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臉色凝重,語氣漠然,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可以輕易掌控齊雲瀟的生死。


    齊雲瀟眉頭一挑,嗬嗬一笑:“不好意思,我的醫術確實不精,這位趙大人的傷,我無能為力,再見!”


    說著他一錯身,讓開了姚老,繼續向外麵走去。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覺悟,竟然敢如此居高臨下,竟然敢如此欺人太甚,他可不會慣著。


    “你……”


    姚老大怒,一抬手抽出了腰間的匕首就要出手。


    殺一個客卿哨醫而已,而且還是一個普通人,隻要稍微運作一下,他不會承擔任何責任。


    齊雲瀟雖然背對著姚老,可神念已經將他鎖定,所以他的動作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道細如發絲的木靈療劍從齊雲瀟的指尖飛出,如瞬移般出現在姚老的頭頂,隻要他真敢動手,齊雲瀟就會讓他也來一次中風猝死。


    看到姚老的舉動,言義國臉色大變,慌忙一把抓住姚老的手,向他連連搖頭,然後鬆開姚老疾走幾步,又一把抓住了齊雲瀟的胳膊。


    “齊先生,你別生氣,他們這些武者向來不是打就是殺的,口頭禪而已,並非真要如此。


    你還是救救趙大人吧!要不然趙大人出事,我和智誠都要遭殃啊!就請你看在我和智誠的麵子上,幫幫忙,幫幫忙!”


    說著他對齊雲瀟連連作揖,滿臉都是企求和誠懇之色。


    齊雲瀟的性格他也知道一點,這家夥似乎吃軟不吃硬,而且行事手段深不可測。


    雖然沒見過他來硬的,不過跟他作對的人,結果都會很慘。


    就比如說周澤南,還有上次的集體中風猝死,所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打感情牌!


    不過齊雲瀟顯然沒吃他這一套,一甩胳膊擺脫了言義國的胖手,繼續往外走。


    自己堂堂金丹強者,豈能由這些普通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可言義國豈敢讓他這樣離去,自己的客卿哨醫如果見死不救,不但自己父子倆要倒黴,齊雲瀟這個所謂的客卿哨醫也會跟著遭殃。


    他再次追了上去,幹脆一把抱住了齊雲瀟的腰,說什麽也不鬆手了,就像是一張狗皮膏藥一樣纏住了齊雲瀟。


    “齊先生呀!我知道重情重義,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和智誠因為這件事情丟掉性命嗎?你於心何忍啊……”


    他說的聲情並茂,眼淚橫流,滿臉悲傷,演技相當高超,就連齊雲瀟都差點信以為真了。


    齊雲瀟終於被他哭喊的不厭其煩,而且拖著這麽一個超級大胖子往外走也不是個事啊!隻得停下腳步,不耐煩的說道:“要我救他也行,治療費,一千萬!”


    “一……一千萬!”


    言義國的哭喊聲戛然而止,一臉懵逼的看著齊雲瀟,呆滯的眼神中似乎飄飛起一行字:是不是太貴了?


    不止是他,就連站在後麵看熱鬧的芮冰也是如此,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是正規哨醫,拿的工資雖然不低,可治療費是絕對沒有的,因為這就是他的工作。


    而且這可是一千萬啊!


    哪怕對於他這個絕密部門的二級哨醫來說,這也絕對是一筆能夠讓他瘋狂的巨款。


    “好,我答應你!不過如果你治不好趙大人,不但錢拿不到,還可能會丟掉性命!”


    姚老的聲音驀然響起,猶如一道驚雷,把兩個正在發呆的人驚的一個踉蹌,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天啊!我的那個天,姚老居然答應了!


    一千萬!這可是一千萬啊!


    而且什麽時候哨醫治療龍之守護的人也可以收治療費了?這絕對是破了例!


    齊雲瀟淡然一笑:“好,一言為定,不過我現在需要針灸針,我身上沒帶,需要出去取。”


    姚老剛想點頭,突然芮冰的聲音如失心瘋般響了起來:“針灸?你開什麽玩笑?趙大人的病是針灸能治好的嗎?我看你想借機逃跑才是真。”


    齊雲瀟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嘲諷道:“你治不好那是你無能,不要以你的水平來衡量我,因為你不配,庸醫!”


    齊雲瀟向來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剛才隻不過是懶得計較,現在既然躲不過,他毫不客氣就還擊了回去,每一句話都像一要銳利無比的尖刺。


    “我無能?我不配?……”


    芮冰指著自己鼻子,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自己堂堂一代名醫,竟然被這個小地方的醫生罵無能,罵不配,罵庸醫!


    “好,既然你這麽厲害,那你也不用出去取針灸針了,我這裏就有,我送給你!我倒想看看,你怎麽用針灸針治療趙大人!”


    芮冰血紅著眼睛盯著齊雲瀟,幾乎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吼道。


    齊雲瀟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切,就你那破針,檔次太低了,我沒法用!”


    說著他淡然轉身走了出去,隻留下芮冰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仿佛下一刻胸口就會炸開。


    來到院子裏的那棵馬尾鬆旁,齊雲瀟開始認真摘取鬆針。


    鬆針是活性植物體,跟靈氣很契合,能夠容納大量的靈氣,對於齊雲瀟來說,效果遠超普通的針灸針。


    很快他摘取了八根堅硬的老鬆針,然後一邊往回走,一邊往鬆針裏注入靈氣,原本普通的鬆針,漸漸變得堅硬如鋼,綠光閃閃。


    來到病床旁邊,齊雲瀟對言義國說道:“言老,幫忙把病人的衣服扒開,我要給他針灸。”


    “好。”言義國精神抖擻,麻利的扒開了病人的衣服,隻見病人潔白的肌膚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黑色斑點,並且斑點的中心已經開始潰爛。


    而病人的右胸有一個指頭粗的血洞,邊緣被撕扯的血肉模糊,潰爛的特別嚴重,散發出一股腐臭的氣味,令人作嘔。


    略微掃視了一遍,齊雲瀟可以肯定,傷他的這個血棘藤跟萬靈界的血棘藤確實是同一種生物,這下他的心裏更有底了。


    “唰唰唰……”


    他的雙手快如疾風,眨眼間就把八根鬆針紮在了病人的身上,八針鎖命!


    “這……這是鬆針?”


    “鬆針……也能針灸?”


    “嘿!不愧是齊先生,每次出手都能驚掉人的眼球!”


    姚老和芮冰被震驚的目瞪口呆,而言義國則是一臉感慨。


    齊雲瀟看著瞠目結舌的三個人,撇了一下嘴說道:“言老,有紙筆嗎?”


    “有。”言義國急忙從身上取出紙筆,身為哨首,紙筆是必須隨身攜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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