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問劍跟著白曉月進了別墅,剛進客廳,白雲飛高興地招呼蕭問劍:“小劍,你好,好幾天不見了。”


    蕭問劍看見白雲飛手臂上還有紗布,連忙問:“雲飛兄,你這些天上班嗎?”


    白雲飛回答:“我這幾天都休息,學院還派人來看我了,武勝利專門給我們領導打電話了。我這幾天一個人在家,無聊死了,快坐。”


    “小劍來了,開飯!”童笑笑穿著圍裙,從廚房走了出來。


    白曉月苦著臉,從廚房端出一盤黑乎乎的東西,蕭問劍剛要說話,白曉月擺擺手,蕭問劍連忙說:“曉月,我來吧,你坐會。”


    說完,走進廚房,看著如同被空襲過的廚房,對從後麵跟進來的童笑笑說:“我來吧。”


    “你會做飯?忘了,上次你做過煎餅。”童笑笑不好意思地笑了,說道:“我今天是第一次下廚房,見笑了。”


    “萬事開頭難,第一次的戰果不錯。你出去吧。”蕭問劍說完,先收拾廚房。


    白曉月跑進來,好奇地問:“你行嗎?”


    蕭問劍說:“吃飽肯定沒問題!”


    說完,從冰箱找出食材,對白曉月說:“你有空,幫我處理一下食材。”


    蕭問劍說完,遞給白曉月一把韭菜,說道:“幫我摘除壞的,清洗幹淨,你行嗎?”


    白曉月接過韭菜,不高興地說:“去,你別小看我,我經常在鄉下陪奶奶幹活,我還經常做西餐,甚至準備經營一家西餐廳。”


    蕭問劍也飛快地處理食材,同時和白曉月聊天。


    很快,四道家常菜出來了:麻婆豆腐、苦瓜炒牛肉、燒茄子、韭菜炒河蝦。


    蕭問劍端菜出來的時候,童笑笑驚訝地說:“小劍,你這麽快?”


    蕭問劍客氣地說:“不知道大家的口味,我隨便做的。”


    童笑笑給大家盛飯,四人開飯,白雲飛吃了一口麻婆豆腐,驚喜道:“我在四川當兵時,最喜歡的就是這道菜了,不錯不錯。”


    “多吃點,我師娘是四川人,我跟師娘學的。”蕭問劍用勺子給白雲飛來了一勺麻婆豆腐,又給童笑笑和白曉月也來了一勺子,最後給自己也來了一勺。


    童笑笑吃了一口苦瓜炒牛肉,高興地說:“你這個苦瓜炒牛肉,好像是廣東菜。味道也不錯。”


    蕭問劍感歎道:“是,這是跟蘇老師學的,蘇老師手藝很好,可惜再也吃不著了。”


    童笑笑問:“蘇老師是誰?”


    蕭問劍回答:“夢姐的爸爸,六二二案的死者。”


    白曉月不高興地說:“蕭問劍,吃飯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


    蕭問劍連忙說:“對不起,讓大家掃興了。”


    “曉月,你別這樣,我們隻是聊天。”白雲飛製止完白曉月,又問:“小劍,你的臉又受傷了?”


    “沒事,問題不大,大家吃飯吧。曉月,嚐嚐這個燒茄子。”蕭問劍用勺子挖了一勺茄子,遞給白曉月。


    白曉月伸手擋住蕭問劍拿勺子的手,不高興地說:“我討厭茄子的氣味,你不知道嗎?”


    蕭問劍隻得將茄子倒入自己的碗中,繼續說:“那你嚐嚐韭菜炒河蝦,韭菜還是你摘的。”


    白曉月繼續說:“你這個蝦,沒有我爸爸做得好看,我不吃。”


    “我嚐嚐!”白雲飛說完,夾了一個小河蝦吃起來,咽下之後,讚歎道:“味道不錯。吃吧,小劍。”


    “我也嚐嚐。”童笑笑說完,也夾了一個小河蝦,吃了一口,也讚歎道:“小劍,你這水平到了廚師水平。”


    童笑笑說完,用勺子盛了一勺,倒到白曉月的碗裏,繼續說:“曉月,來嚐嚐。”


    白曉月吃了一口蝦,滿意地說:“你這個蝦,味道還可以,我錯怪你了。”


    “多吃點。”蕭問劍又給白曉月來了一勺蝦。


    兩對戀人,吃著四個簡單的家常菜,邊吃邊聊,生活幸福而又美好。


    蕭問劍的手機響了,蕭問劍看到是古井鬆打來的,連忙接通手機說:“古教授好!”


    “小劍,你在哪?”


    “古教授,我在扶餘路你家,我們正在吃晚飯,您吃了沒有?”


    “你等會,我過來。”古井鬆說完掛斷手機。


    白曉月問:“我爸找你幹嘛?”


