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大茂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眾人氣得使勁兒嗑瓜子,就當那瓜子是許大茂一樣。


    就連陳中華都恨不得把許大茂抓回去關幾天再說。


    但這話不是沒有道理,嶽父捐了一整個軋鋼廠都沒有唧唧歪歪,女婿要是為了250塊錢都摳摳搜搜的,那就真配不上婁半城女婿這個身份了。


    但——


    你捐助的對象憑啥不是我呢?


    眾人心裏這是這麽想著,但婁半城人都在這裏,眾人也沒那個臉說出來,四九城的爺們都是要臉麵的。


    不過也有特例——賈張氏忍不住了,直接衝著許大茂大呼小叫起來:“許大茂,咱們都是一個院兒裏的,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有錢不能隻顧外人啊!你也得接濟接濟嬸子我啊!”


    “我們一家5口人就靠著東旭一個人工作和定量,我們賈家難啊!”


    “我也不多要,傻柱不是賠了你一千嘛,給我們家500就行!這不過分吧?”


    看著賈張氏肥頭大耳,嘴皮子上還有瓜子殼的樣子,眾人心裏一陣惡心,憑啥?憑你賈張氏臉大?


    還不過分?那什麽叫做過分?


    許大茂回頭瞅了她一眼:“嗬?想要分500?回家睡覺去吧,睡著了,夢裏啥都有。”


    賈東旭也氣急敗壞的一拍桌子叫囂道:“憑啥你給院外的250塊,我們家一分錢都沒有?你這是不公平,破壞大院兒裏的團結!”


    他已經忘了,易中海和傻柱,乃至聾老太還有董副主任,已經都被送了進去的事實。


    他眼裏隻有那500塊錢,你許大茂給別人250,而連一分錢都不給我們賈家,這就是喪良心!


    “憑什麽?憑我自個兒的錢,我想怎麽花就怎麽花!”


    “我有眼緣,心情好了,再多的錢我願意。”


    “我不高興,一分錢也沒有!”


    “給你們賈家捐錢,少了還得挨罵?我憑啥給你們捐啊?”


    說到這裏,眾位鄰居也對著賈家指指點點起來,許大茂說的是實話,每次易中海搞捐款,本來這個年代的人確實也是本著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習慣伸出援手,不管易中海他們的出發點怎麽樣,但眾位鄰居的心意是好的。


    但這賈家不但不領情,每次還挑三揀四,嫌棄別人捐的不夠多,但凡少一點的,還得遭她賈張氏一頓罵——


    簡直是沒有天理了!


    不過每次即使再怎麽生氣,也被易中海給壓了下去,大家夥也是有苦難言,道德綁架的大棒,可不是誰都有膽量反抗的。


    而現在易中海不在,於是,眾人指著賈家就開始罵了起來。


    那話兒,許大茂表示很髒,得捂耳朵!


    女孩子們那邊,已經在紅臉的何雨水的帶領下,都捂上了耳朵。


    於家的幾人也都坐在了板凳上,現在她們也不好插嘴,隻有於海棠還躍躍欲試想聽聽老娘們兒們是怎麽吵架的,不過被於母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而賈張氏再怎麽厲害,也禁不住這麽多人對她一個啊,於是灰溜溜的跑了回去,隻是提醒賈東旭給她占著位置,等會上菜了就叫她。


    易中海不在,婁半城在這兒鎮場子,還有陳公安來了,她也不敢躺地上招魂。


    見吵也吵得差不多了,許大茂當著全院鄰居的麵補充了一句:“也借此機會跟大家說一聲啊,以後茲要是賈家捐款的事兒,就別叫上我了,叫我我也一分錢不捐!”


    賈東旭:“許大茂,都是一個院兒的,你至於做的這麽絕嗎?”他還指望著易中海出來以後給他賈家多捐幾次呢,許大茂這麽一鬧騰,其他鄰居會怎麽看?到時候怎麽辦?


    許大茂沒好氣地說道:“要不是易中海給你們家搞捐款,我會被傻柱踢成這個樣子?幸虧你賈東旭沒出手,要不然……”


    他眼神陰鬱地盯著賈東旭,那意思很明顯——要不然你也得進去跟他們做伴去!


    於是,賈東旭低下頭默默嗑瓜子了,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喂喂,你們能不能尊重一下我這個傷者啊?!”


    這時,癱坐在地上的閻解成哭唧唧的叫道,怎麽都衝著賈家去了?


    我被打了啊!


    都掉了8顆牙齒!滿嘴的血啊!臉都腫了,腦袋還暈暈乎乎的——你們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


    於是,眾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了閻解成的身上。


    “來吧,閻解成同誌,請說出你的故事……不對,是訴求。”陳中華也差點被帶歪了,那250塊許大茂給誰都不影響,那是他的自由,最重要的是這位傷者持刀傷人的事情,不對,他到底是加害人,還是被害人?


    “許大茂!你撬我牆角怎麽說?!這於莉是來跟我相親的,你許大茂給錢讓她回去讀書,她就不嫁了!”


    “你賠我老婆!”


    閻解成不依不饒地說道。


    眾人這麽一聽,雖然閻家摳門,閻解成心髒,但從事實上來講,的確是許大茂資助人家於莉上學以後,閻解成就沒了媳婦啊?


    所以閻解成要許大茂賠他一個媳婦,從理論上來說,這要求也是站得住腳的。


    但於母此時站了起來對著大家說到:“閻解成,還有閻老師,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麽叫來跟你相親的?”


    “我們明明白白的說過了,我們是來通知你家不必相親了。”


    “一來你們家考慮那20塊彩禮錢已經3天了,也沒給我於家一個說法,這是在吊著我們於家還是怎樣?成不成你給句話,這樣吊著顯得你們家很能耐還是咋地?我們家於莉配不上你這高門大戶?”


