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蒼雲宗弟子神色頗為不屑,看他腰間的瓶瓶罐罐以及滿身的藥味,不難猜出他也是名丹修。


    不等薑早開口,棠蘿就冷著臉開口:“這位道友是否管的有些寬了?我家小師妹實力如何我們自然是最清楚的,何時輪到你說道了?”


    “你!”


    棠蘿:“我什麽我?你偷聽別人說話你還有理了?”


    那弟子手指著棠蘿,聲音放大:“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偷聽你們講話了?你們自己說的那麽大聲,難不成還要我把耳朵堵住?”


    “師姐,莫要和他爭執。”薑早低聲勸道,心中有些擔憂。


    這人也是蒼雲宗弟子,日後若是和師姐撞上了,保不齊會為難師姐。


    而且師姐師兄二人在此毫無根基,若是和這裏的人起衝突,吃虧的必然是她們二人。


    見薑早幾人有退縮之意,那人反而更加囂張,“我看你的道袍也是蒼雲宗的,怎麽和問心宗的弟子是師姐妹了?”


    那人的小眼睛眯了眯,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哦~我明白了,你們就是之前從別的小地方來的外宗人吧?”


    “嗬,外宗人也敢如此囂張,真是不怕死。”那人的同門也上前附和,眼神裏充滿了鄙視。


    蒼雲宗弟子確認薑早一行人的身份後,反而越發放肆起來。


    “倒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囂張的外宗弟子。”


    “就是,不過是幾個山雞罷了,還想來這裏變鳳凰?”


    “哈哈哈哈哈...”


    薑早沉默了半天,見這群人越說越過分,甚至還帶上了人格辱罵時,心中的怒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薑早平靜的開口:“這位道友,敢問你是幾品煉丹師?”


    “哼,在下五品煉丹師。”


    “哦,是嗎?”薑早麵露疑惑:“你腰間的丹藥是五品生骨丹吧。”


    “你、你怎麽知道?”那人驚訝的瞪眼,手指下意識摸著腰間的丹藥瓶。


    薑早直說一個字:“聞。”


    “不可能,我這瓶子蓋的好好的,怎麽可能聞...”


    話音未落,他就頓住了,因為他摸到生骨丹的瓶口並未蓋緊。


    “生骨丹煉製結束後要以最快的速度將其封閉,隔絕空中靈氣,否則丹藥的藥效就會流逝。而你這生骨丹本就是下品,如今藥效流逝過半,恐怕也隻能是一枚廢丹了。”


    薑早的話剛一說完,周圍的幾人都一片嘩然。


    “我去,這張順昨天還在得意洋洋的說自己成了五品煉丹師,結果連丹藥的保存都出錯。”


    “就是,我還當多大的能耐了,這樣的水平也能當五品煉丹師?”


    “哼,不就是下品丹藥,還敢自封為五品煉丹師,誰給他的臉讓他在這兒放大厥詞?”


    說這些話的人是問心宗的煉丹師,這群人因為常年對立,所以對彼此宗門的煉丹師都有所了解。


    這張順昨日才在吹噓煉製了五品生骨丹,雖然是下品,到好歹煉製成功了。


    可沒想到今天就打了臉,連丹藥保存都能出錯的煉丹師,有什麽資格被評為五品煉丹師?


    “你、你胡說八道!”張順紅了臉,惱羞成怒的指著薑早,“我這丹藥瓶是剛開的,而且就算丹藥失效了,我也能再煉製!”


    同門卻開始附和道:“是啊,就算如此,隻要他這手藝在,日後就差不到哪兒去。”


    “就是就是...”


    薑早聽到他這話卻皺起了眉:修道者必重其道。


    這‘重’的含義有兩層:一是重視,二是尊重。


    這張順顯然兩者都沒有,可見他未來在丹道之上,不會有太大的成就。


    張順聽到周圍的聲音後頗為驕傲,雙手環抱冷聲問道:“哼,話說的冠冕堂皇,你又是幾品煉丹師?”


    薑早:“我不過是對煉丹感興趣罷了,暫未評級。”


    在中洲,煉丹師評級必須得由宗門或者煉丹協會來評定,薑早來這兒之後從未參與這些,所以她並未評級。


    對自己的煉丹水平的認知都是進行一個大概的估算,這樣一來並不權威。


    “什麽?沒有評級?”張順誇張道:“你一個未評級之人還敢在我麵前叫囂,我看你真是祖師爺麵前耍大刀。”


    周圍人也都哄笑:“哈哈哈哈,別是讀了幾本書就來我們麵前炫耀了,真是可笑至極。”


    薑早等人被圍住,‘風頭’竟然一時間蓋過了台上對陣之人。


    台上的煙紫和王戈二人也被這邊的聲音吸引,不由的分出心思看了一眼。


    這群人卻不知,不遠處有幾雙眼睛正在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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