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菊仔仔細細對著孫金花看,把孫金花一拉:“你是花兒,小麗兒的同學花兒?”


    孫金花一笑:“我想起來了,你是周金梅的姐姐周金菊。姐姐,幾年不見你怎麽這麽老了?我記得你那時候還是很乖唦?也好能幹的, 光耀那時候追求你我都還記得,那時候好有味道的。姐姐,才幾年不見,你怎麽老得我都認不出來了?是不是太操心了?姐姐,想開點……”


    周金菊很尷尬,不好意思一笑:“你倒是越來越漂亮了。”


    光耀憨厚一笑:“我也是看著你麵熟,就是不敢認怕認錯了?主要是你變乖噠……”


    周金梅看著孫金花一笑:“孫金花?花兒?原來是你?幾年不見,你變得這麽漂亮了?果然是女大十八變。”


    孫金花親熱的拉著周金梅的手:“終於想起我來了。要不是看你腿不方便,我早就把你抱起來轉圈圈了。”又和周金梅開玩笑,周文麗現在是不是還怕轉圈圈?


    劉運竹一下子回到了他和周金梅在《兄弟酒樓》的第一次相遇的認親現場。同樣的欣喜若狂,同樣的鬼叫鬼喊,同樣的怕轉圈圈。


    得知周文麗已經是劉建國的堂客,強少怎麽也不信:“運少爺,搞麽的飛機?建國的堂客和我的堂客是同學,和你的堂客也是同學?老子不信,肯定是我堂客認錯人了。不行,我得和劉建國打電話……”


    撥通了電話,強少開門見山:“建國,我的老同學,我的親兄弟,我的堂客她癲噠,她說和你媳婦兒是同學,和運少爺的媳婦兒也是同學?”


    劉建國笑:“強少,我的親兄弟,一大早的喝了多少酒?應該早飯都冇吃唦?”


    強少暈了:“我是被我堂客笑癲噠,她說你媳婦兒叫周文麗還是她的同學?還是關係最好的同學就像我和你還有運少爺一樣好得可以穿一條褲子的同學……”


    劉建國得意的笑:“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媳婦兒叫周文麗唦。麽的最好的同學喲?你堂客好像和我媳婦兒不認得呀?強少,你又換堂客噠?還是我媳婦兒的同學……”


    麗兒一旁聽得熱鬧,一把搶過電話:“強少,何個是我的同學?麽的呀,孫金花呀?強少,孫金花是你的媳婦兒我信都不信。她真的是我的同學,你們麽的時候談的愛?她和王波談過愛你曉得啵?你曉得呀?那你曉得王波和我是麽的關係哦?按照輩分他要喊我幺幺,他偏要占我便宜要我喊他哥哥?強少,你的媳婦兒又換了,真的是孫金花啊?她在那裏啵,快點要她接電話……”


    孫金花一把搶過強少的大哥大:“周文麗,小麗兒,我想死你了。我們姐妹好久冇見麵噠。你在何裏?”


    周文麗嘻嘻笑:“在何裏呀?在河裏會汶死克?我在飯店裏吃早餐。花兒,真的是你呀?你和妹姐在一起?真的?建國,我要到市裏克。花兒和妹姐在一起。強少又換堂客噠,現在和花兒談愛。建國,你和強少是同學,我和花兒也是同學,劉總和你還有強少又是同學?建國,我會笑死克。花兒,我來噠,等我,我們好好講白話……”


    看著孫金花拿著大哥大又蹦又跳的,強少一把抱住:“堂客,莫癲噠。建國,和你堂客馬上到市裏來,不然我打死你。說話算數哦,我和運少爺等你。再說了,丈二老今天動手術,你應該來給運少爺壯威啵。等你哦……”


    強少指著王婆和周文強開玩笑:“堂客,周扒皮和王婆就在眼前呐,你要當心點……”


    王婆看著周文強一笑:“還是花兒哦。花兒變乖噠,我冇認出來。花兒,你和強少麽的時候談愛的唦?”


