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青從他們眼前憑空消失的事,禾婉也沒法給周庭桉一個合理的解釋。


    關鍵是也沒法解釋。


    她能接受的了,周庭桉好像被嚇到了,感覺刷新了認知似的。


    但也理智的知道,這種事情說了也沒人相信,還是周庭桉快速的調整心態,告訴她不要亂說。


    他們兩個返回來以後,正好也遇到了在山上采山貨的人。


    幾個人一起抬著那位大叔下了山。


    那個年輕人問的時候,他們隻說跑得快甩開了。


    禾婉給了那個年輕人一萬塊錢,買下了她的野山參。


    然後在這個縣裏待了兩三天,一直關注著陳青單位的動靜。


    結果三天的時候,陳青好像回來了。


    周庭桉遠遠的看到陳青的時候,眼中流出出來了震驚和不可置信。


    一直以來的信仰一下子崩塌了。


    晚上禾婉跟老雲說的時候,還在琢磨一件事:“老周在看到陳青的那一刻,就有了要上報的想法。


    回來還跟我說了,我愣是沒答應啊。


    但陳青好像看見我了,不過她這次看我的那個眼神,太過平靜,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管她對不對勁,總之你們以後離她遠一點兒。你們好不容易團聚了,就該好好的玩一玩,有什麽計劃麽?”


    “有,老雲,這兩天,周庭桉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兒。”


    “不太對勁兒,哈哈,你們分開那麽久,他看你的眼神對勁兒了才怪呢。”


    “喂喂,以前說我瞎想,現在你比我還胡思亂想,都被你家老白教壞了。”


    話剛落,某人直接拿著蝴蝶標進來了:“教壞什麽?”


    禾婉沒好氣的撇了一眼。


    雲姝黛見老公來了,趕緊上去依在了懷裏。


    白慕隱最近去國外出差,兩人隻能這樣見麵。


    都結婚好多年了,整天還如膠似漆的。


    禾婉也免疫了。


    “老禾,你剛剛想說什麽?”


    “我想說,要不要讓周庭桉知道空間的事兒。


    他這兩天一直在問我,當年跳水後是怎麽逃生的。


    我說遊上岸的,他都拿傻子的眼神看著我。一點兒都不相信。”


    白慕隱聽了都笑了:“北邊的冬天,在河裏遊過去?他沒問你河水的冰麵怎麽破開的就已經不錯了。”


    “那河水確實沒有凍住哈,當地叫它不凍河。你們別打趣我了,快幫我想想辦法。”


    雲姝黛道:“用美人計啊,現在應該是最管用的。”


    禾婉一聽到這話,臉蛋上飛霞一片,羞澀難抑,這種事情,她用過了。


    昨晚女兒睡著後,兩個人幹才烈火的,嘖,很美妙,再多的也沒法和他們描述。


    白慕隱沉思了下:“你覺得他知道後還能始終如一的愛你,就可以說。”


    禾婉其實是想說,因為當時陳青憑空消失的時候,她注意過周庭桉的表情。


    跟當初白慕隱看到她們的時候,更加的鎮定些。


    但他要把陳青上報這個事兒,猶豫了。


    如果自己跟他說了以後,他疏離自己,然後會不會為了自己的前途,自私呢?


    白慕隱看著她猶豫的樣子,道:“既然是要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的,身邊最親密的人,他的職業又很特殊,對事情更敏感,而你,又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和姝姝一天不見都睡不安穩的人,根本藏不住。


    與其讓他懷疑,不如主動點兒。”


    雲姝黛看著禾婉道:“你們這兩天團聚後,他對你和孩子怎麽樣?”


    “當然很好啊,小別勝新婚,況且,我們也沒新婚過。咳,總之,無微不至。”


    禾婉說無微不至都是減分了的。


    那天把那大叔送到醫院後,禾婉從給了那年輕人一萬塊錢。


    周庭桉帶著她們母女到了他住的旅館。


    在這個有可能還需要介紹信的時候,不時興雇傭關係的時候。


    他愣是給了前台五塊錢,讓人家幫忙換了一套洗的幹淨的被褥。


    幫忙從家裏做了些家常菜。


    不知道小孩子喜歡吃什麽,就讓做了雞蛋糕。


    第二天帶著她們去百貨商場給孩子和她買了許多吃的,穿的。


    如果不是禾婉說不喜歡,他都能把出來帶的錢全花在她們身上。


    不過,老雲最後這句話提醒了她,現在才剛團聚,有待考察。


    不過周庭桉最後聽了她的,沒有上報。


    “婉婉,跟我回海城吧。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了。”


    禾婉點了點頭:“不過我在京市還有一些事情沒辦,還有,我還有個知青聚會。


    你假期多久結束,我想帶你跟他們認識下。”


    “有空,現在沒有什麽比你們更重要。”


    禾婉笑了,學著老雲的那一套,小女人的依在他懷裏:“顧叔叔說你平時很忙的。”


    周庭桉摟著道:“是很忙,如果不讓自己忙起來,我會胡思亂想。”


    “爸爸,你是在想我和媽媽麽?”


