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了薑婷的事情之後,材料就交給院裏寫作班子的老師去搞了,柴明揚就一點都不操心了,過了沒兩天,院辦的老師就把稿子返回給柴明揚了,打開一看,這哪是什麽評選報告啊,簡直就是個感動中國人物頒獎詞,誰看了聽了都得先哭一泡再說別的事兒,不哭都是對不起這個稿子了。


    “薑婷,你的稿子學院給你改好了,照此提交就行了。”


    “好的柴導,謝謝老師們。”


    “沒事,你自己加油,到時候有什麽需要院裏幫忙的,直接和我說就行了。”


    “沒事兒柴導。後麵也就是提交材料了,應該沒有別的什麽了,有事兒我再和您說。”


    “行。”


    已經11月了,這是文華大學一直以來的心理健康月,之前心理健康月柴明揚倒是也沒什麽事兒,主要還都是新生的本科生,組織做測評啊、報告解讀啊,然後有重點關注的還得讓心理健康中心去介入評判,自己在和心理健康中心做交接。但是這次,雖然是柴明揚提出來了一個研究生心理健康測評建檔的工作,但是心理健康月的事兒柴明揚都已經不太操心了,上有校團委在,中間還有校研究生會的副主席和部長們,自從上次柴明揚明確表示自己要退下來,但是接任的人實際上還沒選好之後,一個個的副主席啊,部長啊幹活都可賣力了。這其中也有不少人找柴明揚聊過,表示自己想接下來這個事情,柴明揚照例把餅給畫的是又大又圓,就說這次的心理健康月的活動,他會重點關注雲雲的。


    憑著一手的畫餅好功夫,這次的心理健康月的籌備階段,柴明揚真的是過得無比舒服,很多事情研會學弟學妹就幫他幹了,當然了也不是說柴明揚白嫖人家的功勞,去校團委開會匯報工作進度的時候,柴明揚也是很老實的跟人家說,這是我們研會xx做的方案、想的點子如何如何的。自己雖然沒辦法最終決定是讓誰來幹,但是讓誰的名字多出現在校團委和研工部領導的耳朵裏,自己還是能決定的。


    雖然到最後研會主席的換屆還是要通過研究生代表大會來決定,但是候選人啊,包括上麵領導的偏向啊,都是可以影響研究生代表大會的選擇的。


    這些事情暫且按下不表,到最後這個心理健康月也算是熱熱鬧鬧的開幕了,這次的心理健康月最大的重頭戲就是對於研究生的心理健康情況進行全麵的篩查建檔,要求是全校所有的研究生必須在一周之內完成心理測評。


    這套題目是心理學院精挑細選出來的,就是怕題目太多了占用太多時間,所以基本都是短小精悍的那種。 而且心理學院的院長啊,博導啊都給各個學院自己認識的,熟悉的都打了招呼,能做的都讓做了,再加上心理學院還找了學校的信息網絡中心,專門弄了個手機端的答題,可以用學號登錄。最重要的,心理學院還真的采納了柴明揚給校團委提供的建議。


    每個做完心理測評的研究生,每個人給30塊錢飯票,或者兩大瓶洗發水,或者五管牙膏,或者兩桶洗衣液。集中在機房做完的,有心理學院的誌願者直接把這些東西搬著箱子送到機房門口,出來一個了領一個出來一個領一個,沒去機房統一做的,用手機自己做的,憑借著作答提交的截圖,後台核實了學號之後,直接去心理學院的一樓大廳,有專門的領取點,自己想要什麽選就行了。


    “明揚啊,你這招是真夠狠的,截止到今兒中午,心理學院匯總上來的數據,全校有將近90%的研究生都已經做完了心理測評了,且不論是不是正兒八經做出來的,就這個數據都已經很嚇人了啊。”


    “嘖,我以為得有95%呢。”


    “著什麽急啊,還有幾個院沒組織統一測評呢。等組織完了你在看,這有可能是咱們學校研究生活動的最高參與度了。”


    “後麵的話,是不是就是心理學院自己的事兒了。”


    “對,其實他們現在已經開始弄了,對每個測評人進行分析,然後出報告什麽的,報告會通過學校的客戶端下發到每個學生的手機上,每個人隻能查看自己的,就連心理學院參與的學生們也隻能看見編號,看不到姓名。”


    “哎這招誰提出來的,真不錯哎。”


    “就是你們研會的人啊,之前還是你交給我的策劃書呢。哦合著你小子連看都沒帶看的是麽,怎麽的這是覺得船到橋頭車到岸了?準備著陸了?就不幹活了?”


