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衛祝承,祝承,祝賀他順利的承襲城陽侯府的爵位麽?


    衛徵輕笑一聲,“本世子在你們老爺心中,隻怕還不如一個外人?為著一個外人就教訓你們老爺心尖尖上捧著的人,豈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那仆人戰戰兢兢,隻覺得這小小一段路,走的確實格外的漫長。好不容易將人送到苑子裏,那管家低聲下氣的退下,暗暗鬆了一口氣。


    跟著同僚在外街逛了一圈之後,城陽侯才疲累的回來,現在朝堂之中暗流洶湧,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夾在漩渦之中,成為第一個祭品。


    “老爺...今日下朝,怎的這麽晚?皇上他沒說什麽吧…”程柳捏著帕子,柔柔弱弱的說道,又緊著為城陽侯除去身上的披風,放在了外室,體貼的拉著人進來。


    “皇上倒是沒說什麽?咱們隻要做好該做的事,不惹是生非就好...”風起雨湧之中,就怕被什麽人捏住了把柄,送到陛下麵前,激化了這其中的矛盾,陛下可不會念著往日的情誼。


    程柳垂著眉,心裏頭戚戚然,“老爺...您瞧瞧這,整日裏膽戰心驚的,我連街上都不敢去了…”


    城陽侯趕緊摟著人的肩膀,將人摟在自己懷裏,“夫人,你就先委屈委屈,京都風雲驟變,眼下唯有安生一些,才能度過此局....”


    緩了好大半晌,程柳才猛的“哎呀”一聲,轉而笑道,“瞧瞧我這腦子,方才,徵兒哥回來了呢…”


    “哼!那個逆子回來做什麽?!”城陽侯怒道,“一天天的做什麽都不安生,來來去去全憑他心意?他眼裏還有我這個老子嗎?這次回來若是不安生呆著,本侯打斷他的腿!”


    “老爺…”程柳趕緊到了一杯熱茶,道,“老爺這是說的什麽話,徵哥兒就算是愛玩一些,也沒關係的,反倒是您,管的未免太嚴厲了些…徵哥兒若是不滿意您,那些個宅裏宅外的長舌婦,也會覺得是我這個後母虧待了徵哥兒。”


    城陽侯接過茶杯,放在桌案上,“夫人說的這是什麽話,那做老子的管兒子,不是天經地義嗎?你事事為他著想,他卻還要反咬你一口,本侯不治他輕殆雙親之罪就不錯了!”


    “哪有這般嚴重?”


    兩人說說笑笑又溫存了好一陣,方覺有些餓了,著人準備午膳,向來不與人一起吃的衛徵趕著飯點過來,手上拿著一柄玉骨折扇,瞧著應是價值不菲,“喲,城陽侯…今日瞧著仍舊是神采奕奕呐。”


    “你這逆子,還知道回來?”城陽侯沉著臉,桌上隻放著四副碗筷,顯然是他們一家人用的。


    程柳訕笑一聲,“這府裏頭的仆人許是不知道徵哥兒回來,竟然少拿了一副碗筷,我這就著人去添…”


    “回來!”城陽侯拽著人坐下,一雙精明的中年男子的眼睛攝向衛徵,“想吃自己去拿。”


    逗貓撩狗的架勢。


    衛徵輕哼一聲,“那本世子就不打擾城陽侯用膳了。”說罷扭頭便走。


    城陽侯瞧著那滿不在乎的背影離開,隻氣的心口發疼,拍著桌子暴跳如雷,“你看看!這逆子!”


    瞧著這父子鬧得又有些不合,程柳撫著人的背,輕聲道,“老爺...徵哥兒不懂事,您怎麽也跟著他一般見識?”


    “他不懂事?!你看看他如今都多大了,他還不懂事?!同齡的人家似他這般的年紀都已娶妻生子了?唯有他一人,整日約著那些個狐朋狗友的出去亂轉,幾月幾月的不回家!”城陽侯憤懣道,衛徵果真是一個逆子!


    程柳笑道,“老爺這話倒是提醒我了,徵哥兒年紀也到了,都是我這做後母的不是,這些時日我暗中相看一番,看看徵哥兒的婚事如何?”


    這事還須從長計議,城陽侯沉吟半晌,“也好…隻是夫人,這事還需私下相看,畢竟這可關乎京都站隊之事。”


    程柳對這些暗流洶湧的事多是不清楚,便道,“那我好好相看,將名單呈上來可好。”


    “還是夫人知我心意。”


    衛徵回京之後,昔日友人均都不在,寧容璋和李家的幾位將軍全都去了邊疆,紀府卻因留在京城而遭了難。


    不是他想回京都,而是在東芝待不下去罷了。一想到東芝王與自己的關係,想到他年輕氣盛之時不顧後果的與母親....


    心事多煩憂。


    所幸養好了傷便回來了。


    “走吧,去大理寺看看…”


    一柄玉骨折扇如飄如逸,衛徵先是著人去探查了一番,確定大理寺中有寧容璋的人之後,這才去了後門之處。


    早就等在那處的獄卒領著人進去,“世子爺...您怎麽想著過來了?”


    “哦…”衛徵胡亂搖了搖扇子,“還不是這其中有本世子的友人再次,蒙冤入獄,便過來看看…”


    天邊的一絲陽光斜斜的照射進來,紀夢舒坐在還算幹淨的床榻上,目光隱匿在那些晦暗不明之處,微微聽見一些響聲才抬起頭來。


    這些時日不管她怎麽試探那些獄卒,他們均是不開口,更沒有吐露背後之人是誰。


    瞧見衛徵過來的時候,紀夢舒心中才微微了然,許是城陽侯府的權勢過大,在大理寺之中亦有幫襯,這才能叫她免受邢獄之苦。


    “衛徵…我雙親如何?”


    衛徵扭頭看向那獄頭,後者道,“紀姑娘隻管放心,紀大人他們都很好…”


    “你如今這處境,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些。”衛徵叫人開了門。“前些日子我回來,聽說紀將軍去了?”


    紀府門前的白幡早就被扯下,往日裏人來人往的紀府如今也都貼了封條。衛徵一打聽才隻道紀家如今出了變故。


    按理說,不應該呐。寧容璋出征之前難道就沒有想過寧懷暄會聯合別人重新控製朝堂嗎?好千方百計的將人送過來,又是為何?


    雙手十指深深陷入草垛之中,紀夢舒微闔眼“阿兄失蹤於陰會山....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屍首或者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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