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7月7日上午。


    蕭問劍從病床上坐起,古井鬆說:“醒了?吃點東西吧。”


    蕭問劍看著古井鬆和病房裏的餐車,好奇地問:“古教授早,你是將酒店的餐車都推過來了?”


    古井鬆笑著說:“這可不是我叫的,雲家幫你叫的,先吃點。”


    蕭問劍起來洗臉刷牙後,問古井鬆:“古教授,這麽多早點,我一個人肯定吃不完,您也來點?”


    古井鬆笑笑說:“剛才你睡覺的時候,我吃過了,你吃吧。”


    蕭問劍拿起茶壺,給古井鬆倒了一杯茶,開始吃早餐,古井鬆看到蕭問劍兩三分鍾就吃完早餐,感歎地說:“年輕真好,我這個身體,在同齡人中算是比較健康的,可不能和你比了。”


    蕭問劍一口氣喝完一瓶牛奶,將瓶子放到垃圾桶,耐心地說:“古教授,其實你這年齡,是可以考慮治療的,黃鎮博士雖然不是一個好的外科醫生,卻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免疫學博士。我們可以按他的思路,用中醫中藥的方法,試一下,但我們先需要做一些準備。”


    古井鬆笑著說:“你開什麽玩笑,有成功的案例嗎?”


    蕭問劍回答:“當然沒有成功的案例。沒有成功的案例,就不能研究和嚐試了嗎?總要有人來做第一個案例。”


    古井鬆品了一口茶,笑著說:“你這個思路,天馬行空,不遵常理,是一個做學問的料。難怪我們家曉月這麽喜歡你。”


    蕭問劍認真地說:“您別開玩笑,我們兩家差距太大,沒有結果的。”


    古井鬆也認真地說:“結果重要嗎?你們才十八歲,說結果太早。”


    蕭問劍懵了:“結果不重要?”


    古井鬆嚴肅地問:“我們每個人的結果都是死亡,但我們為什麽沒有現在去死?”


    蕭問劍抓了一下後腦勺,這些哲學問題有些超出他的認知,想了想回答:“因為…因為活著的每一天,都很美好?”


    古井鬆認真地說:“回答的非常好,曉月給我講了你和丁雯雯的故事,她非常敬佩你,說你是一個品德高尚的人。”


    “其實我隻是對丁雯雯比較警惕,害怕她到公安局誣告我,坐牢了就不合算。”


    “你倒是坦誠,其實也許她更需要你。”


    “什麽意思?”


    古井鬆繼續認真地說:“你想想,丁雯雯為林誌遠服務十年,除了一個副總的虛位,她得到了什麽?她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無人述說?也許你失去了一個盟友。”


    “啊?”


    “我想說的是,人生沒有標準答案,每一個選擇其實都沒有錯。例如我,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是放下心愛的姑娘出國了,我以為能夠放棄自己的愛情,就能經世濟民,就能兼濟天下,可是我後來發現,無論在美國還是在中國,並不缺少我這個人,我自己並不能改變什麽,反倒是我家裏非常需要我這個兒子,而我還有生父和養父母兩個家,因此我回來了。”


    古井鬆繼續介紹自己的困境:“我現在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夠有一個相知相愛的老婆,和一個美麗聰明的女兒。如果我現在穿越回去,在曉月親媽媽和曉月養母之間進行選擇,我居然不知道如何選擇了。”


    蕭問劍又去抓後腦勺,想了想說:“您的意思,沒有必要太為難自己?”


    “我什麽意思都沒有,醫生說,你急需一個愛你的人,隻有她能夠幫你渡劫,你有很多選擇嗎?你又如何選擇?”


    蕭問劍張了張嘴,不知如何回答。


    “你剛才說了,每天都很美好,年輕人,不要辜負了好時光。即使結婚了,一直相愛,到老了,一般來說,也會有一個人先死去,另外一個人也要孤獨地麵對生活。過程和結果一樣重要,我是父親,我希望我的女兒快樂每一天。”


    古井鬆說完,站了起來,問:“你上次說得調研並治理礦渣山的事,真要啟動嗎?”


