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招?”


    賈東旭念叨著,他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麽招數?


    而且貌似許大茂,現在體力速度還有抗打擊能力,各方麵都與以前不同了。


    以前他鐵定是打不過傻柱的,自己有時候也可以趁亂給他一兩腳。總的來說單挑是沒有正式打過,兩人都是弱雞一隻,真要打起來大概也就是半斤對八兩吧?


    可經曆過這幾天的事情,賈東旭有點沒把握了。


    按照他的印象,以前大院裏武力值的順序,大概是傻柱>聾老太的拐杖>二大爺>一大爺>賈東旭≥許大茂。


    至於年輕一代的劉光齊?那是二大爺家的太子爺,從沒打過架,也不知道實力如何。


    劉光天?抗揍是抗揍,但每次也被傻柱幾招就給辦的妥妥的,沒法比較。


    劉光福?小屁孩一個。


    閻家的三個男丁?那都是一群軟蛋,連劉光天和劉光福都不如。


    所以綜合考慮,現在許大茂除了沒有單挑傻柱和二大爺以外,基本已經無敵了。


    按照賈東旭的想法,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人套許大茂的麻袋,敲斷他一手一腳,這仇就算報了。


    我打了就跑,誰能追得上?


    可一大爺還有\"最後一招\"?


    那就等那最後一招用了以後,自己再套個麻袋,雙重保險!


    反正自己的哥們多!


    本來花點錢就可以解決的問題,在一大爺這裏卻是越弄越複雜,真不知道他到底在那糾結個什麽。


    就這樣的能力,還當一大爺?還害得自己和自己老媽挨了揍。


    按我說的,套完麻袋打了就跑!多方便?


    賈東旭在心裏歪歪著,但是不敢說出口。


    易中海在那眉頭陰鬱的算計著什麽,時間就這麽一點點的過去了——


    ————————————————


    傍晚,下班後男人們都慢慢地往家走著,女人們都在家裏做著飯,等著自家男人的歸來。


    許大茂也回了四合院,折騰了一下午,也沒有查到什麽有用的信息,特別是關於馬達加的。且不說買到的地圖不夠大,馬達加在地圖上就那麽一小塊什麽也看不清楚。


    而且馬達加什麽時候建國的,華國與其有沒有建交,許大茂是兩眼一抹黑。


    如果沒有建交的話,那就更沒有人了解那邊了,頭大,隻能下次過去的時候,自己再問了。


    讓那邊的同胞學會普通話,看來是很有必要的。


    卷起來吧!同胞們!


    知識改變命運!你們連普通話都不會說,那還讓我怎麽幫你們?


    許大茂回家了就準備開火做飯。


    他的廚藝一般,勉強能吃,鹹淡還能控製的不錯,能弄幾個家常菜。但再有其他要求,就是難為他了。


    而後世穿過來的徐大毛基本沒啥廚藝,吃飯不是食堂就是外賣。


    吃慣了科技與狠活的許大茂,再麵對這些平常不過的家常菜,就有點犯難了——


    味道不夠啊——吃不慣了怎麽辦?


    把傻柱弄出來給自己當廚子?


    拉倒吧。


    於是叫上了今天剛放學回來的何雨水,讓她來當小廚娘簡單弄了倆菜,蒸點白麵饅頭,也順帶給她補補油水,這丫頭太瘦了。


    照例,臘肉切上半斤,來個辣椒炒肉,可惜沒有大蒜葉子。但光吃臘肉齁得慌啊?


    許大茂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從空間裏弄出來幾隻大蝦。蝦子雖大,但總算是常見的東西,這時候要弄出海魚海蟹魷魚一類的,那就有點過分了。


    放入空間的時候,都用小刀紮腦殼給弄死了,要不然收不進去。


    而蝦子也好處理,直接清蒸,沒有料酒就撒了一些蓮花白,再讓何雨水弄了些蒜泥,用醬油和醋簡單弄了些蘸水。再拿出一個檸檬,讓何雨水處理,想怎麽吃就怎麽吃,主打一個肉多!


    正當兩人大快朵頤的時候,房門被人給敲響了。


    許大茂眉頭一皺,尼瑪不是那老聾子或者秦淮茹又來討飯了吧?


    臘肉的味道,以及蒸蝦的味道,可是飄的後院四處都是啊。


    “大茂哥,大茂哥!”


    聽聲音是劉光天?


    打開門,劉光天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口:“大茂哥,我爸又去一大爺家開小會了,我看到賈東旭和三大爺也去了,估摸著晚上又得開全遠大會。看樣子,他們又要針對你了。”


    許大茂很意外,這娃出賣起自己老爹來這麽自然?於是問道:“跟我通風報信,不怕你爹再揍你?”


    劉光天不以為然的說道:“反正有事也是一頓打,沒事也是一頓打,早就習慣了。”


    說的很輕鬆,但許大茂也看出了他眼中的無奈與深藏的戾氣。


    正巧在這時,劉光天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一聲。


    許大茂歎了口氣說道:“叫上你弟光福,過來一起吃吧。”


    這兩孩子跟他沒仇沒怨,看起來也可憐,二大爺家的事情他不好幹預,但衝著劉光天給自己通風報信,請他吃頓飯還是沒問題的。


    劉光天滿眼的欣喜:“這,合適嗎大茂哥?”


