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你們薑家最好別再幹涉我尋找傀儡蟲,不然我會忍不住先殺光你們。其次,不要再找蠢貨給我搗亂,我時間很緊耽誤不起。最後,我的人不準碰,一個都不準碰,否則,照樣會殺光你們。”我的條件早就想好。


    對麵聽完回道:“沒有別的了?”


    “沒有,其他的你們願意幹什麽幹什麽,我不也幹涉。”我說。


    對麵像是在敲擊桌子,過了一會才回:“好,三個條件全部答應你,我會訓誡薑家上下,誰敢再找你麻煩夷三族。並且,從今天以後,三個yr研究所所派人員全部聽從你的一切安排,你的權利等同於我和我母親(薑家大姐)。”


    真大小姐的話,薑澤嘯和張春成聽的明明白白,哪怕薑澤嘯有一萬個不願意也得乖乖服從。


    我掛斷電話,四叔點點頭,右手重拍桌麵,“好了,會議結束,去吃飯。”


    “啊。”什麽都沒說呢,怎麽就成開完會了,我納悶。


    “早飯都沒吃開什麽會,走走走,吃飯最重要,”四叔擺擺手,讓我聽話。


    這次大鬧研究所的第一件大事解決了,我心中一塊石頭也落了地,先吃飯就先吃飯,下午問詢第四隻傀儡蟲在哪就好,跟在四叔屁股後麵往屋外走。


    我隻把張欣當自己人,意念傳話她一路跟著我,至於那個假大小姐,愛咋咋地吧,由薑家人自己處置便是。


    四叔邊走邊說:“裏麵那個張老頭你可以信任,他算是你二叔的人,下午你有什麽想法跟他說就行。姓薑的看著不順眼,也可以……”四叔做了個劃脖子的手勢。


    “不用,剛和薑家老太太講好條件,給他們留點麵子,況且,我也不喜歡打打殺殺。”歎一口氣,沒人惹我我真的不願意去傷害別人。


    四叔一把摟住我,“有的時候吧,該殺的還是要殺的,沒必要讓自己不痛快,嘿嘿嘿嘿……”


    不跟四叔打趣,下到一樓喊上休息室的張天強和張天威一起去吃飯。


    張春生招呼服務人員,把我們一路帶到島嶼最北邊的青蓮居,這是一棟三層樓的食堂,一層大雅間早就準備好了一些別致菜品。


    張天威在京城經常參加大人物們的宴會,看了看桌子上幾道菜不由得誇道:“呦嗬,這規格快趕上京都飯店了。”


    四叔坐主位,我想坐四叔右邊,四叔咳嗽一聲,“這個位置留給老張頭,一會我有事交代給他。”


    雅間圓桌有八個座位,大家大戶坐哪是有規矩的,門對的正位是地位最尊貴的人坐,貴人右手邊是主賓位,沒有張春生的話,我就得坐那裏。如今四叔給張春生留了位置,我就要坐四叔左邊第一個位置(副賓位),張欣是我的人,坐在我旁邊。張天強和張天威是來湊熱鬧的客人,找了四叔右手對角線兩個座位坐下,合情合理。


    這些個破規矩我很煩的,明明是底層螻蟻,學這些壓根用不上,可是在父親棍棒的教育下強迫學下來了。


    大家坐定,張春生拿著一瓶微微發黃的酒,麵帶笑容走進來,坐到四叔旁邊,“這是今年剛出的幹白葡萄酒,味道不錯,特意拿來讓您嚐嚐。”


    桌子上的菜我看不出門道,酒也看不出來,張天威見識廣瞄見酒瓶上的字說道:“這不會是中亞峰會上招待用的那款吧。”


    張春生微笑回道:“小張公子說的不錯,正是,正是。”


    “那得嚐嚐。”張天威客氣說道。


    飯桌上,張春生介紹著每道菜品,東海野生大黃魚、大崗東隆的葵香雞、舟山香煎鹹帶魚、花雕酒蒸三門蟹、梅幹菜蒸河蝦、鮑魚紅燒肉……說是請南方廚子做的,專門給我們吃個獨特新鮮。


    新不新鮮我不知道,獨特倒是夠獨特了,這些個菜名我都是平生第一次聽到。


    四叔動完筷子,我跟著一樣一樣的嚐,從張天強和張天威對話裏我了解到一些菜的特點和價值。比如兩個巴掌大的大黃魚說身型較大、鮮美可口,起碼要兩千一條;葵香雞是當今一個新品種,以喂養雞的獨特飼料而得名,一整隻最少也要一千塊;紅燒肉選的是金華兩頭烏的肚腩燜煮而成,精肉纖維細嫩,肥肉富有彈性,一筷子就是一張紅票子;後麵上來的蟹粉豆腐,張天威說在京都飯店二九八一份,算桌上最便宜的……後麵菜品很多,我大概都聽了個來龍去脈。


    有些菜品在北方不怎麽常見,張天威活這麽大也隻是偶爾吃過一兩次。


    張春生帶來的葡萄酒,要親自給我們倒上,作為晚輩的三人趕緊站起身,雙手低捧酒杯忙說謝謝,這不關乎地位而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教養。


    別說,這白葡萄酒酒體晶瑩透明,果香馥鬱,口感清新爽口,入口時可以感受到一種輕盈的感覺。


    四叔通情達理,讓張春生別拘束,該吃吃該喝喝,都是自家人,甭那麽客氣。


    四叔說張春生是自家人,臉上笑容更加燦爛,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在京城工作時,經理雖然是三天一小請五天一大請,可是要說有場麵的大宴,這算是第二次。記得第一次,是在親戚那裏上了一年班後,金子帶我去“程府宴”認識京城張家眾子弟。在那麽高檔的地方就餐,我跟一隻鵪鶉似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還不敢夾菜,張天賜張嘴就說一隻統子雞一千塊,我差點吐血,那隻小破雞比我一個月的工資還多,憑什麽呀。


    後來慢慢了解到,京城張家的孩子個個出身官富世家,從來沒衰敗過,像張天賜、張天佑那哥倆,出生當天就有自己的銀行戶頭,卡上的零就有八個。混的最差的大姨和二姨,一個在順天府有四合院,一個在順義有包地,和我家也是天差地別。那時候,我想不明白,為什麽我母親偏偏嫁了個病秧子,一無所有天天為兩餐一宿而拚命,等看了些關於易理術數的書籍,也就想明白了,也許,這就是命吧。


    這頓飯吃的很舒坦,因為沒有薑澤嘯來添堵,也因為有四叔在,身心自在。


    吃完飯,張春生引我們到和島嶼相連接的一個足球場大小的更小小島,小島中間隻有一處古建築,名曰“煙雨樓”。


    樓裏有一個大水池,水池飄著一層輕微的霧氣繚繞,看樣子是個溫泉池子。


    張春生讓我們在這裏休息休息,休息好再開下午的尋蟲會議,他去準備材料。


    四叔喊住張春生,“會有什麽好開的,以後研究所歸你管,咱們直接在這裏說多好。”


    張春生聽到此話,愣了兩秒,驚呼:“不敢,不敢,萬萬不敢,研究所是薑家的私產,我哪裏敢做yr4研究所的主。”


    四叔心想,這張老頭在魯州張家輩分高,人品好,能服眾,可是太窩囊,沒膽魄,用手拍拍我的肩膀,“小強子,你說呢。”


    我說呀“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新說鈕一篇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鈕家金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鈕家金子並收藏新說鈕一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