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劍山。


    在幽暗深邃的魔界之中,奎牛恢複了那巨大的真身,巨大的眼眸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憂慮,他老牛低下頭,用蹄子輕輕而又小心翼翼地將陳玄奘扶起。


    四周,是魔界特有的扭曲空間與咆哮的暗流,連空氣都在訴說著這裏的殘酷。


    “小老爺,您的情況……實在是讓人揪心。”奎牛的聲音低沉而沉重,它的話語中充滿了對陳玄奘的關切。


    在它那龐大的身軀下,陳玄奘顯得如此渺小,可他從骨子裏透出的不屈,卻讓奎牛感到由衷的欣慰。


    此刻陳玄奘的衣衫襤褸,身上布滿了傷痕,那些傷痕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更是靈魂深處的烙印。


    他的修為,金蓮曾經讓他在天地間自由翱翔的力量源泉,此刻仿佛幹涸的河床,再也激不起半點浪花。


    而肉身被通天聖人一劍擊穿,更是被魔界的罡風與虛空之力摧殘得千瘡百孔,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麵對這一切糟糕的情況,陳玄奘的臉上卻掛著一抹淡然的微笑:“我這不是還活著嗎?”


    這笑容,在魔界這片死寂之地中,猶如一縷溫暖的陽光,穿透了重重黑暗,照亮了前行兩人的道路。


    “老牛啊,你無需太過擔憂。”陳玄奘的聲音雖輕,卻異常堅定。


    “老牛,修行之路本就充滿坎坷,今日之我,不過是回到了最初的起點罷了。


    肉身雖破,但心誌未滅,修為雖失,但悟性猶存。隻要我還活著,就有無限可能。”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自信,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重新崛起的那一天。


    奎牛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異彩,似乎被陳玄奘的樂觀所感染,心中的憂慮也減輕了幾分。


    “小老爺說得對,隻要活著,就有希望。”奎牛的聲音變得更加堅定。


    “俺老牛雖然不才,但定會拚盡全力,護你周全。直到你再次站在那九天之上,俯瞰眾生。”


    說完,奎牛低下頭,用額頭輕輕蹭了蹭陳玄奘的手背,那是一種無聲的鼓勵。


    而陳玄奘,則輕輕地拍了拍奎牛的脖頸,兩人之間,無需多言,便已心意相通。


    “不過這裏的情況真是夠糟糕的,一絲靈氣都沒有,毫無天機,法則鎖鏈又不明了。


    對了,老牛,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魔界哪裏?”陳玄奘靠在奎牛身體上,仔細感覺一下,頓時心沉底了。


    “俺老牛,也不知道,大老爺把俺丟到這裏,俺就一直待在這裏了。


    隻知道所在的這地方有一把利劍插在中大地中心,俺把此地叫做劍山。”奎牛沉聲說道,多少有點心虛,畢竟他來這裏就是天天喝神酒。


    根本沒有出去外麵溜達過。


    “劍山。這裏劍意凝聚不散,這個名字確實合適,我先調整體內。


    太極圖你拿著來防禦。”陳玄奘把太極圖遞給奎牛,馬上盤坐起來。


    片刻。


    奎牛就看見陳玄奘眉頭緊鎖,心裏微微歎氣,小老爺看來隻是安慰自己,不知到底發生什麽事情,能讓他受這樣重傷,大老爺怎麽看著他受傷。


    希望大老爺趕緊過來,把他們接回去。


    金鼇島——碧遊宮。


    金鼇島如同一顆遺世獨立的翠玉,靜靜地鑲嵌於雲海之間,其上矗立的碧遊宮,更是雲霧繚繞,仙氣縹緲,仿佛是天地間最神秘的所在。


    通天教主,截教之主,此刻身著一襲青衫,衣袂飄飄,立於碧遊宮之下,目光穿越歲月的長河,落在了那座承載了他無數回憶的宮殿之上。


    他的眼神中,既有對往昔輝煌歲月的深深懷念,又夾雜著幾分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曾幾何時,這裏人聲鼎沸,群英薈萃,他的弟子們或談笑風生,或切磋道法,那份熱鬧與溫馨,至今仍在他心頭縈繞不去。


    時過境遷,一切美好皆成過往雲煙,弟子們或隕落,或背離,隻留他一人,孤獨地站在這土地之上。


    他知道這一切的根源,並非全然歸咎於天道的無情操弄,更在於他自身所犯下的過錯與疏忽。


    他明白,每一個選擇,每一個決定,都如同蝴蝶振翅,終將在未來的某個時刻引發風暴。


    此刻他選擇了麵對,選擇了救贖,即便這條路漫長且艱難。


    他手持誅仙劍,這把曾隨他征戰四方的神兵利器,此刻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劍身流轉著寒光,劍意直衝雲霄。


