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走進一群警察,將周慕雲銬上。


    駱小英穿著警服,英姿颯爽,蕭問劍目瞪口呆地看著,問道:“駱姐,不,駱警官,你不是在緝毒總隊嗎?”


    “我前些天調動到刑偵總隊了。蕭問劍,這裏怎麽有這麽多女孩子,哪個是你女朋友?”駱小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我是他女朋友,你是駱隊長?我是白曉月,我在醫院見過你和你女兒雷蕾。”白曉月跑過來,抱著蕭問劍,貼了一下蕭問劍的臉,看著駱小英說。


    “王小敏,請你跟我到省廳刑偵總隊協助調查。收隊!”駱小英下令。


    “是!”眾警察將王小敏和周慕雲帶走。


    “蕭問劍,你女朋友很漂亮,也很愛你,你對人家好點,別整天到處沾花惹草!”駱小英說完,又說:“鍾瀟瀟,歸隊!”


    “是!”鍾瀟瀟答應一聲,揮手和眾人告別,跟著駱小英和一群警察走了,留下在走廊目瞪口呆的吃瓜群眾。


    “鍾瀟瀟,你是到我這裏臥底來了?”蕭問劍走出來,衝著鍾瀟瀟的背影喊道。


    鍾瀟瀟回過頭,揮揮手,一聲不吭地走了。


    “蕭董,你真牛,兩次都是警察來抓你,被抓走的居然都是警察!”叢眾對蕭問劍佩服的五體投地。


    蘇夢問:“小劍,黃小民是誰?”


    蕭問劍回答:“分管交警支隊和水上支隊的公安局副局長。”


    “你哪天給省公安廳講的?”


    “是刑大姐帶他們找我的,就是那天我住院的晚上。”


    麥小曼問:“那些視頻是哪裏來的?”


    “醫院的視頻是我在醫院的備份庫裏找的,其他視頻暫時保密。”


    眾人聊了一會,蕭問劍的手機響了,是古井鬆打過來的,蕭問劍接通手機:“小劍,你下午有時間嗎?有時間和曉月過去看看任爺爺,任爺爺身體好像有些不舒服。我和曉月媽媽今天都沒空。”


    “有時間,我和曉月過去看看。”蕭問劍答應了。


    蕭問劍掛斷手機,對蘇夢說:“姐,你回家吧,鬱茹的事交給盛律師處理好了,有問題給我打電話,我和曉月有事要出去一下。”


    然後對白曉月說:“曉月,你爸爸讓我們去看看任爺爺,是你開車,還是讓司機開車?”


    “我自己開車吧,周末讓他大家都休息一下。”白曉月接過飛度車的鑰匙,蕭問劍將筆記本電腦收到書包,兩人和眾人告別,開車走了。


    任爺爺就是白曉月養母白璐前夫任平的父親任齊民,任齊民的夫人姓豐,兩人隻有任平一個獨生子,任平犧牲三年後,白璐和古井鬆結婚,古井鬆經常帶白璐白曉月去看任爺爺豐奶奶,任爺爺豐奶奶都過了七十歲,任爺爺近幾年身體一直不太好,這是白曉月在車上給蕭問劍介紹的。任齊民住的地方並不遠,隻要一個小時左右就到了。


    “什麽,你爸爸也經常來看任爺爺豐奶奶?”


    “是啊,有什麽問題?”


    “沒問題,我隻是特別佩服你爸爸的,孩子跟老婆姓,還經常來看老婆前夫的爸爸媽媽,見了我一次,就能開車去救我。男人能做到任何一條,都非常不容易。”


    “我爸爸也經常誇你,說你賺了大錢,能夠不忘初心,天天坐一個破車,睡在醫院的折疊床,明知道林誌遠是你殺父仇人的頭號嫌疑,但對她老婆孩子還那麽好,謝小興肖家芳雖然和你打過架,但對他們的孩子謝子玉謝子豪都很好。對了,現在林誌遠是不是解除嫌疑了?”


    “看起來是解除嫌疑了,但我也不確定,還是以公安局的結論為準。不過範主任說的好,相信公安局,但不能依賴公安局。”


    白曉月顯然對道路非常熟悉,汽車進了一個小區,門衛認真地檢查兩人的證件、行程碼和健康碼,又打電話確認之後,才放行。


    汽車到了一棟六層舊房子前麵的綠樹停下,綠樹底下有一些車位,兩個車位一組,白曉月找到一個空車位,試著倒車入庫,可惜車位被停被旁邊的一台車占了不少地方,白曉月說:“這都什麽人停的車,一個車占一個半車位。小劍,你這破車,連倒車影像都沒有,你來倒!”