    孫金花一笑:“幾天噠!好巧哦。周文麗講的她和建國會來。我好奇建國是怎樣的一個帥哥。”


    周國華默默一笑:“無巧不成書。花花 ,幾年不見,真的是越來越漂亮。以為你是貴人多忘事,沒想到你還是一個長情的好妹子。”


    孫金花握著周國華的手親熱的喊著伯伯,誇伯伯依然是周家灣最帥的周老倌。又對彭愛華說 ,從彭愛華在鴨子港上車她就一直想與她相認,但是伯母一直遮遮掩掩的不理她?她還以為不是周金梅的媽媽?因為那個時候看著媽媽挺恐怖的,但是今天看著還好所以也不敢強認。


    孫金花要周金梅和周金菊不要見怪,又要光耀不要怪她忘恩負義吃了丈母娘幾年飯還嫌棄他的丈母娘。在孫金花的印象裏,光耀一直很善待他的丈母娘。姐姐可以罵他但是不能和媽媽頂嘴。提起這些往事 ,周金菊又想哭被周金梅笑著安慰。


    蘭姐和李慧都知道強少是在歌廳認識的孫金花,孫金花在那裏當三陪。所以她們姐妹才好忌諱周金梅和孫金花認識?


    好在原來是這樣?所有人都放心了,圍著孫金花看熱鬧,聽著她和王婆還有周金菊聊那時候的趣事。當然,聊得最多的是周金梅。


    強少摟著劉運竹開玩笑,沒想到我們三兄弟娶了三姐妹?三兄弟成了三連襟?


    劉運竹想給光耀麵子,說什麽三兄弟三連襟的,現在是四兄弟四連襟。


    強少很懂人情世故人也豪爽,又摟著光耀笑得打哈哈。和光耀有說有笑的開玩笑。


    年輕人在那熱鬧的聊天,何大小姐的注意力終於回到了彭愛華身上。


    彭愛華遮遮掩掩又十分貼心的配合護士和曾主任給周國華做手術前的各種檢查。


    一切檢查指標合格後,彭愛華放心的看著周國華笑,要他放心。


    見有空酒瓶子,彭愛華認真的把那些玫瑰花插在酒瓶裏,看著竟也好看。


    強少打斷孫金花和妹佬的興奮聊天,不講客氣的問少爺 早餐安排得怎麽樣了?


    蘭姐驚回現實,熱情的告訴強少,已經安排妥當。


    妹佬夫妻已經陪著爸爸吃了早餐。陳老師和外公外婆也已經吃了。


    蘭姐熱情的拉著孫金花,又貼心的要少爺照顧好周師妹,要爸爸帶著周書記和王婆等人一起跟著她去吃早餐。


    彭愛華不放心周國華,妹佬笑:“爸爸九點手術,現在才八點半,你跟著妹姐和少爺吃完早餐就來唦。媽媽,放心,不要緊的。剛剛你又不是沒有聽見曾主任和劉主任說爸爸現在的身體指標適合手術嗎?媽媽,放心去吃早餐。”


    陳老師可找到和彭愛華說話的機會了,熱情要彭愛華去和少爺他們一起去吃早飯。又熱情歡迎彭愛華的到來一路辛苦了。


    外婆終於勇敢的正麵看了彭愛華一眼。彭愛華那扭曲的滿臉疤痕嚇得外婆嘴裏喊著:“蘭姐,救心丸……”


    劉時清沒好氣:“何大小姐,冇得那麽誇張吧。陳老師,你說呢?”


    陳老師知道時清話裏有話:“媽媽是因為太激動了。吃了救心丸就好了。親家母又帶了這麽多的好東西,媽媽是又激動又感動。親家母,多謝多謝了!”


