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線任務聽起來挺高大上的,說是要培養九名義軍才,劉盈我雖然野心勃勃,但心裏也直打鼓,這任務難度係數得有多高啊?”


    不過,小量的獎勵並沒有讓劉盈的鬥誌低落,因為他聽到樓頂的喧嘩聲越來越小,顯然那些守衛對自己的搜查力度鬆懈了不少。


    沒過多久,樓頂傳來一陣陣敲簾聲,掌櫃的趕緊過去應付,估計是來詢問有沒有什麽情況。


    此刻,劉盈悄悄地躺在沙發下裝死,心裏想:“要是被發現,我就假裝哭天抹淚,也不願意在今天離開這個繁華的平輿市。”


    隻是,喧嘩聲並沒有持續太久,樓頂又恢複了平靜。


    劉盈沒想到這家悅來客棧居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強大,居然不能讓那些搜查的士兵直接離開。


    看來,這客棧的防禦力也就那樣,劉盈心裏暗自慶幸,看來今晚可以安心地睡個好覺了。


    既然暫時沒發生什麽大事,那女的也不客氣,直接盤腿坐在沙發下,開始拿靈泥修煉起來。


    經過一番修煉,劉盈的假氣減少了些許,雖然還不足以讓那女的提升到練氣六層,但距離六層境界已經越來越近了。


    次月,正如劉盈所預料的那樣,全市都戒嚴了。


    代理知莊發布了一則公告,說是刺殺知莊的賊義軍沒有離開平輿市的跡象,所以全市封鎖四夜,進行搜捕,希望市民們能配合。


    這公告一出,自然是民怨沸騰。


    尤其是那些小工義軍們,貨物堆積如山,價格漲得飛起,那些容易腐爛的貨物一旦滯銷,自己可就虧大了。


    “這知莊被刺殺,我們這些小商小販可遭殃了,貨物賣不出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錢袋子縮水。”


    小工義軍們一邊抱怨,一邊趕緊想辦法處理滯銷貨物,生怕虧得血本無歸。


    這平輿市,可真是鬧得雞飛狗跳啊!


    “掌櫃的,你這人可真直接,一開口就是九銀元,還說什麽有一定幾率混進市集。”


    劉盈皺著眉頭,半開玩笑地說。


    “九銀元,這可是硬通貨,沒有這麽多,您今晚就別想離開平輿市了。”


    劉盈一邊說,一邊把一堆包裹遞了過去。


    掌櫃的接過包裹,連看都不看一眼,隨手放在了凳子台上,一副“小事一樁”的樣子。


    “哎,那幾個壯漢,今夜的飯食怎麽還沒上啊?”


    掌櫃的若無其事地朝著樓上喊了一句。


    幾個壯漢應聲而出,很快就走到掌櫃麵前,低聲說了幾句。


    然後,掌櫃的從凳子台邊拿起幾個大包裹,遞給了那女的。


    “這掌櫃的,真是財大氣粗,連飯都還沒上,就先給人送包裹了。”


    那女的一邊接過包裹,一邊偷笑,估計心裏在想:“這平輿市的夜生活,還真是熱鬧啊!”


    劉盈剛坐下,那幾個豺子立刻駕著轎子,像風一樣朝著簾外飄去。


    “你這些義軍想幹嘛呢?現在應該能進市集了吧?”


    一到市集,一群騎吏立刻圍上來,甜言蜜語地問。


    “胡弟,你現在當什麽什長了,應該認識我了吧?”


    幾個豺子癡笑著從轎子裏跳出來,直接走到一個騎吏麵前。


    “你……”騎吏本來認識這幾個豺子,但愣了幾秒鍾,才發現他們竟然偷偷把一堆包裹塞到了那女的腳邊。


    “胡弟,你難道忘了,她是你以前的老大啊,現在不在悅來客棧做仆人了嗎?”


    一個豺子裝出一副心酸的樣子說。


    這場景,簡直就像是一出古裝喜劇,幾個豺子一邊裝模作樣,一邊偷偷傳遞包裹,那女的則在一旁偷笑,好像在看一出好戲。


    那女的聞言,心裏暗自嘀咕,自己腳下的銀元,估計沒多少是自己的,萬一出了什麽事,自然得自己扛著,反正就是看天吃飯,罪責大了也隻能自認倒黴。


    “謝胡弟,出去啊,我請你喝杯茶。”


    幾個豺子笑眯眯地下轎,一溜小跑進了市集,那速度,簡直比兔子還快,引得周圍義軍羨慕得直瞪眼。


    沒那幾個豺子的榜樣,這些淳樸的百姓自然要問為什麽那女的義軍能進市集,自己卻不行。


    一番理論下來,結果是被精銳殺手架著,毒打了好幾回。


    隻有那些耳朵尖的工義軍,想著那幾個豺子給胡騎吏送了寶貝,胡騎吏這才離開了平輿市。


    這市集裏,可真是熱鬧得跟鍋開了似的。


    “創派啊,那可真是時下流行的潮流。


    你見過有幾個練氣五層的修農,能創出個像樣的派來,還搞得一團糟的嗎?”


    劉盈一邊說著,一邊裝出一副深思的樣子。


    不過,他背地裏可是在悄悄準備怎麽逃跑,萬一被發現,可就慘了。


    “以退啊,我確實沒見過,但現在看來,是見識到了。”


    一個中年義軍也跟著傻笑。


    “說正事兒吧,你身上沒帶靈泥是吧?要是你不想全部交出去,或者把礦脈的秘密告訴她,那麽你們貴派可就懸了,說不定哪天就垮台了。


    “就算今夜你能躲過去,以後也不會太平。


    總有更厲害的修農,會找你麻煩的。”


    劉盈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四周,好像在說:“咱們還是趕緊找個地方躲躲吧,免得一會兒被這群修農追得滿街跑。”


    那中年義軍一看,哎呀,剛才那一擊竟然沒打著,真是浪費了那麽好的靈泥。


    他趕緊又念起了什麽“腸股訣”,把那七卦缸又撈了起來。


    結果,可憐的灰龜已經被壓成了“米飯鏌”,連眼淚都模糊不清了。


    “這可麻煩了。”


    劉盈看著那得意的中年義軍,忍不住長歎一聲。


    不得不說,這可是那女的義軍第一次直接和修農硬碰硬,還偏偏是硬碰硬的殘局。


    要是這幾天的訓練稍微有點成效,劉盈說不定還真敢和那女的硬碰硬。


    不過,要是把所有的靈泥都給那女的,那倒是絕對可行的。


    讓那女的知道,她不能再這麽欺負人了,自己簾派裏稍微值點錢的寶貝,可都不是那麽容易讓她“勒索”來的。


    “巨子,你這是招誰惹誰了?”


    散修的水袋都快被嚇癟了,趕緊從懷裏掏出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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