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凡大叫一聲,他的左大腿中槍了,容自繁正在要開第二槍,侯所長反應及時,向容自繁開了一槍,容自繁連忙衝向停車場中的屋子,老羅和一名警察,將侯凡拖出了停車場。


    付所長見容自繁有槍,不再跟著了,喊道:“叫救護車。容自繁有槍,我們不要和他硬拚,分別占領四麵的製高點,不要讓容自繁跑了,通知特警和武警來收拾他。”


    侯凡繼續大叫:“救我!疼死了!”


    一輛警車停下來,麥小曼跳下來,眾人將侯凡抬上車,警車朝吉林大道而去,到了路口,司機蔣大治看到蕭問劍拎著急救箱跑過來,停下車,問道:“你這是幹嘛?”


    蕭問劍問道:“我剛才聽到槍聲了,有沒有人受傷?”


    “救我!”後座的侯凡大叫。


    蕭問劍打開車門,看見侯凡的左大腿受傷,一本正經地說:“這容自繁打的地方也不對,剛才這家夥剛才是用右腳踢我,怎麽能打左腿?太不像話,童警官,你得去將容自繁抓回來!”


    後座的童真罵道:“劍人,你別廢話,趕緊治療吧。”


    “我想起來了,我好像沒有執業醫師資格證,我幫你們叫一個救護車吧。”蕭問劍放下急救箱,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蕭問劍,你要不要臉?你再廢話,我打電話給夢姐了。”童真顯然知道這家夥最怕誰。


    蕭問劍這才不緊不慢地打開急救箱,慢條斯理地給侯凡處理,侯凡大叫:“疼死我了!”直接將蔣大治的座椅都給撕亂了,然後暈死過去了。


    蔣大治回過頭問道:“你到底行不行?蕭問劍,你怎麽將人給治死了?”


    “是你們要我治的啊,我說了我沒有醫師資格證。”蕭問劍慢慢地將東西收進急救包。


    潘曉慧擔心地問:“你不會真的將人治死了吧?”


    “死肯定不會死,我好歹學了十年中醫,三年西醫。但如果你們現在不將他送到南都大學第一附屬醫院找上官明睿醫生,他的腿肯定要被截肢!”蕭問劍說完,關上車門。


    潘曉慧跳下車,對跑上來的老羅和麥小曼說:“羅師傅,你送人到南都大學第一附屬醫院找上官明睿醫生。童真下來,我們上吉林大道393號這個大樓。”


    童真跳下車,關上車門,示意蔣大治快去,蔣大治打開警笛,看著老羅上車了,猛踩油門而去。


    童真看著蕭問劍,不滿地問:“人怎麽會暈了?你這什麽水平?”


    蕭問劍一抓後腦勺,解釋道:“不好意思,我剛才忘記打麻藥了!這不能怪我,我才學了三年西醫,還沒有拿到執業證書。”


    童真更不滿地說:“我看你是故意的,這人什麽時候踢你了?”


    “今天上午我來接管這家虧損兩千萬的破公司,倒貼了兩百萬給人發工資,侯警官說我強占公司,要將我抓到派出所問罪,順便踢了我三腳,我還沒空找這人算帳。”蕭問劍一邊說,一邊朝望月樓走去。


    童真指責道:“你的醫德到哪裏去了?人家踢了你幾腳,你就不給人用麻藥?”


    蕭問劍見童真沒完沒了,不再理會,問道:“容自繁人呢?是不是跑了?武勝利怎麽隻派三個娘子軍,還隻有一把槍。”


    “我們四人是在附近辦案,先過來,大隊伍很快到。”童真解釋完,又問:“你為什麽要他們找上官明睿?你上次不是說他隻是一個副教授嗎?教授的水平不是更高?”


    “誰給你說的教授水平比副教授水平更高?你們公安局也不是局長的槍法最準、辦案能力最強啊。先辦正事吧,警官們!”蕭問劍已拎著急救箱,走到望月樓門口,古井鬆和白曉月在擔心地看著,見到蕭問劍回來,白曉月跑過來,拉著蕭問劍的手,緊張地問:“剛才好像是槍響,怎麽回事?”


    “你們放心,都進大樓吧,將門都關上。”童真示意眾人進樓。


    叢眾和邱小青也圍上來,看見潘曉慧和童真的警服,以及潘曉慧的手槍,邱小青緊張地問:“童警官,你好,出什麽事了?”


    潘曉慧做出安排:“大家聽從指揮,都回到辦公室,將所有的窗戶都關上,然後回家。”


    蕭問劍吩咐道:“叢經理,通知大家都回家吧!但不要去後麵的停車場,那裏有持槍的罪犯。”


    蕭問劍的電話響了,接通後,是尹小鹿的聲音:“老板,我們發了北城土石方公司5月份以前的工資,永福物業人員的工資發不發?”


    “汪總不是簽了合並協議了,不就是一個公司了嗎?為什麽不發?”


