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問題?我可不覺得我說了什麽好笑的話!”堅決拒絕這種欲加之罪!


    “你還不承認,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說的那番話要是被我父母聽到了,他們絕對笑得會比我還誇張!”容添喝了一口水,緩過精神來。


    “怎麽了啊?難道我的猜測不對?”就算是不對,也不用笑成這樣啊,明擺著是給我難堪嘛!


    “豈止不對啊,簡直就是錯得離譜!你絕對是8點檔的肥皂劇看多了,要麽就是言情小說看過火了!”容添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那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服氣的拉這容添,非要他說個究竟,要不就要對剛才他狂笑傷害了我自尊的這一事件負責!


    “我父母從小青梅竹馬,感情一直都很好,順理成章的後來就結婚了。根本不是什麽家族強行拆散。”容添娓娓道來,“我老媽也沒有為生活所迫過,這點你放心,我做乞丐絕對不是因為家庭生活困難。”


    “那是因為什麽?”說起來,我一直都比較好奇是什麽讓容添去做這一職業,“難道是做乞丐比較有前途嗎?”


    “我做乞丐,是因為這是我們家族的遺訓,作為每一個容氏的接班人,都要經過的一項考驗,證明自己能吃苦,能夠忍受別人不能容忍的一切羞辱,能夠忍受失去一切的痛苦,能夠明白所有的一切即使都失去,但是隻要能活著,就一切都有希望。”容添解釋。


    “原來如此,這個遺訓是誰定下的哦,有點變態哦!”我撇撇嘴,不以為然。


    “這個啊,可以追溯到幾百年前了,容家本來是富甲一方,傳到一位叫容嚴的祖先手上的時候,也算是小有資產。可惜這位叫容嚴的祖先吃喝玩樂,不到5年時間就將家產敗得一幹二淨,因為沒有一技之長,所以隻能流落街頭乞討為生。後來無意間將自己討來的一個饅頭給了一個快要餓死街頭的男子,那個男子感激祖先的救命之恩,贈送了很多金錢,並教會了容嚴如何做生意,賺取利潤。那位祖先從此發達,在臨死之前感悟頗多,寫下了這個家訓,流傳到了現在。”


    天啦,簡直就是一本小說啊,可以拍成一部發跡史了。沒想到容家的曆史還可以追溯到這麽久,我可不知道沈家幾百年前的祖宗是誰。


    “難怪呢,這麽說起來你們祖先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知道富不過三代,所以要你們先吃苦,知道富貴來得不容易,這樣才會珍惜啊。”我倒是有點佩服這位睿智的古人了。


    “不僅如此,容家後來幾經風雨,也有過家產全部賠光的時候,因為做過乞丐,知道就算什麽都沒有了,也不會餓死,還可以重頭再來,所以容氏才有今天的地位,這都是無數輩人的心血結晶啊!”容添感慨。


    “是啊,我們家和你們家一比,好像就成了土包子和暴發戶了吧?”突然想到最開始容添到我們班的時候,那些女生說的話。


    “能有我土嗎?我可是做過乞丐的哦。”容添笑著捏捏我的鼻子。


    “那倒也是哦,對了,你們家族裏有沒有覺得做乞丐好,而轉行當乞丐,不做容氏接班人的?”我冒出一個念頭。


    “當然有啊,大概是200年前吧,有一位叫容離的祖先,覺得乞丐生涯逍遙自在,不用背負那麽多責任,結果後來怎麽都不願意回來,沒辦法,隻好立他的兒子作為接班人,還好他的兒子容及很爭氣,所以他也就放手遊曆四海去了。”容添一一解答。