    蕭問劍滿臉無知:“我不知道啊。”


    白雲飛感歎道:“小劍,你這次將南都官場搞出地震。”


    蕭問劍一臉無辜:“啥意思?”


    童笑笑勸道:“先吃飯吧!”


    四人吃完飯,童笑笑和白曉月收拾桌子和廚房,蕭問劍燒了一壺水,剛泡好茶,古井鬆到了。


    三人到客廳的沙發坐下,蕭問劍給古井鬆和白雲飛倒上茶,主動問:“古教授,您吃了晚飯沒有?”


    古井鬆喝了一口茶,平靜地說:“等會還有飯局,你不用管我。”


    蕭問劍繼續問:“您是不是有什麽事?”


    古井鬆問道:“小劍,你7月6日在醫院,說周慕雲委托她姐姐查詢雲思夏的送檢報告,有沒有事實依據?”


    蕭問劍如實說:“沒有。”


    古井鬆看著蕭問劍,心想,你這小子,也學會搞陰謀詭計了?但還是繼續平靜地問:“你為什麽要這麽說?”


    蕭問劍喝了一口茶,也平靜地說:“我猜的,我要是周慕雲,肯定要找姐姐商量,因為這個東西,將直接影響姐姐的利益和生活。另外,我也想將雲家二房和周家一網打盡。”


    古井鬆繼續平靜地說:“周慕雲的姐姐周慕玉前天晚上被省公安廳刑偵總隊逮捕了。周慕玉的老公雲思秋,正在被通緝。”


    蕭問劍想了想,沒有猜到原因,直接問道:“為什麽?”


    古井鬆又喝了一口茶,回答道:“因為王語蓉案。”


    童笑笑和白曉月走過來,童笑笑坐在白雲飛身邊的沙發上,白曉月坐到蕭問劍身邊,蕭問劍給這兩人各倒了一杯茶,繼續問:“是他們夫妻殺了王語蓉?”


    古井鬆發現女兒明顯更親近蕭問劍,但還是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茶,繼續平靜地說:“至少警方是用這個理由抓的人。”


    童笑笑問:“王語蓉是誰?”


    蕭問劍給古井鬆倒了一杯茶,反問白曉月:“曉月你不知道嗎?”


    白曉月想了想回答:“王語蓉是雲思青的女朋友,幫雲思青銷毀雲思夏的送檢記錄。”


    童笑笑又問了一下案子,最後實在理解不了:“周慕雲這是什麽人?為了自己的姐姐多分點錢,居然殺掉自己的老公?”


    白雲飛感歎:“可能周慕雲本義隻是想解決自己姐姐的問題,但事情後來的走向,不再受她控製了。”


    古井鬆繼續說:“省紀委今天帶走了黃定川。”


    蕭問劍想起了燕林的話,反問:“黃定川是已退休的南都市人大副主任?”


    古井鬆反問:“你都調查了?”


    蕭問劍更奇怪了:“我調查什麽?我一個中學畢業生,到南都沒幾天,怎麽會調查大領導?”


    古井鬆一口氣喝完茶,繼續問:“前天你不是說雲思青和他的兒子,都是一個爹嗎?”


    蕭問劍驚訝地問:“這個爹不是黃小民,是黃小民的親爹黃定川?”


    古井鬆心想,你小子反應倒是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氣喝完,然後說:“是的。”


    蕭問劍又泡了一壺茶,給大家都倒了一杯,對古井鬆說:“古教授,雲思秋是誰的種?這個有沒有查?”


    古井鬆再次一口氣喝完茶,有些著急地對蕭問劍說:“收手吧,小劍,我知道你在查,會出人命的。”


    蕭問劍又給古井鬆倒了一杯茶,繼續說:“問題是已經出了好幾條人命,他們殺了我父親,我有權利知道真相。”


    古井鬆放緩一口氣,平靜地說:“參加了刑事案件的肯定要查,沒有參加刑事案件的,還是糊塗一點,真相有時也會要人命的,小劍。”


    蕭問劍糊塗了,好奇地問:“啥意思?”


    古井鬆回答:“薛萬剛才找過我,薛徹已被市公安局紀檢組調查,蔡進南準備調離南都。”


    蕭問劍繼續問:“薛萬是王小敏的舅舅吧?薛徹是王語蓉案作偽證的家夥?”


    古井鬆點點頭回答:“是的。”


    蕭問劍好奇地問:“他威脅你了?”


    古井鬆大笑,然後冷靜下來:“小劍,你真可愛。不過你一個孩子,不知道也好。薛萬的條件是你不要再調查了,案件完全由警方辦理,蔡進南的工作準備交給楚天南,周家會盡快將七千萬賠償給雲家。”


    “楚天南是誰?”蕭問劍看到白曉月眼色變了一下,但想不起這個人。


    古井鬆冷靜地說:“楚天南是市局經偵支隊隊長,也是曉月的親叔叔,他還是黃海軍的同學和好友。”


    蕭問劍好奇地問:“刑事案件交給經偵支隊合適嗎?”


