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霖找了個地方坐下,看著老丈人侃侃而談的樣子,深表同意的點了點頭:“你歲數大,說的都對。那事情就簡單了,該打就打唄,我又不懼他。


    大漢與烏桓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麽和平相處,相信這句話的,都太天真啦。


    這種時候,老實人是活不下去的。湊巧,我趙霖就不是個老實人,坑外族一點都不手軟。


    事情就這麽簡單,都明白了吧?”


    甄逸抱著膀子歎了口氣,有些無奈:“你有把握嗎,就敢開戰?”


    趙霖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個我也說不好,打了才知道。不過你們放心,這段時間我也不是白準備的,不會帶著兵馬去送死的。


    前兩天我就得到了消息,大賢良師,病逝於廣宗城,冀州那邊,最後的大戰,很快就會開啟。


    嶽父大人,我勸你,早點回中山郡主持大局。萬一戰火燒到無極縣,你也能及時應對。”


    “張角死的真不是時候,不對啊,這件事怎麽沒人告訴我啊?”甄逸滿臉鬱悶的樣子,看著還有點委屈。


    趙霖則是不管這些,直接說道:“你問誰呢,誰讓你整天待在太守府,也不出去轉轉。說白了,還是你甄家下邊的人辦事不力。這種消息,怎麽也應該來告訴你一聲。


    不過這也有情可原,消息還沒從冀州傳出來呢,你不知道也正常。


    行了,事情就這麽簡單,回不回去你自己定,在這住著也不是什麽問題。


    不過我得提醒你們,打完烏桓以後,我就直接率軍前往冀州平亂,到時候涿郡這邊兵力空虛,說不好烏延就會趁此機會偷襲。


    嶽父大人,你們要是留在涿郡,就要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甄逸眼珠子一轉,隨後歎了口氣:“賢婿啊,不是老夫貪生怕死,而是甄家幾百口人都在無極縣,大亂將起,老夫不能待在這邊苟且偷生,自當回冀州與族人同生共死。”


    趙霖掏了掏耳朵,也不點破,鼓了鼓掌:“嶽父大人果然有擔當,那我就不勸你們了,是去是留,你們自己決定。


    好了,就這樣吧,明天我們就出征了,要是戰後有時間,我會再去甄家一趟,見見宓兒的。”


    說完以後,趙霖就往外走去,還要去軍營看看,把兵馬裝備布置一下,畢竟連弩和神臂弓都是新裝備,隻能讓下邊人在路上慢慢熟悉了。


    至於為什麽不跟家人道別,那是因為趙霖知道父母的脾氣秉性,就算什麽都不說,他們也會明白的。


    要真是一副生死離別的樣子,那就有點過了,趙霖也不喜歡那種場麵。


    剛走出大廳沒多久,趙霖就聽到後邊有人叫他,回頭看去,隻見甄薑從大廳裏跑了過來。


    趙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笑著問道:“大姐,這時候跑出來,是舍不得我嗎?”


    “你……”,甄薑臉色有些紅潤,不知道是不是害羞:“別跟我耍貧嘴,小心我回去跟五妹告你的狀。


    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想請我當盛世商行的大掌櫃嗎?”


    “對啊,我說過,你離開涿郡之前都可以考慮,要是不好意思拒絕我,直接離開也行。現在看來,你應該想好了。說吧,你的選擇是什麽?”


    “我答應你,做盛世商行的大掌櫃。”


    看著甄薑堅定的樣子,趙霖也是來了興趣:“你能答應,我自然很高興,不過能不能說說,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甄薑眼簾低垂,無奈中帶有一絲掙紮:“我的情況你也知道,雖然並未過門,但是畢竟許過人家,現在夫家都被滅門,克夫的名聲的跑不了的。


    甄家雖然是大漢有名的商賈巨富,但要隻是貪慕錢財,那樣的夫君,我甄薑也不想嫁。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門當戶對,利益交換。


    大漢多數的男女嫁娶都是這些,我之前也是這樣想的,不過自從五月初見到你以後,我的想法就發生了轉變。你知道,你身上最吸引人的,是什麽嗎?”


    趙霖抱著膀子搖了搖頭,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我想,應該不是那些詩詞歌之類的吧?你看著也不像那些


    你出身甄家,金銀財寶也不會是你的追求,所以精鹽、琉璃也不是吸引你的地方。


    算了,我也懶得猜了,你直接說吧,我也挺好奇的。”


    看著趙霖略有得意地樣子,甄薑也是扁了扁小嘴,接著說道:“你講的故事,作的詩詞,還有發明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確不同凡響。


    不過你身上最明顯的東西,就是那份自信,還有自由。


    你雖然還隻是個少年,但我們都能看出來,你的智謀、心計,都是上上之選。


    你對世家大族、甚至皇家權貴,都沒有那種骨子裏的敬畏,不光如此,這些人在你眼裏,還不如普通百姓來的重要。


    你不用否認,我能看出來,你看甄家的眼神,自帶一種高傲。


    這種高傲,是發自靈魂的。


    你向往自由,不希望有人慣著你,哪怕是皇帝也不行。


    你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涿郡就是按照你的想法在改變,你手下的這些人,之所以不反對,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想把涿郡打造成什麽樣子。


    既然見到了你身上的自由,那我也想感受一下,主宰自己人生的感覺。


    隻要我把盛世商行做起來,就有了選擇,起碼甄家就管不了我了。機會難得,我想試一試。”


    趙霖似笑非笑的看著甄薑,眼裏滿是欣賞:“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當然不是,是我們五姐妹私下裏討論的。


    自從你上次離開甄家以後,父親就讓人甄家各處產業,悄悄收集你的所作所為,常山、涿郡、潁川、北海,之後我們五姐妹就在家裏分析你所作所為背後的深意。


    剛才說的這些,多數都是五妹分析出來的,也就是你未來的小妾。”


    聽到甄薑這麽說,趙霖也是抽了抽嘴角,這幾個女人真是,吃鹽吃多了,閑的。


    沒事研究他幹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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