    彭愛華很慚愧 ,覺得自己讓外婆受驚了。


    少爺一把摟著彭愛華還開玩笑:“丈母娘,先吃早餐,把你帶來的那些好東西交給陳老師,待會蘭姐會處理。強少說他今天不是去接丈母娘克的,是跑貨運去的?強少打電話告訴我說看著周書記等人從爬爬車上像下貨一樣的下了一車又像搬運工一樣搬到他車上,他嘿都嘿死噠?丈母娘,你今天又給我帶來了麽的好東西?你要當心光耀吃醋說你偏心幺女婿呐。劉書記,帶著周書記,金枝姐還有文強大哥一起去吃早餐克。周書記,我和強少說不定會和你談成一筆大買賣呐,不曉得周書記有沒有興趣和我們兄弟合作愉快?”


    周書記打的就是想和少爺合作愉快的主意。少爺這樣一說,哪怕是開玩笑的,周書記都覺得自己有麵子。王婆和周文強也趁機想和少爺還有強少也合作愉快被孫金花熱情的表示當然也要和大哥大嫂合作愉快。


    彭愛華被少爺這樣一摟抱,所有的麵子都掙回來了,包括妹佬和光耀也越來越覺得少爺好好哦。


    孫金花直言運少爺找了一個好丈母娘和好丈二佬。更找了一個好媳婦兒。還開玩笑說當年周金梅真的是五中的學霸兼校花,好多男同學暗戀周金梅?


    周金梅詫異的看著孫金花:“我怎麽不知道有這樣的美事?我隻記得我老是被人欺負?”


    孫金花一笑:“你和你爸爸一個德行,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你就是一個書呆子。那些男孩子喜歡你 可是你不但無視還用百分來秒殺他們?他們不欺負你欺負誰啊?”


    劉運竹好奇孫金花怎麽知道的?又是小麗兒講的?


    孫金花笑:“小麗兒滿嘴跑火車的。是王波說的,王波不是在五中讀書嗎?我那時候和他談愛,他和我講的。不過,我和王波沒有談好久 ,他說還是周金梅更對他的胃口?還說我和麗兒都是葉葉神 ,一天到晚就知道談愛哄後生的東西吃?那時候好有味的,隻有周金梅是個另類……”


    強少對孫金花以前談過愛不感興趣。畢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孫金花是幹什麽的。而且他自己也不是一個好鳥。但是他對麗兒從小就談愛相當感興趣 ,說要調戲建國,不是撿了一個二手貨還當做寶啵?聽得蘭姐和李慧好笑,自己一雙破鞋穿在腳上了 還笑別人撿二手貨?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去吃早餐了。孫金花挽著周金梅有說有笑的那興奮勁,讓劉運竹懷疑周金梅真的有那麽討人喜歡嗎?


    周金梅還真不知道自己原來是討人喜歡的?更不知道竟然還有人暗戀她?不是一直都是她暗戀劉運竹嗎?果然小麗兒說的沒錯,妹姐不知道的事她都知道。


    愉快的吃完早餐,孫金花的嘴依然沒有停過,摟著彭愛華開玩笑,好想吃媽媽做的飯。


    彭愛華似乎也喜歡孫金花,歡迎她隨時來家裏吃飯。


    強少表麵上看著沒心沒肺隻知道吃喝嫖賭。但是能和建國還有運少爺成為鐵杆,肯定有他的長處和向上的一麵,畢竟又還是當了幾年兵的,在某些方麵還是比有些人更懂得如何珍惜。


    強少和孫金花不過是露水夫妻,因為孫金花激動的認親並且還親熱的摟著彭愛華撒嬌沒有一點點矯揉造作,沒有一點點虛情假意,甚至把自己的那些糗事坦然說出,反而讓強少對孫金花有了幾分真情。


    周金梅肉眼可見的發現強少對孫金花的態度由無聊的戲謔而漸漸有了溫度 ,還句句不離“堂客”來稱呼孫金花 就連劉運竹都懷疑強少不會真的要和孫金花結婚啵?


