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羅氏藥業裏的那些名貴藥材，此時莫淵所報出的三種藥材就便宜了很多。
但這是跟羅氏藥業那樣的龐然大物相比。
在這個藥材鋪，這些藥材可不便宜。
都是壓箱底的藥材。
這不免讓老板多看了莫淵幾眼。
以他的眼力，看不出莫淵的底細，隻能看出莫淵氣質非凡，倒是旁邊的年輕姑娘，不簡單。
羅亦可的是武者，身上的氣質更為霸道一些。
而且氣息勻稱，眼力高的人，可以洞察出對方的吐息。
如莫淵可以看出藥材鋪老板的吐息，略帶一些紫色氣體，想必這是當年修煉時殘存的靈氣。
可惜，這些氣息無法再次凝聚，藥材鋪的老板也終究隻是殘軀。
“小夥子，你說的這三種藥材，可不便宜，特別是這兒年份............”
“放心，錢不是問題。”羅亦可在此時發揮出了她的強項，有錢！
她直接取出一張黑卡，看了一眼櫃台上的pos機，淡笑道：“多少錢，現在就能付！”
本就對羅亦可的身份有所懷疑，知道對方是武者，身價肯定不菲，說不定還是那個大家族的子女，自然不會缺錢。
“稍等，我這就去取！”
老板一人走進了櫃台後的房間，偌大的門店，竟連個幫襯的都沒有。
常理來說，這種藥材鋪子都會有些門徒。
莫淵環顧四周，打量了一眼店鋪，擺設陳舊，沒什麽可圈可點的地方，風水布局也顯得很普通。
應該就是一家正常的鋪子。
至於老板的身份，估計是隱退後，開了家藥材鋪子的散修吧。
如果有背景，也不會隱居在這兒。
“莫淵，我怎麽看這兒的老板不認識你啊？”羅亦可低聲道：“是不是咱們找錯地方了！”
“地方沒錯。”
隻是莫淵不想直接暴露身份，他想先看看對方的氣運如何。
還有對方身上的業力。
方才能看出，值不值得幫這個忙。
看到現在，對方倒是沒什麽問題，隻是..........如此普通的一家店鋪，有他想要的東西嗎？
如果沒有，自己還要幫這個忙嗎？
他不是樂善好施，法不空出，也不輕出。
不會什麽事情都幫忙，並且還是免費幫忙！
除非是對方遇到了邪祟，作為修士才會主動出手。
“暫且先看看。”
莫淵說完，便走到旁邊的茶桌前坐了下來，羅亦可見狀也跟了過來，見莫淵一點不著急，她也隻好坐在茶桌前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
過了些許，藥材鋪的老板從裏屋走了出來，手中還多了一個沉甸甸的黑木盒子。
“東西都在裏麵了，請您上眼！”
老板放下黑木盒子，推給了莫淵，隨後坐在了主位，開始泡茶。
他的泡茶手法很獨特，至少在北方沒見過。
莫淵查看藥材的時候，也看了兩眼對方泡茶的手法。
可以說是相當的炸裂。
並非是用茶壺來泡茶，而是一個大一號的茶碗，洗茶、搖杯、倒茶一氣嗬成。
最後還將茶葉倒扣在了杯子上，被泡開的茶葉，如同煥發了新生，綠瑩瑩的堆積在茶杯蓋子上，好似還未采摘時的樣子。
“藥材沒問題。”莫淵接過遞來的茶，點了點頭。
對方倒是沒敢哄騙他們。
羅亦可見狀，直接掏卡準備付錢。
沒成想老板卻是擺手道：“不著急，先喝茶！”
說著，他自顧自的端起茶杯，品了起來。
見老板如此，莫淵與羅亦可對視了一眼，也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入口微苦，咽下回甜。
出息清潤，肺部清爽。
莫淵不常喝茶，但也能判斷出，這茶不便宜。
甚至可以說是有錢買不到的好茶。
至少，當初在山水莊園的時候，宗盛泡的茶都沒有這麽好。
不光是茶好，這水.........才是極品。
“茶不錯，水更好！”莫淵忍不住讚歎一聲。
就連羅亦可也跟著點了點頭，但沒理解水更好的意思，隻是將杯中剩下的茶水一口飲盡。
藥材鋪老板聽後爽朗一笑，抬手再次將茶倒滿，但語氣卻是莊重了不少。
“陳麻子這次沒有忽悠我，想必您就是莫先生吧！”
陳麻子？
莫淵與羅亦可都是一愣。
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個陳麻子就是喪葬店的老板。
對方介紹自己過來幫忙，肯定是跟這位藥材鋪的老板通過氣的，隻是對方並沒有見過莫淵，隻知道莫淵的名字，以及江湖流傳魔穀先生的大名實跡。
現在卻能認出來，也算是眼力不錯。
“你怎麽認出的我？”莫淵品著茶感興趣道。
“魔穀先生道法高深，小可還真沒看來，隻是莫先生身旁這位小姐氣息不凡，陳麻子跟我說過，說莫先生有一女伴，是一位武者，而莫先生又是一位少年模樣，想來這個組合，整個湘南府都沒幾個，況且陳麻子剛剛跟我打了電話，二位就到了小店..........”
