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見真田苓還是這麽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胸腔的火是越燒越烈。


    你不是喜歡這一口嗎?你不是要看嗎?那他就戴給你真田苓看!


    可看過了,真田苓你就給本大爺記好了,如果你再敢去看第二個人,那他一定會讓那個人消失。


    真田苓麵上平淡,尋常人也看不出她真正的心思,可真田苓這會兒心裏有點嘀咕,她怎麽瞧著跡部景吾這眼神這麽不對呢?


    該不會...這小子真的要這麽幹吧?


    跡部景吾垂下眼簾,避開真田苓的直視,心裏想的明白,可真要做起來,還是當著真田苓的麵戴,還是會有些...難堪。


    跡部景吾把上頭的金屬扣解開,慢慢的靠近自己的脖頸,動作間很是僵硬,一看就是從未做過這種事情。


    真田苓眼神冷漠,眼底升騰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怒火,這火來得極快去的也極快。


    在跡部景吾把那玩意兒戴上自己脖子的前一秒,真田苓抄起身後的靠枕,一把抽了過去,隨著靠枕落地還伴隨著重物墜地的清脆聲。


    跡部景吾被砸的措不及防,一時間有些愣神,手指僵硬的舉在半空中,手中空空如也。


    “你....”


    真田苓大步上前,砰的一聲把跡部景吾整個人壓在椅背上,手掌虎口處掐住他的脖頸,五指用力,“我看你真是腦子進水了。”


    跡部景吾被掐住脖子不能呼吸,但卻連一絲掙紮都沒有,抬手也隻是抓住了真田苓的袖口。


    真田苓也不知道從哪兒冒上來的火氣,聲音偏偏依舊淡漠,“是你學業不夠繁重,還是工作太少,讓你有這些閑情逸致!”


    跡部景吾硬是從喉嚨裏擠出一絲聲音,眼尾通紅,滿是控訴,“你...什麽都知道。”


    明明知道他的感情,卻不願意回應,這也就罷了,大不了他一直守著,可你不能去看別人,你不能對別人更感興趣,那麽多人怎麽就獨獨放了北川一木!


    “你眼裏...什麽時候能夠有我的存在...”


    “能認可我的存在。”


    真田苓手下力道越重,“你不是腦子進水了,你腦子裏裝的都是水!”


    真田苓亦是心驚於自己的暴戾,她很少將這種情緒帶到身邊的朋友身上,跡部景吾還是第一個,在她做出更危險的舉動之前,真田苓果斷的收手。


    “你需要冷靜,下次再聊。”


    真田苓扭頭就走,還沒走出幾步就被跡部景吾擋在身前,也難為他現在還有力氣跑這兩步,喘的都快上不來氣了。


    “先別走,你別走。”


    真田苓有些煩躁,她就知道,什麽事情一旦牽扯到感情的因素,就會變得非常的麻煩。


    跡部景吾努力平複呼吸,喉嚨處嘶啞的厲害,“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除了蒲璃子,你還有沒有偽裝成其他的人?”


    真田苓眼眸微深,腦海中瞬間警惕起來,跡部景吾問這話是什麽意思?這家夥還查到了什麽?


    真田苓冷靜的否認,“沒有。”


    “那我換個問法咳咳,有沒有人偽裝成你的樣子,出現在我的麵前。”


    真田苓抬眸對上跡部景吾的雙眼,海藍色的瞳孔幽深晦暗,眼白的部位有些細小的血絲,眼尾還是一片殷紅,單看外表是沒什麽威懾力。


    真田苓心想,不得了,跡部好像真的知道了,關鍵是她不清楚跡部到底知道了多少,這可就有點兒危險了。


    合著這麽一通前綴,最後的殺手鐧在這兒等著她呢。


    真田苓思緒飛快的閃過,她把跡部景吾扒拉到一邊,加快腳步離開,隻留下同樣生冷的兩個字,“沒有。”


    她就不信了,跡部景吾還能拿到證據來,她說沒有那就是沒有,誰來都不好使。


    真田苓隻感到耳邊一陣風擦過,剛開了一條縫的房門又被合上了,砰的一聲響聲極大。


    跡部景吾單手撐住門,不讓真田苓就這麽輕易離開,好不容易他才看到了一點兒不一樣的態度。


    現在的姿勢就是很奇怪,真田苓握著門把手保持住開門的狀態,跡部景吾從身後抵住門阻止了這個動作,遠遠看就像是跡部景吾把真田苓整個人圈在懷裏一樣。


    實際上倆人之間還隔著些距離,真田苓隻能感受到耳畔急促的呼吸聲。


    跡部景吾聲音苦澀,帶著難以忽視的痛楚,“苓。”


    “你在神奈川過生日的那一天,在現場的那個人不是你,對嗎?”


    “你別騙我了,到現在你跟我說句實話好不好?”


    “那個人她不是你,”跡部景吾看著真田苓一動不動,連一聲反駁都沒有,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眼眶裏蓄積了淚水,“她不是你,那你在哪裏?”


    她在哪裏啊?


    真田苓感受著指尖冰冷的觸覺,這倒是一個好問題,想不起來了。


    “我之前見你的時候總是會感覺不一樣,那次見麵我卻異常平靜,我還認為是我們太久沒聯係,我對你的感情變淡了,可後來你在學校裏再次出現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對你的感情根本就沒有變。”


    “之所以不對,是因為那幾次我見到的人根本就不是你,那個人她不是你,我當時竟然沒有發現。”


    “你消失了很久,再回來的時候帶了一身的傷,整個人消瘦的厲害,一定是發生了很危險的事情是嗎?”


    “蒲璃子的事情肯定不是第一次,真假交換的遊戲到底有多少回,我一次都沒有發現是嗎?”


    “你什麽都不肯說,我去調查,什麽也查不到,我去問他們也沒有人肯告訴我。”


    跡部景吾在收拾北川家時,無意中窺到了真田苓的秘密,他想順著這一點兒調查卻是一無所獲。


    跡部景吾迫切的想要知道那段時間真田苓到底經曆了什麽,才會把一個健健康康的人變成現在這般病弱的模樣。


    跡部景吾自己能查到的信息太少了,每當他有線索想要繼續深入的時候,到最後都是無疾而終。


    他想到了最近的一次住院,是由忍足侑士的父親負責醫治的,跡部景吾便直接找上門去,希望能有些收獲,但他想的太簡單了,當他說明來意的時候,忍足院長思考片刻,禮貌的拒絕了,理由就是病人隱私不方便透露。


    跡部景吾不好跟長輩頂撞,他就把視線落在了忍足侑士的頭上。


    忍足侑士:“.....”好了,不要說了,他都知道了。


    倆人一商量,決定趁忍足老爸會診不在辦公室的間隙,悄悄的從電腦上搜查一下,風險很大,萬一被發現了,跡部怎麽樣忍足侑士不清楚,他隻知道自己可能保不住了。


    很遺憾,病例還沒有搜查到,忍足院長就半途回來了,因為他發現自己漏拿了一份資料,然後忍足院長就發現自己辦公室多了兩個人。


    忍足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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