    “那個協議隻是意向性的,法律意義上的合並,還需要他們的股東大會和我們的股東大會通過。剛才全律文已打電話提醒我了。”


    “你不是說他們將公章和key盾都給我們了嗎?這些手續可以慢慢辦,工資先發吧。”


    “行,我馬上安排,再見。”尹小鹿答應了。


    蕭問劍掛斷電話,對古井鬆和白曉月說:“古教授,你和曉月先回家吧,這裏不安全!我等會就走了!”


    “不,你在哪,我就在哪。”白曉月拉著蕭問劍,不放手。


    古井鬆說:“要不,你們倆人先跟我回家。”


    叢眾說:“是啊,老板,這裏不安全,你先回家吧。”


    “最起碼所有員工走了,我才能走。”蕭問劍說完,看著白雲飛走過來,對古井鬆說:“古教授,你回去吧,我等會和雲飛曉月一起回去。”


    古井鬆看到白雲飛,這才放心地說:“行,你們注意安全,我先走了。”然後開車走了。


    員工們很快走了不少,一會兒,又發出一陣歡呼:“發工資了!”


    蕭問劍對叢眾說:“叢經理,你通知物業將門窗都關好,然後大家都撤了!”


    “好勒!”叢眾答應一聲,跑上樓了。


    蕭問劍想起,自己的電腦還在六樓大會議室,對白曉月說:“曉月,你和笑笑在車上等一會,我上樓拿了電腦包就回去了。”


    “你快點!”白曉月答應了。


    蕭問劍上了電梯,從六樓電梯出來,看見潘曉慧、童真、麥小曼在找什麽,問:“你們找什麽?”


    潘曉慧說:“我們在找到樓頂的通道。”


    蕭問劍看了看,也沒有找到,打電話給叢眾,叢眾安排了一名維修工過來,維修工打開牆上的一個塑料板,按了一下一個開關,樓頂打開,一個折疊式的梯子下來,三名女警察爬上樓頂。


    蕭問劍進了六樓大會議室,找到電腦和電腦包,收拾好,背上書包,拎著急救箱,從會議室出來,見到武勝利帶著大批警察趕到,武勝利說:“蕭問劍,你這個大會議室我們臨時用一下。”


    “你們用吧,我讓人給你們送點水上來。”蕭問劍說完,打電話給叢眾,讓他安排人送幾箱水過來。


    武勝利邊走向會議室,邊拿起對講機,說:“各小組注意,各小組注意,我是武勝利,一小組占領停車場南側的居民樓,二小組占領西側的工廠,三小組占領北側的小院三層小樓,四小組到吉林大道393號樓頂,五小組待命,潘曉慧帶人給吉林大道393號清場。付所長安排人員封路。”


    蕭問劍見維修工在認真地檢查窗戶是否關好,問道:“師傅你貴姓?”


    維修工說:“免貴,我姓燕,燕子李三的燕,叫燕嶺生。”


    “麻煩燕師傅了,你將每個窗戶檢查一下,就下班回家吧。”蕭問劍說完,準備到五樓去。


    燕嶺生問道:“聽說你是新來的老板,我們的工資什麽時候發?”


    “你是小如家物業公司的?”


    燕嶺生不滿地說:“是啊,我們三月份的工資都沒見發,大家都要揭不開鍋了。”


    “問題是,小如家物業公司的老板是鬱茹,她不肯與北方土石方公司合並,工資你得找她要。”


    “其實這個樓和這個樓的地,早就抵押給銀行做貸款了,小如家隻靠北城土石方的租金還貸款和過日子。”燕嶺生說完,又說:“六樓的窗戶已關好,我到五樓去了。”


    “正好,我也去五樓,燕師傅,你怎麽知道這麽多?”蕭問劍從樓道走向五樓。


    燕嶺生回答:“其實很多人都知道,傳言鬱茹本來準備跑到美國,可惜這些天沒有航班,才留下來。”


    蕭問劍關心地問:“小如家還有多少人上班?大家生活能過得去嗎?”


    “除了鬱秦山一個領導,我一個水電工,隻有一個保安、三個保潔,兩三個月不發工資,很多人都跑了,我老婆孩子在本地,還有其他收入,才堅持下來。”燕嶺生繼續檢查五樓的窗戶。


    蕭問劍想了想說:“這樣,反正也隻有五六個人,我給財務講一下,你們如果沒有錢花了,到財務來借一點,以兩個月的工資為限。”


    燕嶺生大喜道:“真的?那謝謝老板,今天能借嗎?”


    “可以,我給財務講一下。”蕭問劍說完,走進五樓財務部,將借錢給小如家物業員工的事,給尹小鹿講了,尹小鹿答應了:“行吧,每人如果限額五千,五六個人,也就兩三萬塊錢。”


    燕嶺生跟著蕭問劍後麵走進財務部,聽說了這個喜訊,連忙說:“我現在能借嗎?”


    尹小鹿看著蕭問劍,蕭問劍說:“可以,你讓他寫個借條,給他借五千。另外,燕師傅,你給小如家的其他員工也說一下,今天可以借,明天我們休息,下周一也可以借。”


    尹小鹿找借條給燕嶺生簽字,邱小青說:“這個有沒有風險?”


