “小曼爸爸現在是市局刑偵支隊隊長。”曾大勇給麥小曼倒了一杯茶,滿眼甜蜜。


    “大勇哥,你爸爸是什麽職務?”蕭問劍有些驚訝。


    “我爸爸是小商人。”曾大勇有些自豪地說。


    “我咋有些不相信?”蕭問劍吃驚地看著兩人。


    “大勇親叔叔是市局副局長,準備調任另外一個市當副市長兼公安局局長,隻需要等市人大的流程。他爸爸開了一家核酸檢測公司。這事童真知道,我就不瞞你了。”麥小曼溫柔地給曾大勇倒了一杯茶。


    “原來你們兩個是警二代和富二代,真好真好。來,我以茶代酒,祝你們幸福一生,早生貴子,結婚時一定要通知童真和我,我到時一定來喝喜酒。”蕭問劍恍然大悟,端起茶杯,滿臉真誠地說。


    三人繼續聊了很長時間,麥小曼的手機響了一下,拿起一看,說:“童真他們到了,我下去接一下。”


    “我和你一起下去吧。”曾大勇拉著麥小曼的手,說。


    “你們去吧,我正好上個衛生間。”蕭問劍。


    “衛生間在一樓,我帶你下去吧。”曾大勇客氣地說。


    蕭問劍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書包,跟著兩人走下樓,上了衛生間。曾大勇和麥小曼走到酒樓外麵,區天元童真坐著一名警察開著的警車過來了,開車的警察對曾大勇說:“大勇,我就不吃了,我還要回家買菜做飯,老婆在上班,孩子在家等著我呢。”然後走了。


    曾大勇和麥小曼上前迎接區天元和童真,麥小曼關切地問:“怎麽樣,還順利嗎?”


    “齊琪上個月就離職了,他們單位的人,給了我們一個手機號碼,手機號碼打通了,說是在南都一家藥店上班。我們回去再說吧。”童真介紹。


    很快陳子平潘曉慧和另外一名本地警察開車回來了,童真關心地問陳子平:“陳隊,你們怎麽樣?”


    “別提了,他父親和他媽媽一樣,什麽都不知道,也是一兩年沒見麵了。不過和梁局長聊了幾句。”陳子平抱怨。


    麥小曼熱情要介紹:“陳隊,這是我男朋友曾大勇,我們已點好菜了,今天我們請大家吃頓飯,嚐嚐溪州本地特色菜,放心,是我私人請客,不違犯紀律,我和童真大學是同班同學,還是一個寢室的,我們是好閨蜜。”


    “我們今天吃小曼一頓。”童真說。


    “好,我們今天托童真的福,嚐嚐溪州的菜,下次曾警官和麥警官到了南都,一定要通知童真和我。”陳子平笑著說。


    幾個人說說笑笑,走進酒樓一樓,突然一張桌子傳來一個老婆婆緊張地喊聲,眾人走上前,婆婆抱著一個小孩,緊張的哭喊著什麽,麥小曼聽懂了,說:“您是說這小孩的嗓子被肉丸卡住了?”


    婆婆連忙點著。


    曾大勇拿出手機叫救護車,童真大喊一聲:“蕭問劍!”


    蕭問劍背著書包從二樓跑下來,問:“怎麽啦?”


    “這孩子的嗓子被肉丸卡住了。“童真指著孩子。


    蕭問劍跑上前,看見這個兩歲左右的男孩子,臉色發白,說:“讓一下,我來!”


    蕭問劍從後背環抱起男孩子,左手掌指關節頂於患者肚臍上方,右手握住左手拳頭,向上、向內快速地衝擊,五六次之後,一棵東西從小男孩的嘴裏掉了出來。


    “沒事了,如果不放心,可以到醫院檢查一下。”蕭問劍放開小男孩。


    小男孩哇地哭了出來,臉色慢慢恢複正常。婆婆撿起地上的肉丸,也哭了出來,拉著小男孩的手,一起給蕭問劍鞠躬,蕭問劍連忙止住,說:“舉手之勞,客氣了。”


    陳子平拍了一下蕭問劍的肩膀,說:“行啊,蕭問劍,他們都說你是神醫,治好了武隊的痛風,治好了天區的腱鞘炎,我還有些不相信,今天眼見為實,佩服佩服。”


    “過獎過獎,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實際操作,以前隻看過書和視頻。”蕭問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我們上去吃飯吧,已經上菜了。”曾大勇提醒。


    眾人上樓,開始吃飯,曾大勇問:“蕭醫生,你在哪家醫院上班?”


