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月出現在蕭問劍麵前,興奮地說:“壞人,你又做了什麽壞事?”


    蕭問劍痛苦地點點頭,對白曉月說:“那個蕭春蘭,在十年前,將我騙到她的小店中,準備將我拐賣,被我砸暈。”


    白曉月好奇地問:“然後呢?”


    蕭問劍看著眾人,小聲說:“等會給你講。”


    屈詩詩大聲說:“蕭問劍,你這人販子,你肯定將她賣了!”


    武勝利打了幾個電話後,對眾人說:“我剛才匯報給了領導,並和崔隊商量了一下,這個案子繼續由北城區刑偵大隊跟進,童真、大治,你們帶蕭問劍到北城區刑偵大隊,協助調查今天的事,調查完了再回局裏。屈詩詩,你認為如何?”


    屈詩詩高興地說:“武隊英明,不像某些小年輕,輕易被蕭問劍這個壞人騙了。”


    童真和蔣大治哭笑不得。


    武勝利又小聲對蕭問劍和白曉月說:“蕭問劍,必要的流程,還是要走的。你們兩人到北城區刑偵大隊協助調查吧。我走了。”


    說完帶著人走了。


    燕嶺生從車上下來,對蕭問劍說:“蕭董,坐這台車吧。”


    蕭問劍看了看熟悉的汽車卡羅拉,點點頭,拉著白曉月上了汽車後座。


    童真對王小敏說:“小敏,你先帶孩子到醫院檢查一下,還要做核酸。我幫你聯係好了醫院,你先去吧。醫院地址和聯係人電話,我都發給你了。”


    “好,謝謝童警官,小劉,你負責將這些嫌疑人帶回局裏。小馬,送我和孩子到醫院。”王小敏說完,抱著孩子,坐上了小馬的車。


    蔣大治開車,童真陪屈詩詩坐到後排,汽車向北城區公安分局開去,在車上,蔣大治問屈詩詩:“你為什麽堅持認為蕭問劍賣了你?我和童真一直和蕭問劍在一起。”


    屈詩詩有些興奮地解釋:“你沒看見他在燒紙,他這是在做法,這個壞人肯定會妖術。”


    童真驚訝地問:“什麽妖術?”


    屈詩詩肯定地說:“他肯定會妖術,不然我怎麽會被綁架的。”


    蔣大治和童真無語。


    眾人到了北城區公安分局,馮局長和崔碩已在等候。蕭問劍見這麽大陣勢,連忙問:“曉月,你問問桐姐,這個屈詩詩,到底是什麽人。連武勝利和馮局長都出動了。”


    幾個人到了刑偵大隊,童真、蔣大治、蕭問劍三人,驚訝地發現區天元陳新泉等人也在,區天元問:“你們來幹嘛?”


    童真指著蕭問劍,笑著說:“有人指控蕭問劍是人販子!”


    區天元陳新權等人大笑,區天元開心地說:“是得好好查查,蕭問劍這家夥太猖狂了,上次跑到公安局刑偵支隊打人,才關了幾天,今天又無證駕駛,說不定又可以查出什麽不法事件!”


    白曉月笑著說:“剛才桐姐給我打電話說了,她馬上派一個姓顏的美女過來給你說好話,誰讓你爛做好人,到處救美女,救出了好幾個仇人!“


    陳新泉八卦心大起,好奇地問:“還有好幾個仇人,說說,咋回事?”


    白曉月給眾人介紹了範小芸、丁雯雯的故事,陳新泉對蕭問劍這種人渣行為,表示強烈譴責:“丁雯雯可是上市公司輝遠地產的副總,年薪上千萬的人物,這家夥居然當偽君子,今天一定要好好審審。”


    蕭春蘭這時被帶過來,看到大廳的蕭問劍,激動地說:“我想起來了,小劍人,你是小劍人,你她媽的將我賣給了,小劍人,你才八歲,就他媽的當人販子,難怪你媽偷人,難怪你爸不得好死,難怪你們家幾代人,都不得好死!”


