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這是山海卷的本體空間,可以理解為一方小世界,不過你看到的這些人都是被蘇綰綰幻化出來的。”


    器靈是不能脫離隨便神器本體的。


    蘇綰綰跟沈墨言成為器靈後,跟死去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還能以靈體的狀態存活在山海卷中。


    但山海卷中荒蕪不堪,她索性就用這種法子,創造了人間的虛像,假裝自己還活在修真界。


    係統:“沈晏舟是蘇綰綰的好大兒,血脈相連,她已經知道你們進入山海卷了,會有人來找你們的,你注意著點就行。”


    池羽了然,在街上晃悠。


    她眼睛瞪的像銅鈴,掃視著每一個路過的人。


    到最後,旁人都用驚恐地眼神看著她,同時往一邊走去,徹底避開她。


    係統忍不住了:“宿主,你正常點。”


    池羽:“我很正常啊,不是你讓我注意著點嘛。”


    “我讓你注意點,不是讓你猥瑣得不止一點點。”


    “……”


    沈晏舟跟在她身邊:“若是那人來了,我會提醒你的。”


    她才恍然想起來,沈晏舟可是帶著記憶轉生的,他肯定知道蘇綰綰派的人是誰。


    是以,她也不看路人了,隨走隨停逛起小攤來。


    池羽逛的起勁兒,正在想能不能把看中的東西買下來,卻聽沈晏舟道:“來了。”


    她抬眸,麵前就站了個人。


    來人身著家仆服飾,見了他們,拱手道:“二位道友,我家主上相邀,請隨我來。”


    沈晏舟抓緊池羽的手,示意他引路。


    越過長街,跨過巷口,一座裝飾豪華又巍峨的宅院出現在他們麵前,門口處有成排的守衛,牌匾上的字筆力遒勁。


    池羽進門,垂眸便看到領路人走在石階路上。


    但他腳沒沾地,在太陽下也沒有影子,想來是個紙人。


    係統突然出聲:“宿主,你馬上要見到公公婆婆了,心情如何?緊不緊張?”


    池羽坦然自若:“不啊,這有什麽可緊張的。”


    它嘖嘖道:“蘇綰綰對這個兒子可是看得很重要,前幾世隻有沈晏舟自己進入了山海卷裏,攻略者連她麵都沒見著。”


    山海卷的器靈是蘇綰綰。


    那些人進不去,說明並不被她認可接受。


    係統:“萬一等會兒公公婆婆不接受你,怎麽辦?”


    池羽才不在意這些:“我糾正一下你的措辭,首先沈晏舟不是我的道侶,他倆還算不上我的公婆。”


    “其次,能跟我在一起是他的福氣,我這麽聰明美麗又富有內涵,他們該擔心的是我能不能接受他們兒子。”


    說這話時,她斜瞥了一眼身側的人:“畢竟當初他可是要把我打個半死。”


    沈晏舟:“……”


    他知道錯了。


    係統:“雖然你臉皮厚是在借機誇自己,但說的不無道理。”


    池羽剛想說些什麽,前方出現一片梨園,梨花朵朵似雲如煙,中有池閣一座,綠水繞樹,煞是美好。


    領路人退至一旁。


    石桌前,身著紫衣的男子抬眸看了他們一眼,容顏絕世,精致得不像真實存在的人,語氣隨意又慵懶:“來了,坐吧。”


    係統:“宿主,這就是沈晏舟他親爹,沈墨言。”


    池羽不動聲色打量著他。


    這人生的極其俊美,眉眼之間與舟舟有幾分相似,仿佛是十幾歲的少年,根本看不出來是當爹的人。


    池羽推了推沈晏舟。


    他抬步走到桌前坐下,眼神平靜。


    第一世他或許還有些微情緒,現在無波無瀾。


    沈墨言抬眸,語氣頗有些嫌棄:“我讓她坐,你湊過來幹什麽?”


    沈晏舟:“……”


    看得出來,這個爹對便宜兒子沒什麽感情。


    “去去去,一邊待著,等會兒綰綰會找你的。”


    他隨意揮了揮手,衝池羽道:“小丫頭,還不過來?”


    池羽愣了一下,等她走過去在石桌前坐下後,沈晏舟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也不擔心出意外,畢竟這可是他親爹媽。


    沈墨言倒了杯酒放到她麵前,語氣慵懶又隨意,說的話卻直擊人心:“遠道而來的天外異客,嚐嚐這酒怎麽樣。”


    池羽瞳孔一震。


    他怎麽知道的?


    “別那麽驚訝,又不是什麽大事。”


    沈墨言眉梢微揚。


    他現在與山海卷共享靈力,超脫三界之外,力量磅礴,堪比古神了。


    這女娃魂魄跟軀體不是一個人,他能看出來。


    見池羽猶疑地看著他,沈墨言把酒一飲而盡,道:“別緊張,我對你的事沒興趣,若不是綰綰想見孩子,你們都不會進入這裏。”


    他把玩著酒杯,饒有興味:“你們身上都有彼此的氣息,卻沒有道侶契約,看來我兒子對你不怎麽樣啊。”


    她淡定下來了:“您有沒有想過,是我不願意給他名分?”