這般解釋下來，也沒什麽問題。
隻是莫淵本想著將這件事情，往後拖一拖。
但既然都到這兒了，那就先問問情況如何。
“其實我有一點不是很懂，你以前應該是一位煉氣士吧，如果沒說錯的話，整個大周，除了欽天監外，煉氣士的門派隻有上古先秦的方士一脈，不知閣下是上古方士一脈的煉氣士，還是欽天監的煉氣士？”
莫淵沒有提對方相求的事情，而是為了對方的背景。
幫忙，還是先搞清楚對方是什麽人才行，別到時候，又成了宋家那般模樣。
被宋家坑了一次後，他也變得格外小心，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幫。
有些劫，需要本人去渡。
“往事........不堪提起啊！”藥鋪老板唏噓道，“倒是莫先生的眼界神通，果真如傳聞中那般厲害，老朽這殘廢之身竟被莫先生一眼看穿。”
有些事情，他不想提起。
但畢竟是有求於人，感慨了一下後，還是接著說道：“小可出身上古先秦一族，姓趙，名先民，自然也就是方士一脈的煉氣士，早年心氣高，結交廣泛，尋求那虛無縹緲的大道，現在看來，卻是春秋大夢終究一場空，亦或者是自己的一片癡心罷了，最終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興許是許久未提起的往事，一下子都被翻了出來。
索性也就將往事一一提起，算是一段回憶。
莫淵聽的仔細，甚至是入迷，他很喜歡修真者的故事，哪怕自身就是修真者，沒辦法他剛剛下山，還未真正的闖蕩這偌大的修真界。
藥鋪老板，趙先民，今年已經83歲了，看著卻是六十歲出頭的樣子。
也就是在六十歲出頭的年紀，他栽了個大跟頭。
那年他深入湘南府的神農仙府，尋找仙緣。
遇到了仙府大開，卻不幸被魔教之人發現，一場機緣最終變成了斬斷自身根基的災難。
他也算是命好，當時一同前去的幾位好友，全部被魔教斬殺，隻有他燃燒了道台根基，逃了回來。
從此也就一蹶不振，連家族都沒有回去。
落根在了湘南市，隱居在此。
一晃二十幾年過去了。
可眼神之中，還是有著不甘與痛苦，因為受傷嚴重造成壽元將不久…。
看向莫淵的時候，也有著羨慕。
因為他已經聽說了莫淵的名號。
雖然自身無法再修煉了，但他在東南修真界還有著不少的好友，情報這方麵，還是比較廣泛的。
莫淵道號魔穀先生，在東南修真界，也算是一風雲人物，整個大周黑白魔道都知曉的人物。
畢竟能扛下宋家那麽大的事，那可是與整個東南散修真界為敵，即便如此，愣是無人敢來找莫淵的麻煩，可見本人以及背後實力恐怖也。
聊了許久。
羅亦可都聽的入迷了，莫淵則是決定幫一幫對方這個忙。
既是苦命人，那就出手一次。
“神農仙府，莫不是當年仙府令牌出世的那一次？”
“正是！”趙先民點頭道。
這是另一個傳奇的經曆，莫淵也隻是聽說過，具體也不了解。
“既然趙老板已經知道我的身份，那就直說吧，陳掌櫃說你遇到了麻煩事？”莫淵略微思索，對方在修真界也有好友，一開始是找了陳麻子也就是喪葬店老板幫忙，但對方推脫了，什麽去外地都是借口，還是關係不到位。
但能把莫淵推薦過去，也算是有些情分。
趙先民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頗有一種英雄遲暮的感慨，但這件事情的確是有些麻煩。
“原本是想請陳麻子幫忙，但他這個人..........算了不說他，還是這件事情比較棘手，但對莫先生而言應該問題不大，事成之後這些藥材，都可送與莫先生！”趙先民拱手道。
羅亦可這時反應過來，這可是莫淵的私人人情，怎麽能幫自己買單呢？