    “你下來,我來吧。”


    蕭問劍停好車,從後備箱拿了兩盒茶葉,拎著著書包,跟著白曉月進了一樓。蕭問劍發現這個六層小樓居然有電梯,房子的外麵雖然看起來比較舊,但裏麵卻非常幹淨。


    “曉月來了?快進來。”豐奶奶打開門,笑眯眯地招呼。


    兩個人進屋,白曉月給豐奶奶介紹蕭問劍:“奶奶好,這是我男朋友小劍!”


    “奶奶好!爺爺呢?”蕭問劍看到豐奶奶身體不錯,放心不少,將茶葉交給豐奶奶。


    豐奶奶客氣幾句,將兩人帶進房間,看到七十多歲的爺爺任齊民躺在床上,白曉月說:“爺爺好,這是我男朋友小劍,他是不錯的中醫,讓他給你看看。”


    “爺爺好,您別動,我給您看看。”蕭問劍和任齊民打過招呼,放下書包,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給任齊民脈診和舌診,問了任齊民幾個問題後,說:“爺爺,我給您檢查一下四肢!”


    豐奶奶欲言又止。


    蕭問劍先檢查了一下任齊民的手臂,又將被子掀開,檢查了一下任齊民的腿,問道:“爺爺,你左腿是扭了?還是摔的?”


    任齊民笑著說:“小夥子,不錯,上個月扭了一下,用膏藥貼了一下,還沒完全好。”


    “爺爺,您有沒有最近的體檢報告?”


    “有,有,五月份搞了一個,我幫你找找。”豐奶奶說完,找到體檢報告。


    蕭問劍看完之後問:“奶奶,家裏有藥罐沒有?”


    “有,你任爺爺身體不好,我經常在家煲藥。”


    “我能看看嗎?”


    “我帶你到廚房看看。”豐奶奶說完,帶蕭問劍到了廚房。


    蕭問劍很快回來,在手機上處理了一會,對任齊民說:“爺爺,我讓他們將中藥送過來,您這個身體和左腿的問題都不大。吃幾副中藥,做幾次推拿和針灸,很快就好了,我去車上將銀針拿過來。膏藥先不貼了,我從老家寄幾盒過來給您,您拿到了再貼。”


    蕭問劍很快從車上拿回針灸盒,要了點酒精燃燒消毒,從頭部開始給任齊民推拿,白曉月笑著說:“小劍,爺爺是腿有些不方便,你按腦袋做什麽?”


    “你不懂,中醫認為身體是一個整體,頭痛醫頭、腳痛醫腳,是說中醫醫術平庸的。”


    “你頭痛醫腿,腿痛醫頭,就是神醫?”


    任齊民滿意地說:“曉月,你別說,小劍這個按摩,真舒服,比幹休所的老中醫還舒服。”


    蕭問劍一邊和任齊民閑聊,一邊繼續推拿,推拿了三十分鍾左右,蕭問劍讓任齊民將上衣服脫了,開始給任齊民針灸。


    豐奶奶和白曉月,如同看戲,看著蕭問劍針灸,任齊民不好意思地笑了,說:“老伴,你別傻站著,貴客上門,你也不知道倒杯茶。”


    豐奶奶笑了,拉著白曉月走出房間,開始燒水泡茶,豐奶奶給蕭問劍拿了一大杯過來,蕭問劍一口氣喝完,繼續針灸,過了二十多分鍾,蕭問劍拿著銀針盒走出來,很快,任齊民也衣著整齊地走出來,豐奶奶驚訝地說:“老任,你的腿好了?”


    任齊民又試試了左腿,認真地說:“真好了,神醫啊!”


    幾個人聊了一會,蕭問劍的手機響了,接通手機之後掛斷,蕭問劍說:“中藥到了,我去拿。”


    蕭問劍很快拿著中藥回來,到廚房找到藥罐,清洗藥罐,用涼水泡上中藥。白曉月看見蕭問劍在忙乎,問道:“你怎麽不讓他們煎好了拿過來了?”


