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武隊,看來我們都小看這小子了。”馬向前也是一臉奸笑,像偷雞成功的狐狸。


    蕭問劍尷尬地苦笑,向馬向前、駱小英、武勝利、李錦鬆問好:“馬隊好,武隊好,李隊好,駱隊好。”


    武勝利說:“再播放一次。”


    放到蕭問劍進入秦醫生辦公室時,馬向前喊:“停!”


    然後說:“蕭問劍,你真是看心理醫生?”


    蕭問劍實話實說:“真是,武隊可以作證。”


    武勝利解釋:“是的,我找蘇醫生證實過,是蘇醫生幫他掛的號。他殺人或受強烈刺激後,心理會有問題,也因此住過院。”


    馬向前說:“繼續!”


    放到王小敏進入秦醫生辦公室,蕭問劍說:“停,這個就是王小敏。”


    馬向前問:“你估計她知道王語蓉案?”


    “是的,但這隻是估計。”蕭問劍說完,將理由詳細解釋了一下。


    “兩套房子,是值上千萬,我也會動心。但又是親姑姑,又是親爹親媽,還有爺爺奶奶,好糾結。是很容易有心理問題。”馬向前說完,又對駱小英說: “小英,你馬上將王小敏的病曆帶回去,通知王小敏到總隊配合調查,最好找一個心理醫生。”


    “是!”駱小英答應一聲,走了。


    看到丁雯雯進去秦醫生辦公室的視頻,蕭問劍介紹:“這就是丁雯雯,林誌遠一直白嫖她,隻給她一個空頭副總的職位,一沒錢二沒有名份,丁雯雯想離開又舍不得上市公司副總這個虛名,好糾結,也容易有心理問題。”


    武勝利說:“加倍快進,到案發前再放慢。”


    到了案發時間,一個穿黑衣黑褲戴黑色口罩和黑色手套的人,拿著黑色手提包,走進秦醫生辦公室,秦歡頭也沒有抬,疑惑地問:“不是沒有號了嗎?你是誰?”


    來人繼續走向秦歡,客氣地問:“您是秦歡?”


    秦歡抬起頭來問:“我是,你是哪位?”


    黑衣人突然打開包的拉鏈,從裏麵拿出一把三棱刺,猛地刺秦歡的脖子,秦歡大叫一場,捂住脖子倒地,黑衣人衝過去,再對秦歡的脖子劃了一刀,再看了看,確認之後,將刀扔掉到地上,拉上包的拉鏈,走了。


    過了幾分鍾,秦醫生的助理才走進來。


    武勝利喊:“停!”


    蕭問劍驚訝地問:“招正義?他跑出來了嗎?”


    武勝利問:“招正義被關著,不是殺龐懷義的人?也不是跟你、童真搏鬥的人?”


    蕭問劍肯定地說:“肯定不是,更像招正義,但這些殺人動作,太不專業了,招正義有沒有孿生兄弟?”


    李錦鬆介紹:“我們調查過,招正義是被收養的,是他養父母從人販子手裏買來的。”


    蕭問劍又問:“上次殺龐懷義的人,和招正義是什麽關係?”


    武勝利介紹:“dna檢測表明,兩人是同一受精卵生的雙胞胎。”


    蕭問劍肯定地說:“殺龐懷義的那個人是學了招正義,這個人完全是本色表演,那個人應該就在招正義周圍。”


    李錦鬆問:“為什麽?”


    蕭問劍詳細解釋:“兩個從來沒有見麵的同一受精卵生的兩胞胎,怎麽可能走路、打架、殺人的動作,都非常相似?隻能是一個人觀察模仿另外一個人,但個別不起眼的動作,如眼神,就沒有模仿成功。這個人走路和殺人的動作,完全是沒有受過任何訓練的樣子,殺人後將凶器都扔到現場,還拿一個品牌包包,戴品牌口罩和手套,應該能很快找到人。”


    馬向前點點頭說:“高手!”


    蕭問劍推斷:“這人估計很快就要被林誌遠滅口,你們行動得快一點。”


    “剛誇了你一句胖,就開始喘了,監控發給我一份。”馬向前說完,拿著煙,走出監控室,對門口的保安說:“有火嗎?”