    “當然,上次沒有討論啟動資金的事,這次可以從冰劍傳媒捐一百萬了。”


    “大氣,看來是我保守了,既然你願意出錢,事情就好辦了,後麵的事我來操作。”


    “要快一點,停車場和北城土石方的事,周家的人都盯著,最好是明天或下周一,先開一個預備會議,鎮村兩級肯定需要派人參加,具體時間和地方,您和全律師協商,我還需要通知我哥來參加,我沒有完全民事能力。”


    “你不擔心周家的人找麻煩?”


    “我不折騰這個,周家的人也會找麻煩的,沒有和解的可能。殺父之仇,就算我說放棄,也沒有人會相信的。”


    “年輕真好,好吧,等我好消息。”


    古井鬆說完,走出門外。


    蕭問劍看了一會手機消息,覺得全身不舒服,拿起換洗的衣服,正準備洗個澡,白曉月一蹦一跳地進來,笑著說:“小劍,我爸爸和你說什麽?”


    “你爸爸說,希望你每一天都快樂。”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你坐一會,有電話幫我接一下,我去洗個澡。”蕭問劍拿起衣服向衛生間走去。


    白曉月嚇了一跳,站起來緊張地問:“壞人,你要幹嘛?”


    蕭問劍有些奇怪:“洗澡啊,怎麽了?”


    白曉月警惕地盯著蕭問劍,小聲說:“大白天你洗什麽澡?壞人!”


    “醫院有規定白天不能洗澡嗎?我昨天晚上沒有洗,全身難受。”蕭問劍看著白曉月,不明白這孩子腦袋裏想什麽,拿著衣服走進衛生間。


    蕭問劍洗完澡出來,白曉月有些不高興地說:“門口有人找你。”


    蕭問劍心想,你怎麽還在不高興,於是問:“誰找我?”


    白曉月更不高興了:“雲家的人。”


    “行,你等會,我去去就來。”


    蕭問劍不明白這個小女孩都是什麽腦回路,莫名其妙的問題、莫名其妙的不高興,搖搖頭,走到電梯間,發現有一個慈祥的老奶奶和一名中年職業女性,兩人坐在椅子上聊天,中年職業女性站起來問:“您是蕭問劍?”


    蕭問劍說:“我是!”


    中年職業連忙指著老奶奶說:“這是我們雲星醫美的餘董,雲董事長的夫人,我是餘董的助理滿意!”


    老奶奶站起來,笑著說:“蕭先生你好,我姓餘,名璟,玉在美景邊的璟。今天來,特地感謝你救了我先生,感謝你兩次救了我們家思容,請受我一拜。”


    蕭問劍連忙扶住餘奶奶,客氣地說:“您客氣了,我也是學醫的孩子,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餘奶奶拉著蕭問劍的手,客氣地說:“小夥子不錯。我以前看三國,看到孔明罵死王郎的章節,總有點不相信,今天總算開了眼,見到了高人。”


    蕭問劍繼續客氣地說:“我隻是說了幾句實話,有人死,有人病,主要還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餘奶奶拉著蕭問劍的手,繼續問:“蕭先生,您這麽年輕,什麽時候開始學醫了?”


    滿意指了指椅子,說:“餘董,蕭先生,你們坐下來慢慢聊。”


    蕭問劍將餘奶奶扶到椅子上坐下,繼續客氣地說:“餘奶奶,滿經理,你們不要太客氣,還是叫我小劍,我爺爺、師父、堂哥都這麽叫我。”


    蕭問劍簡單介紹了自己的情況和父親的案子,餘奶奶感歎:“這世上真有天才,小劍,你能從簡單的病曆上,推導出十四年前的案子,很好,我們先加個聯係方式吧。這個案子沒那麽簡單,也不能完全指望警方。”


    蕭問劍和餘奶奶、滿意互相加了聯係方式微信和手機號碼,餘奶奶繼續說:“雲家現在風雨飄搖,思容和老爺子一傷一病,我得先救雲星醫美,有好幾千人指著雲星醫美吃飯呢。查案子的事,先拜托你了。大恩不言謝,我們準備了一張支票,以感謝的名義給你,希望助你查清真相,為我兩個兒子報仇,為你父親血恨,我走了。”


