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屋裏頓時安靜了。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任其實的反應。


    說真的,如果她此刻真按周喬說的做,這事也就到此為止了。


    雖然尹家人說過一定要追究責任,可隻要周喬開口,不說別人,富貴就絕對不會反對。


    隻可惜,善惡本就在一念之間。


    任其實被架在這下不來了,短暫的猶豫之後,她抬起頭,非常斬釘截鐵地給出了答案。


    “我沒亂說,我和富貴就是有關係了,他睡了我,就必須得對我負責!”


    “任其實,你是不是瘋了?到現在還在胡說八道,要不是看在我嫂子的麵子上,我直接弄死你!”


    富貴暴跳如雷,兩個姐夫一起攔著他,都顯得很吃力。


    周喬擺手讓他先安靜,接著繼續問任其實,“好,既然你說確有其事,那你說一下這是哪天的事,有誰可以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這種事又沒有外人在場,誰能給我作證啊,我看你擺明了是想幫尹家推卸責任。”


    看到她不惱不怒,隻敢小聲嘀咕,周喬對事件的真相,心裏就更有譜了。


    “我的意思是,有沒有人在那個時間的前後看到過你們在一起,這麽問很合理吧?”


    “沒有,那天很晚了,天又冷,沒人會在那個時候出來。”


    “行,那你再說一下的具體時間和地點。”


    “就一周之前吧,在他車上。”


    本來周喬已經回過頭,想讓富貴把最近每晚的行程都一一說清楚。


    可嘴剛一張開嘴,她忽然想起來件事,“富貴的車是前天才修好的,你說在車上這根本不可能,再說最近的晚上天氣……你不要命了?”


    她何止不要命,簡直不要臉。


    看到周喬很輕鬆地揭穿了謊言,尹家人的臉色看起來輕鬆多了。


    尤其是大姐和二姐,甚至還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為了能自證清白,即使周喬已經拿出了有力證據,可富貴還是將自己最近做過什麽都講了一遍,除了詳細的時間地點,甚至還有具體的證明人。


    在這期間,周喬也注意觀察任其實的反應。


    隨著富貴一天推一天地講著,等講到昨天晚上的時候,她整個頭都埋了下去。


    尹家人見周喬既不吵也不鬧,卻如此地有條理,也都不再插言了,就任由她這個中間人來處理。


    “其實,富貴的行蹤已經都講完了,按他說的,他不僅沒碰過你,甚至為了躲你連家都不敢回,愣是在沒有爐子的車行連著窩了兩個晚上,且都有證明人,你還有什麽要說的麽?”


    任其實脖子一梗,堅持自己就是沒說謊。


    尹二姐急了,騰一下從炕沿上站起來,“你鬧夠了沒有?本來想看在小喬的麵子上,放你一馬的,你要是再無理取鬧,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隨你,反正我就是沒說謊!”任其實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


    不得不說,確實挺氣人的。


    女追男追成這樣,這不就是傳說中的什麽都沒人要?


    身為朋友,周喬確實很生氣。


    因為任其實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不僅沒有考慮過後果,更沒有考慮過是否會影響她們之間的友誼。


    或許也不是沒考慮,而是壓根就不在乎吧。


    既然如此,前麵給了台階她不下,卻非要堅持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那周喬也不能就這麽看她往富貴身上潑髒水不管。


    是時候該給她一些懲罰了。


    “小喬,這根本……”


    “其實,你對這個辦法有意見嗎?”


    周喬知道尹二姐在疑慮什麽,她連忙擺手打斷,就等對方的一個反應。


    果然,任其實慌了,“周喬,你,你向著他們,不向著我?”


    “作為中間人,我誰都不向著誰,我隻向著理。現在你們雙方各說各有理,我又不是神仙,能掐會算,不如就通過醫學吧,是否對錯立刻就會有結果。


    對了,為了公平起見,得叫上你家裏人一起,你看叫誰合適?”


    這回尹家人看懂了,小喬這是想把事鬧大。


    到了任其實扛不住的時候,她自然就不會再硬扛了。


    尹二姐夫出言助力,“我看小喬這個辦法很好,小任,你說一下家裏地址,再說一下請誰,我親自跑這一趟。”


    尹大姐夫也說,“小喬你說話啊,這樣耗下去也解決不了問題。小喬和富貴在外麵跑了一天,到現在連飯都沒吃,做人不能光想著自己,也要學會考慮別人,不是嗎?”


    任其實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眼神堅毅地抬起頭,剛要開口,就被周喬又搶先了一句。


    “其實,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始終堅持,後麵的事情我就不再管了,到時候你也別埋怨我不夠朋友。”


    任其實隻猶豫了一秒,“我沒撒謊,我都說了好幾遍了。”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事情鬧到這種地步,不能說她執著,隻能說她中邪了。


    反正該講的道理都講了,還是那句話,成年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那不妨就讓她試一試,她的頭和南牆,究竟哪個更硬。


    事已至此,兩個姐姐、姐夫都起身了,由更為相熟的二姐做為代表講話。


    “小喬,後麵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早些休息,我們帶富貴就先回了。”


    “好,請幫忙轉告尹叔尹嬸,過幾天長青回來了,我們倆一起登門拜訪。”


    夢萍聽見聲音,連忙從西屋出來相送。


    等回來之後,她第一件事就是把熱好的飯菜,給妹妹端上飯桌。


    周喬餓得前腔貼後腔,隻顧專心吃飯,根本就不搭理還在牆角的任其實。


    倒是夢萍,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言把她給好頓損。


    “小任,不是我說你,這回這事你可算是惹大了,尹家人是那麽好欺負的嗎?再說我真的想不明白,搞對象那得是兩廂情願,你這樣死纏爛打能有好結果?


    還誣蔑人家毀你清白,不是我說話難聽,富貴躲你都來不及,說他碰你連鬼都不信!”


    “我在西屋聽得清清楚楚,我家月幾次幫你爭取,你就低個頭承認錯誤,再保證以後不會犯了,有月在好歹不能叫你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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