    “我看爺爺奶奶家裏有藥罐,自己煎藥效果好一點。”蕭問劍將藥泡好後,回到客廳喝茶。


    “你是要先泡一會嗎?”豐奶奶看到蕭問劍的操作,問道。


    “是,泡一會可以去除不良雜質,如灰呀什麽的,並且效果更佳。”蕭問劍解釋。


    “你一個年輕人,怎麽學中醫?”豐奶奶不解地問。


    蕭問劍笑而不答。


    “我聽說,他很小的時候就到師父家學習中醫了。”白曉月介紹了一下蕭問劍的基本情況。


    藥泡好了,蕭問劍開始煎藥,豐奶奶開始準備晚飯,白曉月給豐奶奶打下手,蕭問劍回到客廳和任齊民閑聊,這是一套大三房,大約一百一十多平米左右,房子裝修得很雅致,全套實木家具雖然不是新的,但看來起卻非常高檔有品位,房子在一樓,最大的亮點,是有一個約四十多平米左右的戶外小花園。蕭問劍和任齊民聊著聊著,就到了戶外花園,任齊民得意地給蕭問劍介紹園子裏的各種花花草草,以及園子裏的小蔥大蒜芹菜等。蕭問劍報仇大計有了希望,看著平凡而又親切的東西,突然覺得生活也很美好。有老人,有愛人,有房子,還有一個小花園,如果再有一個孩子,是不是就是幸福美滿的生活?


    多年以後,蕭問劍還在懷念這個美好的下午。


    “任政委,你還沒死?”一個大嗓門聲音從外麵傳來。


    蕭問劍抬起頭,看到兩個六七十歲的老爺子,站在花園外麵,其中一個光頭老爺子,衝著花園,中氣十足地喊道。光頭老爺子人高馬大,約一米八左右,白背心下是滿身肥肉,大褲衩,涼鞋的後跟帶翻到前麵,當拖鞋穿著。


    “任政委,你怎麽跑出來了?”另外一個老爺子慢聲細語地說,這位老爺子一個頭發茂密黑亮,戴金絲眼鏡,穿著短袖衫和西褲,黑色皮鞋也擦著油亮。這打扮就是馬上參加正式的會議,都非常合適。


    “王參謀長,我一定要死在你後麵,看著你燒成灰。藍主任,進來坐。”任齊民對前一個同樣大聲回答,對後一個同樣慢聲細語。


    “我去開門!”蕭問劍說完,跟去給兩個老人家開門,麵對兩位老人,笑著說:“兩位爺爺請!”


    “爺爺?老任,這是從哪裏來的便宜孫子?”王爺爺哈哈大笑,聲音洪亮,蕭問劍本來就聽力敏銳,隻覺得耳朵發麻,笑了一下,跟到廚房看藥罐子去了。


    白曉月從廚房出來,笑著說:“王爺爺好,藍爺爺好,剛才是我男朋友小劍,全名蕭問劍。”


    王爺爺驚訝地問:“曉月,你都有男朋友了?你不是今年才高中畢業嗎?”


    “王爺爺,我們同學很多初中就談戀愛的,我都高中畢業了,滿十八歲了,當然可以談戀愛,我爸爸媽媽都同意的。”白曉月笑著給兩位老人倒茶。


    “我們家曉月多好,經常來看我們,王參謀長,你看看你,誰來看你?”任老爺子笑著反擊。


    “我們兩老在家挺好,清閑,自在,這才是真正的退休生活。”王老爺子坐到沙發上,一口氣喝完茶。


    “任政委,我怎麽聞到中藥味了,你到醫院去了?”藍主任慢慢坐下,輕輕地喝了一小口茶,慢條斯理地說。


    任齊民得意地說:“我需要上醫院嗎?我孫女的男朋友就是中醫,這是他從同仁堂給我買的,他來給我推拿針灸一會,我就可以滿地跑了。”


    蕭問劍將煎好的中藥倒出來,再次將水倒入藥罐,準備煎第二次,白曉月進來,說:“你上次不是說,中藥可以隻煎一次的嗎?”


    蕭問劍將白曉月的意見給豐奶奶講了,豐奶奶連忙說:“造孽啊,哪有中藥隻煎一次,肯定要煎兩次,我家小時候沒有錢的時候,一副藥吃兩天。”


    蕭問劍點點頭說:“聽奶奶的。”然後將藥罐蓋好,放到燃氣灶上點火,煎第二次。


    白曉月不滿意地瞪了蕭問劍了,跑出廚房。


    蕭問劍一邊看著火,一邊幫豐奶奶準備晚餐,看著豐奶奶動作遲鈍,蕭問劍笑著說:“奶奶,要不您到客廳坐一會,我來做晚飯?”