    “哎哎哎老李同誌,我這不也是想讓年輕人在你麵前多鍛煉鍛煉麽,咋還急眼了呢。”


    “你現在還是研會主席呢,總得看一眼吧。”


    “我看了啊,關鍵是這玩意一天交八百個文件上來,我看了哪記得住啊,再說了法子好用就行了,你管他是哪的呢,不能是吃了雞蛋還得問問是哪隻雞下的吧。”


    “我現在還真就想問問是哪隻雞,你下學期拍屁股走了,不給我留個接任的人啊,小子,想跑哪那麽容易了。”


    “我這不就是想用這次活動發掘發掘嘛,你看這個保密的辦法不就是候選人提出來的麽。”


    “還算你有點良心。哎對,上次老秦那個事兒……”


    “啊?沒啥事啊,之後也沒找過我,我們就按照方案評選了。”


    “不是,我是說你那個錄音能不能發給我,有這個東西我吃到他退休。”


    “幹啥,你們的黨派鬥爭還要把我拉進去啊。”


    “反正你以後也不在文華工作了,再說了,就算你留在文華,也得是我們這派的。”


    “不是……就這麽明目張膽的拉幫結派搞山頭主義麽?”


    “小子,這就是體製內,你以為都是一潭靜水呢,下麵暗流湧動的。還說回津海,你回去了重新站隊重新奮鬥,那是那麽容易的?你沒有根基你怎麽跟那些本校畢業的爭啊。”


    “停停停停,又給我洗腦是不是。再說了,你團委的名額都已經給出去了,還能給我變一個出來咋的?”


    “我變不出來我不會給你要去啊。我一個團委書記,正處五級找人事處還要不來一個名額了麽?”


    “那就不關我的事兒咯。也別搭這個人情了,人事處長也不是你們這一派的,為我不值當的。”


    “你咋知道他不是我們這派的?”


    “拜托,我在這樓裏也進進出出這麽多年了,風言風語我能聽的少了?這麽說吧,你們這一派,教務處、你團委、研工部、政研室、黨宣、後勤、校辦、信息化辦是你們這派的,然後學工、科研、工會、學術辦、合作辦、校友辦是另一撥人,就是跟老秦一夥的,最後剩下的什麽國資辦啊、資產集團啊、出版社啊、實驗室管理處啊、財務啊、人事啊、統戰啊是另一撥的。我說的沒錯吧。”


    “臥槽?你小子怎麽知道的這些?”


    “你看,還是小看學生吧。別以為我們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以後要走這條路,哪黨哪派我不得分清楚啊。”


    “行,你這樣,我還放心了不少了。”


    “我咋覺得你這是跟老父親和兒子說話一樣呢。”


    “不行麽?你跟我兒子差不多大,你又是我看著成長起來的,有啥區別啊。”


    “得得得,您說的對,我先走了,下午我們學院統測心理測評,我得趕回去做了。”


    “滾滾滾,看見你就煩。”


    回到學院,正好看見劉老師拿著外套準備出門。


    “正好明揚,到點了,跟我去做測評去。”


    “走著。”


    “我以為你還得跟我說你不做呢。”


    “我得做啊,我不做哪知道自己有沒有啥病,有的話是不是還能算個職業病申請個工傷啊。”


    “你拉倒吧,連工傷保險都沒給你上,還工傷,你這心大肺大的還心理疾病。”


    “你看吧,你這典型的中國式家長心理,認為就沒有心理疾病,都是孩子自己無病呻吟,唉,你以後有了孩子可咋辦啊。”


    “躲躲躲躲開,你念我兩句好吧。”


    “得,不說了,做測評去。你要不也來一個?”


    “我不來,我沒病。”


    “諱疾忌醫可不是一個共產黨員該有的做法哦。”


    “我都沒有疾,我上哪諱那個醫去。”


    “老劉同誌,咱們心理學院還是不錯的,興許沒病能測出來點什麽呢。”


    “那更拉倒吧。”


    兩個人鬥著嘴就到了計算機樓,已經有很多研究生陸陸續續的到了,走進機房開始做題了。題目不多,大概100多道題,用了大概個不到10分鍾就做完了。提交完出來,柴明揚看著門口的一堆紀念品,拿了兩桶洗衣液就走了,正好自己宿舍洗衣液沒了。


    帶著洗衣液沒辦法回辦公室,於是柴明揚先回了趟宿舍,打開門放下洗衣液就轉身去了辦公室了。結果到了晚上下班,剛進到宿舍門,就感覺宿舍跟開了洗衣液工廠一樣,四個人不約而同的都帶回來的是洗衣液。


    “哎呦兄弟們啊,倒是弄點洗發水什麽的啊。咋都洗衣液啊。”


    “不是看洗衣液沒了麽,就都拿的這個了。”


    “這,用到畢業都用不完吧應該。”


    “能換麽……老柴你明兒問問?咱留四瓶就夠用了,剩下的要不換個牙膏,要不就是洗發水。”


    不知道別的宿舍,柴明揚他們四個人基本上就是有東西大家一塊用,今兒你的洗發水,明兒我的沐浴露,後天他的洗衣液,也都不在乎,輪著用唄,今兒用了我的,明兒就可能用他的。所以這個洗衣液,大家也都是奔著宿舍一塊用的想法拿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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