    陳老師有些不滿外婆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不給少爺麵子 竟然要吃救心丸?


    外公也認真和外婆好好溝通。 一個從小遭受不幸備受冷嘲熱諷和各種嫌棄長大的女人,在那麽涼薄的周家灣依然沒有丟失她的本心 ,不僅能幹熱情而且會當家理事更是培養了兩個好女兒 ,難道她不應該得到應有的尊重嗎?就算她的五官醜陋,難道比當年那些人模狗樣趁機報複的人渣更可怕嗎?那些無情的皮鞭,那些羞辱的大字報,還有往頭上扣的屎盆子, 哪一個不比彭愛華的醜陋更可怕?當年何大小姐不僅勇敢的麵對還與他們鬥智鬥勇。為了愛人,為了鳳英和鳳鳴姐弟,何大小姐願意犧牲自己的幸福甚至是生命來成全。


    本來彭愛華就是不幸的人 ,不應該被曾經也遭受了苦難的何大小姐嫌棄呀。何大小姐天天想著彭愛華的好處,想著天天吃著彭愛華做的那些好東西,更不應該嫌棄啊?告訴陳老倌 ,當年那個不僅勇敢也付出了很多依然也沒有迷失本性的何大小姐現在去了哪裏?


    周國華聽得潸然。那些年周國華吃的苦受的罪曆曆在目。今天聽著陳教授提起不堪過往,提起外婆當年的付出,周國華忽然對外婆心生敬意。他不但不責怪外婆,反而安慰外公和陳老師 ,金梅很喜歡外婆對外婆也很尊重。因為外婆是值得的。


    外婆有些難為情,但是高傲的何大小姐不會為自己的失態認錯的。


    妹佬和光耀對外婆的反應一點也不奇怪。在他們夫妻看來,外婆的反應再正常不過了。一個正常人的正常反應而已,妹佬安慰外公,並多謝外公對媽媽的理解和同情。


    光耀直言媽媽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媽媽有女兒愛她還有爸爸尊重她,她不悲苦。 相反,媽媽過得比周家灣那些女人要幸福得多。所以,周家灣的女人不是真的沒有一點同情心,而是嫉妒恨讓她們無法麵對自己不如一個疤的醜婆娘。


    看著孫金花挽著彭愛華邊走邊笑,陳老師實在想不通看著本該嫌棄彭愛華的孫金花,卻是那麽親熱的跟著周金梅喊彭愛華媽媽?而看著通情達理的外婆卻要吃救心丸?


    好在彭愛華心裏強大,不會在意一個正常人的正常反應。隻要少爺不嫌棄她,隻要少爺貼心的摟著周金梅, 彭愛華心裏和眼前都是一片光明。


    周國華終於進了可以改變他命運的手術室,彭愛華低聲安慰他,她在手術室外麵等他。


    慧姐直言,手術要好幾個小時,趁著等待的機會,不如講講故事,吃些伯母帶來的好吃的?


    強少電話打到【兄弟酒樓】,劉建國和周文麗真的班都冇上去市裏了。喜得孫金花尖叫又蹦又跳。


    一號病房,高朋滿座聽彭愛華講故事。彭愛華不像周國華講話慢條斯理的還咬文嚼字,她聲音清脆語速還快的說著那些年的那些事,聽得外婆都心驚肉跳:“那麽困難你能活下來真的不容易。你太能幹了!”