    蕭問劍對著蕭春蘭怒罵:“蕭春蘭,老子最後悔的事,十年前沒有將你活活打死,隻是將你賣了二百五,你還是人嗎?將自己親生的兩個孩子殺死,你拋夫棄子,你賣了多少孩子!你害得多少人家破人案!”


    屈詩詩突然看見自己的媽媽,大哭起來:“媽,你來了!媽媽,你來得正好,就是這個小劍人,將我賣了!”


    馮局長陪著屈詩詩媽媽走過來,馮局長看見眾人站在走廊裏,連忙說:“崔碩,這個案子不是你主辦嗎?帶到審訊室,一個個調查,別站在這裏!區組長,豐姐,如果你們感興趣,可以在觀察室觀察。”


    崔碩將眾人分別帶進候審室、審訊室和觀察室,觀察室裏,童真的手機響了,區天元點點頭,童真接通手機,打開免提,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您是南都公安局刑偵支隊的童警官嗎?我是江北省蕭陽縣公安局向鵬。”


    童真客氣地回答:“我是童真,您是向縣長?蕭問劍給我提過您。”


    手機裏麵說:“蕭問劍給我說,你們抓到了公安部a級通緝犯蕭春蘭,據說她現在化名梁春桃,是這樣嗎?”


    “我們是抓住一個叫梁春桃的嫌疑人,她是不是蕭春蘭還需要進一步核實確認!”


    “童警官,我加一下您的微信,您的微信是手機號碼嗎?”


    “是的,向縣長。”


    “好,我加一下您的微信,麻煩您在微信裏,留一下工作郵箱,我將資料發給您,我們馬上安排人過來,在我們過來之前,請一定不要放了梁春桃。我們馬上上報,給你們請功。”


    “您不用客氣,這是我們的工作。有個事想請教一下,蕭春蘭指控蕭問劍十年之前,賣了她,是否屬實?”


    “基本屬實,蕭問劍和他爺爺,十年前在當地派出所報過案,十年之前,他隻有八歲,按照我國刑法,他不需要負法律責任,蕭春蘭原準備拐買他,被他砸暈了,然後被他賣了,當年的材料,我一起發到你郵箱。”


    兩人又客氣了幾句,掛掉電話。


    屈詩詩指著蕭問劍,憤怒地說:“小劍人,你果然是人販子!”


    白曉月看著蕭問劍,緊張地說:“小劍,蕭春蘭當年是怎麽回事?”


    蕭問劍痛苦地回憶:“蕭春蘭當年在蕭陽縣實驗小學附近開了一個冷飲店,2012年7月,期末考試最後一天最後一門課,我提前一個小時交卷後,我一個人去買冰淇淋,她給我說,今天搞活動,買一送一,但說外麵的冰箱沒有貨了,讓我跟著她到後麵屋子的冰箱去拿,我跟著去了,她指著冰箱讓我自己拿,自己偷偷地從另一個冰箱拿出粘有乙醚的毛巾,準備麻醉我,被我提前發現,然後被我一磚頭砸倒,再一磚頭砸暈,我跑出去了,看見一個要飯的,我問要飯的,要不要老婆,他說要,我說你給我五百塊,我將一個女人販子賣給你!然後那個要飯的說,我沒有五百塊,二百五行不行?於是我們成交了。”


    “小劍,你太棒了,我愛死你了!”白曉月高興地跳了起來,抱住蕭問劍的脖子,隔著口罩,對著蕭問劍的臉親了一口。


    眾人惡寒!


    童真問:“蕭問劍,你怎麽知道蕭春蘭拿的是乙醚?”


    “我從小聽覺、嗅覺和視力超人,這也是我後來學中醫的原因。”


    童真繼續問:“後來呢?”


    “第二天放暑假,我回到了蕭山鄉,我爺爺見我有心事,就問我怎麽回事,我告訴了我爺爺。我爺爺帶我到蕭山鄉派出所報案,蕭山鄉派出所帶我們到縣公安局報案,後來在蕭春蘭的小店和住所,搜查了大半天,也沒有查出什麽。”


    白曉月看見蕭問劍眼睛充滿痛苦,拉著蕭問劍的手,繼續問:“後來呢?”


