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馬坡洞口發生的事,我通過張文藝和張玉的視角看到了,我深感慶幸,張天陽和張宇德都是二叔的人,不然我會落得何種下場都無從知曉,不由得發出一聲哀歎。


    正當歎氣之時,紅衣女人睜眼醒來,她的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說道:“好像啊。”


    看來我得與紅衣女人好好談一談,一方麵了解下這個封閉山洞的由來,另一方麵則是溝通獲取她身上傀儡蟲之事。


    打發金子他們下了高台,與紅衣女人單獨長談了一段時間。


    我與紅衣女人心平氣和說好條件以後,首先從她口中得知,她的名字叫紅九,是夜郎王的王妃,這個夜郎王是什麽時候的王呢,她說是中原明崇禎帝時候的夜郎王。崇禎帝朱由檢距今已經三百七八十多年了,紅九能活到現在,如此一來,我也能夠確定,得到一隻傀儡蟲真的可以增加五百年壽命。


    其次,紅九跟我講述了夜郎國的一些由來。夜郎國自古有之,夏商在中原定國以後,西南地區的古越族和一些少數民族聯合起來,便在黔州西部與滇南交界的地方建國,一直發展到明末清初。夜郎國的麵積雖然不大,但是兵士有著獨特的特性,比如身穿防護藤甲,不懼刀槍劍戟的攻殺;再比如夜郎兵民自幼可以馴服野外的猛獸,用來驅使捕獵或者守護家園,冷兵器時期可見戰力相當了不得。


    前代的事情大多都是口口相傳,紅九也隻不過是一知半解,我粗略的聽了一部分。裏麵有意思的是,他們這個國家的曆代大王都有個遠大的誌向,就是征服天下。這種奇葩目標的由來是出自哪裏呢,中原東華人估計都知道,西漢司馬遷編寫的《史記·西南夷列傳》裏曾記載過一個典故叫“夜郎自大”。


    說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一天,夜郎國大王與部下巡視國境的時候,他指著前方問說:“這裏哪個國家最大呀?”部下們為了迎合大王的心意,於是就說:“當然是夜郎國最大囉!”走著走著,大王又抬起頭來、望著前方的高山問說:“天底下還有比這座山更高的山嗎?”部下們回答說:“天底下沒有比這座山更高的山嘍。”


    後來,他們來到河邊,大王又問:“我認為這可是世界上最長的河川了。”部下們仍然異口同聲回答說:“大王說得一點都沒錯。”從此以後,無知的大王就更相信夜郎是天底下最大的國家。


    一旦一個偏遠小國家的大王認為自己的國家在世間最強最大最厲害,他的心思難免會發生膨脹,產生征伐周圍部落和國家的想法,讓自己的地盤變得更大更廣闊。結果是,夜郎國戰爭變得非常頻繁,弄得自己地盤沒有擴大,反倒越打越小。這全是無關緊要的過往,重要的是,紅九這一代的夜郎王是怎麽回事。


    紅九這一代的夜郎王處在明朝末期,當時的情況大家也清楚,那東華明朝時黨爭激烈,東林黨與閹黨等相互爭鬥,致使朝政混亂,同時吏治腐敗,官員貪汙受賄成風,買官賣官盛行。經濟上麵臨財政危機,開支龐大而稅收不足,土地兼並又使農民失去土地卻仍負擔重稅,導致國家財政收入減少,而本已出現的資本主義萌芽也因封建製度束縛等因素發展受阻,加上頻繁自然災害,百姓生活困苦,民不聊生。而邊患嚴重,後金不斷侵擾,明朝多次失利,喪失大片領土,國內農民起義頻發,李自成的起義軍更是不斷壯大。軍隊內部還存在腐敗、戰鬥力下降等問題,軍事技術和裝備更新緩慢,士兵訓練不足。夜郎王以為可以趁機北上,奪取大量中原土地,萬萬沒想到的是,從東邊突然殺出來了一位平西大將軍。


    平西大將軍吳大帥率領的兵將不過七萬多人,夜郎王擁有十萬藤甲兵,本來不懼這個什麽平西將軍。萬萬沒想到的是,吳大帥身邊有一位絕色奇女子,女子栽樹吐花能使人和動物陷入昏迷,根本無法對抗。夜郎王和紅九親眼見到有一支人數更多的南明部隊輕而易舉被吳大帥消滅,他們自知不可以莽撞對抗,一路往南退到南寧陸良驚馬坡。


    據紅九描述,平西大將軍吳大帥為了追擊一個重要人物,所以沒關注夜郎王的十萬藤甲兵,他們才能全身而退。但是,他們的好運隻是剛剛開始,後麵陷入了極度危險的境地,致使夜郎王和十萬藤甲兵葬送在驚馬坡山洞。


    驚馬坡其實是一個不錯的隱居點,山洞大而廣,可以安紮幾萬兵士,與山洞相鄰的還有一處盆地,作為原夜郎村民的生活之所完全沒問題。


    盆地之中土地肥沃,村民們勤勞地開墾著這片土地,播撒下希望的種子。他們依據著古老的農耕技藝,春種秋收,過著質樸而又充實的生活。這個山洞不僅是安營紮寨的絕佳之地,也成為了村民們的天然庇護所。在遇到惡劣天氣或者外敵侵擾時,村民們便會迅速躲入山洞之中,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重點來了,紅九說,第二年秋天剛剛到來的季節,夜郎王和幾位大臣、祭祀、工匠在山洞內討論如何奪回黔州失地,突然一個穿著淺藍色長衫的書生出現,他先是勸說夜郎王不要狂妄自大,大動幹戈,然後一語不合大大出手,誰曾想書生會妖術,手指輕輕一點拿掉了夜郎王的腦袋,順帶著搶走了脖子上的驅魔珠。


    如果按照紅九這個說法的話,那和張玉堂跟我講述的就對上了。張玉堂親口說他是從驚馬坡一山洞中奪取的神物,能起到危險時保命,瘋魔時恢複理智的作用,這幾年我多次失去記憶,到最後平安無事,應該多虧了這顆“驅魔珠”。


    但是,張玉堂給我留下了一個巨大的難題,他把人家的王給殺了,我麵對人家的王妃,得編個什麽理由才能糊弄過去呀,哎,好難好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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