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7月11日,星期一,南都大學第一附屬醫院住院部骨科


    上午八點,蕭問劍正坐在林夕病房前,默默地背誦《英語四級六級、托福和gre詞匯串串燒》,陳主任帶著一大串醫生進來,看著蕭問劍,熱情地介紹:“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協和醫院心外科主任路軍教授的關門子弟蕭問劍同學,也是我們骨科第一針、第一推拿聖手,我們骨科做的兩個主動脈破裂、兩個槍傷,都是蕭問劍同學急救的。”


    眾人鼓掌歡迎,蕭問劍站起來舉手向大家問好。陳主任繼續說:“使用發夾,給大腿動脈止血,是天才的想法,我從醫二三十年,是第一次見到。請蕭老師給我們講兩句,大家歡迎!”


    蕭問劍不好意思地笑了,麵對一大堆博士導師、教授、副教授,這裏連黃鎮的這樣博士,都隻是學生,蕭問劍連忙拱手說:“不敢不敢,我今年才參加高考,本科都沒有入學,不敢說是路教授的學生,更不敢當什麽老師,路教授退休回鄉後,倒是在小診所指導了我兩三年,路教授一直罵又笨又懶,沒有上進心,慚愧慚愧!”


    孔主任笑著說:“我聽說你的縫合也不錯,也是路教授指點的?”


    “這個真是路教授指點的,打針也是路教授指點的,中醫和推拿是跟我師父學的。”


    陳主任問:“路教授是你什麽人?”


    “路教授的夫人是我師父的二妹,就是我師父的妹夫。他們兩個退休後,兒子又在美國,因此大部分時間在江北肖縣我師父老家。”


    陳主任好奇地問:“聽蘇醫生說,你第一誌願是中醫藥大學的中藥專業,你這麽有外科醫生的天賦,怎麽沒有報我們的臨床醫學?”


    章鈴笑著說:“陳主任,這個我知道,人家要當屠呦呦,一次性能夠治愈十萬人的那種,才瞧不起我們外科。”


    眾人大笑,上官明睿說:“這個我真查過,屠呦呦是北大藥學本科專業畢業。藥學與中藥兩個本科專業,課程相似度超過80%,餘下部分,我估計這小子一個學期能學完。”


    “有誌氣,我看看,你在看什麽?”陳主任拿過蕭問劍的《英語四級六級、托福和ger詞匯串串燒》,看著說:“有路教授的風範,一次性將所有的英語考試搞定。你們知道中國的八年製博士,最早是誰提出來的嗎?就是路教授,1978年他考上協和時,已是26年歲,他那時已當了近十年的赤腳醫生,別人都是從本科一門門課程學起 ,他是一次性將本科、研究生、博士的同一課程,一次性學完。就像今天的蕭問劍同學一樣。”


    蕭問劍一個中學畢業生,被陳主任誇的非常不好意思,連忙說:“陳主任太客氣了。”


    陳主任繼續說:“我們今天見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希望大家向蕭問劍同學學習!”


    蕭問劍客氣地說:“不敢、不敢。”


    上官明睿補充道:“你那兩個槍傷和主動脈破裂的急救,確實值得我們學習。”


    蕭問劍客氣地說:“互相學習、互相學習!”


    陳主任帶著大隊伍走了。


    林夕拉著蕭問劍的手,笑著說:“小劍叔叔,你好棒啊,陳主任是骨科老大!”


    蕭問劍拉著林夕的小手親了一口說:“我最喜歡我們小夕。”


    林夕將蕭問劍的口罩摘下來,看著蕭問劍的爛臉,奶聲奶氣地說:“你是個大渣男,你的臉是不是被曉月姐姐打傷了?”


    蕭問劍緊張地問:“你怎麽知道?”


    林夕指著蕭問劍爛臉,好奇地說:“曉月姐姐給我發消息說了,她說你是個大壞人,先強吻童真阿姨,又強吻曉月姐姐,先被童真阿姨踢,又被曉月姐姐打。小劍叔叔,你到底喜歡誰?”