    彭愛華不覺得是自己能幹,她覺得她是不幸的又是幸福的。


    童年的不幸的確讓她受了不少人的冷眼和嫌棄。想好好讀書都不能如願,隻能背著書包回到山裏種田。年紀越來越大,同齡的女子都有家有子,她還在他人嫌棄的目光中忍受孤寂和貧窮。


    好在大哥的一次遠走他鄉謀生路巧遇周國華,更是慧眼識英雄把彭愛華“賤賣” 不但沒有收到一分錢彩禮,還倒貼車費。


    周國華內心對彭愛華是十分抗拒的。倒不是嫌棄她醜陋又可怕的疤痕,而是覺得和彭愛華誌不同道不合不相為謀。


    彭愛華看到周國華的第一眼就被周國華深深吸引。再看周國華就不想離開他。對於整天在山裏田裏辛勤勞動的彭愛華,她的眼裏基本上都是些皮糙肉厚的山裏後生。識字不多,幹活一人頂倆。說話粗鄙,脾氣暴躁還不尊重女性。


    溫文爾雅,說話慢條斯理還出口成章,性情溫和的周國華自然吸引彭愛華的眼光。當然,讓彭愛華鐵了心的要留在周家灣,要留在周國華身邊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周國華是個大帥哥。雖然殘疾但是五官擺在那裏啊。


    說到這裏,彭愛華捂臉好笑。妹佬開玩笑“原來彭愛華同誌是個花癡?就是看起爸爸長得帥?”


    彭愛華不但不否認,反而驕傲的告訴她的兩個女兒:“我就是看起你們的爸爸帥了。直到現在,你們的爸爸依然是周家灣最帥的老倌子。我的八字好,贏過了好多比我漂亮,比我聰明,比我優秀的妹子。我還養了兩個又乖又聰明的好女兒。有了光耀這個好女婿,現在又有了少爺這個準女婿。你們說,我的八字是不是好。”


    蘭姐感慨:“上帝給她關了一扇門,又給她開了一扇窗。還是一個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好窗。”


    李慧也附和:“那確實。也是伯母值得的。”


    孫金花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媽媽就是眼光好。我也是眼光好唦,遇到了強少。好多的有錢的老板要養我,我都拒絕了。我就是覺得我還沒有遇到對的人唦。沒想到啊,我終於在對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


    強少開玩笑:“堂客,你這樣說,是不是我也是在對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你呢?運少爺,你是不是也是這樣?”


    劉運竹開玩笑:“強少你或懶性唦。你又不是不曉得我暗戀周金梅好久了……”


    強少突然扯起嗓子在一號病房鬼叫鬼喊:“周金梅,我愛你!周末帶你去金牛山采映山紅……劉運竹,我或懶性?你才或懶性吧?周金梅是哪個你都不曉得就鬼叫鬼喊的,左擁右抱的還吃著碗裏看著鍋裏?弟媳婦兒,劉運竹真的是暗戀你呀!哈哈哈……”


    李慧看著蘭姐擠眉弄眼:“我還以為周師妹不曉得呢?沒想到是我們太不自信了,周師妹和運少爺真的是一直都在談愛呦?怪不得一直不結婚就是在等著周師妹?怪不得大年初二就去周家灣給丈母娘拜年喔?”


    為了給自己的那一段黑曆史挽回一點點麵子,劉運竹嬉皮笑臉看著周金梅:“我當然是暗戀她唦。花兒都曉得周金梅不僅是校花還是學霸,我不僅是大帥哥,我也曾經是學霸唦。我們就是天生一對,地配一雙!”


    蘭姐對自己的親弟弟還是了解的。劉運竹這些話不亞於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廢話。


    陳老師和劉書記臉上不得色。周書記和王婆卻覺得少爺這話說的太對了。他們從不懷疑少爺不是讀書時候就與妹姐談愛了。相反他們都認為劉運竹和周金梅已經暗中談了很多年了。


    當然,強少知道那時候的劉運竹就是圖一個樂。 而他,這樣的事也沒少幹 ,兄弟倆被建國經常罵害人害己當心遭反殺。


    現在看來,當真是世事有輪回。劉運竹真的愛上了當年那個他不認識的周金梅。而他黃國強,風流韻事一大堆的強少,最後可能要穿一雙破鞋還要和那些有錢的男人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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