她連忙製止道：“藥材是我買，跟莫淵無關，錢我一分不少的付給你！”
“這些藥材雖然價格不菲，但對莫先生而言應該不算什麽，我其實還有一顆靈草要獻給莫先生............”趙先民也是油滑之人，當即提高了價碼。
莫淵雖然答應了幫忙，但對方也要付出一些代價。
“不急，無功不受祿，還是先說說你遇到的麻煩事情吧，提前說好，如果是幫助你恢複道台，那我可做不到！”莫淵飲下茶水，將醜話說在了前麵。
他也隻是道台境界，如果是幫助對方恢複道台根基，起碼得是出竅境的大能才行。
“那是自然，老朽已經徹底放棄了修行一途，其實在這世間也沒了牽掛，倒是今年遇到了個小丫頭............”
小丫頭？
這話一出，莫淵跟羅亦可都愣住了。
難不成趙先民這個家夥老牛吃嫩草？
不太可能啊！
“二位切莫誤會，是這丫頭與我有些因果，她的爺爺曾是我的好友，當初在仙府為了救我，丟了性命，原以為他早就沒了血脈，沒成想讓我給遇到了，這也是命數。”
趙先民歎氣道：“興許是因果循環，我遇到這丫頭的時候，她已經遇到了麻煩...........如果是以前，我自己就能解決，可惜現在道法全無，隻能尋求幫助。”
“到底是什麽事情？”莫淵微微皺眉，老覺得對方在吊自己的胃口。
“事情是這樣的...........丫頭叫李巧兒，剛剛大學畢業，來湘南市找工作，結果卻中了邪，前些日子，她身體不適，來我店裏買藥，我把脈的時候才發現她與我的因果，也察覺出她身上.........不幹淨！”
中邪？
莫淵聽後笑了，這太簡單了。
對他而言，一切厲鬼如同虛妄，雷法一出邪祟永退。
自己五相葫蘆裏就有上千陰魂厲鬼，還有陰兵、鬼將。
對他而言，這件事情，隻需要讓對方過來，自己頃刻間就能將那個厲鬼給煉化了或收走放入五相葫蘆內煉為鬼兵。
“好辦，你現在就讓她來。”
莫淵都不想浪費時間，想要早點解決回去處理羅振華的傷。
趙先民卻搖了搖頭，開口道：“恐怕您得和我親自去一趟，今天早上我就給這丫頭打過電話，結果沒打通，估計還在出租房，地址她買藥的時候留下過，離這兒不遠。”
買藥留下地址很正常，因為有些處方藥，需要登記。
莫淵與羅亦可對視了一眼，現在還早，還沒到中午，那就跑一趟吧。
也不差這點時間。
“好，那就現在出發吧！”莫淵直接起身。
趙先民見狀，沒想到莫淵竟然這麽爽快，當即拿上了鑰匙關了店。
上車之後，按照他提供的地址，羅亦可開車前往了一座改建的城中村。
此地與市區的cbd相比，十分的破敗。
但也有些煙火氣息。
錯綜複雜的水泥小路，兩邊是黑漆漆的油汙，以及下水道散發的臭味。
城中村，也算是這座城市的貧民區。
但貧民是那些外來者。
村裏的人，早就搬走了，留下的房子都分批給了那些二手房東。
一旦拆遷，此地可都是大富豪。
但拆遷，不會改變住在這裏的年輕人，唯一會變的恐怕就是提高的房租了。
“就在前麵，羊村街440號。”
趙先民前麵領路，莫淵與羅亦可跟在後麵。
中午的城中村，顯得有些僻靜。
年輕人都去上班了，留下的也都是一些老人。
但這是跟羅氏藥業那樣的龐然大物相比。
在這個藥材鋪，這些藥材可不便宜。
都是壓箱底的藥材。
這不免讓老板多看了莫淵幾眼。
以他的眼力，看不出莫淵的底細，隻能看出莫淵氣質非凡，倒是旁邊的年輕姑娘，不簡單。
羅亦可的是武者，身上的氣質更為霸道一些。
而且氣息勻稱，眼力高的人，可以洞察出對方的吐息。
如莫淵可以看出藥材鋪老板的吐息，略帶一些紫色氣體，想必這是當年修煉時殘存的靈氣。
可惜，這些氣息無法再次凝聚，藥材鋪的老板也終究隻是殘軀。
“小夥子，你說的這三種藥材，可不便宜，特別是這兒年份............”