    “不是,是你曉月姐姐強吻我,我不從,就被她打了,小夕,你一定要不要告訴其他人,包括外婆和媽媽!”蕭問劍不好意思地笑了。


    這時床頭對講機響了,傳來護士的聲音:“蕭大腳,你的換班人員到了,你要先出去。”


    蕭問劍應了一聲好,將書和電腦收到書包,對林夕說:“今天芹姐白天陪你,我先出去辦事,晚上回來,小夕,不許胡說,再見。”


    蕭問劍背著書走到門口,黃鎮正好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對蕭問劍說:“上官老師馬上到李鎮,我坐他的車,你不用管我了。”


    “好,再見。”蕭問劍揮手和黃鎮告別。


    蕭問劍按了開門開關,芹姐進來,問道:“我沒有來遲吧?”


    “沒有,我和小夕都吃過早餐了,林夕和你的午餐,已在醫院幫你們訂了,晚上明老師會送飯過來。”蕭問劍說完,出門下樓。


    蕭問劍看到趙非的車,上了車,趙非啟動車,剛說了句:“早…”


    蕭問劍還沒說話,手機響了,蕭問劍看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還是接通手機,裏麵傳來一個男低音:“你是蕭問劍?”


    蕭問劍好奇地問:“是,你是哪位?”


    “我是潘擁軍,市委組織部的。”


    蕭問劍有些懷疑地問:“市委組織部?你找我什麽事?”


    “電話裏不方便,我們能見麵聊聊嗎?”


    “我們又不認識,你找我做什麽?”


    “我是市委組織部幹一處副處長。”


    “你就是副部長也與我沒有關係啊,再見。”蕭問劍覺得這廝很奇怪,非常像騙子,掛斷電話。


    趙非問:“誰呀?”


    “好像是騙子。”


    蕭問劍話剛說完,手機又響了,接通之後,還是潘擁軍的聲音:“我是王語蓉的表弟。”


    蕭問劍這回增加了幾分信任,回答道:“王語蓉的表弟?王語蓉的案子交給公安局了,不,公安廳刑偵總隊了,具體經辦警官好像是駱小英,你找她吧。”


    “謝謝你,聽說你這裏有當年的視頻,能複製一份給我嗎?”


    “這你也知道?但他們和我有約定,證據不能交給無關人員,這個我幫不了你。你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蕭問劍,別廢話,你開個價。”潘擁軍有點不耐煩了。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蕭問劍掛斷電話。


    潘擁軍快氣死了,又撥通電話,蕭問劍掛斷,再撥,蕭問劍掛斷後,直接拉黑。


    趙非一邊開車,一邊問:“王語蓉是什麽案子?”


    “王語蓉是雲思青的同學,也是秘密的男女朋友,雲思青讓王語蓉幫忙,清除雲思夏的送檢記錄,然後除掉王語蓉殺人滅口。”蕭問劍簡單介紹了一下雲思夏老婆周慕雲的罪惡行為。


    趙非驚訝地問:“你是說,你父親當年的案子,主謀很可能是周慕雲?”


    蕭問劍回答:“從已明確的證據上,是這樣。”


    趙非又問:“還有未明確的證據?”


    “你是聰明人,我就不瞞你。”蕭問劍簡單地介紹了一下父親留下來的謎語,以及對葫蘆湖基金會的懷疑,然後說:“我目前懷疑當年小車後備箱有美元之類的,但沒有證據。懷疑葫蘆湖基金會是梁德才梁武兩人洗錢的工具,但不知怎麽查,這種懷疑警方也不受理,你有什麽好辦法沒有?”


    “我來想想辦法。你現在當務之急,是處理好北城土石方的債務和重組,我帶你去見田佳文,他是你目前最佳的合作夥伴。”


    “你認識田佳文?”


    “當然認識,我們認識十多年了,那時田佳文剛剛從南洋回來,接手他哥哥留下來的買賣,我還是會計師事務所的實習生。”


    “你認識田佳文的妹夫陳光明嗎?”


