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家庭的影響,張玄宇是一個一心追求真愛的人,幻想自己能找到一個像父母那樣琴瑟和鳴、恩愛非常的靈魂伴侶。


    而陸詩琴是張玄宇的父親張奉昌戰友的女兒,兩人從小相識,可以說青梅竹馬。


    並且他們這群同齡的孩子中,陸詩琴最早熟,小小年紀就出落得明豔動人,有無數情竇初開地小男生會給陸詩琴獻殷勤,追著她喊女神。


    那時候張玄宇還是個毛頭小子,並不懂什麽是情愛,他隻是隨波逐流,也對陸詩琴示好。


    張玄宇不僅是元帥的兒子,還帥氣非常,性格討喜,陸詩琴也自然在眾多追求者中選擇了張玄宇。


    倆人就這樣談起了戀愛。


    小孩子談戀愛,今天在一起了,明天吵架就分了,後天又和好了。


    張玄宇就這樣和陸詩琴分分合合、拉拉扯扯搞了幾年對象,張玄宇一心就想好好談戀愛,對陸詩琴也是全心全意地好。


    張玄宇為了適應陸詩琴的大小姐脾氣做了很多改變。


    可是陸大小姐心氣高,不甘心隻留在這一方土地,便打算出國讀書。


    至於張玄宇,因為是元帥唯一的兒子,將來是要繼承軍閥的少帥,肯定是不能出國的。


    兩個人因此大吵一架,結局是陸大小姐仗著張玄宇的寵愛,想都沒想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張玄宇覺得陸詩琴並非自己良人,自己再怎麽努力也不會有好結果,便提了分手。


    陸詩琴學成歸來已經是四年後,她覺得張玄宇如此深愛自己,肯定忘不了自己,便再次向張玄宇釋放出信號,大有再續前緣之意。


    可是張玄宇覺得這事兒已經翻篇了,沒有再理會陸詩琴,但礙於他們從小就是朋友,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在盛京朋友聚會常常碰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張玄宇怕陸詩琴下不來台,也沒有把話說的太絕。


    隻是張玄宇這兩年談戀愛,陸詩琴非要插上一腳,給他攪和黃了才作罷。


    陸大小姐對外宣稱張玄宇忘不了她,隻是在做戲給她看,讓她著急。


    張玄宇這兩年也沒有碰見特別合心意的人,黃了就黃了,也隨她去了。


    可是張玄宇的縱容換來了陸詩琴的變本加厲,竟然離間他和趙嘉蔓的關係!


    張玄宇想到這不悅地皺起了眉,他顧忌陸詩琴的麵子,才縱容她一而再,再而三,沒想到這次讓趙嘉蔓受了委屈。


    男人心中冷笑道,看來該好好處理一下這件事了。


    張玄宇又看了看懷中淚眼婆娑的趙嘉蔓,心疼不已,“乖,我可是隻對你一個人這麽好,這麽上心過!”


    “我不信,你騙我。”趙嘉蔓扭頭說。


    “你信別人說的話,就不信我說的話嗎?”張玄宇反問道。


    趙嘉蔓不語。


    “我和陸詩琴都已經是快十年前的事了,都是陳芝麻爛穀子,早忘了,不管她對你說了什麽都不能信。”張玄宇耐心地說,“你是信一個第一次見到的人說的話,還是信每天都在對你好,用行動證明自己的人說的話?”


    趙嘉蔓聽見他這麽說,眨巴眨巴眼睛,往他懷裏稍微湊了湊,小聲說,“信你。”


    張玄宇笑了,鬆了一口氣,終於把她的小寶貝情緒安撫好了,繼而調笑道,“嗬嗬,你這麽在意,是不是也已經愛上了我?”


    “沒……沒有!”


    “別跑!”見趙嘉蔓要從他懷中逃,張玄宇又一把按住,一頓親昵。


    “對了,你是不是有禮物要送給我?”


    這禮物可讓張玄宇抓耳撓腮地期待了很久。


    “嗯……是……但是……我怕你不喜歡……”趙嘉蔓斷斷續續地說。


    “不會,隻要是你送我的,一張紙我都喜歡!”


    趙嘉蔓這才磨磨蹭蹭地將繡好的護身符拿出來,遞給張玄宇。


    “祝,祝你生日快樂,平平安安的。”趙嘉蔓低聲說。


    張玄宇欣喜接過,對著燈光看了看,上麵的藤蔓繡花十分精致,“你繡的?”


    “嗯。”趙嘉蔓點頭。


    他按了按,硬硬的,又把裏麵的小玉牌抽出來用手指摩擦一番,然後握在手心裏,“謝謝蔓蔓,我很喜歡,以後會隨時帶在身上的!”


    ……


    隔天張玄宇親自去了趟軍備部,為的不是別的,而是陸詩琴的父親就在軍備部任股長。


    軍備部可是個肥差,軍隊裏供應的米麵糧油、鹽糖菜蛋、夏衣棉被都要從這統一采購,儲備,再根據人頭分發到各軍營。


    “陸叔叔。”張玄宇進門叫了一聲。


    “玄宇啊,你怎麽來了?”陸誌山興奮地迎上去,男人的腿有點跛,張玄宇快步上前將他扶著坐下。


    “沒什麽,來看看你。最近身體還好嗎?”張玄宇客氣道。


    “挺好的,都挺好的!”


    “阿姨的病情好轉了些麽?”


    “還是那樣,老毛病,得花銀子吊著,現在外國進口的藥是真貴啊!”


    “外邊不太平,藥運過來不容易。不過再貴也得吃,我最近老想起小時候調皮闖禍不敢回家,去您家裏,阿姨給我煮飯吃。”


    “哎,是啊是啊,都過去多少年了,虧得玄宇還記得!”陸誌山感慨道。


    “您跟著我爸出生入死的,落下了一身毛病,在軍備部還適應麽?”


    “適應!挺好的,這裏清閑,沒什麽事做,每天早早地就能回家。”陸誌山笑嗬嗬的,“還有你逢年過節都叫人送來補品,我和你阿姨吃都吃不完!”


    “是麽?”張玄宇陡然站起身,“陸叔叔,您是秀才出身,是文化人,雖然上了年紀,眼神昏花了些,想必軍備部那賬您還算的清楚吧?”


    陸誌山聽張玄宇這麽說臉色驟變,心中大駭,“算……算的還行……”


    “能算的清楚就好。”張玄宇冷冷地說。


    軍備部肥的流油,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要是仔細盤那賬本,又有哪個在軍備部待過的官員能兩袖清風、置身事外?


    陸誌山汗如雨下,他在軍備部多少年了,那點見不得人的勾當,從張元帥還在的時候,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張玄宇掌權後也是沒太管,怎麽今日突然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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