    蕭問劍繼續痛苦地說:“後來過了好幾天,冷飲料店附近的居民聞到臭氣,警察到冷飲店後院裏,從下水道井裏,發現一具小孩的屍體。”


    蔣大治恍然大悟:“難怪你堅持要在下水道井裏找人呢!”


    “這個小孩是我們蕭山鄉嶽口居委會一戶姓嶽的人家,離我們蕭山鄉派出所不遠,小孩子的父親,我們小孩都叫嶽二叔,小孩子的母親姓範,我應該叫範三姑。嶽二叔和範三姑生了兩個兒子,都在我們蕭陽縣實驗小學上學,都是在六七歲時失蹤,嶽二叔一個人在外麵打工,範三姑一個人在縣城帶孩子,第二孩子的屍體找到後,範三姑當天自殺!”蕭問劍說完,失聲痛哭起來!


    白曉月拍拍蕭問劍的後背,安慰道:“這是那幫警察沒有用,你一個八歲的小孩,不用負責!”


    屈詩詩鄙視道:“蕭問劍,你從小就這麽壞?”


    白曉月繼續問:“後來呢?”


    蕭問劍終於平靜下來,平靜地說:“暑假後,我已到了肖縣我師父家。三四年後,我聽向叔說,肖縣的一個山村,一個女的殺了全家四口,包括自己的公公、丈夫、兩歲的兒子、剛滿月的女兒,跑路了,向叔說,這個女人就是蕭春蘭!”


    眾人皆驚!


    白曉月繼續問:“後來呢?”


    “今天的事,童真和蔣大治都知道,曉月,你不是說桐姐派人過來介紹之前的事嗎?”


    馮局長歎了一口氣,對小劉說:“小劉,你帶蕭董和他的女朋友先去休息室休息。”


    蕭問劍和白曉月被帶到休息室,小劉給兩人各拿了一瓶水,走了,白曉月試著打開水,沒有拎開瓶蓋,對蕭問劍說:“小劍,幫我拎開瓶蓋。”


    蕭問劍拿著手機,呆呆地看著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中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白曉月踢了蕭問劍一腳,不高興地說:“你又從哪裏找的美女照片?”


    蕭問劍指著照片中說:“上麵的字,你能認清嗎?”


    白曉月看著這張老照片,讀出其中的文字:“1962,這是1962年的?”


    “是,這是我奶奶和我爺爺結婚時,照的一張單人照,也是我奶奶年輕時唯一的一張單人照。”


    “我的天啦,你奶奶這麽漂亮?難怪你忘不了你奶奶!”白曉月跳了起來。


    “其實,在我心中,我奶奶一直是這個樣的。”蕭問劍又找出一張全家福。


    “這是你爸爸媽媽?男的和你比較像,女的還比較漂亮,但比你奶奶年輕的時候差一點。”白曉月看著照片中的有一對年輕男女,一對老人,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年輕男子和孩子有點像。


    “你什麽眼神,那是我堂哥和他女朋友,這是我爺爺奶奶。”


    蕭問劍又找出一張照片,說:“這是我爸爸,這是夢姐,這是我!這張照片是我三歲時的照片!”


    “你爸爸好帥,難怪夢姐到現在還忘不了!”


    “我不帥嗎?”


    “你醜死了,你壞死了,可是我居然喜歡你,我是不是變態?”白曉月捶了蕭問劍一拳!


    蕭問劍又劃到一張照片,白曉月說:“這個是你奶奶,這個孩子好像是你,這兩個孩子是誰的?這女的又是誰?”


    “這女的就是範三姑,她和我奶奶、梁春蘭,都是範家村人,範三姑的父親,和我奶奶,是堂兄妹。範三姑管我奶奶叫小姑。這是有一年過年,我們在蕭山鄉嶽二叔家,我哥給我們拍的合照!”


    蕭問劍說完,再次大哭:“奶奶,我對不起你!”