    “不認識,我估計田佳文也不認識。”


    “妹夫都不認識,為什麽?”


    “我聽說你父親當年的案子,凶手就是陳光明,是這樣嗎?”


    “你從哪裏聽到的?”


    “這並不重要。十四年前你父親出事的時候,田佳文在南洋做買賣,田佳武還在上學,隻有他們的大哥田佳功在南都北效區搞小煤礦。田佳燕帶著女兒田小鈿在溪北縣跟著陳光明過日子。後來陳光明突然賺了一大筆錢,將田佳燕母女趕回老家,自己一個人很快賭光,然後四處流浪。”


    “從你說的這個情況來看,當時車裏很可能真有美元,被梁武、陳光明、林誌遠分了,梁武利用分到手的美元,搞了葫蘆湖基金會,投資輝遠地產,林誌遠用其中的100萬美元收購溪南二建更名為誌遠建築,陳光明賭光了,6月22日又去敲詐林誌遠,估計這不是他第一次敲詐林誌遠。”蕭問劍簡單地介紹了六二二和六二四案。


    “那這個周慕雲怎麽回事?”


    “周慕雲是想殺自己老公雲思夏,應該是通過雲展鵬找陳光明動手,梁武可能是林誌遠透露的消息,他是衝著美元去的。兩路人馬可能起了衝突,梁宏和麥建設因此而死。當然現在隻是猜測,目前是溪州警方和我省公安廳刑偵總隊在偵辦,當年溪州警方的四個關鍵辦案人:縣公安局局長梁德才、交警大隊隊長梁武、法醫梁宏這三個都死了,隻有一個技偵負責人陳光明,還活著。”


    “你這些給警方說了?”


    “說了,但溪州警方和南都警方好像不太重視,他們隻是通緝了陳光明,我總覺南都市公安局,有一隻大手,在阻攔著我調查,因此我隻得找省公安廳合作。”


    “田佳文也非常仇恨陳光明,你們可以合作的。對了,杜小玫給我留了封信,是在她爺爺家裏,他當年離開我,做徐誌強的地下情人,是為了調查他父母死亡的真相。”


    “他父母是什麽情況?”


    “五年前,杜小玫在南都上大學,他父母來看她時,雙雙被一台渣土車撞死,杜小玫一直在查,後來查到了徐誌強的北城土城公司,三年前被徐誌強強奸,杜小玫從此自暴自棄,就與我分手,當了徐誌強的地下情人。”


    “他父母叫什麽,撞死他父母的是誰?”


    “他父親叫杜引龍,母親叫梁如花,都是溪南縣人。”


    “凶手是誰?有沒有找到?”


    “應該是沒有找到。”


    “行,你將詳細資料發給我,我讓事故調查大隊查一下。”


    “事故調查大隊?”


    “是,南都市交警支隊事故調查大隊。”


    “你認識人?”


    “算是吧。對了,我給你的郵件你看了沒?北城土石方公司可以收回多少錢?”


    “銀行已全部凍結。”


    “發展銀行凍結的?”


    “是。”


    “除了付給銀行的,我們可以收回多少?你上次不是說有一千八百多萬嗎?”


    “是,理論上全部可以收回,但會經曆很長時間,我製定了一個具體回款計劃,等會給你看看。”


    “你上次給我說過,我們現在的問題,需要承擔小如家物業和永福物業兩家公司的全部債務,給這兩家公司一個合適的報價,並且通過雙方的股東大會批準。是這樣嗎?”


    “你首要的問題,還是要拿到北城土石方公司的控製權,不然你那二百一十萬就會打水漂了,我給你製訂了一個方案,等會給你詳細講講。”


    “如果找田佳文提供貸款,我們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將公司完成整合?然後還錢給他。”


    “算南城土石方公司嗎?”


    “先不算吧,我們自己先搞,不管他,讓他自己慢慢消亡。”


    “什麽意思?”


