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跟著張耀揚一起,在音響廠的隱秘之處新增了一個錨點,這樣以後有事兒的話,上午打個電話,下午隻要能看到月亮,許大茂就能通過月麵傳送過來,再也不必渤海黃海南海四處跑了。


    設置完錨點之後,許大茂本想在59年的香江隨便逛逛,然後晚上看到月亮就能回去了,不過婁宇凡既然救了出來,還得第一時間給家裏打個電話報平安。


    於是許大茂馬上打了個電話回去,把這邊的事情給婁半城說了一下。


    婁半城很驚訝許大茂怎麽去的這麽快,但這不是重點,隻要大兒子沒事就成。


    但婁曉娥跟許大茂提了一句,李明美那邊通過外交部報備了許大茂要去香江的事情,所以許大茂還不能直接回來,要不然時間還有記錄方麵對不上。


    得,本想下午去逛逛也沒有時間了,許大茂先是去了羊城與香江交界處,先遊了過去,雖然有巡邏隊,但想抓住許大茂那是完全不可能。


    然後又從羊城邊防檢查站那裏登記,並打電話給外交部核實身份,弄了大半天才放行。


    不然的話怎麽辦,總得有個出入境記錄吧,要不然回去外交部那邊問起來也不好交代,而且李懷德給他開的介紹信也管不到他出入香江啊。


    香江這邊,音響廠又派人來接,在那兒等了好幾個小時。隨後拉著許大茂又去和婁大公子匯合,眾人一起吃了個晚飯,聊了聊後續發展的事情,這才在晚上7-8點左右,又回了邊防檢查站。


    明麵上的香江一日遊,準確說是半日遊,誰過來查都是這個結果。


    大晚上,趕到火車站,總算擠上了一趟列車,許大茂就是想體驗一把這綠皮火車的感覺,結果,比自己騎自行車還要慢暫且不說,那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


    汗臭口臭也就罷了,還有腳臭?!


    而且是有人直接鑽到自己座椅底下躺著睡覺,還把鞋給脫了!


    許大茂整個人都驚呆了,還能這樣?


    真踏馬會占位置。


    這也就罷了,竟然還有有人帶著活雞活鴨上了火車,擠的時候時不時傳來幾聲雞鴨的慘叫,然後時不時他們還貢獻一點排泄物……


    許大茂堅持不住了,不是他矯情,而是他真受不了這種味道。


    晚上1點多,趁著去車廂交界處抽煙散味道的時候,見過道的乘客都已經睡著,於是直接進了洗手間,然後拆了車窗,直接跳車了。


    老子跑步前進!


    直到找到公路以後,許大茂這才拿出自行車,開了導航——回四九城!


    ————————————————


    直到早上八九點的時候,許大茂才到了婁家,給大家夥,特別是自己的正宮娘娘婁曉娥,帶了很多香江的早點美食,許大茂進貨的習慣新月國張耀揚是明白的,早就給安排的妥妥的。


    大家吃了一頓美食,又說了一下婁宇凡現在在香江的情況,讓婁父安了心以後,這才帶著婁曉娥回了四合院。


    先送回四合院,讓張寡婦帶著小當過去照顧,許大茂才能有時間去廠子裏銷假上班。


    結果回了院子裏還沒多久,中院就鬧騰起來了。


    “哎喲喂!東旭啊,我的兒唉!你怎麽就這麽沒了啊?!”


    “老天爺不長眼啊!”


    聽到賈張氏的哭嚎,許大茂立刻來了精神——【我靠,賈東綠沒了?!】


    於是他趕緊吩咐張寡婦照顧好小當與婁曉娥,自個兒湊熱鬧去了。


    這踏馬是大事兒啊!


    剛好趕上!


    ————————————————


    該來的總會來,賈東綠終歸是沒有逃過這一劫,之前他二婚晚上進醫院那一次,許大茂還以為他是噶了呢,但沒想到是虛驚一場。


    今兒個聽賈張氏這麽一哭嚎,還有軋鋼廠穿著工人製服的同誌過來通風報信,許大茂這才確信,賈東旭是真噶了。


    賈張氏跌跌撞撞就往著醫院跑去,完全沒有時間去借自行車或者打鬧訛錢什麽的,金莉莉上班去了,棒梗上學去了,院裏的男人們也都上班去了,就算是想找易中海傻柱幫忙,人也不在啊。而她的好大兒還躺在醫院呢,不過聽過來報信的工人說,是當場死亡,隻是按照程序,還是拖到醫院搶救去了。


    上半身被後勤庫房的鋼管砸了個稀碎,這要是還能救活,那就沒有天理了。


    而許大茂則是錯開了時間回來的,所以賈張氏也不知道,而且也沒有時間跟他要自行車送自己去什麽的,出了院子直接叫了個黃包車就衝著醫院趕去了。


    各種魔改小說中說賈東旭死了賈張氏接到消息時,在院子裏撒潑打人拉院子裏人送自己去醫院——


    哪兒有那個時間啊?!


    人家報了信趕緊就溜了,他可不敢跟一個剛死了兒子的大娘鬧騰,還得回廠裏上班呢。


    中院亂成一團,易大媽(劉翠蘭)抱著易小天在那兒唉聲歎氣:“這早上還好端端的跟老易一起去上班,怎麽就說沒就沒了呢?”


    就連後院的聾老太都杵著拐杖出了門,不知道在那兒想著什麽。


    許大茂推著自行車出了門,直接去了紅星軋鋼廠的對口醫院,廠子裏有事兒一般都是送到這裏來,死了人那麽大的事兒,關鍵人物應該都在這兒才對。


    果不其然,楊廠長,聶書記,李懷德,易中海等人都在,賈張氏正趴在賈東旭的屍體上滔滔大哭,而金莉莉和棒梗也來了,估計是專門有人去通知了她們,就連劉海中與劉光齊都跑來湊熱鬧了。


    領導們正在跟賈張氏勸說著什麽,不過還沒有說上幾句,賈張氏突然發起瘋來“毆打”領導和易中海:“易中海你個老絕戶不得好死啊!你沒有看好東旭啊!怎麽不是你去死,怎麽不是你替東旭去死,東旭受傷的時候,你人在哪兒?你人在哪兒啊!”


    “你們這些當領導的都是草菅人命啊,還我兒子,你們還我兒子啊!”


    因為有保衛科的人在,賈張氏當然被人給攔下了,於是賈張氏又開始跟金莉莉撕打了起來:“都是你這個賤貨害得!都是你害的!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啊!”


    直到金莉莉大吼了一句:“我已經懷上了,肚子裏有你賈家的種!有本事你直接把我給打死了,一屍兩命!”


    “啊?”


    賈張氏這才停了手,整個病房裏一片混亂。


    賈東旭剛死,金莉莉剛懷上,這事兒,該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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