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你可想好了?”


    “你爸我忍不下這口氣,但直接報警的話,等你回了院子裏,易中海和聾老太不會放過你的。而且你這一報警,鄰居們以後也會對你有意見……咱們那個四合院是什麽情況你也知道,你一個人住那裏……”


    “你究竟是怎麽打算的?”


    一看許父那閃著陰鬱寒光的眼神,徐大毛就明白,這許父正在琢磨著怎麽去報複傻柱呢。許父其實很陰險,而且放電影的工作,讓他跟三教九流也接觸的多。徐大毛想著,這許父不會說找人直接把傻柱給弄死吧?


    麵子上過的去,私下裏再下狠手?


    很有可能!


    醫生再次詢問道:“那我去報警了?”


    徐大毛想了想,還是決定報警。


    院裏的規矩他從記憶中了解到,確實是很“團結”,習慣性捂蓋子內部處理,長期把優秀大院,集體榮譽感什麽的掛在嘴邊,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麽徐大毛心裏清楚的很。


    但這個年代就是這個樣子,集體是第一位,然後才是個人。而易中海等人就是利用了大家的這個心理,真要報警把事情做絕了的話,以後其他鄰居會在背後對自己說三道四,本就名聲不好,在這麽下去更沒法在大院裏生存了。


    集體榮譽感,個人名聲,在這個年代都是天大的事情。


    而徐大毛——他是來自於後世啊?


    我管你這些?老子寧可殺敵800自損1000,也見不得害我的人好,大不了同歸於盡一拍兩散!


    老子就是要莽!


    集體榮譽感——不好意思,我真沒有,至少剛穿越過來,我還不習慣。


    而至於名聲,許大茂有好名聲嗎?再爛一點也就那回事兒了。


    於是他對醫生點了點頭:“辛苦您了,報警吧。”


    而許父也並沒有阻攔。


    “不辛苦,應該的。”說罷,那位醫生就離開了病房。


    【報複傻柱?】


    看著許父那陰鬱的神色,徐大毛也在心裏考慮著這個問題。


    徐大毛所處的這個位置很尷尬,怎麽形容呢?他有許大茂的全部記憶,但不等於繼承了他所有的喜怒哀樂。


    而且打個比方來說,就像是在打遊戲——前麵一個哥們已經掛了然後下機,電腦遊戲都沒有關,然後徐大毛接著這個賬號原地複活繼續玩兒,幫你報仇是可以,但不至於為了你跟對方拚命,萬一沒幫你報仇的話也不能怨我。


    因為我的目標是玩遊戲存活下去拿到最終的獎勵或者通關,而不是隻為了幫你報仇。


    咱們的目標不一樣,你的恩怨情仇我隻能說順手幫忙,那是為了感謝你讓我能接著這個賬號繼續玩,但那不是我個人的最終目標。


    原主許大茂有啥遺願可以幫著完成,父母也可以幫著贍養,就當是繼承遺產(身體)所要付出的代價,等價交換嘛,這是應該的。


    徐大毛檢查了一下這個“賬號”,因為許大茂活活把自己給氣死了,靈魂已經投胎去了,留下的除了記憶數據以外,隻剩下3個執念——打贏傻柱、比傻柱先結婚、比傻柱先生兒子。


    ……


    不愧是你許大茂,自己父母妹子那是真的一句都沒提啊!


    粗略看過電視劇全集的徐大毛,始終認為許大茂和傻柱才是真愛,這電視劇是雙男主苦情劇,除了兩人比較醜以外,其他跟高達seed中的基拉和阿斯蘭一樣一樣的,沒毛病!


    【放心吧大茂,哥們我一定幫你完成遺願,我可是喝過強化藥劑的男人,打殘傻柱那是分分鍾的事兒!】


    【比傻柱先結婚,你覺得易中海和賈家會讓傻柱結婚嗎?他可是賈家的大血包啊!】


    【生兒子的問題……我保證我生兒子之前,不讓傻柱那貨結婚,這不就完美解決了嗎?】


    心中的解決方案剛剛一定下來,徐大毛就覺得有種無形的“薄膜”消散了,此刻靈魂與身體之間最後一絲不協調的感覺也沒了——這尼瑪許大茂不是投胎去了嗎?怎麽靈魂還埋有後手?!


    果然還得是你啊許大茂!


    徐大毛已經無力吐槽了,不過自此刻開始,徐大毛已經徹底替代許大茂。


    “大茂,你愣著想啥呢?”


