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全部人的幻術,我喊回到處亂飛的避邪金羽,指派下麵的任務。身懷傀儡子蟲的女特戰隊員跟隨我去追遊人,看看他們的終點到底是哪裏。其他人去把落在不遠處的食物和裝備帶過來,那些東西比人金貴。至於怎麽破解中幻術的問題,我已經給他們實際演練了一遍,把浸過尿的布條纏在臉上,就看他們願不願意用嘍。金子還提醒到,童子尿隻有男人的才管用,女人的不行。


    特戰隊員大多都是年輕小夥子和小姑娘,雖說他們各自都有中意的心上人,不過破過身做過魚水之歡的沒幾個。小夥子們用自己的尿給自己用,沒覺得有什麽髒不髒的,隻有張海珠犯了難,她作為一隊隊長,執行任務態度堅決、認真負責,可是要用別人的尿液捂口鼻,怎麽也做不到。


    這個執拗的姑娘呀,要麵子不要命,看在她死去哥哥的份上,我把避邪金羽交給她保管,能不能救她的命看運氣了。


    金子不矯情用的是我的尿液,張欣八人也用的我的,胖子用他的,他還接了滿滿一礦泉水瓶,說是留著備用。跟蹤遊人途中金子調侃我:“別扭,你睡了不少妞兒吧,家裏應該偷偷藏著一個,你咋還是個處,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呀,哈哈……”


    我懶得和金子耍嘴皮子,以他這個好色狂徒來說,很難理解心中隻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的,別說人間的漂亮妹子,哪怕是天上仙女兒臨凡下嫁與我,我也不會在身體上背叛如雪。


    往後一段洞穴,空間越來越大,有點像剛從山體背陰入口進來那樣,我們沒有打攪中了幻術的那些遊人,跟著他們出了山洞。


    如果我們能確定自己沒中幻術,那麽我們真的來到了一處森林。


    在這片靜謐的森林深處,參天大樹直聳雲霄,像是大自然撐起的巨傘,把太陽完全遮擋住,隻在潛意識裏感覺現在是白天。一條清澈的小河蜿蜒而過,河水潺潺流淌,水波蕩漾,宛如一條靈動的絲帶,河畔的青草鮮嫩欲滴,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密林之間隱隱約約能看到,幾間樸素的石屋錯落有致地矗立著,不管是牆壁還是外圍的木柵欄上,爬滿了厚厚的苔蘚,感覺是很久很久沒人住過了一樣。


    一群身著鮮豔彝家服飾的漂亮女孩見到有遊客到來,笑靨如花,熱情地迎上他們。她們用甜美的聲音問候著每一位到訪者,沿著崎嶇小路,歡快著帶領著他們到一處擺放好桌椅板凳的空地,並主動把客人請上座椅,遞上清涼的飲品。


    我和金子很警覺,讓胖子和張欣八人留在洞口處接應特戰隊,我則是尋找掩體躲藏好偷偷觀察這裏是什麽情況。


    空地桌子上滇南當地美食應有盡有,雞鴨魚肉布滿整張桌子,坐在長桌正位上有著一個容貌絕美,身姿婀娜,五官精致且極具魅力的年輕女子。女子身著華麗的古裝(有點像戲服),衣袂飄飄,綾羅綢緞上繡著精美的圖案,配飾也琳琅滿目,如珠翠環繞。她眯著一雙比狐狸還嫵媚的眸子,起身甜甜說道:“遠道而來的客人,桌上的美食請盡情享用,你們身旁的姑娘,若是喜歡也可以隨便挑選作為陪侍,哼哼哼哼……”她的笑像是從鼻子裏擠出來的,揮揮手毫不吝嗇此地的美景、食物與美女。


    我望向她的時候,心髒處的三隻傀儡蟲同時捏緊我的心髒,我大驚:她體內有傀儡蟲!


    我以為,傀儡蟲專門找蟲呀獸呀什麽的動物體內寄生,萬萬沒想到這種蠱蟲還能寄生在普通女人身上。縮回腦袋躲在石頭後麵,意念傳音給張欣八人,一有機會爭取拿下正位上的女人。


    金子見我麵色難看,問道:“是她了唄。”


    我點頭回應:“是。”


    金子盯著那女人說:“我感覺她很奇怪,這裏也很奇怪。”


    我長舒一口氣說:“見到正主兒,說奇怪一點也就不奇怪了。”


    金子又說:“你不覺得森林裏太靜了嗎?沒有鳥兒叫,沒有蟲鼠跳,樹上的樹葉子隨風擺動吧,可連點風氣兒都感覺不到。”


    金子這麽一提醒,我是回過點味兒來,我們莫非還在幻境中嗎?


    我和金子正在小聲嘀咕之間,坐在正位的女子突然站起身,猛地扭頭望向金子,躲在石頭後麵的我明顯感覺金子渾身打了個冷顫。我拉了拉他的褲腿,問道:“怎麽了?”金子呆呆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了。


    在傀儡蟲載體的地盤,出現一點問題都會是大問題,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推倒金子,查看他是怎麽了。


    倒地的金子,麵部表情瞬間變得極為凝重,那原本靈動的雙眼此刻直勾勾地望著正上方,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牢牢鎖住。他的眼珠裏泛起一層層詭異的綠光,猶如寒潭中的幽光,閃呀閃的,令人毛骨悚然。那光芒並非穩定的,而是時明時暗,仿佛在傳遞著某種神秘而又危險的信號。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像是被未知的恐懼所禁錮。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卻渾然不覺。他的鼻翼急促地緊蹙著,呼吸也變得急促而沉重,仿佛在拚命掙紮,卻又無力擺脫那股控製著他的邪祟力量。


    周圍的空氣仿佛也隨之凝結,一種壓抑而恐怖的氛圍悄然蔓延開來,令人不寒而栗。


    “怎麽辦?剛一照麵金子就倒了,這隻傀儡蟲厲害的緊呀。”胡思亂想沒意義,我準備扛起金子先跑路再說,不曾想,金子胸前衣服裏冒出一股刺鼻白煙,嗆得我連連咳嗽。等那股白煙冒完,金子似乎有了些知覺,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說:“快跑,那娘們你對付不了!”


    這下更不用猶豫了,扛起金子,“庫庫”往洞口處跑。


    往洞口跑時,我往背後瞄了一眼,發現正位站著的女子,優雅地從袖口裏抽出一支長煙杆叼在嘴裏,望著我甜甜微笑,那感覺,就像她看到新媳婦似的。


    不對,是看到如意郎君似的。


    洞口處胖子和張欣八人早就準備好接應我了,胖子幫我扶著金子坐下山壁旁,張欣八人子彈上膛,瞄準著森林小路,但凡有人敢靠近會直接開槍。


    金子緩和了一會兒,吐出一口悶氣說道:“別扭,我著了她的道,雖然有蜀山給的護命符及時引動,可是晚了那麽一點點,如今我的眼睛可能廢了。”


    “啊!哥耶,你看不見東西了嗎?”胖子搶在我前頭忙問道。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呀!我隻是暫時看不到幻境而已。”金子罵道。


    額,看不到幻境不是好事嗎?我不理解,問金子:“看不到幻境是什麽意思?”


    金子揉揉額頭說:“我現在跟你們看到的景象不一樣,說出來恐怕會嚇死你們。”


    這又是什麽意思,讓金子別賣關子,趕緊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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