    “還真有這樣的人啊,我倒是很佩服啊,放棄榮華富貴不享受,當乞丐,沒想到你的祖先裏還有這麽有個性的人啊!”我感歎古人也有不愛江山愛自由的人。


    “榮華富貴背後是沉重的責任啊,你以為就是享受嗎?”容添不以為然。


    “那倒是,我老爸天天就計劃著想將責任丟給我,他好去和老媽雲遊四海去。”我想起了自己家裏那個處心積慮的老爸。


    “叔叔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這麽早就想退休了?”容添驚訝的看著我。


    “什麽啊,他就是看不過我這麽輕閑,覺得他的生意遲早要交給我,趕晚不如趕早,恨不得現在就拉我進去打工去!”講起這個我就義憤填膺,要不是老媽幫著我,我早就成了可憐的童工一族了。


    “不說這個了,說起來就鬱悶,對了,最近是不是越來越多的美女包圍你了啊?”調侃容添。


    “你怎麽突然這麽說,對了,你是從哪裏知道容氏的?平日裏不看新聞不看報紙,看電視隻看肥皂劇的,連自己老爸的公司多大都不知道的人,能知道容氏?”容添也想起來追問我是從哪裏知道的消息了。


    “還記得前兩天去海邊燒烤嗎?”我也無意隱瞞。


    “怎麽了?那天你知道的?”


    “是啊,還記得我拉你去玩沙子你不去吧,我一個人跑到岩石邊的時候,聽到我們班的女生在那裏議論的,對了,我好像還聽說了鄭天宇學長的事情哦。”突然想起來了,順便再問問容添。


    “他的事情?”容添不怎麽感興趣。


    “對啊,我聽她們說,鄭天宇家的公司好像要被收購,說得好像很嚴重似的。”我將知道的一五一十地都吐露了出來。


    “這個有所耳聞,而且收購鄭學長公司的好像就是你爸爸的公司哦。”容添的話如同晴天霹靂。


    “什麽?我老爸的公司收購鄭學長的公司?不可能吧?”這個世界太小了吧?有點不可思議哦,怎麽會呢?


    “怎麽?很震驚?還是舍不得啊?”容添眼神突然變得好奇怪,裏麵好像有一絲的緊張還有一絲的悲哀?不過太快了,一晃而過,沒看清楚。


    “你說什麽呢?我老爸要收購鄭學長的公司肯定是有他的目的和計劃的,我幹嗎舍不得啊?又不是我的公司?”容添這話真奇怪。


    “那你怎麽一臉的不開心啊?難道不是替鄭學長難過嗎?”容添今天是怎麽了?怎麽說話這麽奇怪哦?


    “我為他難什麽過啊?我是突然想到一家公司從創立到穩定一定很不容易,突然就要被收購,創立的那個人肯定會很難過。不知道我老爸的公司什麽時候會被別人收購啊?”歎了一口氣,比較為老爸的前景擔憂,唉,我是不是太烏鴉嘴了一點。


    “按照目前的狀況看來,叔叔在世一天,公司就會存在一天,至於你嘛,我估計從你接手那天起,公司倒閉就要進入倒計時了。”容添取笑我。


    “說什麽呢你!”沒別的,飛起一腳過去準沒錯,太可惡了,竟然這麽說我,“你就算是知道,也不要說出來嘛,這樣讓我很沒麵子的,尤其是傳到我老爸耳朵裏,我死定了!”


    “妍妍。”容添突然笑得很欠扁,而且還退後了一大步,估計肯定沒什麽好話。


    “不許說出來,我不想聽!”我要是還笨笨地要聽,那我就真是白活這麽大了,我腦子也白長了。


    “好吧,我不說——”容添從善如流。


    我剛鬆了一口氣,看來我的話還是很管用的,還是有積威的。


    “——才怪,你實在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最佳代言人啊!”容添飛快地說完,拔腿就跑。


    我怒,遂伸手去掐,我覺得可以用手掐到他,剛出手的時候,他已經跑到我要用腳踹了;等我收回手,伸出腳的時候,他已經跑到我非要用鞋子丟了;等我脫下鞋子準備扔的時候,他已經跑到我用什麽都丟不到的地方去了……


    我隻能衝著他的背影揮揮拳頭,聊以自慰地威脅:“你以後別被我看到,否則有你好看!”


