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9月7日,周三上午,殯儀館。


    蕭問劍見到一身黑衣的豐澤韻奶奶,雙膝跪地,抱著豐奶奶的雙腿,大哭起來。


    豐奶奶雙手撫摸著蕭問劍的頭,也哭了起來。


    蕭問劍哭著說:“對不起,對不起,豐奶奶,我沒有保護好任爺爺。”


    豐奶奶抱著蕭問劍的頭,安慰道:“起來吧,孩子,這個事和你無關,公安局和你任爺爺單位,都給我講了,曉光這孩子也給我講了,不關你的事。”


    蕭問劍走到任齊民遺體前,再次跪下,號啕大哭。


    麥小曼和童真走過了,麥小曼安慰道:“小劍,別這樣,起來吧。”


    白曉光雙手抱起蕭問劍,安慰道:“劍哥,不關你的事,按你這個道理,我也有責任,我也在現場。如果你當天晚上不把我喊起來戰鬥,我肯定也會掛了。”


    童真鄙視道:“蕭問劍,你別總像個孩子哭鼻子,化悲痛為力量,早點搞好你的追影軟件,我們這兩天看監控,眼睛都快看瞎了。”


    麥小曼拿出紙巾給蕭問劍擦幹鼻涕和眼淚,溫言細語道:“你看,領導們來了。”


    蕭問劍回頭一看,譚振國、李愛國、武勝利、李錦鬆、區天元等南都市公安局的領導和警察來了,麥豐、麥小曼、黃定發、黎平代表溪州警方來了。


    任齊民的侄兒任鵬飛,代表任家上前迎接。


    蕭問劍看了一眼白曉光的孝服,堅決地說:“孝服還有嗎?給我來一套。”


    古井鬆點點頭,白帆幫蕭問劍找了一套孝服穿上。


    古井鬆小聲說:“任鵬飛一人忙不過來,曉月不在,曉光和小劍,你們兩人,去幫忙!”


    白帆地說:“也算上我吧。”


    白雲輝和白雲飛互相點點頭,白雲輝不解地問:“這小子好像不錯,曉月為什麽要飛走?”


    白雲飛苦笑:“現在的年輕人,想法千奇百怪,一天一個主意,我怎麽知道?”


    這時來了一群穿軍裝的人,為首居然是一名中將,譚振國等人上前打招呼:“錢參謀長,你親自來!”


    眾人一通寒暄,來到任齊民遺體前,向遺體鞠躬告別。


    主持人拿起話筒,嚴肅地說:“各位同誌,各位來賓,各位親屬,今天,我們以沉痛地心情,在這裏告別我們的老首長任齊民政委,我一定要會化悲痛為力量,爭取早日緝拿凶手鄒明,為老首長報仇,為老首長血恨。下麵,請戰區參謀長錢廣生同誌講話。”


    中將錢廣生同誌開始講話:“各位同誌,各位家屬:任政委是我的老首長,我和任政委認識三十年了,我從軍校畢業後,到部隊見的第一個首長就是任政委,當時任政委是團政委…”


    錢廣生講完話,是譚振國講話,家屬代表任鵬飛講話,最後大家都來向任齊民遺體告別,蕭問劍扶著豐奶奶,給眾人回禮。


    遺體告別出來,錢廣生衝麥小曼旁邊的童真招招手,童真走上前,小聲說:“爸!”


    錢廣生小聲說:“你怎麽幾個月也不著家?”


    童真不滿地說:“我上次去看你,你也不在家啊。”


    “這個周末有空嗎?”


    “不一定有空,怎麽了?”


    “你這孩子,我見你一次,比見中央首長還難,周末回家,我等你。”


    錢廣生說完,走人。


    眾人走了,任齊民的骨灰暫放在殯儀館,蕭問劍扶著豐奶奶回到鍾家村種植園,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告訴豐奶奶,這裏任齊民最後住的地方,豐奶奶再也控製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白曉光打電話叫來古井鬆和白璐,兩人接著豐奶奶走了。


    白曉光看了一下手表,對蕭問劍說:“劍哥,我要回學校了,我隻請了一天假。”


    蕭問劍送白曉光到了門口,看著白曉光上了網約車,呆呆地發傻。


    麥小曼走過來,小聲說:“錢廣生是童真的父親,為什麽童真不和他爸爸一個姓?”


    “天龍人的遊戲,我一個鄉鎮少年,哪知道。”


    麥小曼挽著蕭問劍的胳膊回到辦公室,劉和平申無雙兩人進來,劉和平說:“小劍,不,蕭董,我在培訓中心仔細調查過,十四年前以前,他們確實做過保安培訓,我也收集了幾本保安培訓手冊。”


    蕭問劍大喜:“給我看看!”