    “有,有!”保安拿出打火機。


    馬向前撕開煙的包裝,拿出一盒,將餘下的煙遞給保安,打開煙盒,拿出一支煙放到嘴巴上,接過打火機點上香煙,將煙盒和打火機都拿著,走了。


    “我的打火機!”保安剛準備喊出來,但看了看手上的隻拿了一盒煙的一條煙,心想,我這是用一個打火機賺了九包煙,大賺了。


    蕭問劍回到望月樓,進了總經理助理辦公室,發現白曉月還在沙發上看手機,驚訝地問:“你怎麽沒有回家,我不是給老燕講過送你回家嗎?”


    白曉月不高興地說:“老燕還在樓下等你,我回哪?下午笑笑拎著行李跑回宿舍了,不知為什麽。”


    蕭問劍坐到白曉月身邊的沙發上,將白曉月摟到自己懷裏:“她和雲飛吵架了?”


    白曉月捶了蕭問劍一拳:“你要叫小舅,沒禮貌。”


    蕭問劍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茶,一口氣喝完一杯:“你們不都姓白,不應該叫叔叔嗎?”


    白曉月依偎到蕭問劍懷裏:“我媽媽讓我叫舅舅,如果叫叔叔,讓我爸爸怎麽辦?別人以為是上門女婿的。其實我媽媽給我爸爸說過好幾次,讓我改姓古,但我爸爸沒有同意。”


    蕭問劍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完:“我送你回家吧,你是回長春路,還是到扶餘路。”


    “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白曉月生氣地踢了蕭問劍一腳。


    車到了扶餘路一號的別墅,蕭問劍對燕嶺生說:“老燕,明天你休息一天。”


    說完,從車上下來,拉著白曉月的手,進了別墅。


    蕭問劍對白曉月說:“你沒有和笑笑說什麽?”


    “什麽都沒有說,我和她吃完你買的早點,出去逛街,還沒有到一個小時,她接到一個電話,說有事先走,就自己回來了,等我回來,她已經走了,她的行李也不見了,給她打電話,她說不回來了。給我小舅打電話,他說知道了,讓我不用管,你說,他們是不是分手了?”


    “哎,他們認識不到一個月,誰說的清。”


    “我們認識也不到一個月,你愛我嗎?”


    “當然愛,和你在一起,我有一種和你天長地久的衝動。”


    白曉月摘下蕭問劍的口罩,指蕭問劍的爛臉,生氣地說:“我真想把你的傷口,打得再大一點。”


    “小祖宗,我又怎麽得罪你了?”


    “你整天忙,都沒時間陪我,我剛才在望月樓好孤獨。”


    “你可以讓老燕送你回家啊。”


    “可是我想讓你回來陪我。”


    “好,我陪你,明天我們哪裏也不去,就膩歪在家裏。”蕭問劍一把抱住白曉月。


    “滾,你不陪童警官了。”白曉月推開蕭問劍。


    “你在說什麽,童警官叫我去,是協助調查,今天我去看病的醫生,被人殺了,視頻中顯示我去了,就叫我過去協助調查了。”


    “啊?不對,你騙我,殺個人為什麽是市局刑偵支隊偵辦,不應該是區刑偵大隊嗎?”


    “我服了你,比警察還專業,我估計,是王小敏也去看了心理醫生。”


    “是那個辦人販子案的王小敏?”


    “是。”


    “王小敏涉案?”


    “和我一樣吧。”


    “那也不應該市局偵辦啊,你老實交待。”


    “我估計王小敏的舅舅薛萬,是青龍區的副局長,並且還是主管刑偵工作的,這個案子交給青龍區刑偵大隊不合適,我猜的,沒有人給我講。”


    “有道理,王小敏和你都涉案,老實交待,你們倆有沒有關係?”


    “這是哪跟哪,我們隻是在寫字樓外麵遇到了,你比警察還管的寬。”


    省廳總隊,駱小英、鍾瀟瀟兩人看著王小敏,駱小英說:“小敏同誌,你還沒有考慮好?”


    王小敏看著駱小英,平靜地說:“該講的,我都給你講了。”


    駱小英站起來,拿起茶壺,給王小敏倒了一杯茶,絮絮叨叨地說:“我小時爸爸媽媽工作忙,都是我爺爺奶奶帶我,我現在生孩子了,每次我帶孩子回去看爺爺奶奶時,我爺爺奶奶,高興得像個孩子,去年,我爺爺過世後,我女兒也病了,我自己一個人回去看奶奶,我奶奶好像不認識我們了。”


    王小敏問:“是得了老年癡呆嗎?”