    豐奶奶堅決地說:“你這孩子,哪裏貴客第一次上門就讓人做飯的。讓你幫忙看病和煎藥,你任爺爺已經罵我了。小劍,你看好藥就行了,做飯我自己來。”


    蕭問劍一邊看著灶具,一邊和任奶奶閑聊,很快藥快到沸點,蕭問劍改為小火,正準備出去,手機響了,蕭問劍接通之後,是一個女孩的聲音:“你過來挪車,你擋我道了。”


    蕭問劍問清之後,和白曉月講了一下,走到停車的地方,發現旁邊的一台車,已經擦上飛度車了。


    蕭問劍對站在一邊的女孩說:“是你開車撞的?”


    女孩跳起來,說道:“你怎麽回事,為什麽會將停在我車邊,懂不懂規矩?“


    蕭問劍看著這位胡攪蠻纏的女孩,平靜地說:“你是打電話報警,還是準備報保險?”


    “我為什麽報警,我為什麽報保險,你為什麽要將車停到我的車位?”


    蕭問劍正準備打電話報警,白曉月和三位老爺子來了,藍老爺子問:“藍菱,是你嗎?”


    藍菱客氣地說:“二叔公,是您?”


    蕭問劍看著藍菱說:“這兩個車位,都是你的?”


    任齊民解釋:“這裏的車位,都是公共停車位,沒有私家車位。”


    蕭問劍揮了揮手,說道:“算了,藍菱,你將車開走吧。”


    白曉月看著飛度車被擦了很大一塊,不滿地說:“這是夢姐的車,小劍,你得讓她賠。”


    藍菱囂張地說:“我憑什麽賠,我車停得好好的,你們為什麽停到我旁邊?”


    “就憑你撞了車,我來報警!”白曉月拿起手機,準備報警。


    藍老爺子拿出來手機,說道:“算了,我來出吧,這是我哥的孫女,是過來看我哥的。”


    蕭問劍攔住藍爺爺,對藍菱說:“算了,算了,沒幾個錢,正好我明天準備將車送修。藍菱,你走吧。”


    藍爺爺對藍菱說:“你走吧,藍菱,也不知道你爸爸媽媽是怎麽教的,現在的孩子,唉,你看人家小劍。”


    藍菱小聲說了一句謝謝,上車開車走了。


    出了這事,大家都很掃興,三位老爺子就在外麵聊了一會,散了。


    蕭問劍和白曉月兩人先回去後,曉月幫豐奶奶繼續準備晚飯,蕭問劍將藥煎好,將第二煎出的藥出倒出,然後將兩次藥混合,一份留到第二天早上,一份讓任爺爺今天晚上吃。


    豐奶奶看著蕭問劍手法嫻熟,笑著說:“小劍,我看你很熟練,以前是不是經常幹活?”


    蕭問劍笑著回答:“煎藥是基本功,肯定經常做。”


    任齊民回來了,四個人開始吃晚飯,晚飯的菜很豐盛,鍋塌豆腐,紅燒茄子,清炒苦瓜,梅菜扣肉,清炒番薯葉,甚至還有一條清蒸鱸魚,蕭問劍吃得很開心,整整吃了三大碗米飯,一個人比其他三個人吃得都多。


    任齊民給蕭問劍倒了一杯茶,笑著說:“戰鬥力不錯。我七五年第一次到你任奶奶家,一個人吃了五碗幹飯,後來才知道那是他們一家四口的晚飯。”


    “爺爺,您和師父的年齡一樣大,都是1950年的。”蕭問劍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師父,以及師父的妹妹、妹夫、弟弟。


    兩人又聊了一會,蕭問劍白曉月和兩位老人告辭,蕭問劍交待:“爺爺,你不能爬樓梯爬山,特別是不能拎著重物爬。您還需要推拿針灸四天。我們明天再過來。”


    蕭問劍白曉月上了車,開車出了小區,白曉月說:“剛才豐奶奶發了兩千元的紅包,讓我轉給你。”


    蕭問劍嚇了一大跳:“這麽多?”


    “你又是買藥,又是煎藥,還沒有讓人賠車錢,豐奶奶特別感謝!”白曉月說完,又有些生氣地說:“為什麽你的行為,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特別支持,但我感覺到不爽?”


    “你是說不讓賠車錢的事?”