    “交警支隊同意先不批準他們運營,他們的事故太多,但他們的司機個人,可以以個人身份加盟我們,但你保密,不要給任何人講,包括田佳文周四季。”


    “周四季會答應嗎?”


    “我不將周家斬盡殺絕,已對他們仁慈了,天天給我玩些小手段。”蕭問劍簡單介紹了雲家找自己向周家賠償七千萬的事,然後周家拿南城土石方抵七千萬,還倒要四千萬出售辦公樓和停車場,並且搞出周四季被誣陷的假案。


    “警方怎麽說?”


    “應該今天上午討論誰辦,我還沒有收到消息。”


    趙非感歎道:“蕭董路子野啊。”


    “不是我路子野,正義的事業,總會有很多同盟軍,當年和我父親遇難的人,一個是副支隊長,一個是大隊長,他們的同事同學戰友,有些在領導崗位上,由於職責所在,不好私自調查,但能受理我的調查和證據。我一個未成年人,搞點牙刷、發毛、指甲,根本不是大事。我們回到正題,需要借多少錢?”


    “一千萬,借三個月。”


    “一千萬夠嗎?”


    “不夠也得夠,田佳文也不是開慈善行的,他是無利不起早,他想三千萬將北城土石方公司收購,你願意給嗎?”


    “其實三千萬不少,這個破公司對我來說意義不大,我當麵和他談吧。”


    “對了,你下來之前,我用支付寶給你轉賬了八萬,謝謝你,蕭董。”


    蕭問劍吃驚地問:“你從哪來得這麽多錢?”


    “杜小玫給我留了一張卡,在她爺爺那裏,有五十萬,是她當年從我的會計師事務所搶去的生意,她說當年搶我的生意,是為了讓徐誌強相信她。”


    “可為什麽徐誌強會選擇你來做他公司的審計?”


    “這個可能是杜小玫的枕頭風吧。我也沒辦法,人總要吃飯的吧,再說,我還有父母。”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那五萬元是我付給你的谘詢費,我再轉給你了吧。那三萬塊我收了。”


    趙非還想說什麽,蕭問劍說:“趙總,如果你要繼續與我合作,請不要再推辭了。”


    兩人很快到一個不起眼的小樓前,保安來檢查健康碼和行程碼,並掃描登記後,保安再打電話確認之後放行,車停到地下停車庫裏,兩人上了電梯,蕭問劍說:“這是什麽地方?我怎麽覺得好像來過?”


    “兩儀宮會所,你什麽時候來過?”


    “那就對了,三年前林誌遠的女兒過周歲生日的時候。”


    “既然林誌遠是你的第一嫌疑人,為什麽對他的女兒那麽好,我聽說你天天在醫院守著他女兒?”


    “我師父告訴,要將敵人搞得少少,朋友搞得多多。”


    “大氣,爺們。”


    電梯開了,阿誠已在電梯口等候。


    蕭問劍驚訝地說:“阿誠,這麽巧!”


    “不巧,我是專門在這裏等蕭董!田董在等您,請跟我來!”阿誠示意蕭問劍跟他走。


    寬大的房間,穿著西服的田佳文,見到蕭問劍,哈哈大笑,放下手中的雪茄,擁抱了一下蕭問劍,熱情地說:“小兄弟,我們又見麵,上次見你時,你還是一個窮學生,這才幾天,你就手握了兩家千萬級的公司,坐,請坐!阿誠,倒茶。阿非,請坐。”


    蕭問劍坐下,客氣地說:“田董見笑,第一家傳媒公司,我隻是狗屎運好一點。這第二家公司,一屁股債,這不來找您求援了嗎?”


    “狗屎運也是運,阿誠,你上次投給蕭董的兩萬,賺了多少?有三十倍沒有?”


    蕭問劍不好意思地笑了,客氣地說:“田董,你別見外,叫我小劍,我家裏的長輩和大哥,都這麽叫我。”


    田佳文哈哈大笑,豪氣地說:“好,小劍,這名字好,山不在高,名不在…在大,小劍,這個名字好,我家侄女叫小鈿,正好相配!”