    童真走過來,鄙視道:“蕭問劍,你怎麽像個小朋友,動不動哭鼻子,走吧,回家吧,李鎮招商辦主任顏穎過來了,她給我們講述了你英雄救美的故事。”


    “童警官,我們小劍,本來就是未成年人!”白曉月拍拍蕭問劍後背,拿了幾張紙巾,交給蕭問劍。


    蕭問劍拿著紙,擦幹淨鼻涕和眼淚,剛站起來,屈詩詩和她媽媽、顏穎三人走過來,屈詩詩媽媽連忙說:“對不起,對不起,蕭董,是我們詩詩搞錯了,感謝你兩次救了我們詩詩,詩詩,給蕭董道歉!”


    屈詩詩不高興地對蕭問劍點點頭,說:“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可你真是人販子,剛才你自己也交待了!”


    古井鬆走進來,看著眾人。蕭問劍衝古井鬆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白曉月跑過去,給古井鬆講述今天的事。


    “詩詩,你這是什麽話,那是十年前的事,那時他還隻有八歲,再說第二天他不是給警察講了嗎?今天的事,蕭董一點責任都沒有,你要好好感謝他,你打傷了人家的臉,賠八十萬,不多,我們給。”屈詩詩媽媽拿出手機,準備支付。


    古井鬆看著屈詩詩媽媽說:“您是豐潤姐嗎?”


    屈詩詩媽媽看著古井鬆,沒有認出來,好奇地問:“我是豐潤,您是?”


    “我是白璐的丈夫古井鬆,您還記得嗎?”


    “記得記得,您是古教授,你好你好,今天真巧!”


    古井鬆介紹:“豐潤姐,這是我女兒白曉月,這是她男朋友蕭問劍。”


    豐潤感慨道:“古教授,這是我女兒屈詩詩,今天真巧,是你女兒的男朋友蕭問劍,救了我女兒屈詩詩。我們好多年沒有見了吧,那時我姑夫還沒退休。”


    古井鬆笑著說:“曉月、小劍,我給你們介紹一下,豐潤阿姨是豐奶奶的侄女。豐潤姐,這兩孩子這幾天,天天跑到任爺爺豐奶奶家,小劍在給任爺爺做針灸。對了,今天我派司機去接任爺爺和豐奶奶到我家吃晚飯,豐潤姐,你有沒有空賞光?”


    “今天沒有準備,就不去了,改天我和老屈一定親自上門感謝您和白主任,感謝姑父和姑姑!詩詩,過來謝謝古教授,感謝古教授教女有方,教女婿有方。”豐潤和古井鬆客氣地說完,又對眾人客氣一番,帶著屈詩詩走了。


    豐潤和屈詩詩上了車,對司機說:“回家!”


    司機無聲地出發,豐潤歎了一句氣,心平氣和地說:“詩詩,你也不小了,也該長大了,打個車都會出事,出了事之後又錯怪好人,哎,你讓你爸爸怎麽做人。”


    “媽,是我錯了,我不應該輕信不認識的人,也不應該懷疑桐姐的安排,對不起。”屈詩詩並不笨,隻是一個被寵壞、被保護得太好的孩子,很快認識到自己的問題。


    “你看你桐姐,大你兩歲,做官都快趕上你爸了,男朋友也有了,隻差領證結婚。你呢?到底喜歡什麽樣的人?到底喜歡什麽工作?不能天天寫你的什麽玄幻小說吧。”


    白曉月拉著蕭問劍的手,從休息室出來,古井鬆和燕嶺生兩人跟在後麵,馮局長、崔碩、區天元、童真、蔣大治、陳新泉等警察也正好出來,大家在過道上相遇,區天元帶頭鼓掌,馮局長等人跟著鼓掌,馮局長緊緊握古井鬆的手,說:“古教授,這種天才和怪物,被您家的千金最先扣跑了,不知要羨慕死多少人啊。”


    眾人看見向童真,童真說:“我怎麽看還是犯罪嫌疑人,拐賣婦女兒童,無證駕駛。”


    馮局長看著區天元說:“從已知證據得知,根據我國刑法,他八歲的行為不負刑事責任,這個當地公安機關已經做出結論。今天雖然是無證駕駛,但由於是未成年人,情節輕微,有重大立功表現,可以隻進行口頭警告,行不行,區組長。”


    區天元笑著鼓掌,眾人跟著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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