    周庭桉笑了,把女兒抱到兩人中間:“是,爸爸天天都在想希瑤。”


    “我和媽媽也是呢,特別是星星多的時候,媽媽說,星星能把思念傳遞給爸爸。爸爸肯定是收到了我和媽媽的思念。”


    周庭桉看著那麽聰明乖巧的女兒,心裏說不出的感覺,或許這就是幸福。


    接下來的日子。


    白慕隱在國外出差,雲姝黛去拍戲了。


    禾婉一家三口開著車,回到了大李莊縣城的許堰大叔那裏。


    這幾天他們可能要住在這裏,三口簡單的收拾了下。


    周庭桉又想到了什麽道:“當時,希瑤在哪裏?我抓到的人他們沒提到孩子。王建國也沒和我說孩子的事兒,這些年我以為孩子被你藏在了哪裏,我在找你的時候,也在找孩子。”


    禾婉心虛的扒拉了下額前的頭發,低頭想了一會兒道:“當時沒人照顧孩子,我隻能帶著她一起出來,孩子太小,我怕凍著她,就把她塞在我懷裏,我穿的厚實,孩子小,用大衣裹著呢,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


    跳水也是逼不得已,當時還好離岸邊近,許大叔幫我拖著孩子,我拉著他,就這麽艱難的上岸了,好在幸運,躲過了暗哨,許大叔也因為護孩子,在那邊生了一場大病。”


    周廷桉道了句:“是嗎。”顯然覺得有些不合理,不過對這個許堰還是很感激的。


    住在縣城的幾天,他們去看了萬大爺和何大爺,兩個人現在在飼料廠。


    禾婉還見到了李衛東。


    李衛東看到她的時候,一個大男人直接蹲在地下哇哇哭了,一邊哭,一邊道:“我就知道,你這麽厲害的人,怎麽會說沒就沒了呢?嗚嗚。”


    那天,李衛東哭了很久,禾婉和周庭桉一直在勸。


    不過在看到她身邊的女兒後愣了:“你孩子這麽大了?”


    禾婉把跟王建國那一套說辭跟他說了下。


    一聽她那一年懷了孩子,震驚了,看不出來,一點兒也沒看出來啊。


    所以,有了李衛東這個炮筒子,她再回到大李莊的時候,也不用再一一的解釋她孩子怎麽來的了。


    張翠草見到她的時候,別提了,孩子都那麽大了,摟著她哭的跟個孩子似的。


    “我在想,我們一個個的都過上了好日子,唯獨積極向上的人,怎麽就不見了呢。


    我時常痛罵老天不公平,這些年,每當想起你的時候,心裏總是難受的很。


    苒苒跟我說見到你了的時候,那天,我在外麵愣是給老天磕了三個響頭。”


    禾婉摟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安慰的話。


    到了村裏更是,陳大隊長,支書現在已經調到了公社。


    菊花嬸子還是那個熱心的婦女主任,眼子大娘身體還是那麽硬朗。


    村裏的魚塘也承包了出去,現在大家都有自己的土地,日子也越來越好。


    陳大隊長一聽她們要辦知青團聚會。


    連忙讓家裏的媳婦和兒媳婦去幫忙收拾下知青點。


    那邊的房子已經空置了好幾年,村裏的年輕人也越來越多,今年年初開會提過要把這邊的在基地賣給村裏年輕人。


    陳樂民現在已經在接班他爹的職位了,現在在村裏的威望很不錯,但是在家裏,依然是那個大男子主義的丈夫。


    李愛英因為被家長投訴,現在已經不再教學了。


    前年生了個孩子,這兩年一直在家帶孩子。


    雖然和陳樂民日子過的不怎麽好,但她有娘家人撐腰,倒也沒有走到張翠草那個地步。


    那天晚上,他們到的時候,一個個哭的笑的,講述的都是他們那些年在這裏的點點滴滴。


    大多都是感慨,在誇遇到禾婉的幸運。


    禾婉看到他們一個個幸福的麵孔,也很開心。


    他們也沒想到禾婉有這麽大的機遇,竟然在帶著孩子的情況下,上了大學,成了富商。


    都在說,禾婉是因禍得福。


    但回到她那個小屋後,看著周庭桉哄著孩子,等著她的樣子,並不覺得在港區就是她的福氣。


    因為她因此錯過了愛人美好的五年。


    “還沒睡?”


    “在等你?我在後院都能聽到你們的笑聲。”


    “嗯,幾年不見,大家都有說不完的話。”禾婉輕手輕腳的上了床,看了一眼睡在一旁的女兒,轉身鑽到了周庭桉的懷裏。


    幾年不住,窗戶上的玻璃都破了,兩人透過窗戶縫看著外麵。


    都不自覺的想到了剛見麵的那個時候。


    “婉婉,遇到你,是我這一生最幸運的事兒了。”


    “我都懷了你的孩子跑了,還讓你擔心了這麽多年,你還覺得好啊。”


    “好,因為有了牽掛,才是好。


    在沒遇到你之前,我就是一個沒有家的漂流兒。其實我之前,也錯了。”


    “哪錯了?”