    你家侄女我都沒見過,你亂點什麽鴛鴦譜,蕭問劍腹誹完,也哈哈大笑,客氣地說:“田伯,真人麵前不說假話,北城土石城公司下午開股東大家,我特地來找你借錢,金額一千萬,期限三個月,利率和其他條件您來提。”


    田佳文麵色平靜地說:“阿非沒有說我的條件嗎?”


    蕭問劍點點頭後說:“說了,趙總說您出三千萬購買北城土石方公司,二百一十萬借款也馬上還。”


    田佳文麵色沉了下來,但還是平和的說:“你是對價格不滿意?還是有其他條件?”


    蕭問劍認真地說:“不是,我受委托接手這家公司,主要目標是為了給陳師傅、蘇老師全家爭取一千萬的賠償。”


    田佳文點點頭,誇獎道:“你還挺夠義氣。這個阿非給我講了,我肯定認。”


    蕭問劍真摯地說:“其實您出的價不低了,相當於一次出四千二百一十萬。”


    “小劍,都說你是實在人,看來傳言不假。”田佳文點點頭,笑著說。


    “交警支隊也提了條件,就是要不使用假牌、不得肇事逃逸、購買保險等。”


    “這是應該的,想要長期穩定賺錢,肯定要守法,徐老怪是自己找死。”


    蕭問劍想了想,認真地說:“另外,能夠將掛靠司機的費用和賬期減半。”


    田佳文瞪大眼睛,看著蕭問劍,冷冷地說:“這個是司機們提出來的?”


    “我們做過調研,確實大部分司機這麽想!”


    田佳文看著蕭問劍,冷靜地說:“這個是你自己提出來的?”


    蕭問劍如實回答:“是我首先提出來的。”


    “為什麽?”田佳文不動聲色。


    “您剛才說了,想要長期穩定賺錢。其實不是我的首創,我們的谘詢老師說過,阿裏、滴滴都這麽玩過。隻有自己的夥伴賺錢了,自己的買賣才能長久。”


    “說的很有道理,但這個公司不行。”


    “為什麽?”


    “小劍,你以後會明白的。”


    “我明白您的顧慮,您是擔心政策變化,賺點是點,但…”


    “不用說了,你可以加點價。”田佳文打斷蕭問劍。


    “不,我可以減價,一次性減到位,我一分不賺,答應我的條件,給我一千二百一萬,就成交。”


    “你這是為國還是為民?”田佳文有些不樂意了。


    “都不是,我沒有那個能耐。我父親在這個城市給買了一套房子,我準備在這個城市長期生活,我不想出第二個謝小興,更不想當第二個陳師傅和蘇老師。”


    “哈哈,蕭問劍,你他媽的真是異想天開,你以為你是誰?你想改變世界嗎?”田佳文大怒。


    “我改變不了世界,我學醫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忙別人減輕痛苦。”


    “等等,兩位,買賣不在仁義在,收購不成,我們談談借款!”趙非見兩人談不攏,連忙轉移目標。


    “有什麽好談的,按市場價,阿誠,送客!”田佳文拿起茶杯,大聲說。


    阿誠還想說什麽,田佳文瞪了一眼,隻得老老實實地送蕭問劍趙非出去。


    到了電梯口,阿誠對蕭問劍鞠躬,客氣地說:“對不起,蕭董,沒有幫上您的忙,能夠給您的最低利率是月息五厘,有需要讓阿非找我。”


    蕭問劍安慰道:“阿誠,你別客氣,沒你的事,多謝你了!”


    電梯門關了,蕭問劍問:“月息五厘是什麽意思?”


    趙非這才想起,這廝隻是高中畢業生,於是耐心地解釋:“月息五厘,就是月利率千分之五,借一千萬,一個月五萬利息,大額信用貸款用這個利率,已經很公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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