    “二來你們也沒有通知張媒婆安排相親,所以我們幹脆回絕了這個事兒、,出於禮數我家還專門上門來通知,有什麽不對?”


    於海棠此時也嘰嘰喳喳的說道:“就是,別說還沒有相親,就算相親了,我姐也看不上閻解成這種貨色。壓根就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好吧,你以為你是誰啊?相親了就要嫁給你?”


    於莉也站了出來:“我不願意跟你相親,更不可能嫁給你,我要回去讀書。”


    “我們今天來,一來是為了跟你們家說明這個情況,免得大家互相耽誤。二來是為了把錢退還給許大茂同誌,這錢太多了,不合適。”


    然後,母女三人對著許大茂鞠了一躬說道:“許大茂同誌,謝謝你的幫助,但這錢太多了。我們隻留了20給老於看病,其他的今天帶來了還給你,我們還寫了借條,緩幾個月一定還給你。”主動寫借條,這才是借錢的態度,這讓許大茂等人不由的高看了她們一眼。


    可許大茂大手一揮:“別介,我許大茂送出去的錢,就沒有要回來的道理!那是送,不是借。”


    那霸氣的樣子,讓冉秋葉、何雨水、於莉、於海棠突然沒來由的一陣心跳。


    他現在的這個樣子,好帥!


    婁曉娥卻是傻乎乎地點了點頭:“就是,送出去就是送出去的,不必還。”250塊,她還真沒當回事兒。


    婁半城笑眯眯的說道:“我女婿一諾千金,大氣!三位,既然我女婿這麽說了,那就不必還了。再拿回來,我這女婿的臉皮可就沒地兒放了。”


    眾人無語——【婁老爺這是失心瘋了?這許大茂敗家子的行為他也能誇上天?】


    【能找到這樣的親家,許家祖墳是著火冒黑煙了嗎?】


    於母唯唯諾諾的說道:“可……”


    結果婁曉娥不由分說,大大咧咧地和雨水一起過去把她們接了過來一起坐。“哎呀沒什麽可是的,都是大茂的朋友,還有雨水的同學,相逢就是緣分,那就一起坐下來吃席吧,今天是我和大茂的婚宴,也算為我們慶祝了。”


    她心裏卻是在想著——【我不管,我是主母,我是大婦!】


    然後,二大爺默默地換了張桌子。


    看著這一張桌子坐滿了鶯鶯燕燕,許大茂有點頭痛和心虛,怎麽有一種我結婚,前女友單獨一桌的即視感?


    幸好,張寡婦、秦京茹、李明美沒有到場,不然的話會更亂!


    到底是哪裏給弄錯了?!許大茂有點想不明白。


    不過閻解成突然的瘋狂嘶吼把他拉回了現實。


    “我不管!許大茂把我媳婦兒弄沒了,不是他的話,我過幾天,不,我明天就會跟於莉相親了!陳公安,他許大茂截胡我對象,這事兒你們管不管?!”閻解成氣抖冷!特別是看著那一桌的鶯鶯燕燕——憑什麽,許大茂是太監啊?


    你們一個個的自己上趕著湊上來,到底是圖啥啊?


    陳中華咳嗽了一聲,然後解釋道:“我們派出所管的是民事糾紛和刑事案件,他許大茂這截胡撬牆角……最多算是道德問題,得由街道辦來協調。”


    “閻解成同誌,你可以找街道辦啊?”


    閻解成氣得快要吐血了:“可街道辦的董副主任已經被他給送進去了,還是你陳公安抓的啊!”


    陳中華這時才仿佛想起什麽來一樣:“哦,是有這麽回事,那我也愛莫能助了。”


    我就是站在許大茂這邊兒,你能咋地?


    閻解成指著陳公安,又指著許大茂,哆哆嗦嗦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許大茂卻突然說到:“你們要相親,我不知道啊,所以我這不算截胡。”


    閻家父子:“什麽意思?”


    “閻老師沒在院裏透露過這個事吧?”


    “沒有……”


    “那我怎麽知道閻解成要和於莉相親?所以既然不知道,我這就是純做好事,當然不是截胡咯!”


    這句話一出,閻埠貴和閻解成一口氣憋在胸口出不來。確實,人家都不知道你有安排,更何況你還沒有安排!怎麽能算是截胡呢?


    今天這事兒,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了,沒辦法。


    可許大茂突然話鋒一轉:“就算知道了,我也會這麽幹!我還非常樂意幹!”


    “?!”閻家父子表示很懵逼,什麽意思?知道了還敢幹?還樂意幹?


    你許大茂要上天啊?!還要不要臉麵了?


    “我許大茂說過——你閻解成想結婚娶媳婦兒,等下輩子吧!”


    “我說到就一定做到!我就公開光明正大地要截你的胡,怎麽著了?!”


    “有轍兒你想去!”


    許大茂惡狠狠地大聲說道。


    閻解成終於憋不住了,瞪大了眼睛,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指著許大茂在那裏渾身顫抖,就好像電視劇中那種死前要指認殺人凶手一般。


    而許大茂卻突然轉頭衝著陳中華說了一句:“陳公安,辛苦你了,該幹活了。”


    陳中華一臉的懵逼:“啊?啥?”


    許大茂指著還在噴血顫抖的閻解成說道:“持刀行凶,我告他一個故意殺人沒毛病吧?全院的人都可以作證啊。”


    “?!”


    閻解成聽到這話,白眼一翻,終於暈了過去。


    陳中華也是非常無奈,人都成這樣了你還不肯放過?殺人誅心?


    許大茂,你他娘的——真是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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