    “是啊,明明是她撞車了,責任肯定也全是她的。”


    “你說的沒錯,她肯定負全責。但這是個小事,為了這點小事,費那麽多時間,給這個不講理的人折騰半天,時間成本不劃算,打電話報警,扯皮肯定要一兩個小時,我們是來看爺爺奶奶的,沒有必要在一個不講理的人身上浪費時間。另外,兩個老爺爺還認識,我們較真了,隻會讓爺爺尷尬,與我們來看爺爺的主要目標矛盾。”蕭問劍詳細介紹自己處理問題的原因。


    “可我就是不爽,你是不是看上她了。”白曉月越說越生氣。


    “孩子,你長大了,不要太任性,爺爺奶奶年齡大了,你讓他們少操點心。”蕭問劍對白曉月的無理取鬧,也很無奈。


    “正麵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看上了那個藍菱了?”


    “我上次不是給你講了,我對美女警惕性非常高,再說這個藍菱一直戴著口罩,長什麽樣我都不知道。”


    “你是想知道她的長相?”


    蕭問劍無語了,假裝睡著了,白曉月繼續說:“你來的路上,不是說範主任的中藥都是煎一次,為什麽到爺爺奶奶這裏,要煎兩次?”


    “煎一次有煎一次的好處,煎兩次有兩次的好處,醫生應該將選擇權交給病人,而不是替病人做選擇。”


    “爺爺奶奶差那點錢嗎?你為什麽不解釋。”


    “他們不是差那點錢,他們經過了物資短缺的年代,覺得浪費就是犯罪,我們是來看爺爺奶奶的,不要讓這點小事讓他們不開心。”


    “可是你讓我不開心了。”


    蕭問劍不再廢話,繼續裝睡,白曉月不滿地說:“你別裝睡!”


    這時白曉月突然停車了,蕭問劍睜開眼問:“怎麽了?”


    “前麵好像發生車禍。”


    蕭問劍下車一看,發現是剛才和自己車相撞的車,車翻在路邊,一男一女正在打架,女的是藍菱,藍菱顯然不是男人的對手,三下兩下就被男人打翻,男人還不忘踢了兩腳,罵道:“臭婆娘,老子讓你一下,就要上天了,居然拉男子的方向盤,想與老子同歸於盡,你找死,老子成全你。”


    蕭問劍哈哈大笑,連忙拿出手機拍視頻:“藍菱,你也有今天,剛才撞了我的車,看在你二叔公的麵子上,沒有讓你賠錢,活該,兄弟,你繼續,我給你加油。”


    男子停下來問:“你是誰?”


    “我是過路的。這女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過癮過癮,你繼續!”蕭問劍再次哈哈大笑,拿著手機拍攝藍菱的熊貓臉。


    “蕭問劍,你是不是特想打我?”白曉月走下來,對蕭問劍怒吼!


    蕭問劍一邊拍攝一邊說:“有什麽話盡管說,我們來一個現場直播!”


    “我讓你播,我讓你播!”白曉月一腳踢向蕭問劍,蕭問劍將手機放到褲子前口袋,一手抱住白曉月的雙腿,一手抱住白曉月的腰,又哈哈大笑:“大哥,咱們各打各的,互不偷看。”


    白曉月被抱住,特別生氣,伸手用力去打蕭問劍,蕭問劍大笑說:“別打臉!”


    “我就是要打臉,打臉!”白曉月更加使勁地扇蕭問劍的臉,蕭問劍的右臉流血了,蕭問劍將白曉月扔到駕駛位上,大叫:“打破相了,沒人要了,你得嫁給我。”


    白曉月委屈地說:“誰要嫁給你?醜八怪!讓你的瀟瀟嫁給你,讓你的冰冰嫁給你!”


    蕭問劍這才明白白曉月一整天無理取鬧的原因,哭笑不得地說:“蘇冰冰的事,我們不是說好了,她隻是打工仔,你是老板娘,我隻喜歡你,不喜歡她,我對她好,隻是想利用她賺錢。鍾瀟瀟更不可能了,我們是近親,她和她們全家都不會看上我,我也不喜歡她,你放心吧。”


    “大騙子,是不是所有的美女,都是你的近親?”


    “真的,鍾瀟瀟奶奶和我奶奶是親姐妹,她爸爸鍾成才,叫我爺爺姨夫,鍾成才上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找我爺爺借的。我奶奶在世時,我經常和奶奶去鍾家村看她爺爺奶奶,他爺爺奶奶家,離我住的蕭山鄉派出所,相距不近幾公裏,我和鍾瀟瀟是三代之內近親。鍾成才大學畢業生進了城,當了副處級幹部,看不上我們家了,不再與我們家來往。你不信,可以問丘小青的男朋友郝運來。”


    “真的嗎?我怎麽沒有聽鍾瀟瀟提起?既然她爸爸上學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找你爺爺借的,為什麽不認你?”


