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在藝術方麵沒什麽天賦,麵前的這些畫作隻能簡單的分為好看和不好看兩類,如果畫師是幸村精市的話,倒是可以多看兩眼。


    對一個完全不懂畫的人來說,受邀來到大師的畫廊,有些浪費名額了。


    說起來,幸村精市的那些師兄師姐們更讓真田苓感興趣,在他們的師傅麵前尚且看不出什麽,一旦離開他們師傅視線的範圍,真田苓就發現那些人盯著幸村精市的眼神很複雜,似羨似妒,作為一群早已成熟並且有了自己工作室的人來說,這樣的目光未免太明顯了些。


    說人見人愛誇張了些,但真的少有女孩子會對幸村精市產生敵意的,他那張臉,再加上糊弄人的微笑,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大殺器。


    真田弦一郎走過來問道,“在看什麽?有喜歡的畫嗎?”


    真田苓下巴微抬,“呐,幸村跟同門師兄關係怎麽樣?”


    真田弦一郎看了一圈,現在他並不意外真田苓一眼就能看出來,“一般。”


    真田弦一郎對這類事情不感興趣,但是從精市私下的態度也能看明白幾分,矛盾這種事情不管是哪裏哪個階層都會存在,不過真田弦一郎並不擔心好友。


    真田苓嗯了一聲,看出來了,確實是很一般。


    幸村精市是師傅的關門弟子,是來的最晚的也是年齡最小的,偏偏天賦又是最出眾的一個,哪怕國中時期更專注於網球,在繪畫這一方麵上也沒有鬆懈半分。


    他的那些師兄姐們,幸村精市清楚的知道他們的心思,不過那又如何呢?無法將他打敗,就隻能仰視他,實力至上不是嗎?


    跟師傅交代清楚了,幸村精市也不願聽那些陰陽怪氣的話,扭頭就去找真田弦一郎和阿苓他們,他寧可聽真田苓懟他幾句,也不願跟他們多費口舌。


    “弦一郎,阿苓。”


    “精市。”


    幸村精市麵對好友時才會真正笑得如沐春風,“感覺怎麽樣?”


    真田苓也不是掃興的人,當即道,“很優秀。”


    確實如此,幸村精市的畫是屬於普通大眾能夠看懂的,能意識到這幅畫是好看的,而有些畫吧,它表達的很抽象,真田苓看不明白。


    幸村精市笑意加深,“那就多謝阿苓的讚美了。”


    三個人在一邊說話,幸村精市充當了解說員的角色,有什麽不懂的隨時解釋,今天好像是提前預備,來得都是業內的人和自己人,真正參觀的遊客還沒有過來。


    轉了兩圈之後,正要打算歇歇順便去用個午餐,幸村精市的某位師兄過來了,很熱情的邀請幸村精市他們去看他的最新畫作。


    還未展露與世人眼前,特地在今天當做驚喜第一次露麵的佳作。


    幸村精市不至於這點兒麵子都不給,雖然他也看清楚了師兄邀請之下微末的炫耀之意。


    左右也沒什麽事情,真田苓也跟在他們後麵一塊去參觀,看兩眼而已。


    隻是,在靠近那幅畫之後,真田苓的神色微變,畫被白色的簾布擋住看不見內容,但是真田苓聞到了絲絲血腥氣。


    真田苓眼神泛疑,有些不好的預感,該不會這人在顏料裏摻了血吧。


    師兄臉上的表情很是得意,是那種掩飾都掩飾不下去的表情,“那就請諸位賜教了。”


    真田苓在心中做了些猜想,可依舊在簾布被摘下的瞬間驚到了,深深淺淺的紅色,充斥在鼻端的血腥氣,讓真田苓腦海中緊繃的弦瞬間斷裂。


    真田苓隻覺得耳中長鳴一聲,便什麽都聽不到了,心跳血壓在瞬間劇烈起伏,眼前也是陣陣眩暈。


    真田弦一郎在看清畫的一瞬間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就朝真田苓看過去,果然看到了真田苓驟然蒼白的臉色。


    不是真田苓不能隱藏,但凡再給她幾分鍾的時間,她都可以硬壓下去,但一瞬間,那短短幾秒鍾的反應,真田苓無法掩飾,從案子結束後她就沒再睡過一個完整的覺,精神有些頂不住了。


    但圍在這裏的人依舊不少,也是慶幸他們都在讚美這幅畫,真田苓在真田弦一郎張口的前一刻扣住了他的手腕,聲音似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沒事。”


    三人並排,幸村精市亦是在第一時間發覺了真田苓的一樣,她的麵色慘白的過分了。


    幸村精市神色一淩,壓低聲音快速道,“休息室在左手邊長廊。”


    真田弦一郎直接抱住真田苓往外走,他能感受到,真田苓的身體在戰栗。


    真田苓的身體狀況也瞞不過遠在東京的工藤新一,健康指數爆表,工藤新一的手機直接報警發出了尖銳的聲響,工藤新一臉色大變,這是怎麽回事?


    她的電話打不通,工藤新一緊急聯係了阿大,原本在院外無聊等候的阿大在接到電話後,周身的氣勢驟變,大步朝裏走去。


    真田苓此時的情況並不好,可以說糟糕到了極限,僅有的一絲理智讓她知道身邊的人是真田弦一郎和幸村,她從未在這兩人麵前這麽狼狽過,她隻希望能在多堅持一會兒,哪怕是即刻暈倒,也比這樣來的好。


    阿大在最短的時間找到了他們,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真田弦一郎懷裏的真田苓,垂在身側指尖扔在顫抖,“把人給我。”


    這種模樣發生了什麽事情,阿大再清楚不過了,為了以防萬一他又問了一句,“她看見了什麽?”


    果然是這樣,真田弦一郎沉聲道,“紅色的畫。”


    “先聯係救護車。”


    “我有辦法,你鬆手,”阿大態度強硬的把人‘搶’回來,然後在真田弦一郎鬆手,他接手的瞬間一掌劈暈了真田苓。


    真田弦一郎厲嗬一聲,“你幹什麽?!”


    阿大不理他,反而是把幹淨的手帕多次疊起壓在她牙關,柔軟的手帕吸走了破口處的血跡,隨口扯道,“她中暑了,你別管。”


    幸村精市攔住了阿大離開的步伐,“你這是什麽意思?”


    “阿苓現在要去的事醫院,你要帶她去哪裏?”


    阿大語氣淡然,“我比你更清楚這時候該做什麽,別用你淺薄的認知來教我做事。”


    “苓小姐是我要保護的人,她的安全才是第一位,你們別添亂。”


    言罷,阿大直接帶人離開,不在多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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