    “我不該跟你認什麽兄妹,我應該直接賴上你。”


    禾婉懂他的意思,噗呲笑了:“來個以身相許?”


    周庭桉看著她笑著,算是默認。


    禾婉主動的吻住了他的唇,在這個方麵,禾婉反倒比周庭桉放得開。


    不過有孩子在,又是不隔音的玻璃,也不允許他們亂來。


    第二天的時候。


    幾個女同誌一早起來,在前院給男同誌們做一次大鍋飯。


    周庭桉幫著看孩子,謝美慧家的倆孩子,小的都馬上上小學了。


    “張德平怎麽不帶段小希來。”


    說到這,蘇苒苒雖然和他們一個城市,但也沒謝美慧知道的多。


    段小希可是她兩個孩子的幹媽,雖然不再一個地方,但也經常通電話,通信。


    謝美慧往外麵看了看小聲道:“我告訴你們,張德平啊,唉,上了大學後,人就變了。


    小希呢,又因為自己沒文化,在他麵前總感覺矮一節,日子過的不如意。”


    一旁的張翠草道:“之前,夫妻倆不挺好麽?”


    薛珍珍現在雖然是個大明星,但還是那個脾氣,哼了一聲道:“以前是以前,人都會變得,張德平當初是咱們這裏麵考的最好的,分的單位也不差,見的人也不一樣了,肯定覺得自家媳婦上不得台麵,咋,他打媳婦了?”


    謝美慧現在和薛珍珍也向以前,各種的鬥嘴,互看不順眼。


    果然,距離產生美。


    “打倒不至於,小希說,張德平回到家裏,幾乎不跟她說話,之前家裏困難都節省這過,現在說小希這舍不得吃,那舍不得吃,苦了孩子,說她穿衣服不好看,說她出去跟人打招呼不應該這樣,不應該那樣,總之,各方麵都要說一說的。弄的段小希心裏難受的很,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生活了。”


    薛珍珍道:“這樣的婚姻,還和他過什麽。”


    蘇苒苒笑道:“哪像你啊,那麽多的追求者,就沒有一個心動的。”


    “快不別說我,你和王小容真是讓我意外的很啊。你們兩個之前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這話惹得大家一陣調笑。


    禾婉道:“大明星,一會給我簽個名吧,順便合張影。”


    張翠草道:“那必須的,咱們一起拍大合照吧。”


    “別一口一個大明星,啥大明星,整天忙的根本不是人樣兒。”


    蘇苒苒哼了一聲:“她還裝起來了。”


    王小容他們三個,也就王小容沒成家了。


    不過看兩人的發展,應該也快了。


    現在過的最美的是李春生,進入廠子裏工作,現在是廠長的女婿,自己會來事兒,日子過的很滋潤。


    李正兩口子更不用說,當初他媳婦還不讓考。


    現在呢,兩個鐵飯碗,美不美。


    章建軍現在也結婚了,人家兩口子都是電台的,還上過電視呢。


    這次,除了張瑤他們幾個不願意來,梁書睿是直接忽略的。


    陳青,嗬嗬,他們走的時候,警察也過去了,結果那天過來匆匆的和領導說辭職後,人就不見了。


    具體去了哪,沒人知道,禾婉覺得陳青不對勁兒,但也不知道哪裏不對勁兒。


    反正公安那邊一直在留意,她多也得多注意點兒,免得陳青過來報複。


    禾婉在大李莊待了兩天,臨走的時候,李衛東給她推了了一輛新的自行車過來:“禾大姐,這是欠你的,我給你弄了輛新的,另外,這是一千塊錢,算是補償。”


    禾婉笑了,當初把場子賣給李衛東,說好了一輛自行車,結果車子還沒來得及給她,她就不見了。


    禾婉也沒客氣道:“虧你還記得,給這麽多,看來生意不錯啊。”


    李衛東笑了,開始自誇了起來:“也不看看我李衛東是誰,當初幫著村裏拉了那麽多業務,這嘴皮子可不是蓋的。”


    禾婉笑了,車子沒要,隻拿了兩百塊錢:“車子我也帶不走,當初說好的,一輛自行車,正好折合成錢吧。”


    “唉。”


    李衛東就知道她會這樣,心裏感激,但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感謝她的話。


    送人家飼料,人家也不需要啊。


    “禾大姐,以後常來啊。”


    “一定會的。”


    “媽媽,那位叔叔看著比你大,他怎麽叫你大姐姐啊。”


    禾婉自豪道:“因為你媽媽在這邊勞動的時候,隻他們的大姐大。”


    “真的啊,媽媽好酷。”


    “哈哈。”


    周庭桉開著車,聽著母女歡快的話語,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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