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想要靠這些連武道都不知為何物的蠻夷,就想攔下我嗎?哈哈哈。


    我要認真了。”


    殷年翔笑的很開心。


    無視眼前綠溪橫斬而出的淩厲刀芒,繼續抬步。


    當!


    太快了!


    殷年翔的速度太快了。


    綠溪還沒有反應過,長刀打著旋,飛出百米之外。


    一隻拳頭輕輕落在在她腰腹盔甲上。


    嘭!


    堅韌無比的屠魔戰甲竟然肉眼可見扭曲變形。


    綠溪倒飛而出。


    狠狠撞在了一名剛剛攀上頂端的大夏軍士身上,骨骼碎裂聲中,兩人齊齊墜落。


    噔噔噔---


    祭台四周。


    上萬黑甲大夏軍士,挺著長槍,沿祭台衝鋒。


    整個祭台都顫動起來。


    為首之人。


    便是身形壯碩的天生,一雙巨斧,帶著欣然赴死的決絕氣勢。


    此時。


    殷年翔距薑洛已不足十步。


    腳步很慢。


    表情輕鬆而愉悅,如在春日裏踏青。


    似乎,他很享受這裏的陽光,空氣,甚至是大夏人的猙獰與絕望。


    “殺!”


    第九步!


    衝上祭台的十幾名重甲戰士,胸前冒著青煙。


    舍身而上朝殷年翔撲來。


    另外數十名重甲戰士,在薑洛身前豎起一麵盾牆。


    轟轟轟---


    耀眼的光團不斷炸響。


    一團團煙霧淹沒了祭台頂端。


    遠處無數大夏人,再一次見到了天神之怒的威力。


    煙霧散去。


    露出殷年翔的身體。


    嘩啦!


    一把鐵屑從他掌心中噗噗落下,“有意思的玩意。 ”


    這冷漠中帶蔑視的聲音。


    讓四周密密麻麻的大夏軍士絕望。


    “給我死!”


    震天怒吼響起。


    天生如同一隻巨猿跳淵,兩柄門板大的戰斧,帶著悶雷聲,急速落下。


    “不知進退的蠢貨!”


    當!


    巨斧崩裂,化為漫天碎屑。


    殷年翔的拳頭以更快的速度,砸在天生胸口,一口鮮血噴灑。


    “天生!”


    黑子從身後衝起,將天生接住。


    兩人滾做一團,砸入軍陣中淹沒不見。


    天生一口熱血點燃了大夏軍卒怒火。


    “夏皇萬歲!”


    “夏皇萬歲!”


    ---


    一聲聲怒吼聲中,生命在爆炸的火光中,如煙塵般不斷消散。


    轟轟轟---


    祭台上方。


    變成一片屍山血海。


    數萬大夏軍士一波又一波,不斷拉響胸前的天神之怒,殘肢斷臂橫飛。


    血液如同瀑布。


    沿著祭台汩汩而下。


    這麽多卑微的生命。


    隻為拖延殷年翔的步子,以及一絲夏皇蘇醒的機會。


    ----


    “這難道是煉體極境的武者?”


    遠處。


    琨瑤臉色蒼白,裙擺幾乎被雙手攪碎。


    “殿下,應該是煉體極境的武者,這一次,夏皇沒有任何的翻身的機會了。”


    身後大乾武者沉聲解釋。


    “嗬嗬嗬!”


    “想不到,這個天才終究還是輸在了底蘊上,也罷,我們可以籌劃接下來的事情了。


    這個煉體極境的強者不會留在這裏。


    大夏越亂,對我們越有利。”


    “是啊,到時候,夏皇一死,我們大乾便可趁勢占據南壺關,和岐兩關。


    到時候。


    就算巫家重建皇庭,我們也可讓他們拿出足夠的籌碼,妙極,妙極。”


    身後,任家武者的交談傳入琨瑤耳中。


    琨瑤低頭。


    兩滴清淚,不著痕跡墜上裙擺消失不見。


    讓兩名任家婢女不由側目。


    “恭喜大乾!”


    忽然。


    一道聲音讓大乾使團的人側目。


    幾名大京使團的官員麵帶喜色,湊了過來。


    “恭喜,夏皇一死,大乾皇室便去一勁敵,諸位皇子之仇得報,真是大快人心。”


    其中一名大京官員笑嘻嘻拱手示意。


    當初大乾與大京暗中合作過一段時間。


    雙方往來。


    倒是讓這名大京官員自來熟,想要提前拍一拍大乾皇室的馬屁,掙一分好感。


    唰!


    就在這時。


    原本垂首的琨瑤公主猛然抬頭。


    眼眸中殺意盈天。


    “殺了他!”


    一聲嬌喝。


    噌!


    一柄長劍陡然從婢女腰間探出來,閃電般刺入這名大京官員胸口。


    突如其來的一幕。


    讓眾多大京官員驚駭當場。


    “滾!”


    琨瑤一聲冷喝。


    下一刻。


    大京另外幾名官員屁滾尿流,躲到遠處。


    大乾使團的人,則是一臉沉默,無視地麵的屍體,反倒是看向琨瑤公主的目光帶著一抹驚奇。


    似乎!


    在他們的記憶裏。


    這是琨瑤第一次殺人。


    -----


    祭台遠處。


    賈真將胸口的天神之怒撐了撐。


    佝僂的身子頓時挺到筆直。


    “你上去有什麽用?那個是煉體極境的武者,這玩意對他沒用。”


    看熱鬧的幽憐啻嘲諷一句。


    然後舔一口不知從哪搞來的麻糖。


    “夏皇說過,文臣不貪財,武將不惜死,這個國家就差不了,我是文臣,不貪財更不怕死。


    況乎。


    夏皇若有意外,誰還能再鎮壓這天下?”


    賈真一臉淡漠,平靜回應一句。


    隨即。


    回首看向身後。


    那是同樣胸口掛著天神之怒的百多個大夏文官。


    賈真深深一拜:“諸位同僚,大夏若亡,我等也絕無活路,今日,便與夏皇同生共死。”


    “黃泉路上,君臣相伴,快哉乎?”


    一聲喝問。


    百多人齊齊彎腰回拜:“快哉!”


    呼聲蕩開!


    幽憐啻伸出的舌頭微微一頓,“蠢!”,話音落下,猛然轉頭看向祭台。


    “無腦蠻夷,你們激怒我了!”


    殷年翔的怒喝聲震天。


    身影高高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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