    餘奶奶站起來給蕭問劍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示意滿意將一張現金支票遞給蕭問劍。


    蕭問劍不想接支票,客氣地說:“你們將酒店的餐車都拿過來了,不用這個吧。”


    餘奶奶客氣地說:“這不是給你個人的,是你的辦案經費,一定收下。”


    滿意也客氣地說:“蕭董,餐車和餐具,你不用管,酒店的人會過來收。支票一定要收下,有事隨時聯係我。”


    蕭問劍這才收下支票,兩人告別蕭問劍進了電梯。


    白曉月在病房走廊,看到餘奶奶和滿意離開,這才推開病房大門進電梯間,剛剛和蕭問劍說話,一個護士推開步行樓梯的防火門,從步行樓梯裏出來,白曉月看到樓道裏的警服,聽到傳來的呱呱聲音,喊道:“童警官,是你嗎?”


    童真推開防火門走到電梯間,白曉月高興地跑上前,拉著童真的手,問:“童警官,這麽巧!”


    童真尷尬地笑笑,說:“白曉月,你好!”


    蕭問劍看著童真紅著眼,滿臉油光,驚訝地說:“你一個晚上沒睡?”


    白曉月推了一把蕭問劍,笑著說:“小劍,幫我們將餐車推出來。我和童警官都沒有吃早餐。”


    蕭問劍無奈,按了門鈴,護士來開門,蕭問劍進去後,很快將餐車推到電梯間,白曉月高興地說:“童警官,給你餐具,我們倆一起吃。”


    童真翻了蕭問劍一個白眼,對白曉月說了聲謝謝,接過餐具,坐到白曉月旁邊的椅子上,開始狼吞虎咽。


    蕭問劍好奇地問:“昨晚餘公子沒有請你吃飽?”


    童真又翻了一個白眼,不理會這廝。白曉月笑著說:“童真姐,你不要理他,他剛睡醒,不知道現在快十一點了。”


    蕭問劍不好意思地笑了,認真地說:“這麽多,你們兩個吃得完嗎?叫其他人進來一起吃吧。”


    童真這回有反應了,拿出對講機,說:“兄弟們,都過來吃吧,5號樓12樓電梯間,三少爺請客。”


    區天元、陳新泉、麥小曼,還有兩個昨天在西餐廳的年輕人,一起到了電梯間,大家圍著餐車一起狼吞虎咽。


    蕭問劍看著區天元,說:“這兩位是剛來的實習生嗎?天元,不給介紹一下。”


    區天元驚訝地問:“你怎麽知道是實習生?”


    蕭問劍沒有解釋,給每個人倒了一杯茶,平靜地說:“你們不用跟蹤我,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共享一個攝像頭和耳機給你們。”


    童真好奇地問:“你怎麽知道我們在跟蹤你?”


    蕭問劍鄙視道:“什麽半天遇到三次,兩個大男人在西餐廳喝咖啡,這些就算了,關鍵是兩個大男人一邊喝咖啡,不看美女,隻看美食,肚子還呱呱叫,這不是沒有拿到工資的實習生,是什麽?”


    眾人大笑。一個實習生反應過來,說:“昨天的披薩,也是你送的吧。”


    白曉月笑著說:“我說你怎麽跑到廚房去了,原來不是催菜,是私下訂單。”


    蕭問劍起身,準備給眾人加茶水,支票從上衣口袋掉出來,陳新泉拿起支票看了一眼,大叫起來:“哇,兩百萬!又賺兩百萬!三少爺,排名在迪麗熱巴、古力娜紮之前的美女侍寢,五星級酒店的早茶,你這是住院,還是神仙度假?”


    白曉月生氣了,臉都紅了:“你胡說什麽?”


