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酒店小院,金子躺在白色長椅上,張欣和張蓉一人蹲在一邊給他捶著腿,一名男隊員拿著冰可樂瓶子喂他喝水,好一副大少爺的樣子。


    張海鋒見識到了我的手段,命令他的隊員們從今天開始都要聽我的吩咐,千萬別走了薑澤裕的後塵。


    悠哉悠哉休息的金子想起自己還沒吃飯,大嚷著:“嘿,張大隊長,弄點串吃吃唄,越多越好。”


    顧不上放好裝備的張海鋒又親自帶著倆人去外麵買吃的。


    我和胖子回來的比較早,剛進酒店大門就看到金子那副被人伺候的德行,胖子圍著他轉了一圈說道:“呦呦呦,哥耶,什麽時候讓別人伺候起來了,人生頭次見。”


    看來我跟了胖子一天,胖子都沒發現我是誰。


    我揮揮手讓張欣、張蓉和那名男特戰隊員該忙什麽忙什麽去,不用伺候他(金子)了,可金子卻說“兩個妹子留下,別動。”


    我太了解金子了,金子這麽做一定有金子的理由,也不去反駁,讓男隊員走開就可以了。


    我先去看了看那兩名昏迷的男特戰隊員,他們依然呼吸勻稱,脈搏正常,隻是沒有要醒過來的征兆。


    我問金子在院子裏等什麽呢,有話可以上樓聊,他說折騰了一天還沒吃飯,這不讓張海鋒去弄烤串了,一會陪他在院子裏喝酒擼串。


    張海鋒買吃的真夠下本錢的,帶回來的一籮筐的吃食,烤串烤肉炸雞什麽都有,白酒和啤酒酒店冰櫃裏有很多,直接拿來喝就行。


    我和胖子晚上沒吃飯,在水池裏麵洗洗手坐下來就吃,三兄弟之間是不用客氣的。張欣和張蓉很拘束,不敢一起入座,站在旁邊吞咽口水,她倆跟著金子折騰一天,到了晚上也是滴水未沾的。


    金子拍拍旁邊的空座,招呼她們兩個一起吃,剛開始張欣和張蓉還不好意思,可金子一個眼神過去,她倆立刻乖巧坐旁邊開始啃肉串。


    “你倆今天咋樣?”吃了三分飽以後金子先開口問道。


    “挺好,沒有尾巴跟著,和胖子玩的很開心,你呢。”我邊吃邊回。


    金子用手背擦擦頭,“那村子有問題,至於有什麽問題我也說不上來,不過肯定是很危險的,今天要不是我夠機警早早開了槍,八成會困在裏麵。”


    我問:“難道沒發現是什麽東西在作怪嗎?”


    “沒有,那東西在地底藏的很好,連個影都沒看到。”金子舉起開了蓋的風花雪月(葉榆城啤酒的一種),和我、胖子手裏的啤酒瓶碰了響,一口氣灌了半瓶。


    第一次尋找傀儡蟲碰到的是一隻磨盤大的蜘蛛,第二次尋傀儡蟲,雖然沒有獲取,但是那隻十米高的大白猿我們三個都看到了,這次應該也是一種變異了的大蟲子吧,我心裏的想法說出來,金子笑笑說:“這次可能是大蜈蚣,哈哈。”


    “大蜈蚣?有多大?”我不解。


    “起碼超過十米,不過我是猜的,也不一定,你別當真。”畢竟金子沒看到。


    十米長的蜈蚣呀,那打起來不太容易,告莊我沒進去看過是什麽樣子,鼓足勇氣明天怎麽也得走一遭了。大拇指摩擦著酒瓶子口思索事情,金子嘿嘿笑道:“不用想那麽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我在啥都不是問題。”


    胖子是個乖寶寶,大人講事情他從來不插嘴,認真在一邊擼串,實在忍不住問金子一句:“這倆妹子是咋回事呀,你又哄騙的媳婦?”


    不用胖子問金子也會跟我說這件事的,金子簡單敘述,今天那個姓薑的老小子故意針對我,進入告莊西雙景不派一兵一卒跟隨,還是張海鋒要求才讓這倆小姑娘一起去的。最後出來的時候,薑澤裕還要帶走她倆,問問今天發生了什麽,金子哪能如了他的願,直接撥通了薑家老太的電話把薑澤裕嚇尿了。


    金子說起這件事明顯很開心,不光是他為了解氣,也是為了我後麵做事不再有人故意刁難,換做我的話肯定沒金子這種魄力。


    既然回了龍澤酒店,金子為什麽不放兩個小姑娘去休息呢,說起來算是為了她倆好,也是為了張海鋒不為難,萬一薑澤裕再跟張海鋒要人,張海鋒可以有個理由說她們一直陪著鈕一呢,薑澤裕隻能繼續吃癟。


    吃到後麵,金子和胖子開始拚酒,我一直不明白,酒有什麽好喝的,喝多了難受撒酒瘋,還會哇哇大吐,這不是折磨自己嘛,大家喝點飲料可樂多爽呀。


    由著金子和胖子吃喝,我聽金子的建議讓張欣和張蓉搬到四樓住我旁邊房間,但凡有人敢難為她倆,就喊我一聲,我會替她們做主的。


    我又去了關昏迷特戰隊員的小屋子,脫下他們的皮靴,看那個洞通到了什麽位置。


    兩個隊員的右腳各有一個洞,昨天略微看過,並沒有深入腳底板多深,像是被什麽東西挖了一個碗口大的黑印子,腳掌上連點血跡都沒有。


    這次我用穿串的鐵簽子,慢慢往一個隊員的右腳裏麵捅,我的個天呀,三十厘米的鐵簽子竟然全部輕鬆捅了進去,那感覺就像捅入了個空空的黑洞。


    “這是被什麽東西把小腿戳穿了嗎?”去院子裏四處找更長的東西,翻出一條將近一米的細鐵絲,拿到屋子裏繼續捅昏迷特戰隊員的右腿。


    此時門外幾個好奇的特戰隊員們從窗戶外看我做什麽,他們眼睜睜看著我把一米長的鐵絲捅進了他們戰友的右腿,昏迷的戰友一點反應都沒有,太難以理解了。


    外麵的特戰隊員不理解,我也不理解,難道整條腿都被掏空了嗎,別說人類的骨頭,哪怕是肌肉也不可能這麽容易被捅進去呀。而且活人被任何物體戳穿骨頭,那不得疼死,可這兩個昏迷的特戰隊員看不出難受,還咧著嘴笑的很開心。


    我沒有抽出那根鐵絲快步走出了小屋,讓外麵看守小屋的監控組員一定要留意那兩個昏迷的隊員,“我猜,我猜他們已經不是人類了”。


    有機靈的特戰隊員去報告了張海鋒,張海鋒從二樓下來正好看到我貼著小屋的大門,臉色不好看,問:“先生,您這是發現了什麽嗎?”


    我穿的是金子的衣服,張海鋒把我當成了他,研究所人一般都稱呼金子為先生,我回道:“隊長,我覺得你找人把裏麵那倆人捆起來,能安全一點。”


    金子在丹霞山yr4研究所的名氣是有的,他誰的麵子都不給,眼看著每個所長、副所長都對他客客氣氣的,張海鋒自然也明白該敬著,考慮片刻,讓監控組的人進去把那倆昏迷的隊員綁了,也能讓大家心裏踏實一些。


    回到屋裏衝了澡躺了好一會,金子和胖子跌跌撞撞相互攙扶才上樓,那股酒氣呀熏的我真受不了,搖搖頭去外麵重新找個沒人的房間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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