“放心，錢不是問題。”羅亦可在此時發揮出了她的強項，有錢！
她直接取出一張黑卡，看了一眼櫃台上的pos機，淡笑道：“多少錢，現在就能付！”
本就對羅亦可的身份有所懷疑，知道對方是武者，身價肯定不菲，說不定還是那個大家族的子女，自然不會缺錢。
“稍等，我這就去取！”
老板一人走進了櫃台後的房間，偌大的門店，竟連個幫襯的都沒有。
常理來說，這種藥材鋪子都會有些門徒。
莫淵環顧四周，打量了一眼店鋪，擺設陳舊，沒什麽可圈可點的地方，風水布局也顯得很普通。
應該就是一家正常的鋪子。
至於老板的身份，估計是隱退後，開了家藥材鋪子的散修吧。
如果有背景，也不會隱居在這兒。
“莫淵，我怎麽看這兒的老板不認識你啊？”羅亦可低聲道：“是不是咱們找錯地方了！”
“地方沒錯。”
隻是莫淵不想直接暴露身份，他想先看看對方的氣運如何。
還有對方身上的業力。
方才能看出，值不值得幫這個忙。
看到現在，對方倒是沒什麽問題，隻是..........如此普通的一家店鋪，有他想要的東西嗎？
如果沒有，自己還要幫這個忙嗎？
他不是樂善好施，法不空出，也不輕出。
不會什麽事情都幫忙，並且還是免費幫忙！
除非是對方遇到了邪祟，作為修士才會主動出手。
“暫且先看看。”
莫淵說完，便走到旁邊的茶桌前坐了下來，羅亦可見狀也跟了過來，見莫淵一點不著急，她也隻好坐在茶桌前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
過了些許，藥材鋪的老板從裏屋走了出來，手中還多了一個沉甸甸的黑木盒子。
“東西都在裏麵了，請您上眼！”
老板放下黑木盒子，推給了莫淵，隨後坐在了主位，開始泡茶。
他的泡茶手法很獨特，至少在北方沒見過。
莫淵查看藥材的時候，也看了兩眼對方泡茶的手法。
可以說是相當的炸裂。
並非是用茶壺來泡茶，而是一個大一號的茶碗，洗茶、搖杯、倒茶一氣嗬成。
最後還將茶葉倒扣在了杯子上，被泡開的茶葉，如同煥發了新生，綠瑩瑩的堆積在茶杯蓋子上，好似還未采摘時的樣子。
“藥材沒問題。”莫淵接過遞來的茶，點了點頭。
對方倒是沒敢哄騙他們。
羅亦可見狀，直接掏卡準備付錢。
沒成想老板卻是擺手道：“不著急，先喝茶！”
說著，他自顧自的端起茶杯，品了起來。
見老板如此，莫淵與羅亦可對視了一眼，也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入口微苦，咽下回甜。
出息清潤，肺部清爽。
莫淵不常喝茶，但也能判斷出，這茶不便宜。
甚至可以說是有錢買不到的好茶。
至少，當初在山水莊園的時候，宗盛泡的茶都沒有這麽好。
不光是茶好，這水.........才是極品。
“茶不錯，水更好！”莫淵忍不住讚歎一聲。
就連羅亦可也跟著點了點頭，但沒理解水更好的意思，隻是將杯中剩下的茶水一口飲盡。
藥材鋪老板聽後爽朗一笑，抬手再次將茶倒滿，但語氣卻是莊重了不少。
“陳麻子這次沒有忽悠我，想必您就是莫先生吧！”
陳麻子？
莫淵與羅亦可都是一愣。
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個陳麻子就是喪葬店的老板。
對方介紹自己過來幫忙，肯定是跟這位藥材鋪的老板通過氣的，隻是對方並沒有見過莫淵，隻知道莫淵的名字，以及江湖流傳魔穀先生的大名實跡。
現在卻能認出來，也算是眼力不錯。
“你怎麽認出的我？”莫淵品著茶感興趣道。
“魔穀先生道法高深，小可還真沒看來，隻是莫先生身旁這位小姐氣息不凡，陳麻子跟我說過，說莫先生有一女伴，是一位武者，而莫先生又是一位少年模樣，想來這個組合，整個湘南府都沒幾個，況且陳麻子剛剛跟我打了電話，二位就到了小店..........”