    眾人大笑,麥小曼說:“你不要嫉妒,三少爺罵死一個,罵進一個icu,也快掛了,兩救雲家美女,一救雲家老爺子,你有這水平,也可以一晚上賺二百萬。”


    眾人再次大笑,童真放下筷子,不雅觀地打了一個飽嗝,一口氣喝完一杯茶,蕭問劍又倒了一杯,童真再次一口氣喝完,說:“你同意我們竊聽你?”


    蕭問劍繼續鄙視道:“你這水平,難怪辦案這麽困難,同意了,就不叫竊了,省省警力吧,做點有用的,派個人跟著我,留守的我共享一個攝像頭,跟著我的共享一個耳機,也可以在我的電腦和手機安裝跟蹤軟件。”


    童真都忘記了蕭問劍在鄙視自己,好奇地問:“你這麽大方?”


    蕭問劍義正辭嚴:“我堂堂正正,有什麽不能讓你聽的,有什麽不能讓你看的?我父親是為國家殉職,我查父親的案子,即是對父盡孝,也是對國盡忠。”


    區天元點點頭,說:“我們都小看你了,你說吧,派誰跟著你。”


    蕭問劍看著陳新泉說:“陳新泉,你願意嗎?”


    陳新泉舉手回答:“當然願意,天元,你安排吧。”


    區天元站起來了:“行,新泉留下,童真你給蕭問劍介紹一下能夠對他講的東西,然後回去睡一會。其他人跟我回去吧,還有太多的事了。”


    眾人紛紛起身,蕭問劍看還有沒有吃完的東西,從餐車下來找到飯盒,將餘下的打包,遞了兩個飯盒給天元,說:“天元,幫個忙,將這些給11樓的蘇暢。”


    “好。”區天元答應了,拿著兩個飯盒,帶著眾人離開。


    蕭問劍對白曉月說:“曉月,麻煩你將這兩個餐盒拿去7樓給林夕和明老師。”


    白曉月看了童真一眼,不情願地說:“好吧。”


    陳新泉說:“我上個洗手間。”然後出去了。


    蕭問劍給童真又倒了一杯茶,有些心疼地說:“你有必要這麽拚命嗎?”


    童真一口喝完茶,看著蕭問劍小聲說:“你昨天將老太太罵死了,將雲展鵬罵進了icu,你倒是快意恩仇了,我們的線索全斷了,周慕雲死活不開口,我們並沒有直接證據,估計會很快將她放了。”


    “這兩個人本身就是快死之人,和我罵不罵關係不大,不然他們不會公然殺雲思華和雲展鯤,莫懷恩沒有線索?”


    童真搖頭。


    “你有什麽能夠告訴我的?”


    “目前案子分兩部分,一部分是關於雲家的,這部分由南城分局蔡局長掛帥,南城分局刑偵大隊的中隊長魏幫建具體負責,人員也主要是南城刑偵大隊的,你有關於雲家的線索直接告訴他。另一部分由武隊負責,分三個小組,一小組是天元負責,包括剛才那幾個人,還有潘曉慧、蔣大治、朱新榮和我,丹珍調到交警支隊了,新榮回來了。主要負責跟六二二案,包括孫小浩被殺案,跟進莫懷恩。二小組是調任市局刑偵支隊副大隊長的劉懷安,他以前是南效區的刑偵大隊副大隊長,他和陳子平對調了。人員也是從市局刑偵支隊各大隊抽調,主要負責六二四案和謝小興被殺案,跟進陳奇偉。三小組由市局內保支隊一大隊副大隊長李錦鬆負責,主要調查龐懷義被殺案、衛小兵被殺案和徐誌強被殺案,還有跟進招正義。我會將魏幫建、劉懷安、李錦鬆的聯係方式發給你,你有線索可以直接發給他們,也可聯係武隊和我。其他的我暫時不能給你講了。另外,你為什麽會懷疑周家?”