    “是的,今年她已經生活無法自理,吃飯都要人喂,我帶我女兒回去看她,她居然衝我的女兒叫:‘小英,你放學了,奶奶給你準備了好吃的,快來吃飯。’”駱小英說完,眼睛都紅了。


    王小敏猶豫了一會,咬咬牙地說:“駱隊,你別繞彎子了,我也是刑警,我知道你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麽,這幾天我也好糾結。我直接告訴你吧,我有當年他們殺害我姑姑王語蓉的物證,我一直保留著。十多年了,我太痛苦了,一邊是我舅舅,一邊是我姑姑。”


    駱小英大喜問:“你舅舅薛萬涉案?”


    王小敏平靜地說:“他隻是電話指導了如何處理屍體,他是刑偵,處理的幾乎沒有痕跡。並且教人如何偽造我姑姑血液含有酒精的事。”


    駱小英強壓心中的狂喜,鎮定地說:“你詳細說說。”


    “我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死後,我們家的別墅,我舅舅和我外婆就住進來了,我姑姑可能不喜歡人多,大部分時間住在醫院附近的房子,回來時也是和我擠在三樓的一間臥室,她說她膽小,要我陪著她,現在想來,可能是害怕我舅舅。我舅舅經常在三樓客廳打遊戲看電影,也經常吵到我們兩個,姑姑給他說過很多回,他的借口是三樓客廳電視機好,打遊戲和看電影的效果好。現在想來,是想變相地趕我們走。這種別墅,在三樓,能看到鄰居家的遊泳池,估計是他們把人弄到遊泳池淹死時,被我舅舅看到了,我舅舅當時比較激動,不小心將一個椅子絆倒,聲音有點大,吵醒我了。我聽見我舅舅在手機中指導他們將死者的衣服脫掉,換一身衣服,然後將死者的衣服扔到門外的垃圾桶。並指導雲思秋如何抽血,如何加酒精。如何連人帶車推到河中。然後又打電話給一個姓嶽的輔警拿采血管。我嚇得一夜沒睡,第二天一大早,偷偷地將衣服拿回來藏起來。後來才知道死者是我姑姑,我就一直保留著衣服。” 王小敏說完,如釋重負。


    駱小英緊張地問:“衣服在哪?”


    “在銀行保管箱,他們那裏恒溫恒濕,能夠長期保存。”


    “哪家銀行?”


    “發展銀行,正常應該周一上班的時候才能拿到。”


    “你舅舅薛萬,一個警察,為什麽不直接報案?這不是大功一件嗎?而參加處理屍體?”


    “我不知道,但想到前幾天雲思秋死亡,我估計他和雲思秋之間,可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害怕雲思秋被抓,供出他。”


    駱小英高興地說:“感謝你提供的一切信息,你是個好孩子,是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的驕傲,也是你姑姑的驕傲。你先喝點水,我打電話匯報。”


    駱小英說完,走開外麵,開始用手機打給馬向前。


    蕭問劍在一樓衛生間,一邊洗澡,一邊想,我到底應該怎麽辦?曉月明顯喜歡我,但兩個人的家庭,相差太多,我們會有結果嗎?


    她爸爸明顯不反對,甚至是支持的,畢竟在國外學習和生活多年。但她媽媽是什麽想法?她自己是什麽想法?


    蕭問劍越想越頭疼,胡亂洗完,將衣服扔進洗衣房的洗衣機,準備先將衣服洗出來,忙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用洗衣機。


    正在發愁的時候,白曉月拿著衣服進來,將衣服也扔到洗衣機,好奇地問:“你在發什麽傻,看著洗衣發呆?”


    蕭問劍不懂就問:“這洗衣機怎麽用的?”


    “蕭董,你還有不懂的地方?我還以為你全知全能。”白曉月靠著蕭問劍,開心地笑了。


    “我又不是神,當然有不知道的地方。這洗衣機到底怎麽用?”


    “我們家都是早上洗,放到這裏,明天我來吧。”


    蕭問劍擔心地問:“你小舅什麽時候回來?”


    “他和曉光明天下午三點左右到。”白曉月將吹風機遞給蕭問劍,溫柔地說:“幫我吹頭發。”


    蕭問劍拿起吹風機,按了幾次,吹風機都沒有反應,緊張地問:“這吹風機怎麽用?”


    “你今天怎麽了?吹風機還沒有插上電,笨蛋!”