    他緩緩邁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時間的脈絡上,身體逐漸變得虛幻,那是他將自己的一切,包括修為、情感乃至生命,凝聚於這一劍之中的表現。


    終於,他站到了碧遊宮的門檻前,目光如炬,直視著殿內那道被天道操控的本體,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劍心通明”,隨著一聲低喝,他手中的誅仙劍猛然插入地麵,瞬間,一股前所未有的劍意爆發開來,如同狂風驟雨,席卷了整個碧遊宮,震撼了天地。


    那劍意中,蘊含著他對過去的告別,對未來的期許,更有對天道不公的無畏挑戰。


    他知道,這一劍,不僅是對天道的宣戰,更是對自己的一次救贖。


    即便最終的結果可能是煙消雲散,但他已無悔。


    而天道通天,望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仿佛早已看穿了通天教主的意圖。


    “幼稚。”


    他輕聲說道,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或許,在這場跨越了無數紀元的較量中,連天道也開始重新審視通天了。


    魯莽之後,麵對事實決心,是其他聖人沒有的性子。


    “太上、元始。你們這些小動作,以為我就不知道,我不過是等著你們把果子催熟,我再去摘。


    等我吞了人道,在吞地道,天地人三道合並。


    到時候魔界也不過是我的囊中之物。”天道通天冷冷的說道。


    祂看著這包裹碧遊宮的劍意,眉頭緊鎖,如果祂直接闖過去的話會被斬傷,不過這劍心通天防禦困不了祂多久。


    最多二十年祂就能出來,到時候出來說不定就能直接摘果子了,陳玄奘在魔界,他應該能把那裏整理的很好。


    大唐——皇宮密室。


    在大唐皇城的隱秘深處,一間密室之內,氣氛凝重得幾乎凝固。


    元始天尊超脫塵世的至高存在,此刻卻眼眶泛紅,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悲痛:“大哥,我們失去了三弟,通天,他……隕落了。”


    太上老子聞言,麵容雖看似波瀾不驚,但緊握的雙拳已將桌角悄然化為齏粉,泄露了他內心的驚濤駭浪。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我知道,我知道。”


    李世民心中震撼無以複加,他從未想過,那些淩駕於萬物之上的聖人,竟也有隕落之日,這顛覆了他對聖人乃是世間萬物永恒不變的認知。


    “不是說聖人離世,天地同悲嗎?”李世民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心中隱隱覺得,通天教主的消逝並不簡單,尤其是考慮到其道統教義與自己緊密相連。


    元始天尊長歎一聲,解釋道:“是天道,它無情地抹去了這一切痕跡,讓世間幾乎忘卻了通天他死亡信息。


    他已經占據了通天的本體,往後祂天道就是通天,通天卻不是天道。


    跟我們老師鴻鈞一樣了。”


    “那是否意味著,我們還能通過某種方式,比如塑造金身,從時間長河中找回他的印記?


    畢竟,聖人的靈魂流淌於時間長河之中。”李世民還是不死心的問道,這位教主對他跟陳玄奘幫助太多了。


    而且最後還是為了救出自家賢弟死亡,這恩情太大了。


    太上老子沉默片刻,目光深邃,似乎在權衡著未知的可能:“理論上,聖人的印記確實烙印於時間長河,想要逆流而上,將其撈出,卻是難如登天。


    這不僅是對力量的考驗,更是對天道意誌的挑戰。


    天道不可能讓我們把三弟撈出來的。”


    “哼~既然有機會,通天教主,我李世民救定了。”


    地府—六道輪回深處。


    平心娘娘打開青銅門走進去,她的臉色異常難看,原本她想出手救陳玄奘,可是天道拿巫族做威脅,她隻能安靜看著。


    而且她發現天道對於地道的權柄始終沒有放棄。


    還好是東嶽大帝在地府鎮壓,不然這次真是麻煩,而且她更加清楚最有實力的先天神聖,完全就是縮頭烏龜一樣。


    讓陳玄奘這麽好的棋子放棄了,那可是獲得三千法則種子的小家夥,他是未來崛起人道關鍵人物,就這麽放棄了。


    沒看見天道最後把他三千法則全鎖死了,這是徹底廢了。


    “娘娘。看明白了?”東嶽大帝不知什麽時候來這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看明白了,所有人都怕天道了,他們也覺得這樣挺好的,也在等末法時代到來。


    那時候也是天道最弱時候,是他們起來時機。”平心娘娘冷冷說道,眼眸多少一絲怒火。


    “嗬嗬~娘娘啊!你還是沒有看清楚。


    看來通天教主是白死了!”東嶽大帝臉上全是失望,抬頭眼眸看破虛空,他慢慢走出去這裏。


    用一道失望的語氣繼續說道。


    “娘娘~你看看劫氣又出現了,西方大興又開始了,金蟬子又準備開始取經了。”


    “劫氣說有就有,說退去就退去。”


    “量劫說有就有,末法時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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