    “周慕雲一個財務,她有膽量殺四個警察?殺雲思華的渣土車也是周慕雲大哥周四方的南城土石方公司的,周家是有名的黑白不分,雲家和周家結親,也是取禍之道。”


    “雲家也是近一二十年才發展壯大起來,說到底,還是底蘊不夠,人才不足。你還有什麽告訴我的?”童真打了個哈欠。


    “你回家睡吧,順便將我的衣服,帶回去扔在洗衣機裏一起洗了。”蕭問劍站起來,推著餐車回到病房,將換下來的衣服放到一個袋子,出來遞給童真。


    童真接過袋子,按了電梯,準備下樓,電梯上來了,白曉月在電梯裏出來,童真拍了一下白曉月的肩膀,說:“走了”,然後進了電梯走了。


    白曉月看著蕭問劍,滿臉不高興,蕭問劍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這孩子又怎麽了,隻得說:“我準備辦出院,你可以回家了。”


    白曉月不高興地說:“我是不是壞了你們的好事?”


    “我和童真能有會什麽好事?她也不會告訴我機密,隻會讓我替他們公安局幹活。放心吧,人家看不上我。”蕭問劍摸了摸白曉月的頭頂。


    “討厭!”白曉月將蕭問劍的手推開,說:“你看上人家了吧,昨天看到童真和餘公子約會,還哭鼻子了。”


    蕭問劍大聲說:“是,是我自作多情,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從昨天開始,我已經斬斷了這份非分之想,你走吧,我去辦出院。”


    白曉月看著蕭問劍,有些緊張地說:“你生氣了?”


    “我有什麽好生氣的?你們看不起我很正常,你也可以走。”蕭問劍按了門鈴,準備回病房。


    白曉月跟著蕭問劍回到病房,蕭問劍將上衣口袋的支票交給白曉月,說:“我沒有拿包,支票先放到你包裏,我去換衣服。”


    白曉月不同意,撒嬌道:“我不,兩百萬,丟了我可賠不起。”


    蕭問劍拿著衣服走回來,耐心對白曉月說:“現金支票是實名製,需要本人持身份證才能取現和轉賬,你或者其他人,都辦不了的,你幫我先放到包裏。”


    “你怎麽知道這麽清楚?”


    “餘奶奶的助理在微信中告訴我的。”


    白曉月這才小心將現金支票放入包中,有幾分嫉妒地說:“你真準備娶雲思容?”


    蕭問劍奇怪地看著白曉月:“雲思容和我爸是同學,甚至比我爸都大一歲,我怎麽可能娶她?”


    “你說話從來都不算數嗎?”白曉月看著蕭問劍,拿出手機,找到視頻,點開,裏麵傳來蕭問劍的咆哮:“老子會將你們雲家二房,包括你們周家五口,還有周家的三個私生子,共二十三口人,一起斬盡殺絕,斬盡殺絕!然後我去自首,吃十五年牢飯,回來後每年都在清明節給你們兩家燒紙,再娶了雲思容,將雲家的家產據為已有。”


    蕭問劍目瞪口呆,好奇地說:“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可是你自己錄的視頻,童警官也在現場。”白曉月看著這家夥,心想,你真會裝。


    “我們一起去問問醫生,我真不記得,昨天晚上,我隻記得將周老太太和雲展鵬罵倒了,後麵的不記得了。”蕭問劍說完,拿著衣服進衛生間換衣服。蕭問劍一邊換衣服,一邊想,原來這才是白曉月生氣的原因,是吃雲思容的飛醋。


    白曉月看著蕭問劍出來,問:“你是真忘記?還是假忘記?”


    蕭問劍將換下的病號服扔進筐子,說:“我們問下醫生吧。”


    兩人來到醫生值班室,找到醫生,醫生聽到蕭問劍要出院,說:“你姐給我說了,你出院要先給她講,你給你姐講了沒有?”


    “啊,還有這事?”蕭問劍連忙給蘇夢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又將手機給醫生,醫生講了幾句,掛斷電話,說:“你昨天是不是受到什麽強烈刺激了?”


    白曉月開心地笑了,說:“他昨天失戀了。”


    醫生問:“你不是她女朋友?”


    白曉月不好意思地笑了:“至少昨天不是。”


    醫生說:“我明白了,你們年輕人真會玩,你先回去吧,我和你女朋友聊兩句。”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蕭問劍傳奇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城門老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城門老軍並收藏蕭問劍傳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