    聽到許父的提醒,愣了半天的許大茂才反應過來。


    “爸……”這句爸還是很有些難為情才說的出口的,不過繼承了人家兒子的肉身與記憶,叫聲爸沒毛病。


    “沒有必要跟院裏的人唧唧歪歪的,直接報警。”


    “咱們為什麽一定要按院裏的思路走?非得按易中海他們的想法來才行嗎?咱們跳出這個思路,一切公事公辦不就解決了。”


    “他們怎麽鬧騰是他們的事,咱們怎麽做是咱們的事,不按他們的節奏來,咱們就先贏一半!”


    “離了大院,他易中海傻柱聾老太之流,還能算個啥?”


    許大茂的一番話,像是一把錘子一般,直接把許父的如同牢籠一般的思維城堡敲了個大洞。


    是啊,公事公辦的話,他易中海之流算個啥?


    他還能左右法律不成?


    “可你一人在院裏住著……”許母還是有點擔心的問道,為了兒子的婚事和工作,許父許母已經帶著許曉玲住到電影院分的房子裏去了,在郊區,離南鑼鼓巷有點遠。萬一有點什麽事兒,他們也趕不及過來。


    兒子許大茂要是在院子裏受委屈了,他們一時半會也幫不上忙,那可怎麽辦?


    “怕什麽?這幾天我直接不回院子裏去,等公安把事情查清楚坐實了再說。”


    “有本事他們去公家鬧去啊,你看公家吃不吃大院裏的那一套。”


    “咱們直接不跟他們玩了,有事直接街道辦保衛處或者公安,隻要咱們每次都不妥協,有理有據,他們能拿咱們怎麽辦?”


    “至於廠子裏,我在宣傳科,易中海他手再長也沒法直接開除我吧?他也隻是個工人而已。”


    “在廠裏鬥,那誰贏誰輸還說不定呢!”


    許父豁然開朗,事實就如同許大茂說的一樣,在院子裏,傻柱仗著有易中海聾老太護著無法無天,許家確實也是處處吃虧。


    而如果放在外麵或是在廠裏,那大家都處於同一賽道和規則之下,活到這個年紀誰還沒點手段啊?


    誰怕誰?


    隻要無視“大院事兒大院了”這個偽命題,一切都不是事兒!


    “好!後麵不管有什麽事兒,咱們父子倆一起跟他們幹到底!”


    經過許大茂的一番說辭,許父也算跳出了那個思維怪圈,對於怎麽懲治傻柱和易中海等人,他一瞬間就想出了十幾種花樣。


    而看著許父陰險的表情,許大茂有點無語了,如果再配上“桀桀桀”的擬聲字,您老就活脫脫的一個大反派了。


    咱們可是受害者啊?你怎麽硬生生把自己整成這種氣質?我們現在應該是苦大仇深裝可憐才對啊!


    許大茂歎了口氣,不過許父還在興頭之上,所以許大茂也沒在這個時候跟他說什麽氣質問題。


    而至於他自己真實的想法則是——


    【我徐大毛(許大茂)乃天選之人,馬上就要上天開發月球了,成天還得被鎖在這個破院子裏,一天到晚家長裏短雞毛蒜皮的,有那個必要嗎?】


    【反正你們養老團算計的是他傻柱又不是我。】


    【至於報複傻柱——一下子拍死是辦不到,但能坑一把是一把,許大茂是吃虧了,可我徐大毛剛來,我沒吃虧啊。我還得感謝傻柱那一腳給我騰出個賬號來了是不是?所以隻把你交給派出所處理,我仁義吧!】


    【京城兩間房,國營單位鐵飯碗,白富美未婚妻(這個估計得涼),我虧個啥?不是傻柱的話,我還沒這個機會呢!站在我的立場,這一切可都是傻柱給的,我感謝他還來不及呢!】


    【我隻要完成許大茂生前的執念就可以了,反正你們養老團也不想傻柱結婚生子,那不是剛好嘛!】


    【就是那傻子有點可憐而已——】


    正當許大茂反複糾結,跟傻柱有仇的是前身許大茂,自己作為現任許大茂可憐傻柱,是不是有點聖母了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聽了就想打人的聲音。


    “嘿,孫賊!你這都能坐得起來,還裝什麽重傷呢?是不是想訛人呐?”


    【這傻子——絕對不值得可憐!】


    嗬,之前想著公安同誌要是去了四合院會不會受到聾老太他們的阻攔,又或在那沒人作證顛倒黑白,這下倒好,傻柱他自己送上門兒了!