這般解釋下來，也沒什麽問題。
隻是莫淵本想著將這件事情，往後拖一拖。
但既然都到這兒了，那就先問問情況如何。
“其實我有一點不是很懂，你以前應該是一位煉氣士吧，如果沒說錯的話，整個大周，除了欽天監外，煉氣士的門派隻有上古先秦的方士一脈，不知閣下是上古方士一脈的煉氣士，還是欽天監的煉氣士？”
莫淵沒有提對方相求的事情，而是為了對方的背景。
幫忙，還是先搞清楚對方是什麽人才行，別到時候，又成了宋家那般模樣。
被宋家坑了一次後，他也變得格外小心，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幫。
有些劫，需要本人去渡。
“往事........不堪提起啊！”藥鋪老板唏噓道，“倒是莫先生的眼界神通，果真如傳聞中那般厲害，老朽這殘廢之身竟被莫先生一眼看穿。”
有些事情，他不想提起。
但畢竟是有求於人，感慨了一下後，還是接著說道：“小可出身上古先秦一族，姓趙，名先民，自然也就是方士一脈的煉氣士，早年心氣高，結交廣泛，尋求那虛無縹緲的大道，現在看來，卻是春秋大夢終究一場空，亦或者是自己的一片癡心罷了，最終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興許是許久未提起的往事，一下子都被翻了出來。
索性也就將往事一一提起，算是一段回憶。
莫淵聽的仔細，甚至是入迷，他很喜歡修真者的故事，哪怕自身就是修真者，沒辦法他剛剛下山，還未真正的闖蕩這偌大的修真界。
藥鋪老板，趙先民，今年已經83歲了，看著卻是六十歲出頭的樣子。
也就是在六十歲出頭的年紀，他栽了個大跟頭。
那年他深入湘南府的神農仙府，尋找仙緣。
遇到了仙府大開，卻不幸被魔教之人發現，一場機緣最終變成了斬斷自身根基的災難。
他也算是命好，當時一同前去的幾位好友，全部被魔教斬殺，隻有他燃燒了道台根基，逃了回來。
從此也就一蹶不振，連家族都沒有回去。
落根在了湘南市，隱居在此。
一晃二十幾年過去了。
可眼神之中，還是有著不甘與痛苦，因為受傷嚴重造成壽元將不久…。
看向莫淵的時候，也有著羨慕。
因為他已經聽說了莫淵的名號。
雖然自身無法再修煉了，但他在東南修真界還有著不少的好友，情報這方麵，還是比較廣泛的。
莫淵道號魔穀先生，在東南修真界，也算是一風雲人物，整個大周黑白魔道都知曉的人物。
畢竟能扛下宋家那麽大的事，那可是與整個東南散修真界為敵，即便如此，愣是無人敢來找莫淵的麻煩，可見本人以及背後實力恐怖也。
聊了許久。
羅亦可都聽的入迷了，莫淵則是決定幫一幫對方這個忙。
既是苦命人，那就出手一次。
“神農仙府，莫不是當年仙府令牌出世的那一次？”
“正是！”趙先民點頭道。
這是另一個傳奇的經曆，莫淵也隻是聽說過，具體也不了解。
“既然趙老板已經知道我的身份，那就直說吧，陳掌櫃說你遇到了麻煩事？”莫淵略微思索，對方在修真界也有好友，一開始是找了陳麻子也就是喪葬店老板幫忙，但對方推脫了，什麽去外地都是借口，還是關係不到位。
但能把莫淵推薦過去，也算是有些情分。
趙先民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頗有一種英雄遲暮的感慨，但這件事情的確是有些麻煩。
