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的女人不停問著各種問題,千方百計要阻攔我去神木林尋找傀儡蟲,金子看不下去,猛拍一下桌子喝道“老婆子,別太過分,他背後的勢力你惹不起!”


    老奶奶不動聲色,一個眼神斜視過去,金子也被控製住了身體。在金子的腦海裏,那個女人出現以後,輕蔑笑道“原來是一棵小柳樹呀,還被打殘了靈根,怪不得跟個凡人沒什麽區別。”


    “哼哼,再過個一時三刻,保護他的人到了山上,信不信你這小破屋子會被打成篩子,到時候可別跑呀。”金子不卑不亢,臉上全是譏笑。


    女人不怒也不生氣,右手輕輕一揮,腦海裏的金子猛然捂住腦袋痛苦不已。而坐在椅子上的金子雙手扶住桌子邊,咬著牙呈現出一副很煎熬的樣子。


    胖子和琳琳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老奶奶坐在原來的位置淡然地喝著茶水,為什麽我和金子全部變成了那副樣子。


    “奶奶,他 他倆這是怎麽了,怪嚇人的。”胖子畏畏縮縮憨憨的問向老奶奶。


    “沒事,沒事,他們兩個小子呀,心裏有鬼,在我這老婆子屋裏坐的不舒服,過一會就好了。”老奶奶細語喃喃,讓胖子別擔心。


    “那就好,那就好,嘿嘿—嘿—嘿。”胖子本來就膽小,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沒被嚇的說不出話已經算是使出全身魄力來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腦海裏會出現個女人,這個女人又是誰呢,為什麽問我一些最隱秘的事情,我尋找傀儡蟲和她又有什麽關係。看來以後碰到拿拐杖的人都得躲遠點,每次遇到準沒好事。


    被女人控製著無法動彈也不是辦法呀,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心裏不斷有著這個念頭,我感覺有隻小飛蟲從黑暗中飛出來,落到腦海裏我的頭上,“嘶嘶”衝著女人鳴叫兩聲。


    女人招招手,小飛蟲像是聽懂一樣,緩緩飛過去趴在她的手指尖上,一人一蟲猶如對起話來,相互交流。


    女人一會點點頭,一會搖搖頭,一會歎聲氣。過了一盞茶功夫,女人放開小飛蟲,小飛蟲又重新飛向我,隻覺得眼前一黑,我又重新看到了小屋裏的景象。


    屋內老奶奶、胖子、琳琳狀態如常,隻是胖子和琳琳一人盯著我一人盯著金子,眉頭微皺看著我倆。


    發現能動的我趕緊轉頭看向金子,隻見金子雙手死死緊抓桌沿,齜牙咧嘴兩眼圓瞪,表情好不難受。


    “這位奶奶,他不是個壞人,隻是脾氣有些乖張,喜歡懟人而已,放了他吧。”知道金子肯定硬杠過老奶奶,我站起身向她懇求道。


    恭恭敬敬行著扣手禮,頭低的低低的,我是真心為金子求情。胖子見我恢複正常,對著老奶奶求情,也站起身趕緊附和道,“奶奶,我們都是好人,我這哥哥做過什麽不對的地方,您別跟他一般計較。”


    “罷了,罷了,是福是禍,你們自己走著看吧。”老奶奶端起小茶杯把茶水一飲而盡。


    老奶奶喝完茶水後,金子身子猛然一鬆,癱軟在椅子上,兩臂自然垂落,雙眼迷離,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見金子已經無事,趕忙再向老奶奶連連稱謝,胖子依然在旁邊“嘿嘿”附和喊謝謝。


    琳琳把一切看在眼裏,卻不敢說一句話,隻當是阿婆在對我們進行一種測試。 少年時的琳琳爬山摘野果子吃,走入深山偶遇到了阿婆,阿婆見琳琳乖巧懂事,傳授了琳琳識別山中蟲鳥,瓜果,草藥的本事,還教了不少如何調製苗藥的方法,至此琳琳把阿婆當做親奶奶看待,經常上山看望阿婆。


    相處久了,琳琳發現阿婆本領眾多,可以自己栽培所需藥材,可以種植稀有果樹,還能控製飛禽蟲獸。既然阿婆願意教授琳琳本事,每次上山會虛心接受阿婆的教導,在對待阿婆的態度上,尊稱為奶奶,也當成了老師。


    琳琳曉得阿婆是一位慈祥善良的老人,不會對我們造成傷害,所以才沒問其中緣由,也並沒有進行阻攔。


    我和胖子重新坐回座位,老奶奶還是端詳了我一番,又說道:“孩子,你要尋找傀儡蟲救自己的愛人,老婆子是支持你的,不過神木林裏有眾多危險,上去找那隻老白猴子並不容易。”


    “沒關係的,遇到再大危險,我也要去,謝謝奶奶提醒。”我態度堅決,不過語氣溫和,不敢對老奶奶不敬。


    老奶奶起身,去到身後的屏風裏麵,拿出一個藍色的小布袋,“這裏麵是我調製的驅魔香,你帶在身上,不管是凶禽、毒蟲、野猴子都會驅散在一丈之外的。”


    近前接過老奶奶贈送的香布袋,再次深施一禮說聲謝謝。


    “沒什麽事,就趕緊上路吧,等天黑了,神木林裏會不好走的。”老奶奶拄著木杖擺擺手,明白這是送客的意思。


    金子還癱坐在椅子上,看著沒多少力氣的樣子,我點頭示意胖子上去攙一下。胖子現在也知道了那位老奶奶不是簡單的人物,哪還敢停留,一把扶起金子大步就往門外拖。


    等胖子把金子拖出門外,我才緩緩退出小屋。走出屋子的時候,隱隱聽到老奶奶自語了一句“孩子是好孩子,可惜了,身在局中不自知。”


    不管是什麽局,救如雪的心是絕對不可能改變的,等找到十隻傀儡蟲,不管要麵對什麽樣的坑,我不會後悔的。


    出了老奶奶的院子,能看到有一條蜿蜒小路開向正西的方向,沒有猶豫,我和胖子攙扶著金子,很有默契地一路走了下去。


    連跑帶逃走了十多分鍾,遇到了一條很寬的小溪,小溪中間橫著一根木樁,可以去到對麵。在小溪北麵能看到一棵又粗又高的紅色巨樹,抬頭一望,有種可以直通雲海的感覺。我喊胖子先別走了,在巨樹底下休息休息,想辦法讓金子恢複恢複狀態,他眼神渙散,像丟了魂似的,不能放任不管。


    我問胖子,我和金子在那老奶奶的小屋裏什麽時候出現異常的,胖子撓著頭說:“你剛坐下就開始渾身抖了,金子幫你說了一句話,也就跟著渾身顫抖了,隻不過你抖的很輕,他抖的跟撥浪鼓似的。”


    “老奶奶是做了什麽嗎?”邊給金子喂點水邊又問胖子。


    “她啥都沒做,在椅子上動都沒動過。”胖子肯定的點點頭。


    這就麻煩了,如果不知道金子傷在哪裏,是無從下手的。真沒辦法的話,就隻能等著研究所的人到了給金子看看情況了。


    我從金子背包裏找出研究所的通訊器,剛要跟那些特戰隊員聯係,琳琳背著小竹簍追了上來,手裏還拿著一個綠色的果子。


    琳琳跑到我們跟前,指著金子說:“阿婆說,把這個果子喂給他吃,他就能恢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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