    沈墨言頓時嫌棄不已:“這臭小子,原來是被白嫖了,簡直丟人。”


    池羽:“……”


    他說著,從衣袖裏摸出一塊吊墜:“拿著。”


    “什麽?”


    沈墨言:“王令,你拿著它,瑞水白狐一族便會奉你為尊,聽你號令。”


    他意味深長:“雖然我族如今落寞,但往日藏著的奇珍異寶還有很多,就當是給你的見麵禮,以後對我兒子好點。”


    池羽微微瞪眼,快速露出一個笑:“哎呀您真的是太客氣了,這怎麽好意思呢。”


    說著,她利落接過王令塞進儲物袋,生怕他後悔。


    池羽拿了東西,態度熱切不少,跟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直到一位白衣女子出現,身後跟著沈晏舟,沈墨言的態度明顯就變了。


    他起身走到蘇綰綰麵前,態度親昵:“夫人。”


    蘇綰綰麵色淡然,一把推開他,將一樣東西扔了過去:“小姑娘,此界自成一方世界,我們出不去,你把這個交給南華真人,他見了此物,會讓你補考的。”


    沈墨言忍不住感慨。


    當初他同蘇綰綰邂逅,她就是在緊張備考,對他的勾引視而不見。


    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太墟宗的考試還是這麽變態。


    池羽這才看清那是一個玉牌,上麵刻著蘇綰綰三個字,應該是她身份的證明。


    蘇綰綰:“我將山海神力盡數封在玉牌裏了,它與山海卷本體無異,我們就不跟你回去了。”


    她轉眸看向沈晏舟,似乎是歎了口氣:“孩子,好自為之。”


    沈晏舟垂眸:“我知道。”


    池羽撓了撓頭,剛想再說些什麽,隻見宅院散去,她頃刻間置身於大街上,又在瞬間打了個激靈,再抬眸已經回到現實城郊了。


    麵前是坍塌的妖怪宅院,跟擔憂他們的唐靈兒眾人。


    若不是一摸儲物袋裏確實放著瑞水白狐王令,以及蘇綰綰給她的那一塊玉牌,池羽都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


    回城的路上,沈晏舟出奇的安靜。


    池羽剛想問蘇綰綰跟他說了什麽,便發現另一件事:“舟舟,你怎麽多了一把佩劍?”


    他腰間掛著另一把長劍,雖未出鞘,依稀可見鋒芒,把他原本的佩劍襯托的如同凡鐵一般。


    沈晏舟輕聲道:“這是我娘給我的,讓我把它當作本命靈劍。”


    池羽讚歎:“它還在發光唉,看著好帥啊。”


    她話音剛落,一道傲嬌的聲音響起:“那當然了。”


    池羽:“?誰在說話?”


    她正疑惑著呢,那劍竟自發出鞘,縮小到一根筷子長,在她麵前晃了晃:“是我絕世神劍在說話。”


    池羽呆了一呆,她回過神來:“絕世神劍?那是什麽劍?”


    這話讓劍哽住了。


    它傲嬌的聲音微微別扭:“我也不知道,我就叫絕世神劍。”


    池羽:“……”


    這名字取得,相當可以。


    係統在儲物袋裏啃靈果:“宿主,這是赤霄劍,它是太墟宗祖師的佩劍,號稱絕世神劍,隻傳給曆代掌門,蘇綰綰曾經是現任掌門的親傳弟子,掌門把劍傳給她了,現在她把這劍給了沈晏舟。”


    原文裏,這也是沈晏舟的機遇。


    它翹起二郎腿:“不過這劍在山海卷裏塵封這麽多年,有點傻了吧唧,自己都忘了名字,隻記得絕世神劍四個字。”


    池羽了然,剛想跟這赤霄劍溝通一下,隻見它怒氣衝衝,突然襲向她的儲物袋。


    它雖然變小了,但靈力不曾減弱,儲物袋在瞬間四分五裂。


    係統啃著靈果呢,猝不及防摔在地上。


    池羽一驚,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呢,赤霄劍已經衝到了穿著花衣裳的小倉鼠麵前,惡聲惡氣:“你說誰傻了吧唧?”


    池羽:“?”


    係統:“?”


    ————————————


    大家久等了嗚嗚嗚,抱一抱。


    我上次暈倒後住院,感覺稍微好點就出院了。


    結果更新的那天,半夜睡著睡著突然鼻子出血,止不住,還頭疼心悸,又去急診了。


    醫生說我熬夜生活不規律,血壓高,導致腦血管有點問題,又住院休養。


    當然現在好多啦,在醫生允許下回家了。


    經此一難我發現活著真好,大夥兒也一定要好好休息,人生數載,身體是本錢呀。


    竭誠感謝各位這段時間以來的關心跟支持。


    祝大家順遂健康,天天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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