    “我剛才不是說了蔡進南要調走嗎?目前雲家的案子他要回避了。楚天南很有可能接手蔡進南的職位。”


    “雲家的案子,蔡進南為什麽要回避?”童笑笑決定轉業到南都,因此對這方麵比較好奇。


    蕭問劍解釋:“蔡進南是黃定川的女婿,黃定川和雲家二房的婆婆和二兒媳,各生了一個兒子,這兩個兒子,還是名義上的父子。”


    “這麽狗血?”童笑笑和白雲飛、白曉月都驚呆了。


    蕭問劍直指要害:“還有其他條件嗎?”


    古井鬆問:“你是不是已經拿到汪湖山停車場的控製權?”


    “算是吧,收購永福物業的合同簽了,我們的股東大會昨天批了,對方的股東今天才簽字。”


    “那就對了,我給夏書記打個電話。”古井鬆站起來,走出去打電話。


    很快古井鬆回來了,對蕭問劍說:“小劍,夏書記安排明天開會,具體時間和地點,她會讓她的人打電話通知你,會議主要商量成立汪湖山開發公司,你要占多少股權,會上和他們談判,然後會有人來買你的股權。”


    蕭問劍好奇地說:“他們的條件就是讓我停止調查?”


    古井鬆回答:“是,當然刑事案件的線索可以交給警方。”


    蕭問劍更好奇了:“我一個中學畢業生,有這麽大麵子?”


    古井鬆看著這個傻小子,樂了,笑著:“你要是跟人說,你的行動,和我沒關係,和白家、楚家、雲家沒關係,有人相信嗎?”


    蕭問劍恍然大悟,連忙說:“我明白了,我下次行動之前,先和您商量一下。”


    古井鬆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不錯,一點就透,你下一步是什麽打算?”


    蕭問劍講了一下自己的規劃,先將北城土石方公司改造成一個規範化的現代化公司,再代表雲家找周家要七千萬賠償,完事之後,將北城土石方公司托管或盤出去,另外準備將冰劍傳媒盤出去,拿盤出去的錢,成立一家控股公司,投資追影軟件,租地種草藥,研究美容產品和威靈仙,辦理跟師學藝研究推拿針灸,必要時成立一家中藥針灸館。


    古井鬆好奇地問:“你為什麽要將冰劍傳媒盤出去?這家公司很賺錢的。”


    蕭問劍如實回答:“第一,我沒有精力管,總是有人來封號,第二,這家公司與我的主業不符,畢竟我是學中醫中藥的。第三,曉月總對蘇冰冰吃醋,完全切割了好。”


    白曉月踢了蕭問劍一腳,生氣地走開了。


    古井鬆和白雲飛都笑了。


    古井鬆問:“你父親的案子呢?”


    蕭問劍介紹了申無雙、劉和平。


    古井鬆問:“你不找周家索賠了?”


    “先刑事後民事吧,還有另外兩家,我跟他們一起商量一下。”


    古井鬆笑著說:“小劍,你還是太善良了,目前是雲家二房和周家最困難的時候,我聽說周慕雲從他前夫雲思夏手裏繼承的股票就值上億,現在正是要他們賠償你們三家的時候。”


    白雲飛也說:“趁他病,要他命,不能便宜他們。”


    童笑笑也說:“是啊,如果一個人謀殺親夫還能賺到上億,就太不應該了。”


    蕭問劍馬上反應過來:“好,我馬上讓全律師找另外兩家拿授權簽字,我一起找周四季談判。”


    蕭問劍的手機響了,蕭問劍接通之後,有些生氣地說:“周四季放我鴿子,看來是不想付雲家的錢了。”


    古井鬆說:“你盡力吧,能幫雲家拿到多少,是多少。”


    蕭問劍好奇地問:“周四季這是戲弄我?”


    古井鬆平靜地說:“也不能這麽說,周四季現在有心無力,資產全部被查封,他的選擇有限。”


    蕭問劍的電話又響了,接過電話後,蕭問劍說:“謝謝古教授指點,我走了。”


    說完跑到二樓,拉著白曉月,說:“我們去夢姐的別墅澆水吧,不然我帶過來的種,都會死的。”


    白曉月和家人告別,跟著蕭問劍坐上了燕嶺生開的車。


    古井鬆看著蕭問劍拉著白曉月的手離開,心情複雜,對白雲飛說:“我2005年回國,黃定川剛剛當上副市長,主管教科文衛,如日中天,後來轉任主管教科文衛的人大副主任,算是我們驛東老鄉中最大的官,有時連我們校領導想見他一麵,都要托我中轉,他的兒子是市公安局副局長,女婿是公安分局政委,現在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夥子亂拳打死,晚節不保,居然還婆婆兒媳婦雙挑,成了南都最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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