“原本是想請陳麻子幫忙，但他這個人..........算了不說他，還是這件事情比較棘手，但對莫先生而言應該問題不大，事成之後這些藥材，都可送與莫先生！”趙先民拱手道。
羅亦可這時反應過來，這可是莫淵的私人人情，怎麽能幫自己買單呢？
她連忙製止道：“藥材是我買，跟莫淵無關，錢我一分不少的付給你！”
“這些藥材雖然價格不菲，但對莫先生而言應該不算什麽，我其實還有一顆靈草要獻給莫先生............”趙先民也是油滑之人，當即提高了價碼。
莫淵雖然答應了幫忙，但對方也要付出一些代價。
“不急，無功不受祿，還是先說說你遇到的麻煩事情吧，提前說好，如果是幫助你恢複道台，那我可做不到！”莫淵飲下茶水，將醜話說在了前麵。
他也隻是道台境界，如果是幫助對方恢複道台根基，起碼得是出竅境的大能才行。
“那是自然，老朽已經徹底放棄了修行一途，其實在這世間也沒了牽掛，倒是今年遇到了個小丫頭............”
小丫頭？
這話一出，莫淵跟羅亦可都愣住了。
難不成趙先民這個家夥老牛吃嫩草？
不太可能啊！
“二位切莫誤會，是這丫頭與我有些因果，她的爺爺曾是我的好友，當初在仙府為了救我，丟了性命，原以為他早就沒了血脈，沒成想讓我給遇到了，這也是命數。”
趙先民歎氣道：“興許是因果循環，我遇到這丫頭的時候，她已經遇到了麻煩...........如果是以前，我自己就能解決，可惜現在道法全無，隻能尋求幫助。”
“到底是什麽事情？”莫淵微微皺眉，老覺得對方在吊自己的胃口。
“事情是這樣的...........丫頭叫李巧兒，剛剛大學畢業，來湘南市找工作，結果卻中了邪，前些日子，她身體不適，來我店裏買藥，我把脈的時候才發現她與我的因果，也察覺出她身上.........不幹淨！”
中邪？
莫淵聽後笑了，這太簡單了。
對他而言，一切厲鬼如同虛妄，雷法一出邪祟永退。
自己五相葫蘆裏就有上千陰魂厲鬼，還有陰兵、鬼將。
對他而言，這件事情，隻需要讓對方過來，自己頃刻間就能將那個厲鬼給煉化了或收走放入五相葫蘆內煉為鬼兵。
“好辦，你現在就讓她來。”
莫淵都不想浪費時間，想要早點解決回去處理羅振華的傷。
趙先民卻搖了搖頭，開口道：“恐怕您得和我親自去一趟，今天早上我就給這丫頭打過電話，結果沒打通，估計還在出租房，地址她買藥的時候留下過，離這兒不遠。”
買藥留下地址很正常，因為有些處方藥，需要登記。
莫淵與羅亦可對視了一眼，現在還早，還沒到中午，那就跑一趟吧。
也不差這點時間。
“好，那就現在出發吧！”莫淵直接起身。
趙先民見狀，沒想到莫淵竟然這麽爽快，當即拿上了鑰匙關了店。
上車之後，按照他提供的地址，羅亦可開車前往了一座改建的城中村。
此地與市區的cbd相比，十分的破敗。
但也有些煙火氣息。
錯綜複雜的水泥小路，兩邊是黑漆漆的油汙，以及下水道散發的臭味。
城中村，也算是這座城市的貧民區。
但貧民是那些外來者。
村裏的人，早就搬走了，留下的房子都分批給了那些二手房東。
一旦拆遷，此地可都是大富豪。
但拆遷，不會改變住在這裏的年輕人，唯一會變的恐怕就是提高的房租了。
“就在前麵，羊村街440號。”
趙先民前麵領路，莫淵與羅亦可跟在後麵。
中午的城中村，顯得有些僻靜。
年輕人都去上班了，留下的也都是一些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