    容添遠遠的喊過來一句,“妍妍,你覺得就你那兩隻小短腿,能跑過我嗎?能追上我嗎?等你練到能追上我了再說這話也不遲啊!”


    “容添——”我怒了!我怒發衝冠了!我眼睛都怒紅了!我血液都沸騰了!人怎麽可以這樣不厚道呢?怎麽可以盡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呢?


    被怒火衝昏了理智的我,撒開容添說的兩條小短腿,奮力追殺容添那個沒有口德的家夥。


    “容添,你給我站住——”


    陽光明媚的下午。籃球場。


    可以容納1000人的籃球場座無虛席,還有人沒有座位就站著,一眼看去除了壁壘分明的拉拉隊服裝以外,全是黑壓壓的一片人頭啊。


    場上,容添率領的藍隊和鄭天宇率領的紅隊正進行最後一場決賽,誰贏了,誰就是今年的冠軍。氣氛十分緊張,隊員們拚搶不僅積極還很激烈,很有一觸即發的架勢。如果不是裁判在一邊的話,估計拚完了籃球就要拚武力了。


    場外,藍隊的支持者和紅隊的支持者,正在為自己的一方搖旗呐喊助威。說白了,兩隊的拉拉隊的比拚實際就是容添和鄭天宇學長的粉絲比拚。


    場外的拉拉隊的競爭激勵的程度比場內的還激烈,還嚴酷,還衝動。


    “藍隊加油!藍隊必勝!藍隊萬歲!”這是藍隊的口號。


    “紅隊無敵!紅隊最棒!紅隊最強!”紅隊的反擊。


    “藍隊藍隊!一定ok!”


    “紅隊紅隊!數你最棒!”


    ……


    十分鍾後,場麵混亂起來,係藍色頭巾的藍隊支持者和係紅色絲巾的紅隊拉拉隊開始了直接捍衛自己的崇拜者的大戰。


    “容添容添,天下最強!”


    “天宇天宇,就你最棒!”


    “容添,我們永遠支持你!”


    “天宇,你是我們永遠的偶像!”


    “容添,沒有你,世界都沒有意義!”


    “天宇,你是我們的陽光!”


    “容添容添,我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天宇天宇,我們想你,就像西施想範蠡!”


    “添添,你是我們的最愛!”


    “宇宇,沒有你我們活不下去!”


    “噗——”坐在隊員替補席上的我,聽到這裏一口水全噴到了前麵一位替補隊員的身上,添添?好惡!我寒一個先。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受驚嚇了!”我手忙腳亂地掏出紙巾遞給被我口水殃及的倒黴者。


    還好他看在我是容添帶來的人的份上,大方地擺擺手表示不用介意,沒有關係。並熱情的跟我攀談起來,“怎麽,被她們的口號嚇著了?”


    “是啊,從來沒聽過這麽有個性的口號!”我強忍著笑看向場中的容添,他完全不受場邊那些口號和騷動的影響,一個漂亮的過人,躍起,投籃,進了!


    “耶!”我都忍不住跳起來歡呼,看看比分牌,78:76,暫時領先,比分咬得很緊。


    “太棒了,容添真棒!有了他,我們這次爭冠軍有希望了!”前麵的替補隊員也跳了起來,熱烈的鼓掌,並大喊,“兄弟們,加油!”


    “嘟——”裁判的哨子響起,“中場休息!”


    容添和藍隊的隊員走了過來,我和其餘的替補隊員連忙將手裏的毛巾和水遞了過去。容添接過毛巾,隨手擦擦臉上的汗,“咕嘟咕嘟——”一口氣就灌下了大半瓶水。汗珠和從嘴角邊流下的水混在一起,順著下巴流到脖子再到鎖骨再到……衣服下麵就看不到了,嘖嘖,好性感的一幕哦,看得我口水都快滴下來了,沒想到容添的身材這麽有料啊,比那些明星的身材棒多了!