    “人往高處走,我爺爺在鄉下種地,我堂哥隻是一個小商人,我還在讀書,人家一個副處級幹部家庭,怎麽可能認我們這種窮親戚?你見多了就習慣了。向霏霏媽媽,也隻是因為他老公是一個副處級幹部,見了我,像見了狗屎。”蕭問劍繼續耐心地解釋完,摸了白曉月的秀發說:“隻有你種瘋子,才會不計身份和地位,和我在一起。”


    “你才是瘋子…”白曉月還沒有說話,前麵傳來大叫一聲。


    蕭問劍一看,藍菱已經倒在地上,沒有反應了,連忙說:“大哥,別打死了,不值得。”


    說完打開後備箱,拿出急救箱,跑步過去,給藍菱處理,藍菱醒了,看見蕭問劍口罩上的血,又大叫一聲,不敢說話。


    蕭問劍看天聲已晚,說:“大哥,別生氣了,打電話叫人來處理車吧,你們兩個人的傷,都不重,可以自己上醫院,我先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你是醫生?”打人的大哥看著蕭問劍說。


    “算是吧!”蕭問劍說完,處理大哥的傷口,大哥說:“哥們,謝謝你,貴姓?”


    “相逢何必曾相識!哥們,我勸你一句,別太較真了,看開點,開心就好。”蕭問劍很快處理完這位哥們的傷口,又說:“你們兩人都沒大事,我走了!”


    說完收拾好急救箱,拎著急救箱跑了,回去副駕駛位上,對白曉月說:“我們走吧。”


    “你不把箱子放到後備箱?”


    蕭問劍摘下口罩,放下化妝鏡,白曉月見了,指責道:“你一個大男人還化妝嗎?”


    “還不是你的功勞?” 蕭問劍從急救箱拿出鑷子藥棉等,平靜地說:“你開車啊,我處理一下傷口。”


    白曉月啟動了車,路過前麵發生車禍的車輛時,看見藍菱已經起來,正對男朋友大罵,他男朋友不理。


    白曉月問:“以後我們吵架了,你是不是也會打我?”


    蕭問劍很快處理完傷口,將攝子等收拾進急救箱,痛苦地說:“我隻是和你開玩笑,你卻真動手,現在還反過來問我。”


    “你一個大男人,就不是哄哄我,一吵架就不吭聲。”


    “我這是造了什麽孽,遇到你這種不講道理的瘋子。”


    “蕭問劍,你是不是特別後悔遇到我?”


    “如果沒有遇到你,我早就在溪州被梁武做掉了,甚至還被他栽贓成功。”蕭問劍看著月光下的白曉月,覺得這姑娘真美,有些發呆。


    “呆子,是我漂亮還是向霏霏漂亮?”


    “你漂亮,當然你漂亮。”


    “那你以前將她排在我前麵?”


    “那時和你還不熟悉,隻見過一兩次。”


    “你這個大騙子,6月24日晚上,我們就見過兩次!6月26日晚上我們在蘇老師的告別儀式還見過。”


    “6月24日晚上第一次見麵,你送我剩菜,你是不是將我當乞丐了?”


    “你以為你現在不是乞丐,你這個形象,在電影電視當反派都不用化妝!”說完,兩人哈哈大笑。


    兩人說說笑笑,到了醫院,車停了,蕭問劍說:“怎麽到了醫院,要不然我們今天晚上住在付餘路夢姐的別墅去。”


    白曉月伸過頭說:“我看看你的爛臉!”


    蕭問劍將頭伸過來,白曉月看著蕭問劍的爛臉,伸手摸著蕭問劍的頭,嫌棄地說:“真醜!”


    “給我臉打爛了,然後罵我醜,你這是什麽強盜邏輯?”


    “我是強盜?我今天就做一回強盜!”白曉月摘下口罩,在月光下更加柔美。


    “你要幹嘛?你別再打我的臉了。”蕭問劍有幾分緊張,努力將白曉月的手拉開。


    白曉月雙手抱著蕭問劍的臉,笑著說:“我今天要為童真警官報仇!”


    還沒等蕭問劍反應過來,白曉月摘下口罩,吻了上去。


    蕭問劍還沒回味過來,白曉月說:“你先將急救箱放到後備箱!”


    蕭問劍大喜,拎著急救箱下了車,白曉月啟動車,蕭問劍大喊:“別跑!”


    白曉月停下車,打開車窗對蕭問劍說:“大壞蛋,做個好夢!”


    然後開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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