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皺著眉頭,“天可憐見的,好端端的人怎麽就出了這麽一回事呢...”


    黃嬤嬤端著一盞茶盞,輕聲安撫。


    在乾清宮哭訴了好長一段時間,紀夢舒才道,“皇祖母,臣女想見見陛下...”


    太後與黃嬤嬤的神色都有些尷尬,太後隱晦的使了一個眼色,黃嬤嬤便道,“陛下近日實在是忙的厲害,為了解決內外不平之事,已經連續很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姑娘現在怕是見不到陛下...”


    反正她也不是真心相見的,紀夢舒又嗚嗚哭了一會,太後被吵得不耐煩,揮了揮手,“罷了...你回去吧...”


    紀夢舒睜著兩個桃核一樣腫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太後,後者悠然道,“明日叫賢妃娘娘出宮陪陪你吧...好歹還是兩個姐妹...”


    被太後娘娘厭棄是早就預想到的結果,出宮上了馬車之後,紀府的馬車就這麽搖搖晃晃的在大街上走過。絲毫沒有避諱人群的樣子。


    太後說話倒也是算話,明兒一早,宮裏的賢妃娘娘就出宮了。紀凝秋穿著華貴的衣裳,首飾也是頂尖的好,丁叮啷啷的戴在手腕上,好不富貴。


    馬車停在紀府門外,便是清冷的早上,不免也又許多人瞧見那宮裏的娘娘回來了。身後的玲瓏很是有眼色的將一些銀子放在小廝的手中,後者看著手中的銀錢眼睛直亮,心道這二小姐真是一朝變成鳳凰,出手真是闊綽。


    “娘娘要向你打聽一些事...五姑娘是何時回來的?”


    小廝悶頭想了想,道,“五姑娘是前日回來的...回來之後,大夫人好似發了很大的火氣,聽說大公子還有五姑娘在雪地裏跪了好久呢...”


    玲瓏滿意的擺擺手,湊到紀凝秋耳邊,“娘娘,看來五姑娘這一遭確實叫人厭棄呢...”


    紀凝秋撫了撫頭上的金釵,笑道,“還不快些進去,要不然,五妹妹該等的著急了。”


    正堂之內,一家子人早早的等在此處,紀元正冷眼瞧著那裝腔作勢的二夫人,冷眼掃了一眼。


    這些人之中,也唯有二房的幾人油光滿麵,如遇春風的模樣。滿室寂靜之中,二夫人緩緩開口,“要說這人呐,還得看命,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這強求也強求不來啊...大夫人,您說是不是?”


    紀元正冷笑一聲,道,“二叔母這意思,是二妹妹生來就是給人做妾室的命?”


    二夫人的臉都僵了一僵,小聲反駁道,“那也得看看究竟是誰的妾室吧...”


    薑母隱忍了許多天的怒火終於不可遏製的燃燒起來了,“二夫人,你家丫頭昧著良心做了麻雀變鳳凰的事,現在還有臉麵在正主麵前說三道四?”


    “大夫人,哎呀——您這是什麽意思?”二夫人驚恐道,“這同一日嫁娶出了事,顯然就是天意啊——”


    薑母冷眼掃過去,“你說什麽是天意?是舒兒被你們陷害落得如此下場是天意?”


    一聽說陷害兩個字,二夫人明顯慌了神色,麵上一瞬間變得煞白,“大夫人!可不能這麽冤枉人呐...大夫人!”


    “冤枉?”薑母從懷中拿出個香囊,驀地扔到二夫人的麵前,“既然冤枉,不妨看看這香囊是誰的?”


    紀凝秋一眾人從進來時,正聽著說什麽香囊,聞言便道,“大夫人,阿娘,什麽香囊啊?”


    目光觸及到地上那熟悉的香囊時,紀凝秋忽而覺得眼裏一疼,像是紮了一根刺,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紀康乃是相國,薑母則是一品的誥命夫人,兩人自然是不用拜見的,一時之間,屋中三房竟是沒個人起身行禮。


    二夫人道,“大夫人這話說的,我確實不知這是何物?”


    紀夢舒坐在下頭喝茶,靜靜看著他們對峙。薑母指著那香囊上麵的刺繡,道,“這是在偏庭瞧見的,香囊裏麵呢,裝的是迷藥,藥劑不大,年關初七的時候,偏廳中可隻有舒兒和二姑娘兩個人...這其中發生了什麽,難道還要我仔細的說明嗎?”


    紀凝秋麵色一白,也不管自個身份,徑自跪在地上,道,“大夫人可真是冤枉我了...那香囊我也不知是個什麽東西,那日在偏庭,我也隻是同五妹妹說了幾句體己話,畢竟我們二人就要分別了...大夫人,我是萬萬不知什麽香囊...今日我回來,也是聽太後說五妹妹已經從歹人那裏逃了出來...特意來看看而已。”


    紀凝秋將“歹人”兩個字咬的特別重,好似生怕在場的人不知曉她如今的情況一般,便是查出來這一切都是她紀凝秋的手筆又怎麽樣呢,反正紀夢舒是不可能成為皇後的了。


    沒有確鑿的證據,一切都是推測罷了。


    薑母冷笑一聲,“罷了,今日竟然是二姑娘回來,便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


    紀元正撇了一眼,似是十分不滿,奈何阿舒早就說過,脾氣要忍耐一些,不能與二房發生什麽衝突。她要的就是紀凝秋因嫁入皇宮而沾沾自喜,而後滿心歡喜的走向自己的深淵。


    雖然不知道阿舒心裏打的什麽算盤,不過聽阿舒的準是沒錯了。


    薑母心中雖然知道紀凝秋心術不正,奈何手中沒有確鑿的證據,隻是敲打一番,叫她不要連累了紀家,有二房這個禍害,薑母寢食難安,定要尋個由頭分了家才好。


    夜半,澤蘭軒內一切如舊,紀凝秋瞧著模樣未變的寢房,關上門來,和二夫人說著私心話。


    “阿娘,凝秋不在的這段時間,大夫人可有為難您?”今日瞧著大夫人氣勢衝衝的模樣,著實叫人不得不防。


    二夫人如遇春風,拉著紀凝秋的手道,“放心吧,你現在是宮妃,說不定來日就是皇後,那姓薑的想要動我,還要掂量掂量你的身份呢...”


    “阿娘說的是...紀夢舒出了這麽大的事,按常理說大伯父大伯母的反應是不是平淡了點?”


    這還平淡什麽?難不成要把家給掀了?命裏有劫,又怨得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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