    現在就隻要等著公安上門就行,完美!


    隻見傻柱在前頭岔著腿,人五人六的就這麽走了進來。而他後麵跟著的是麵善心黑,看起來就沉穩可信,反剪著雙手,如同領導姿態一般的易中海。


    不得不說,就易中海這憨厚老實沉穩的賣相,再看看許父那陰鬱刻薄的樣子,把您老跟易中海擺一起,我要是公安同誌我也信他易中海。


    許大茂在心中無奈地腹誹道。


    “傻柱,別瞎說。大茂啊,我們來看看你。”


    “既然已經沒事兒了,那就趕緊回去,總不能一直在醫院待著不是?那樣影響不好!”


    “哎呀,富貴你們也都在啊?你看這事兒鬧得,倆孩子從小打到大,這也不是什麽大事,一場誤會而已。”


    易中海一來就給事情定性了,許大茂沒事,倆孩子打鬧不是什麽大事兒。


    還沒等許父許母開口反駁,許大茂嗤笑了一聲:“一大爺,你是醫生嗎?”


    “什麽?”易中海一時半會沒有弄懂許大茂的意思。


    “我問你是醫生嗎?”許大茂再次重複了一遍。


    “大茂你在說什麽胡話?我是你一大爺!軋鋼廠的7級鉗工,我哪是什麽醫生啊?”易中海有點生氣了,這許大茂用這種質問的語氣跟自己說話,明擺著就是不尊重自己嘛!


    “既然你不是醫生——”


    “那你怎麽看得出來我已經好了?”許大茂雙手一擺,做了個你自己再看看的意思。


    “我才手術做完,醫生還要我留院觀察,你卻讓我回去——你這安的是什麽心啊?”


    “我要回去傷口崩了,你負責啊?”


    “我——”易中海被他的話給嗆住了,一時半會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


    “嘿,孫賊,你怎麽跟一大爺說話的?你還懂不懂規矩?”傻柱見易中海吃癟,直接罵罵咧咧的走上前來,看樣子是想再動手教訓許大茂。


    而這個時候,許父本來要上前製止的,但好像突然看見了什麽似的,稍愣了一下。然後給了許大茂一個隱晦的眼神,稍慢一步衝過來攔截並很大聲音的喊道:“怎麽的傻柱,你還想打人不成?這可是醫院,不是你那無法無天的四合院!”


    而許大茂也明白過來許父是什麽意思,公安來了!


    “我打的就是許大茂你這不懂規矩的孫賊!”


    傻柱囂張地大聲喊著,不過被許父攔住,他也不好對一個老人動手,隻好在那原地裝模作樣的大吼著,想在氣勢上嚇住許大茂。


    於是許大茂也裝作很激動的大喊道——


    “傻柱,我倒是要問問你什麽叫做規矩?我不同意給賈家捐款,你就把我打進醫院?”


    “你們是土匪惡霸嗎?不捐錢就要被打,這不就等於是搶劫嗎?”


    “而且一大爺你組織的所有捐款隻給賈家捐,今年已經第5次了吧?有沒有跟街道辦報備?你不知道私自組織捐款是違法的嗎?而且你們還逼捐!不捐還打人?”


    “這到底是誰的規矩?易中海的,還是街道辦的!我們黨和人民好不容易搬倒了三座大山,怎麽現在又冒出了你們這種玩意兒?想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易中海你也配?!”


    易中海此時完全懵逼了,明明隻是勸許大茂傷好了就早點回去,怎麽他激動的和打了雞血似的?還三座大山?作威作福?


    啥玩意兒啊這是?


    突然許父一個踉蹌,直接倒在地上,還抱著腦袋大喊:“傻柱!你還真敢動手啊?!哎呦我的腦袋!”


    “爸!哎呀,我傷口也痛起來了——”


    “富貴,大茂,你們怎麽了?”


    “爸,哥——”


    一瞬間,整個病房都亂套了,而傻柱愣在了當場,還在懵逼地喃喃自語道:“我也沒用力啊,就輕輕推了一下。”


    易中海有點慌,他明顯感覺到事情不對勁,又說不出來究竟哪裏不對勁。


    出了這種事,以前許富貴都是跟自己爭執一番,然後趁機訛點錢就算了,怎麽今天這個樣子——


    他還沒反應過來時,身後突然傳來了聲音。


    “好啊?把人打成重傷住院還不夠,還追到醫院裏來打?”


    “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法律?”


