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姐勸她不要走遠了,她一個生手,沒有經驗,大海莫測,當心出事,但是聞晴堅持。


    次日,聞晴留下5000元做為船的押金,又讓錢大姐做了蔥油餅,給水壺裝滿開水,帶在路上吃,去村裏的碼頭找人加滿柴油,還另外買了一大桶備用,實際上她空間裏還有柴油,但總要做給人家看看。


    錢大姐給了她船上用的簡易爐子和鍋,給了她一把幹麵以備路上吃,建議她往南走,沿途有海島可以落腳,晚上可以上去休息,比在船上好多了。


    聞晴笑道:“謝謝錢大姐,你幫我準備得太充分了,我還可以抓魚吃,肯定餓不著。”


    聞晴背著東西上了船,劃出小港灣,再掛上帆,趁著南風向海洋深處劃去。


    這天天氣很好,藍天上點綴著片片白雲,海麵平靜,船速不快,聞晴站在船尾,掌控著船舵,濺起的水花打在身上,曬幹後留下白色的鹽漬,她也不甚在意,一直開了3個小時,走出去50多公裏,才停下休息,這裏已經是大海中間,四麵都是蒼茫大海不見陸地。


    放下船錨,就著水壺中的涼白開,吃了兩個麵餅,聞晴坐在船板上休息,看著海麵,聞晴記得這一片海域好像打撈起過古代沉船,就是不知道具體位置。


    她從空間裏拿出昨天找到的貝殼,這些貝殼都有大盤子那麽大,聞晴一個一個地撬開貝殼,取下貝肉,果然在裏麵找到了珍珠,聞晴發現,隻有馬氏貝、白蝶貝比較容易發現珍珠,其他貝類是沒有珍珠的。


    她撬開70多個貝殼,才找到15粒珍珠,其中最大的一顆有小時候玩的玻璃珠子那麽大,她聽說隻有直徑超過1厘米以上的珍珠才值錢,所以這麽大的珍珠估計不會便宜,其他的珍珠沒有這麽大,形狀也多種多樣,但是聞晴覺得好玩,把珍珠收進了空間,取出來的貝肉聞晴放回空間,等以後吃。


    她用水桶提了海水上來衝洗船板,再次跳入海中,潛下海底,看看還能不能找到珍珠貝,這片海底有二十多米深,海底有水草、各種顏色的魚兒倏忽往來,海底是黑色的泥沙,沒有看見大貝殼,她潛遊了5、6多分鍾就浮出水麵換氣,找到小船遊了過去,上了船,繼續向著她標注的小島劃去。


    這附近有四個小島,聞晴想去最東邊的一個小島礁,就是錢大姐說比較危險的那個島礁,距南山島大約80多公裏,她又劃了2個多小時才到達,水麵很平靜,目測沒有什麽危險,在一塊礁石邊停下來,放下船錨,定住小船。


    據她的觀察,冒出水麵的礁石堆大約有7、80平方米,但水下的礁石大約有200多平方米,潛下3、4米就是礁石堆,海麵上見不到漩渦,非常平靜,自己跳下船。


    可能是人類不常來的緣故,石縫裏有很多牡蠣、海參,這些東西算是掉進了她的碗裏,聞晴抓緊時間開始挖起來,一個一個,不一會兒就裝滿了兩桶,海底的貝殼她也沒有放過,主要是太多了,她隻挑白色的、個大的撿,這種貝殼開出珍珠的概率比較高。


    礁石上的鮑魚當然不能放過,昨天之前,她還沒有見過活鮑魚,昨天抓的鮑魚也沒有拿出來吃,今天再多抓些鮑魚,晚上就可以吃鮑魚了。


    撿完這一片,聞晴解開小船的繩子,收了錨開著船向另一邊去,這邊水麵上沒有礁石冒出來,但水下一米就有大片的礁石,聞晴把鐵錨固定在礁石縫裏。


    扒在船舷休息一陣,她再次潛入水中,海水很清,透過水可以看見藍瑩瑩的天空,她把礁石上的鮑魚收完,又沿著礁石縫隙向下潛去,石縫相當長,估計億萬年前,這裏是一座山峰,向下遊了好一會兒才看見海底。


    下麵有一大片貝殼,聞晴遊動時帶起了水波,正張嘴呼吸的貝殼感覺到這種微小的變化,紛紛閉上了嘴,她從最大的貝殼開始挑選,每過5、6分鍾就浮上去歇會兒。


    按說以聞晴的功力,她閉氣的時間應該更長,說不定還可以轉為內呼吸,隻是她還不太習慣。


    這次聞晴下潛時放慢了速度,想象自己是一條魚,用皮膚呼吸著水裏的氧氣,雙手雙腳化為魚鰭魚尾,感受著海水的流向,果然毫不費力地潛到了石縫下,她把手碰到的貝殼、海參、鮑魚和海魚用精神力收入空間,效率大為提高。


    遊了一段,看見石縫邊上有一叢枝丫狀的東西,估計是珊瑚,她遊過去,試著搖了搖,誰知道就那麽輕輕一抓,就抓斷了一截,手中的感覺不像石頭,聞晴又折斷一截,拿著浮上水麵。


    她把東西放入船裏,自己翻身回到船上,找了一塊毛巾檫幹臉上的水,才又拿起那塊東西,上麵有很多苔蘚和泥土,聞晴舀了一盆海水,把東西洗幹淨,發現是一塊黑乎乎的木頭,大約在水裏浸泡的時間太久,已經腐敗,稍一用力就碎成渣渣了。


    應該是沉船的木頭,這一片海域從古至今都是航線,沉船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是一塊木頭還是一艘沉船,船上有沒有東西?


    聞晴下水向發現木頭的地方潛去,剛才潛水的感覺很棒,她凝神靜氣,找回剛才的狀態,依然是沿著石縫下潛,來到木頭所在地方,她仔細打量,是一塊比較平坦的海底,那段木杆上長滿水草和海藻,看體積和形狀,估計是一膄被海沙掩埋的沉船。


    她順著木杆向下挖,除去麵上一層不厚的水草和海沙,聞晴發現這個部位應該是船尾,船頭紮向更深的泥沙裏。


    她沒有貿然踏上沉船,先圍繞著疑似船體的區域遊了幾圈,這條船大約40多米長,7、8米寬,如果是古代沉船,也算是一艘大船了。


    聞晴在沉船附近找到一些碎木杆,估計是發生沉船時損壞的,在沉船周邊她沒有發現什麽東西,於是開始打掃沉船上的泥沙和海藻,清理沉船時,聞晴每隔十分鍾就浮上去換氣、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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