    蕭問劍將吹風機插上電,手忙腳亂地給白曉月吹頭發,白曉月笑著說:“你今天怎麽這麽笨,吹個頭發都不會。”


    “我第一次給人吹頭發,沒有經驗。”蕭問劍安靜地下來,開始認真地白曉月吹頭發。


    “你以前親過幾個女孩子?”


    “沒有,你是我的初戀。”


    “大騙子,童警官被你親過,你好惡心。”


    “那個不算,我開槍見血後精神分裂,神誌不清。”


    “大騙子,大壞蛋,你還說娶雲思容。這兩件事,都是當著我的麵做的,你都不承認。”


    “你真是我的初戀,那都是在神誌不清的情況說的,不能算數。”


    “你有沒有吻過向霏霏?”


    “沒有,絕對沒有,手都沒有拉過。”


    “可是童警官說,你非常喜歡向霏霏。”


    “謠言,謠言,你天天看我的手機,我到南都後,都沒有理她,她也隻是偶爾分享一下她的生活,我們完全是普通同學關係。”


    “你這麽無情,你們在一起生活了十年。”


    “我們是青梅竹馬的同學,有事的時候,也會互相幫忙,但太熟悉了,不會發展為情侶。”


    蕭問劍說完,將吹風機收起來。拉過白曉月,看著眼前的幾乎完美的女神,感慨道:“感謝你看得起我,我在你麵前,好自卑。”


    白曉月看著蕭問劍,好奇地說:“你是因為臉爛了嗎?這個沒關係,我問過夢姐了,你過幾天就長好了。”


    蕭問劍拉著白曉月的手,走向一樓客廳,邊走邊說:“你知道,我爺爺八十歲了,還在鄉下種地,我父親在我四歲時就因殉職了,我一直在調查我父親的死因。我母親在我兩歲時,就嫁人了,和我完全不來往了。父親雖然給我留了一套房子,但我這個情況,隻能算中產入門,夢姐說,如果我不好好讀書,在南都連找個媳婦都有困難。你什麽都有了,錢幾輩子都花不完,媽媽是副廳級幹部,這些是我完全不敢想象的,如果我在向你表白之前,知道你是這種情況,我肯定說不出口,說實話,我現在有點後悔。”


    白曉月給蕭問劍倒了一杯水,平靜地說:“你後悔什麽?”


    “我後悔向你表白了,我害怕我給不了你幸福,以及你想要的東西。我不知道我以後會遇到什麽危險,我好害怕讓你傷心。”


    “你知道我想要什麽?”白曉月坐到蕭問劍的腿上。


    蕭問劍看著夢中的女神,抱住細嫩的楊柳腰,不安地說:“我不知道,我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我每天都在拚命,我的夢想隻不過是想躺平,過一個正常人的平靜生活。”


    “你既然是想過一個正常人的平靜生活,為什麽要搞那個南土人基金會?”


    “那是因為你啊,你爸爸想搞,我就出了點錢。但現在想起來,你爸爸好像不缺那幾百萬。”


    “我爸爸說你搞個南土人基金會,是為了童警官,為了讓他們少一點工作量。”白曉月拎了蕭問劍的左耳朵一下,又說:“不對,夢姐拎左耳朵,我隻負責拎右耳朵。”


    說完,又拎了一個蕭問劍的右耳朵。


    蕭問劍親了一下白曉月的小手,絮絮叨叨地說:“可能是為了我自己吧,我也不想再出一個謝子豪、李子軒。再出一個謝小興、李錦石,我準備在這個城市住下來,這裏有我愛的人,愛我的人,我不能保證沒人砍我,沒人撞我,更不能保證沒人撞你,沒人砍你。我想讓這個城市少一份疾病,多一份健康,想盡我的一點綿薄之力。”


    白曉月兩手摟著蕭問劍的脖子,親了蕭問劍一口,靠在蕭問劍的胸膛,滿意地說:“我最喜歡你的地方,就是你明明是騙人,卻說的冠冕堂皇、理直氣壯、正義凜然,我太喜歡你了,大騙子、大壞蛋、醜八怪,我是不是變態?”


    蕭問劍回吻白曉月,卻被白曉月捂住大嘴,又被輕輕地拎了一下左耳,白曉月笑著說:“不許你親我!”


    蕭問劍心想,我明明說的是真話,你為什麽不相信呢?你明明在勾引我,為什麽又不許我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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