    易中海轉頭一看,兩名公安和一名醫生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


    【完了!上當了!】


    ————————————————


    整個事情處理得相當順利。


    因為公安同誌全程“從頭聽到尾”,又“目睹”了傻柱毆打患者家屬,再加上要帶走傻柱時,這傻叉玩意兒還不服,不小心捶了公安同誌一拳,結果可想而知——熱烈祝賀傻柱同誌喜提銀手鐲一雙。


    易中海沒有動手,所以並沒有被一起帶走,但他私自組織捐款和逼捐的事情是屬於民事問題,公安同誌表示會通知街道辦處理。


    醫生這邊也提供了醫院的診斷證明,許大茂則表示身體不適需要休息,明天出院後再去派出所做筆錄。


    易中海正想要求情卻直接被醫院保衛科給請了出去,畢竟這麽晚了可容不得他在醫院裏吵鬧。


    所以,在許大茂和許父的配合之下,傻柱就這麽被順利地帶走了。而許父一家子也被許大茂勸了回去,理由是自己想一個人安靜休息下,明天就出院,醫院裏還有保衛科,不必擔心。


    人總算全都走了,病房裏隻剩他一個,這時才算消停了下來。


    處理傻柱,隻要趁其不備快準狠,那是一拿一個準。但想對付易中海,僅僅一個捐款事件還拍不熄他,暫時隻能先放他一馬。


    而且對許大茂來說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得辦,那就是——


    我許大茂要上月球!


    【係統,我現在上去,身體受得了不?】許大茂捏了捏手掌,他感覺到全身是充滿了精力和活力,但是力氣好像並沒有變大啊?


    【宿主已服用1階段改造藥劑,可在月球環境的真空中存活1小時,請在傳送前深吸一口氣,心中默念傳送即可。】


    【可以隨時回來?】許大茂探頭看了看外麵的走廊,隻有昏黃暗淡的頂燈,周圍的病房也都已經關門關燈了,他隨即也把門和燈都關掉了。


    【可以,宿主可把當前位置設置為錨點,錨點可以取消和更改。1階段任務期間,每天可往返傳送1次,若宿主生命垂危,係統會自動將宿主傳送回錨點,或者隨機傳送至地球上適合生存無危險的地方。】


    【這樣啊,倒是考慮的很周全,對了,傳送到月麵的哪個區域?】許大茂走到了窗邊的月光底下,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月,今晚沒有雲,視野非常清晰。


    【宿主可看著月亮,用視覺中心點選中某個區域便可。】


    許大茂看準了一個環形坑,深吸了一口氣,他的心髒正在怦怦狂跳!


    上月亮上浪去啊!那可是月亮啊!


    就算是前世21世紀的他,也從沒想過有這樣的機會!


    定了定心神,許大茂心中默念——【傳送!】


    【我是否要伸手對著月亮大喊一聲——蓋亞?】那一瞬間,許大茂的腦中閃現出一個搞笑的畫麵。


    隻見許大茂的身軀仿佛粒子化成了月光一般,瞬間融入夜空之中,消失不見!


    病房的窗戶旁邊,隻留下了那一身病號服,冷冷地攤在了地麵之上。


    ————————————————


    幾乎隻是1秒多點的時間,許大茂就感覺腳已經著地了。


    他剛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無垠的黑暗星空,灰白而廣闊的月麵,以及一大半隱藏在黑暗中的地球,還有地球遙遠後方那耀眼的太陽。


    寂靜、荒涼、廣闊、幽暗、無限——


    他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來形容他現在的感受,耳中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而周圍一絲一毫的聲音也沒有,安靜的可怕。


    奔跑!許大茂放肆地在月麵上狂奔,他現在什麽都不去思考,隻想奔跑,在隻有他一個人的月球上奔跑。


    不一會,他的腳印已經在月麵上形成了一條路徑,直到差不多沒了力氣,他才停了下來,月麵上沒有氧氣,他不能說一口氣就把自己給跑虛脫了。


    抬頭愣愣地看了好一會宇宙中的地球,他這才緩過神來,準備找個合適的地方投放係統所謂的初級營地,可當他低頭一看的時候,才發現了一個重要問題——


    【我踏馬衣服呢?我怎麽光著個腚就來了月球?!】


    而正當他手忙腳亂之時,地球上此時多個天文台也都炸了鍋,甚至很多國家都拉響了內部警報!


    月麵之上——突然出現了一條線!直直地非自然形成的一條線!這是外星生命體幹的嗎?


    外星人就要侵略地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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