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女沿著石壁一路跟蹤著我們的動向,等她在高處看到張海洋幾人舉著自動步槍嚴陣以待,嘴角上揚顯現一副壞笑。


    張海洋緊盯著那片陰影,不敢有絲毫鬆懈,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其餘幾人也都屏氣凝神,手指緊扣扳機,隨時準備應對狐狸女的突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圍安靜得讓人感到窒息。突然,一陣疾風掠過,狐狸女協同幾名女魅從前方猛地衝了出來,手中的腰刀明晃晃閃著寒光。


    “開火!”張海洋大聲喊道。頓時,槍聲大作,子彈如雨點般朝著狐狸女和女魅飛去。前麵幾人沒有防備,被子彈打中仰倒在地,狐狸女一個激靈躲到了樹後。


    中槍的是張欣六人,還好我夠機警一直在她們身後,張海洋帶隊射擊以後我躲到了我認為的樹後。後麵趕來的胖子和金子見勢不妙也跟著找掩體躲避,金子大罵:“什麽狗屁特戰隊,不打外人專打自己人呀。”


    一名叫張彤和張盼盼的女隊員在守著昏迷的張海珠,我真想讓她倆拿槍打死張海洋他們算了,真的太給我搗亂了。


    前有特戰隊一個勁的開槍射擊,後有大量女魅堵截,張欣六人中槍暫時不能動彈,馬上就要把我、金子、胖子逼上絕路。這還沒完,狐狸女的幻術依然能施展在我和胖子身上,我在大喘氣思考對策之時,聞到一股尿騷味襲來,冷不丁的我們三人被撒了一身狐狸尿。這下更混亂了,不知道金子和胖子看我變成了什麽,反正我看他倆突然幻化成張牙舞爪的女魅,眼看著就要將我撕碎。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呀!真當我是軟柿子了?我咬的牙齒咯吱作響,心中很不痛快,保持著一絲絲理智對眼前的女魅說:“金子,我中招了,胖子就交給你了,我去滅了那隻狐狸精。”


    在金子眼裏,我和胖子沒有變化,隻不過他發覺我咬牙切齒眼冒紅光,像是要不受控製了,而胖子雙手張開揮拳砸向他,金子便知道我和胖子是中招了,再聽到我的話語,一個大耳瓜子把胖子給扇昏了過去。


    如今的我看誰都是女魅,看誰都是敵人,八條蜘蛛腿全部釋放,口中胡亂到處吐網,雙手使用蜈蚣觸腳延伸能力,洞穴之中很快便成了人間地獄。


    那密密麻麻的蛛網瞬間將洞穴的各個角落覆蓋,女魅們驚慌失措,卻根本無處可逃。我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其中,蜘蛛腿鋒利如刃,無情地劃過女魅們的身軀,鮮血四濺,染紅了冰冷的石壁。雙手的蜈蚣觸角延伸到每處有生命氣息的地方,但凡觸碰到的女魅,就會被抽幹血肉,有些女魅試圖反抗,可在我的強大力量麵前,一切都是徒勞。


    洞穴中彌漫著血腥與恐懼的氣息,女魅們的屍體堆積如山,有的被蛛網緊緊纏住,窒息而亡;有的被蜘蛛腿貫穿,內髒灑落一地;還有的中了蜈蚣綠毒,麵目扭曲,痛苦地倒在山地之中。


    整個洞穴仿佛變成了一座修羅場,而我,是這場殺戮的主宰,心中的怒火與氣憤驅使著我,讓這血腥的一幕不斷上演,直至所有的女魅都在我的麵前倒下,成為這場慘烈戰鬥的犧牲品。


    躲藏在高處冷眼旁觀的狐狸女,原本那副鎮定自若的神情逐漸被恐懼所取代。她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隨著狐狸女控製的女魅全部倒地,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心跳如鼓再也顧不得其他,轉身便逃。她的腳步慌亂,大跳著去到洞穴更遠處,幾次險些從高處跌落。而陷入瘋狂的我,聽到狐狸女逃跑的動靜,邁開蜘蛛腿大步流星追去。


    狐狸女不敢回頭,生怕那恐怖的身影會瞬間追上來,她在狹窄的洞穴通道中拚命狂奔,衣衫被尖銳的石壁劃破,肌膚也被擦傷,但此刻的她已經全然顧不得這些疼痛。


    眼看就要被我追上之時,使用過多傀儡蟲能力的我缺少能量,跌跌撞撞歪倒在石柱旁,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來,已經是在山洞和洞穴交接處了,外麵的畫麵沒有了密林、河流、石屋,金子靠在洞口嗑著瓜子看著遠處,胖子捂著臉哼哼唧唧,張海珠坐在一個小火爐旁發呆,張海洋垂頭喪氣沒有精神。稍微感應一下我的人,張欣、薑蕾、張彤、張妍、張盼盼還在,監控組的薑可蕙感應不到了,新收的張娜、張知華也不在了,避邪金羽“咕咕咕咕”在地上亂啄尋找吃的。


    “水”沙啞喊出一個字,眾人紛紛緩過神來,遞給我好幾瓶水。


    灌了兩瓶礦泉水,難以忍受的饑餓感侵蝕著我僅剩的正常心智,一把握住金子的手。金子心領神會,招呼特戰隊趕緊弄吃的,“沒有足夠的東西吃,別扭可是要吃你們的!”


    每個特戰隊員的背包裝備三份自熱蓋飯,裝備箱子裏每箱是十二份,進山洞的時候由於帶的彈藥偏多,食品隻帶了三箱,我為了填補那種煎熬的饑餓感足足吃掉了兩箱。


    吃完食物,我又呼呼沉睡過去。


    張海珠恢複一些精神後,聽取了張海洋中幻術攻擊她的緣由以後,也是十分無奈,建議先退出清水山,重新整頓呼叫救援以後再進來殺狐狸女奪取傀儡蟲。金子嗑著瓜子發笑:“你們太天真了,進了人家的地盤還想走,嘿嘿……。”


    張海珠眉頭微皺問道:“先生,我們的隊員傷的傷,亡的亡,彈藥用去大半,食物也不夠堅持幾天,這樣下去會彈盡糧絕無路可走的。”


    金子嗬嗬笑道:“不用怕,隻要保住別扭,什麽都會有的,幹掉騷狐狸也隻不過是個把時間的事。”


    張海珠抿抿嘴唇接著問:“下麵該怎麽安排,全聽先生的。”


    金子看看還剩一絲電的手機,回道:“好好休息吧,休息好了,明天接著大幹一場。”說完抓住悠閑溜達的金毛公雞,遞給張海珠,“你抱好它,它能救你的命。”


    張海珠點點頭,抱著避邪金羽,安排隊員在四周布好暗雷各自休息去了。


    胖子沒怎麽受傷,左臉上的巴掌印是金子打的,胖子自己也不知道,那時候在他眼裏,我和金子也是女魅,隻當是被女魅給攻擊了,現在他守在我身邊當護衛。


    我的女隊員在沒有任務的時候,守在洞口警戒,根據手表上的時間輪流睡覺。


    金子不敢睡,他和狐狸打過太多年交道,曉得狐狸女會在晚上進行偷襲,在洞口處放了五個防暴頭盔,開著照明頭燈照射著不同方向。


    別說,到了淩晨三點多,在人類最困倦的時辰,洞穴牆壁上的煤油燈由遠及近,一盞一盞亮了起來,原本漆黑的洞穴呈現出一幅藍天白雲、春暖花開、綠意盎然的景色。


    金子吐掉口中的瓜子皮大喝:“都起來,準備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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