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屹川點頭同意,相約下次:“下次舉辦畫展,記得邀請我。”  他們兩個在早起洗漱過後,談論著昨晚發生的各種離譜事情時,就自然地交換了聯係方式。  柳鞠應了一聲:“好。”就在早飯過後悄然離去。  簡懷逸醒得晚,一早拿出手機扒了扒微博上的熱搜,再度確定了海島求生這個綜藝節目,對於流量的引導趨勢還是有著不小的作用。  閑時又翻了一下喬顏和葉綠素的粉絲增長量,簡懷逸對於這個企劃目前的回報現象來看,還是很滿意的。  至少綜合分析,這是個大成功的綜藝。  稍後就打算直接帶葉屹川出去體驗一下普通人的日常生活。  葉屹川:?  你還記得你昨晚去找人的各種不可思議嗎?  “為什麽想把我帶出門?”葉屹川詫異道。  “因為我和張頌詞都覺得,與其讓你因為不怎麽接觸外界,一旦接觸外界就直接在外過夜,那還不如讓你在白天的空閑時間裏,都在外麵呆著。”  簡懷逸甚至懷疑葉屹川之所以想在外麵呆著,就是因為沒怎麽在外麵待過,起了逆反心理,想一步到位直接在外過夜了。  雖然逆反心理這個詞放在葉屹川身上,就會讓人覺得很不合適。  簡懷逸強調:“何況應麟不是還在國內嗎?”  打工人可不會因為所處的位置換了國家就不打工了。  應麟如果知道自己接手葉屹川的工作,就能換來老板在外麵逛街,隻會希望葉屹川務必在外麵多逛一會。  他熱愛工作!  雖然更多的支撐力是老板給的錢太多。  “不管你是想喝酒還是什麽,我都可以陪你一塊去。”  最近簡氏娛樂公司裏的事物,勉強處於淡季,初夏這個高溫期間對於娛樂公司裏的人來說,其實相對而言也不是特別忙碌的。  當然進了暑假就不一樣,為了爭取學生之間的流量,那工作隻會呈爆發式的增長。  現在有機會不讓葉屹川逛到再也不想出門,那都是對不起自己。  簡懷逸信誓旦旦地如此想到。  葉屹川雖然無語,但還是接受了。  不過對於張頌詞的一並加入,還是有些想要拒絕的樣子。  “你那個陷入瓶頸期的藥物已經在瓶頸期待了很久了吧。”葉屹川道。  醫生一天到晚跟著他跑,醫藥公司那邊的管理層人員不會吐槽頂頭上司葉屹川,但其他吃技術的研究人員卻會說:“藍顏禍人。”  指指點點.jpg  葉屹川承認自己長得還算可以,但不承認自己禍人。  “說是瓶頸期,其實本質上隻要按部就班地朝目標方向前進就好。隻不過原本可能一個月完成的研究,讓其他研究人員接手,需要三個月而已。這沒什麽大不了的,何況新藥上市也需要經過三到五年的實驗期,多三兩個月和少三兩個月根本沒什麽差別。”  張頌詞覺得更重要的果然還是近距離的圍觀一下葉屹川外出會有什麽反應。  醫生嘛,總是會忍不住關注自己的病患的,隻不過他這個病患比較特殊。  再有就是,張頌詞莫名地覺得以前腦海裏留下的那些有關於葉屹川的印象,需要經過重新洗牌。  這點就是a3在運轉的過程中無法形成實質的東西了,畢竟世界的初始隻是一本小說故事。  所有的概念都由文字組成。  當印象由畫麵組成,對朋友的記憶不再是模模糊糊的概念,一切就會變得更加真實。  “好吧。”葉屹川無奈的點頭,畢竟是醫生嘛,對病患說的話總是具有真理的獨特效應。  “開車庫裏的最便宜車子出去怎麽樣?”簡懷逸興致勃勃。  他們三個好像還真的沒有像普通的年輕人一樣,溜達出去逛街喝酒吃燒烤,這麽一想的話,還是柳鞠那個剛認識兩天的朋友奪走了阿川外出吃燒烤喝啤酒的第一次。  嗯,雖然第一次這個詞有種莫名的詭異味道。  “那你知道哪個最便宜嗎?”張頌詞對著說一出是一出的簡老板表示嫌棄。  簡懷逸還真不知道。  他隻會選擇相較於具有各種高飽和明度的外型車輛而言,挑選一些黑色的灰色的或者白色的,總之就是顯得沒那麽顯眼的車子。  至於車子本身價值以及車輛品牌什麽的,根本不在他考慮範圍內。  反正駕照都能開的車子屬於一批,駕照不能開的是另一批。  “找一輛四座的就行了。這種時候就覺得醫生就好多餘,不然我就可以帶著阿川開雙座的出去了。”簡懷逸不聲不響地懟了張頌詞一下子。  “這麽多餘還真是對不起你了啊,你信不信你下次再在莊園吃飯,我往你的飯裏加瀉藥。”張頌詞作出了惡毒發言。  這種腦子水了吧唧的朋友,果然需要經曆一下一瀉千裏的恐怖,才能理解醫生的困難。  “我剛才什麽都沒說。”簡懷逸立刻乖巧。  雖然他們三人平時很少一塊出門,但隻要出門,往往都是簡懷逸開車。  原因也很簡單,醫生的手很貴,葉屹川的命很貴,至於底層的簡老板……愛咋咋的。  夏季的溫度很高。  那種三十多度的溫度,就算是葉屹川額角都會隱隱約約的有汗珠滲出。  張頌詞看到葉屹川這模樣,氣得直接給了簡懷逸一下子。  “阿川熱著了,你給他買遮陽傘或者遮陽帽啊,你錘我幹什麽。”簡懷逸不爽。  “因為想錘,你有意見嗎?”張頌詞見不得任何有關於葉屹川神情難受或是不適,就算非主觀表達,僅僅隻是因為身體的狀態,隱約透露出,他也會不爽。  這大概是因為記憶中,他們兩個曾年幼時外出,一並被綁架的情況吧。  是的,還是綁架——  當年同樣也是個炎熱的夏天,莊園的樹木栽種的真的非常多,畢竟天然氧吧的建設可不是什麽特別容易的。  蟬鳴鳥叫刺得人耳朵生疼。  近期還有一家葉氏的合作公司繼承人訂婚,葉屹川作為葉家的實際掌權人,隻送禮物也不是不行,但作為他妹妹的葉綠素就需要代為出場了。  否則在其他人看來,就是葉屹川並不在乎這個合作對象的人生大事。  想都不用想,與其讓仍處於父母過世悲痛狀態的葉綠素去參加這種富人之間,帶有明顯攀比意味,以及個中逢場作戲的訂婚宴……不如葉屹川自己來。  張頌詞隨行。  張家和葉家的關係比較微妙。  因為醫學世家除了因為家裏的人大多都是醫生之外,他們也有很多和醫學相關的研究。這部分研究和葉家的緊密合作,甚至達到了不分你我的程度。  張頌詞不是張家的唯一繼承人,他上麵還有個哥哥,因此就像是皇子年幼時身邊總有伴讀一樣,張頌詞被送到了葉家,被送到了葉屹川的身邊。  他見過幼年時坐在琴房裏彈奏著鋼琴,猶如精靈躍然琴鍵之上的葉屹川,也見過不過成年人腰腹之高,就能駕著馬匹在馬場上奔騰跳躍的葉屹川。  還見過年幼時期,學會走路不久,就已經能做到獨自一人在家中,安靜的圖書館內翻閱著各種複雜的原文書籍。  但當時代表葉家,以葉家主這個身份出場,顯得氣勢尤為磅礴的葉屹川,張頌詞那時還是第一次見。  葉屹川站在別人的訂婚宴上,十幾歲的年紀,強勢到不像是參加訂婚宴的客人,倒像是台上的那對未婚對象的長輩一樣注視著他們。  也蔑視著他們。  因為葉屹川知道這場宴會的本意除了表明兩個家族有所聯合之外,更多的其實是和葉家合作的那個家族在自持,葉家不是他唯一的選擇。  並試圖讓葉屹川討好於他。  葉屹川選擇在那場宴會上無聲地告訴所有人。  葉家,一直以來都是別人的討好對象,現在是,將來也會是。  他永遠不會低頭,而他能做的和需要做的也從始至終都是讓葉家永遠站於高峰,永遠處於別人討好的位置。  那樣,葉綠素就可以在家裏放肆地哭,也可以在外高傲地笑。  曾有人說一般家族的繼承人通常都會專門上貴族學校,好用於搭建人脈,但在葉屹川的身上並不存在。  因為他的存在是別人拚了命都想搭上的人脈,而不是別人的存在,需要他略施小計,構建人脈。  那一天過後,訂婚宴的那家人的生意肉眼可見的衰敗。  所有生意場上的仗著年齡,妄圖從年幼的葉家主身上啃下一口肉來的人都明白了,葉家依舊是那個站在巔峰的葉家,他們所能做的,尋求的,隻會是合作,而不是妄圖作為豺狼撕咬手持獵槍的獵人。  不然死的隻會是豺狼,或許皮子還有點額外的價值。  自那天以後葉屹川身上的一切偏向於藝術係男生獨有的特質,全都逐漸消失。  他變得強大。  曾經喜歡的音樂,看書,下棋,喝茶……全都變成了坐在辦公室裏的少年身影,白天的,晚上的,陪伴他的隻剩工作。  最初張頌詞也不覺得葉屹川一定會成功葉家主。  因為葉綠素很要強。  葉綠素會告訴自己的父母:“不管葉家再怎麽大,又不管我是不是個女孩子,會不會被其他男人瞧不起,我都無所謂,因為葉家是屬於我的,我一定會把它支撐起來!”  而葉屹川則是會告訴自己的父母:“如果素素成為家主,我希望我將來可以拿著分紅滿世界旅遊,繪畫,參加一切我喜歡的活動,然後在各種大熒幕上看著素素把家裏的生意做到全世界的角角落落。”  但現實是——  葉綠素可以在家裏放肆地哭,可以在葉家父母墳墓前痛苦地哭,可以躲在被子裏哭。而葉屹川……就算在訂婚宴結束之後,被好幾輛車子正麵攔截,被人強行綁走,連帶著張頌詞一起,葉屹川都沒有哭。  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綁架現場的他會冷靜地和那些綁匪談判。  “你們要錢?”  “如果想要錢,我可以給你們想要的一切數字……如果你們想要的是我的命,我敢保證你們絕對不會有機會離開這個國家,逃往其他地方。”  他說:“我還有一個妹妹,我死了,葉家也不會倒,而你們不僅拿不到錢,還會一塊和我陪葬。”  張頌詞覺得說這話的葉屹川很蠢,難道不害怕那些綁匪直接發瘋把他殺了嗎?  人死了就一切都沒了。  可是現狀告訴張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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