    “怎麽樣,我剛才在場上是不是英姿煥發,帥得不得了啊?”容添拍拍我的肩膀。


    “自戀吧你就!”怎麽都不能承認我剛才的確覺得他很帥,還差點就有想去用手摸一摸感受一下的衝動。


    “別口是心非啊?我剛才可看見你明明盯著我的身材流口水的!還不承認我帥?”容添眼睛沒事這麽賊幹嗎?剛才都被他看到了,完了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啊!


    “誰要你的身材跟排骨一樣好看啊,我看著就想起昨天吃的椒鹽排骨了,好吃哦,想起來就口水直流啊,你別自作多情地認為是對你的身材有什麽企圖啊?”死都不承認!堅決否認!


    “我的身材像排骨?妍妍啊,你確定你的欣賞眼光正常嗎?有我這麽好看的排骨嗎?”容添的自尊心嚴重受挫。


    “你們在說什麽,說得這麽開心啊?”旁邊的隊員在討論完剛才一節的發揮後,圍了過來。


    “妍妍她說我的身材像排骨!”容添萬分委屈地伸出胳膊,輕而易舉地捏出兩隻小老鼠,顯示自己的身材是非常棒的!


    “哈哈——”藍隊的隊員都大笑起來。


    “喂,你不跟他們一起討論下一節怎麽打,討論什麽排骨啊!”踹容添一腳,怎麽這麽沒責任感啊?


    “沒事,我們該怎麽打,最開始就研究好了,隻要堅持我們的打法,冠軍一定會是我們的!”容添信心十足。


    “是嗎?那好,如果今天你們拿到冠軍了,我請大家吃飯!”既然容添都這麽有信心,我也就大方一次,聽說老爸名下有家餐廳不錯,今天就去那裏!


    “兄弟們,聽到沒有,為了這頓晚飯,我們也要贏啊!”容添回頭笑看他的隊友。


    “沒問題,不過,妍妍啊,檔次太低我們可不去啊!”有人開始討論晚上去哪裏吃飯,好像冠軍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一樣。


    “不過話說回來啊,如果今天沒有得冠軍,那就你們每個人請我吃一頓大餐,如何?”我可不做賠本的生意,哪能隻有一方付出呢?


    “沒問題,就這麽說定了!妍妍,等著請我吃飯吧!”


    “嘟——”裁判哨聲再度響起,比賽又要開始了。隊員陸續走向場地,隻有容添走了一半還不忘記喊,“妍妍,想好今天晚上慶功宴擺在什麽地方!”


    “哇!容添好帥!”


    “剛才一回頭,那麽自信的眼神,簡直可以電倒一大片啊!”


    “我迷容添算是迷對了!多麽犀利的眼神,多麽淩厲的氣勢,多麽燦爛的笑容,天啦,隻要他能衝我笑笑,能夠握一下我的手,我死也甘願了!”


    ……


    後麵鬧哄哄的一片騷動,迷戀容添的拉拉隊員開始發花癡了,完全沉浸在容添剛才的風采展現中。


    “太自大!還沒比完呢,就胡吹大氣!”


    “就是啊,肯定是心虛了,故意說大話呢?”


    “看那得意猖狂的樣子,哪有我們天宇學長半分穩重啊!”


    “就是,就他那水平還想跟我們天宇學長爭冠軍,真是不自量力!”


    ……對麵的拉拉隊開始詆毀了容添了。


    “你說什麽呢?不許侮辱容添!”


    “我就侮辱了,你能怎麽著?”


    “你再說一句試試?”


    “我就說了怎麽樣?我言論自由!你管得著嗎?”


    “啪——”


    整個球場瞬間寂靜,所有的人都看向聲音的發源地。


    兩分鍾過後,“哇——,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跟你拚了!!!!!”


    “啪啪——”兩下!


    繼續沉寂。


    “為了捍衛我們最愛的容添,姐妹們,拚啊!”突然一個聲音響起,驚醒了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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