    “他今年才參加高考,分數才下來了,錄取通知書都沒收到,上什麽班。”童真解釋。


    “啊?”曾大勇和麥小曼都驚呆了。


    “還沒上過大學?那大家為什麽會叫你神醫?童真你又怎麽知道他會急救?”麥小曼有些不相信。


    “他八歲就跟師父學中醫,三年之前他師父的妹夫,他喊姑父,從協和醫院退休回來,他又跟姑父學了三年西醫。夢姐天天跟我吹,說蕭問劍同學是神醫,是百年一出的怪物。高考時教室裏的電扇掉下來,將蕭問劍同學的臉劃了一條口子,同時割破女同學脖子上的主動脈,蕭問劍毅然退出高考,英雄救美女,將美女同學救活了。最後一門課隻考了一半時間,還有639分。”童真看著蕭問劍。


    “世上真有天才?”潘曉慧有些不相信。


    區天元看著自己的手,說:“我這個腱鞘炎,他按了幾下,就好了。李局的聯絡員小黃,比我的還輕,到醫院割了好幾回了,現在還沒好。”


    陳子平問:“蕭問劍,6月24日晚上,你真得能聽到渣土車發動的聲音嗎?我們專門找了一台車,在同樣的地點試過,沒有人能聽到。”


    蕭問劍吃了一口紙包雞,說:“這個紙包雞不錯,雞應該是散養的。”


    童真也吃了一口紙包雞,說:“我怎麽吃不出來?小曼,你能吃出來嗎?”


    區天元說:“我能吃出來,這個雞真是走地雞。”


    曾大勇說:“我去問一下吧。”


    陳子平繼續說:“雖然我吃不出來,但我相信天元的,這小子是個吃貨的。我的問題是,那天,蕭問劍你是如何聽出來的?”


    蕭問劍喝了一口湯,說:“傳統中醫,由於沒有現代檢測設備,因此比較講究望聞問切,這是明麵的東西。私底下,部分醫家還有一些特別的訓練手段,將醫生的聽覺視覺嗅覺等提高。當然天賦也是一個重要的方麵。”


    “例如?”童真看著蕭問劍。


    “不是說私底下嗎?你們兩人單獨說,我們就不聽了。”潘曉慧為蕭問劍解圍。


    “有沒有可以公開的部分?”童真繼續追問。


    “當然有,隻是這個東西知易行難,比如說,不喝酒,不抽煙,不喝太濃的茶,不吃重口味的食物,經常運動,等等。”蕭問劍解釋。


    “你這不是成了和尚?”區天元有些不屑。


    “和尚可沒有這麽多書需要讀,當醫生需要讀的書太多了,特別是中藥和西藥一起學的時候,比較起來,高中的那點東西,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我也沒有女朋友,和尚可比我幸福多了。”蕭問劍解釋。


    曾大勇回來了,拿了一些龜苓膏,分給大家,說:“還真是走地雞,這是我們本地特色,大家嚐嚐。我們家小曼就非常喜歡吃。”


    眾人打開品嚐,都說味道不錯,童真準備打開第二個,蕭問劍按住童真的手,說:“聽我一言,龜苓膏雖然好吃,但不宜一次性吃太多,特別是女生在生理期間。”說完,又看了潘曉慧一眼,潘曉慧放下第二個龜苓膏,說:“你怎麽知道童真在生理期間?”


    蕭問劍心想,我坐在童真的摩托車後座這長時間,這點都不知道?還當什麽中醫?但沒有說話,隻是喝茶。


    區天元也笑道:“蕭問劍同學,你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蕭問劍解釋道:“我剛才已經解釋原因了,中醫高手看一眼,就知道一個人有沒有病,有什麽病,生理期這麽顯然的事情,對一個學醫十年、天資中等偏上的人來說,不是一個問題。”


    麥小曼問:“可為什麽一次性不要吃太多,特別是女生生理期間內,我經常一次性吃很多,大勇也買了好多放在冰箱裏,也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是藥三分毒,龜苓膏是龜苓製作而成,雖然製作過程讓毒性減輕了不少,偶爾吃點也不會有什麽問題,可是女生如果經常大量吃,特別是在生理期間大量吃,會有痛經、月量會增加,這是一個常識。我看你麵色不太正常,應該也有此問題。”蕭問劍解釋。


    “啊?還真有此事,你是怎麽知道的?我看過很多醫生,都查不出原因。”麥小曼奇怪地問。


    “他剛才不是說了,中醫高手,看一下就知道一個人有什麽病。”區天元對蕭問劍還真有點佩服。


    “還真是神醫?蕭問劍,你說,我們童真同學,有沒有病?有什麽病?”麥小曼來了興趣。


    “童真同學很健康,隻是生理期前幾天偶爾會疼一下。”蕭問劍回答。


    “怎麽治?”麥小曼問道。


    “其實不需要治,也治不好,到了某個時間,自然會好了。”蕭問劍回答。


    “什麽時間?”麥小曼問道。


    “結婚生孩子後,自然會好。”蕭問劍看了一眼童真。


    童真生氣地踢了蕭問劍一腳,蕭問劍的椅子差點倒了,筷子也掉到地上,眾人哈哈大笑。


    區天元哈哈大笑說:“蕭問劍,你一個大男人,為何對婦科這麽有研究,是什麽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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