    許大茂嫌棄的揮了揮手:“趕緊的,再不來我和雨水都吃完了啊。”


    “唉!好嘞!我一會就來!”於是劉光天趕忙回去叫光福,他們兩家住對門,沒有幾腳路。


    於是一大三小四個人,就在許大茂家裏吃了起來,許大茂特地還讓何雨水下了一斤掛麵,還加了點香菇和臘肉。


    一頓飯吃的幾人直呼過癮,辣椒炒臘肉,清炒大白菜,蒜蓉大蝦,白麵饅頭,香菇臘肉麵——何雨水還有劉光天劉光福心裏暗想,怕是過年也沒有吃過這麽好的菜,還有這麽多肉啊!


    特別是那大蝦!光是蝦尾都有將近一個手掌那麽大!吃起來不但清爽還甜絲絲的!


    這在四九城的菜場,那是可從來沒見過的!能弄到這種稀罕食材,大茂哥真有能耐!


    許大茂又弄了幾瓶北冰洋汽水,給了幾人,吃飽飯後溜溜食,這才叫過日子嘛。


    可惜沒有許大茂心心念叨的肥宅快樂水,要不下次傳送去大漂亮,0元購一些回來?


    反正老佛爺已經付過錢了嘛。


    正神遊天外的時候,有人直接推門進來了,連門都沒敲!


    “許大茂!一會去中院開會啊!”


    “喲!還吃著呢,哎喲喂,這麽大的蝦子,還有辣椒炒肉,還有汽水!許大茂你這日子是不打算過了啊?”


    聽到這個聲音,許大茂和屋裏的幾人沒來由的升起了一股厭惡感。


    來人不是賈東旭,他淩晨剛被打,沒那個膽子過來,即使許大茂今天把他老娘給罵暈了,他最多也隻敢去一大爺家裏抱怨兩句而已。許大茂已經給他造成心理陰影了,那門閂用了多大力砸下去,他心裏是有數的,所以很明顯,許大茂力量超過自己太多,再去惹到他的話,下一次人家指不定踢的就是自己了。


    也不是劉光齊,這種事情二大爺也不屑於讓光齊去做。碰上人家剛好在家吃飯,多少有點不禮貌,他家光齊以後是要當領導的,總不能在這種小事兒上惹得鄰居厭惡吧。


    來人是閻家的老大閻解成——一個高不成低不就的臨時工,此刻正攏著手斜靠在許大茂家的門框上吸溜著口水,眼睛直直地盯著桌子上的殘羹冷炙。


    都說許大茂是壞種,而閻解成則是一副該溜子形象,他今年19歲,剛剛高中畢業半年,按理來說學曆也算不錯了,雖然沒有考上中專或者大學,但也沒有給他閻家丟麵兒。


    但學校給安排的工作他嫌遠嫌累不肯去,街道一時半會也沒什麽好工作可以給他分配調劑。


    他自己既沒有那個路子,也比較懶,又不肯花錢找關係,就幹等著街道就近分配,結果等到最後,連學校原本給他分配的郊區機修廠的工作也黃了,兩頭都沒討到好。


    為這事兒三大爺氣的足足餓了他三天,最後逼著他先去做臨時工,幫糧站扛包,一個月17塊5。雖說比較累,但在糧站混熟了,多少也可以占點便宜的。比如說用每月定量裏的精糧換點粗糧棒子麵什麽的,多少還是有點賺頭的。


    而他不但不好好工作和反思,反倒兩天打魚三天曬網,成天蹭煙自己也從不買煙。因為摳門和懶,還有喜歡算計的關係,在糧站當臨時工也是撿小包和輕鬆的活兒幹,有重活累活總會找理由躲著,甚至裝病。


    一來二去,就連糧站的管理層都知道這位爺是個什麽德性了。


    反正臨時工而已,做多少拿多少。


    結果17塊5的臨時工工資,硬生生被他幹成了每個月12塊——


    就這,每天回來還喊著腰酸背痛,糧站的領導不當人把他當牲口使喚。


    算計了一輩子的三大爺算是在自己大兒子身上玩砸了,本以為在糧站工作有便宜可占,結果到最後每次換糧的時候,人家都是拿最差的東西給他。


    量是看起來蠻多,但十斤粗糧裏摻的石子兒都有四五兩,而且還是那種兩摻或者三摻的棒子麵,這弄回來還得慢慢篩雜質,還得再曬上一把——結果就是精糧換粗糧,還不如不換。


    這都是閻解成自己作的,但凡他能夠勤快一點,跟同事們搞好關係,也不至於這個樣子。


    所以,閻解成現在就是這樣得過且過,混一天是一天,還成天認為領導們沒有眼光,不夠賞識自己。


    就你這樣的貨色我賞識個der啊!


    心比天高命比蟻賤,又懶又摳自以為是。


    看到這樣的閻解成,許大茂沒來由的鬆了一口氣——


    幫助於莉資助她上學這件事兒,許大茂就問心無愧了。


    “許大茂,你這小日子過的不錯啊,不請哥們喝上一杯?”


    閻解成還在那笑嘻嘻的說著,在他看來,你都請光天光福和何雨水了,加我一個也就一雙筷子的事兒吧?


    可許大茂雙眼一瞪——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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