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仙衣心裏盤算著一切,感覺自己似乎要觸碰到某種禁忌的真相了,但是還差了最後一絲火候。


    “顧仙衣,你在想什麽?”樂清瑤見顧仙衣表情凝重,不由關切道。


    “沒事,我在想一些事情。”


    顧仙衣目光落在樂清瑤身上。


    樂清瑤歎了一口氣:“所以我問你你在想什麽呀。”


    顧仙衣方才回答的是廢話。


    顧仙衣卻是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摸了摸下巴。


    他想起了先前樂清瑤在道夢空間維護他硬剛女帝的場景。


    又想到了樂清瑤為他拚命煉製丹藥的事情。


    總體而言,樂清瑤確實是一個可靠的同伴,可以值得信賴。


    “算了,就告訴你吧。”


    顧仙衣雙指一點,將一些重要信息,壓縮神識之中,點向樂清瑤。


    這其中便有關於人祖的傳說以及天命顧家的事情。


    樂清瑤接受了這些信息之後,美麗的麵容,精致的五官,也是露出震驚之色。


    美眸之中閃過不可思議之色。


    大開眼界。


    “諸天萬界……天命界……人祖……顧仙衣,不會是開玩笑吧,這些感覺像是神話……”


    縱然是樂清瑤心思玲瓏,陡然知曉這些,還是難以淡定的。


    因為顧仙衣透露的這些,在樂清瑤眼中,跟神話傳說,沒有任何的區別。


    人祖!


    百萬年前的曆史。


    還有空白五十萬年。


    洛。


    疑似與仙人戰鬥過。


    任何一件事情聽上去,比神話都要神話。


    顧仙衣卻是沉默不語的看著樂清瑤。


    他將這些信息壓縮神念,傳遞給樂清瑤,其實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測試樂清瑤的位格。


    有些禁忌傳說與曆史,位格不夠之人知曉了,注定無法記下來,會被天地間無形的力量抹除了。


    但是樂清瑤卻記下來了,能夠準確的複述。


    這說明樂清瑤本身的位格絕不簡單。


    位格,可以理解為一個人命運總和的份量。


    也就說,一個人修為哪怕現在很弱小,位格未必會輕,因為此人未來或許會成為大人物,他的位格自然很高。


    換言之,一個人位格分量如何,不是由現在來決定的,而是由其未來能夠成長的高度,以及對神通世界整體的影響來決定的。


    顧仙衣很確定,他方才向樂清瑤透露的那些事情,若是位格不到一定高度的人知曉,注定是不可能記住,但是樂清瑤卻記下來了。


    樂清瑤雖然有著與洛神雪一樣的麵孔,但是在他的輪回眼之下,樂清瑤的靈魂序列與女帝洛神雪是完全不一樣的。


    輪回眼是九世輪回天功賦予的特殊能力,即便是修為再高之人,在他眼眸之下,靈魂序列這種最本質的東西,是不可能修改的。


    換言之,洛神雪與樂清瑤便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但是洛神雪卻通過道夢空間與樂清瑤建立起了聯係。


    並且還通過樂清瑤,讓第九世的他,也在道夢空間見到了她。


    所以,樂清瑤與洛神雪到底是什麽關係,什麽關聯?


    不會類似於天命顧家一樣,絕對非凡者長得一模一樣,資質也一樣,就像是二叔顧全與天啟者劍修顧滅之間的關係?


    但是天命顧家隻有一個。


    那是被人祖授予守護天命的家族。


    顧仙衣不覺得諸天萬界,還會存在另外一個顧家。


    所以樂清瑤跟洛神雪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麽呢?


    靈魂分身?


    不可能,即便是靈魂分身,靈魂序列上也會存在部分相似的情況。


    但是兩個人靈魂序列是截然不同的。


    就說明絕無可能是分身之類的關係。


    甚至從靈魂序列上來看,兩人連一絲一毫的血脈關係也不存在,那麽,是什麽原因,讓這兩人外貌一樣,又產生如此巨大因果關聯呢?


    樂清瑤的位格很高,說明她未來的修道成就會很高嗎?


    還是說……


    樂清瑤的位格,等同於洛神雪的位格?


    雖然現在還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但是顧仙衣很確定,樂清瑤與洛神雪之間,一定存在著某種深層次的因果關聯。


    顧仙衣收回思緒,回答樂清瑤的疑惑:“你可以將這些視為神話,但卻是真實的曆史,其實神通世界的曆史,不就是神話嗎?”


    樂清瑤道:“顧仙衣,你們顧家真是深不可測……竟然有那麽悠遠的曆史。”


    “誰說不是呢,我也是嚇了一跳啊,畢竟活了那麽多年,我也還是第一次知道我的家族曆史竟然如此的悠久與不凡。”


    顧仙衣歎道。


    天命顧家,在上界都是鮮為人知的古老名詞了,要不然前麵幾世顧仙衣也不可能會不知道家族的曆史。


    “顧仙衣,我有個關於你的猜測,不知道能不能說一下。”樂清瑤忽然道。


    “你說。”顧仙衣淡淡道。


    “顧仙衣,現在的我知道你輪回過很多世,也被女帝追殺了很多世,但是你卻沒有告訴我,你現在所在的這一世是第幾世,我能不能猜測,前麵你輪回了很多世,但是這一世,不論是你幾次輪回,實際上都輪回到了你最初的第一世,所以你攜帶了未來的記憶?”樂清瑤美眸望向顧仙衣。


    顧仙衣麵色一變,露出了極其愕然之色。


    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樂清瑤。


    樂清瑤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這女人是怪物嗎?


    這麽聰明?


    “看你的表情,看來我猜對了,其實你不必如此的驚訝,這是女帝告訴我的。”


    樂清瑤道。


    “女帝告訴你的?”


    顧仙衣一愣。


    “我第一次在道夢世界見到女帝,她身著藍衣,讓我來找你,說要從源頭上,再來一次,改變命運。”


    “你是源頭,再來一次,說明這一世的你,是一切的開始,再加上你攜帶未來的記憶,你又有很多世被女帝追殺,所以我推測,現在的你,可能是輪回很多世之後,回到了自己的第一世。”


    樂清瑤說出了自己的猜想的根據。


    “藍衣女帝……是第八世的與我同歸於盡的那一次嗎……”


    顧仙衣眼神銳利,看來洛神雪果然是在圖謀著什麽?


    他輪回到第一世,應該是女帝一手操縱的。


    或許,沒有人可以掌控輪回具體的秩序,但是若是兩個極道大神通至尊同歸於盡的能量,幹擾九世輪回天功的輪回的秩序,回到第一世,還是有可能做到的!


    “讓我回到第一世,這是第八世藍衣洛神雪,與我同歸於盡的理由嗎?從現在來看,每一步都在她算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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