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帶隊模樣的警員並沒有被他嚇倒,而是不卑不亢的說道:“這位先生,我們正在執行公務,並且,我們已經打開了執法記錄設備,請你說話講究證據。”


    那個人獰笑一聲,亮起手中的手機:“我這裏已經做了充滿的記錄,如果你們不道歉,那就等著我們的起訴吧。”


    “悉聽尊便。”帶隊警員冷峻回道。


    回頭又對幾個手下警員道:“把這些人帶回警局。”


    話音剛落,那個人就跑到了他的前麵,攔住了警員的路:“你不能帶他們走,他們還是未成年人。”


    “請讓開,我們現在需要帶他們回去進行詢問筆錄。”


    那男子冷笑一聲,臉上的笑容非常詭異,他掏出自己的證件道:‘我這是他們的律師,我現在要求進行傷痕檢查,在你們把人帶走之前,我要對我的委托人,進行一個傷情初步檢查。防止我們的委托人,受到人身傷害。’


    既然這麽說,警員隻好給他時間,那律師開始,對十幾個少年進行拍錄,並且進行詳細核對。


    當他檢查拍錄到兩個小個子男生跟前的時候,他突然尖叫起來:“哎呀,你這是怎麽了?你怎麽受傷了?說,是不是,這些警員剛才下手打你了?””


    他這麽一聲尖叫,其他人忙湊上前去,對那個兩個小個子男生進行細致觀察,很快他們在這兩個小個子男生的臉上,發現了兩道抓痕。


    “證據,證據,這就是證據,果然他們對我們未成年人下手了。”


    “告他們去,告他們去,告得他們扒下這身狗皮。”


    那個為首的警員湊近看了一下,搖頭道:“這應該不是我們警員留下的,這明顯是個女性留下的。”


    “放屁!還想抵賴?告訴你們,沒門,這些看門狗,我要告得你們扒下這身狗皮。”


    苗欣欣再次尖叫著,向警員們衝上來。


    為首的警員皺起了眉頭,他對苗欣欣道:“我警告你,這種行為是襲警。”


    而她身邊的律師也攔住了她。


    一直沒說話的封範咳嗽了一聲,說道:“這的確是個女生留下的。”聽到他說話,為首的警員看向他,問道:“你是誰?”


    而苗欣欣則氣勢洶洶的看向封範,指著封範罵道:“不想死就給我滾遠點。”


    封範今天這麽好的鬧心,完全是要把案件發生的實際情況,給大首領看看,否則,依著之前的做法,早就把這個肥女廢了。


    他沒有理睬那個肥女,而是對警員道:“我是這個女士的朋友,我的朋友在這裏用餐,被這個家夥的男朋友看了,然後,這個家夥就不依不饒,指揮著這一群家夥圍毆我的朋友,那兩個男生臉上的傷,應該是我朋友在被圍毆的時候,下意識的揮手格擋,撓到的。”


    “很好,既然如此,凶手找到了,我們就據此向這個女人提出訴訟,要求她賠償我的當事人損失。”


    “對,對,對,上律政院告她,讓她賠,一定要讓這個騷貨,付出代價。”苗欣欣興奮起來。


    封範實在忍不住了,道:“我沒聽錯吧?這叫什麽道理?你們的人圍毆我的朋友,是在我朋友被圍毆的前提下,無意中撓到了你們,怎麽反倒要我們賠償你們?”


    警員這邊的負責人則皺起了眉頭,道:“怎麽回事?怎麽看了一眼,就打起來了?誰看的誰?”一個頭發染成綠色的少年,搖晃著腦袋毫不在乎的站了出來,道:“是我!怎麽了?”


    “你看了她一眼,就打她了?”


    那少年得意的笑了:“我看她屁股很大,奶也很大,就想看看她裏麵是不是空的,我還抓了她的屁股,嘔,很肥實的,然後,我女朋友就不高興了,就是這樣。”男孩子眉飛色舞的說道。


    “那你屬於流氓猥褻罪。”警員嚴肅道。


    “操,瞎幾把吹,嚇唬誰呢?我特麽是未成年,誰敢動我一下試試,告死你。”那少年麵目突然猙獰起來。


    那一瞬間,封範分明看到,那個警員負責人拳頭一下攥了起來,但是也僅僅是一刹那,隨後,又無力的鬆開了拳頭。


    麵對這種情況,他也無能為力,因為律法就是這麽規定的。


    沒辦法,警員把現場的人都帶到了警局,做了筆錄,從警局出來,已經將近天黑了。


    那幾個少年出了警局後,並沒有走,而是等著張誌偉,等張誌偉和封範從警局出來後,他們一下圍了上來。


    那個苗欣欣的父母也來了,帶來了一大群七大姑八大姨的,他們上前又要撕扯張誌偉,嘴裏還在凶罵:‘你這個騷貨,你等著點,你今天讓我們丫丫不高興了,我們記住你了,早晚要讓你付出代價。’


    他們一邊說,一邊上來撕扯張誌偉,封範就把就把張誌偉護在身後,這些人又來撕扯封範,苗欣欣在旁邊叫囂:“就是這個狗娘養的畜生,幫著這個女人欺負我,我要他死。”


    聽女兒這麽說,她的父母當即紅了眼,一揮手,對後麵的親友團叫道:“給我打,打死了大不了我賠幾個錢。”


    難怪苗欣欣會這麽囂張,一切都是父母教唆的。


    封範自然不會讓他們打到,但是他也沒還手,他保持了最大的克製,隻是不停的用手機,拍錄所有發生的一切。


    他要讓大首領看看,夏國的律法昏聵到了什麽地步。


    最後,他帶著張誌偉,輕輕一晃,就離開了,而苗欣欣的親友團,在封範拘魂術的作用下,相互之間打了起來,打得住院了好幾個。


    隻是,封範怎麽也沒想到,苗家居然把親戚圍毆他,相互誤傷的賬也算到了張誌偉的頭上。


    封範把張誌偉送回了家。


    張誌偉不住的哭,封範開始給她療傷,以封範的手法,這點傷真算不得什麽,很快她臉上的淤腫就消除了。


    張誌偉倒也不是多執拗個人,慢慢的隨著封範溫言軟語的勸解,不再哭了,也不知什麽時候,和封範抱在一起睡著了。


    原本封範是想帶著公主,以及幹奴兒等人返回鏡大陸,那邊靈山城被奸臣奪了國,封範要回去為師父報仇,為師姐奪回王位。


    但是,因為張誌偉的事,封範隻能在這裏多待幾天。


    他的真正打算,就是故意讓律政院判決個結果,然後把整個案件,還有自己拍攝的視頻,都給大首領送去。


    讓她看看,如今的大夏國律法,有多麽不堪,他發現,在司法改革上,大首領意願不是很強。


    如果純粹是為了報仇,他當時在現場,就會讓這一家子,讓這些少年死得渣都不剩。


    但是,一個國家的公平,怎麽可能是,靠著一個人,兩個人這麽到處打抱不平來實現呢?


    還是應該有個良法,還要善治。


    從張誌偉家出來,他就來到了溫如初家,因為公主在這裏,誰知,剛一進家門,卻發現一個想不到的人在這裏,沒等封範反應過來,就一下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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