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到達廣島。兩位警探馬上來到銀行的分行所在,會見了剛剛出差回來的經理,秘密地談出來意。


    經理聽後取了一張紙說:"如果這樣的話,我寫下並按這個順序,把小塚前任十年前那個時代的熟人請來如何?"這樣做當然是很穩妥的了。呼野二人就和這些人一一會了麵。


    他們了解到,那時小塚是單身在廣島工作的。由於食品和住房問題不好解決,他便把家眷留在東京。據說當時的經理夫人百合子聽說在廣島美國原子彈的影響還相當嚴重的時候,竟拒絕和丈夫一起到廣島來。聽到這些敘述,呼野眼前好象出現了百合子那種冰冷而又高傲的表情。


    他們也了解到,小塚單身在這裏工作了兩年,和在東京一樣,沒有發生什麽不正當的關係。這裏的小塚,曾是一位嚴謹的分行經理先生。


    這家銀行很有影響,所以分行的門麵也很可觀,工作人員為數眾多,其中自然也夾雜著女職員。呼野看到她們輕盈的身影,似乎想到了什麽:"經理先生,小塚先生在任時期的女職員,眼下還在這裏繼續工作嗎?""已經過了這樣長的時間——"經理回答:"所以一直留在這裏的女職員已經沒有了。大多數是由於結婚才辭職的。""這些人現在還有消息嗎?""那就不太清楚了,人走了就一直沒有聯係過。對!我想起一年前,有位女職員也辭職了,她似乎就是從小塚先生時代一直留下來的,跟她打聽一下可能會知道一些其他人的情況吧。""她的年齡是……?""大約三十五、六歲吧。""也是由於結婚而辭職的嗎?""不,據她自己說是同家裏人關係不太好。不過也說不定是結婚,隻不過怕年齡大,提起結婚有些難為情吧。""此人的出勤記錄是否還在?我們希望查一查。"經理覺得這兩個家夥可真會麻煩人,皺著眉頭喚來庶務科長叫他去找一找。


    庶務科長跑到檔案堆中,挽著袖子找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抱出來幾本發了黃的大冊子。


    "真麻煩你們了。"呼野一邊說,一邊接過出勤冊。這個女職員名叫福村慶子,冊子裏"福村"一欄中端端正正地打著圖章。他們翻閱著。


    "這是什麽?"


    呼野忽然指著打在空格上的藍色圖章說。


    "這是年假。我們銀行,有一個一年休假二十天的製度。平時如果營業很忙,不能休息的話,也可以分為兩次,根據職員同仁各自的方便。大致都是在春秋兩季休假的。"呼野查看這些記錄,半年訂成一冊的話,六冊就是三年的記錄。他把福村休假的日期記了下來。


    "這位福村慶子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不犬清楚,仿佛是從可部來的吧?從這裏乘上可部線的車大約一小時就可以到了。好,就讓庶務科長查查看,可能還有當時的住址錄。"他沒有說錯,福村來自可部鎮,警探記下來地址。如果沒有結婚的話,還住在當地的可能性相當大。


    他們向經理告了辭,登上開往可部的列車。


    "果然不出我之所科。"


    呼野頗有些得意地對北尾說著。他拿出手冊又說,"這個福村慶子肯定就是小塚的情人。你看,福村的休假日期和我記的小塚寫在攝影冊上的日期不謀而合。那麽,當福村休假的時候,小塚也出門了。因為小塚在廣島待過,到福村這裏來對她的影響不好,所以兩個人就跑到了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名勝古跡安安靜靜地幽會。而這回,小塚一定把他最後的人生獻給了慶子。"聽到這裏,北尾欽佩地說:"您真是神機妙算。""現在,我們就去他們愛情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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