    劉和平從包裏拿出三本《保安培訓手冊》,仔細對照文字“診中針兩剪醫中三盒一化其給失成,從並有左這副”,試著進行解密,發現一本都不對。


    看了看《保安培訓手冊》的日期,都是2003至2006年之間的,好奇地問:“有沒有2008年的?我父親是2007年才到民警培訓中心。”


    劉和平搖搖著說:“沒有,我隻找到這三本了。”


    蕭問劍將三本《保安培訓手冊》都交給沈圓圓,然後說:“你找人掃描一下,將電子版交給我,這三本存檔。”


    麥小曼說:“小劍,你還要回醫院,在食堂吃完晚飯,我送你回去吧。”


    兩人朝食堂走去,蕭問劍先走到田邊,看見地裏的植物死了不少,有些心痛。


    邱小青小跑過來報告:“死了不少,我們計劃明天補種,你看,那個7號威靈仙,長勢反而更好。”


    蕭問劍在田邊看了一下,萬江平從板房裏出來,笑著說:“領導,你臉上紗布都來越厚了。”


    蕭問劍好奇地問:“你住到板房去了?”


    “是啊,劉洋和王光平兩人,看了看辦公室的血肉搏鬥場麵,當天就提桶跑路了,工錢都沒有結。”


    “這事怎麽沒人和我講?”


    “我現在不是在給你講嗎?肖銀柱一個人住在豆腐作坊,爽歪歪了。”


    蕭問劍到了食堂,麥小曼去幫蕭問劍裝飯菜,蕭問劍打開手機看了看微信群,嚇了一跳,裏麵果然有好多信息,關於劉洋和王光平兩人提桶跑路的、當值保安被開除的、鬱秦山被辭退的。


    蕭問劍好奇地問:“跑路就跑路,為什麽叫提桶跑路。”


    戴大媽解釋:“這個事我知道,當年我在這裏打工時,很多北方來的外來妹,有一個用熱水洗澡的習慣,當時的省長,提出一個口號,叫一桶熱水工程,要求每家工廠,給來打工的外來妹每天提供一桶熱水,有沒有足夠的熱水不好衡量,但卻強製要求每個外來妹,每個人必配一個塑料桶,當時工資低,一個月隻有三五百,一個塑料卻要五塊十塊,妥妥的貴重物品,因此,老板和人事經理隻要檢查外來妹的桶在不在,就能判斷這個外來妹是否跑路,因此有提桶跑路這個說法。”


    蕭問劍樂了:“這兩人的工資結清沒有,還是給他們結清吧,革命靠自覺,不勉強。圓圓,你給明玉講一下吧。”


    吃完飯出來,蕭問劍發現蔡小南從一台車裏出來了,好奇地問:“蔡隊,你還沒有報到?”


    蔡小南說:“報到了,我今天來有事和你講!”


    蔡小南從後備箱拿出兩盒東西,交給蕭問劍:“這是我女朋友家裏產的,我們終於團聚了,太感謝你了,蕭董,聽說這東西,女人吃了,可以美容養顏,送給你女朋友吧。”


    蕭問劍接過一看,一盒瑤柱,一盒花膠,遞給麥小曼,說了聲謝謝。


    兩人進了辦公室,蔡小南說:“我今天來是調查一起命案的,你認不認識一個王建的。”


    蕭問劍想了想說:“是s市的嗎?”


    “是。”


    “我聽說過,不認識,怎麽了。”


    “你是怎麽聽說的?”


    “我堂哥蕭問風以前,找我拿了十萬,開了一家公司,叫風劍電子科技有限公司,公司的銷售主管就是王建。我哥和我嫂子都給我提過。後來他好像到一家保險公司去了。”


    “那家公司是不是主要做麻將和賭博機的遙控設備?”


    “應該有這種設備,具體我不清楚,我就沒有到工廠去過。”


    “這就對了,王建被殺,嫌疑人是豪哥和沈衛南,我們正在追捕這兩人,這兩人你見過嗎?”


    “見過一次,上次和小曼替公安局完成任務時,在賭船上見過。”蕭問劍說完,簡述了上次在賭船上的經過,並小聲提醒:“沈衛南很可能知道沈衛東是假冒的,豪哥更可能是沈衛南的老板!”


    蔡小南震驚地問:“你怎麽知道?”


    “沈衛南和沈衛東兩兄弟,應該長期生活在一起,怎麽可能不知道沈衛東是假冒的?更可能是沈衛南主動安排的,原因很簡單,隻是為了找一個替死鬼。”


    麥小曼和沈圓圓從助理室走進來,沈圓圓怒目圓睜:“蕭問劍,你有證據嗎?”


    “沒有。圓圓,我們相識的時間並不長,我的臉壞了之後,我回來時,你能不能認出來?”


    “當然能!”


    “這不就完了!”


    沈圓圓全身發抖,眼含淚水:“我奶奶也在騙我?”


    蕭問劍好奇地問:“你不是說,你跟外婆一起生活嗎?你奶奶多大?”


    “我奶奶剛過七十歲,看起來挺精明的一個人。”


    “我又沒有見你奶奶,我不知道。”


    “騙子,渣男,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沈圓圓大怒,跑出去了。


    蕭問劍莫名其妙看著麥小曼和蔡小南。


    蔡小南一副我懂的表情,繼續問:“你怎麽知道豪哥是沈衛南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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