    “能有多大風險?總共才兩三萬,這個鬱茹也是,穿著打扮看起來都不是凡品,對員工這麽摳。”蕭問劍說完,看見張朵朵坐在“出納”的辦公桌前,問道:“你是張朵朵?到這裏工作習慣嗎?”


    張朵朵緊張地問:“你是火車上摸大媽屁股的人?”


    潘曉慧、童真、麥小曼、白曉月走進來,正好聽到這句話,童真好奇地問:“這家夥在火車上摸大媽的屁股?”


    張朵朵看見潘曉慧和童真穿著警服,特別是潘曉慧還佩戴槍支,緊張地說:“你們是來抓他的嗎?”


    蕭問劍不高興地說:“童警員,你這麽閑?持槍的a級通緝犯容自繁抓到嗎?幾個殺人案破了嗎?”


    白曉月八卦心大起,問道:“你看見他在火車上摸人屁股了?”


    張朵朵解釋:“我沒有看見,不過我聽到有乘客講起。”


    “我看見了,但情況不是這樣的,我當時在火車上,是一個乘客打開行李艙時,包掉下來了,蕭醫生接了一下,可能不小心和那個人碰了一下,當時乘警已調查清楚。”邱小青詳細介紹了火車上的事情經過。


    白曉月拉著蕭問劍的手,緊張地說:“那個孩子後來怎麽樣了?人販子怎麽樣了?”


    蕭問劍一拍後腦勺,說道:“你不說,我都忘記了,車站派出所給我打電話講過,讓我臉上的傷好了後,開一個傷情鑒定,這臉上傷一直沒有好,就一直沒有開。小孩子交給警察了。”


    潘曉慧笑了,說道:“大家都別聊了,武隊讓大家馬上走,我們檢查一下窗戶是否關好。”


    此時燕嶺生借的錢已到賬,高興地說:“謝謝老板,我去將所有的窗戶都檢查一下。”


    蕭問劍說:“燕師傅,五樓的窗戶我檢查完了,你檢查一下四樓和三樓的窗戶,我檢查二樓和一樓的窗戶,檢查完,我們都回家。”


    “好,我馬上去。”燕嶺生答應一聲,跑開了。


    蕭問劍說:“曉月,你和我去二樓嗎?”


    白曉月不高興地說:“我才不和你去,你自己一個人去,二樓那天死了好幾個,我害怕,我下樓等你。”


    蕭問劍隻得一個人去坐電梯到二樓,到了二樓,發現二樓清潔得非常不徹底,地麵還有血跡,好多個遊戲機都殘破了,還有些倒在地上,也沒有收拾,顯然沒有發工資的保潔,幹活不怎麽用心。蕭問劍將急救箱放在電梯門口,逐一檢查了窗戶,將窗戶都關好,正要回來拿急救箱下一樓時,一個男人從角落裏的電梯出來,蕭問劍嗓子有些發緊,強作鎮定地說:“地下室沒有人了吧?快下班走吧,警察已將四周封鎖。”


    男人看著蕭問劍,點點頭,飛快地走向步行樓梯。


    “小劍,曉月下來了,你下來吧,我們回家吧。”白雲飛從步行樓梯跑上來,正好遇到準備下樓的男子。


    兩人狹路相逢,很快都認出對方。


    “容自繁!”白雲飛大喝一聲,一記右直拳直擊容自繁!


    容自繁閃身躲過,伸手摸向牛仔褲後腰,準備掏出手槍。


    “容自繁在二樓!”蕭問劍大喊一聲,同時抄起一個遊戲機碎塊,砸向容自繁,容自繁側身躲過,白雲飛抓住這難得的時機,回身一腳踢向容自繁,容自繁被踢中倒地,一個翻滾,從後腰掏出手槍,正要打開保險,蕭問劍飛身殺到,一腳踢中容自繁的右手,槍支飛出,白雲飛一個飛身魚躍,接到手槍。


    “砰!”一聲槍響,白雲飛中槍倒地,槍也掉到地上。


    角落裏的電梯,又出來一名男子,舉槍向白雲飛瞄準開槍。


    蕭問劍眼疾手快,將白雲飛拉到房間外的樓梯口。


    容自繁見來了幫手,站起來去撿手槍,剛拿到手槍,持槍男子對著容自繁連開兩槍,容自繁右大腿中槍倒地,倒在蕭問劍麵前,槍也掉了,蕭問劍伸手將容自繁拉到樓梯口。


    “為什麽救我?”容自繁痛苦地問,容自繁顯然被蕭問劍搞糊塗了,剛才兩人才打生打死。


    “你剛才打了侯凡這狗日的一槍,也算為我報了仇。再說,即使你有罪,也有權得到法律的審判!”蕭問劍說完,先檢查了一下白雲飛的傷,發現子彈穿過白雲飛的右胳膊和右胸之間,將胳膊和胸部擦傷,右胳膊傷得更嚴重點一下,好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也不影響行動。


    白雲飛果斷地說:“我們走!”


    蕭問劍將容自繁背起來,沿著樓道,朝樓下走去。


    持槍男子走進樓梯,對著正在下樓的蕭問劍和容自繁,舉起了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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