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申靖凱一回家就跟父母青紅白臉的吵,他爸媽認定他又跟人打架惹事了。


    盛賓的臉上沒有明顯的傷痕,自掏腰包看了跌打,回家後反鎖房門,一如既往的不跟父母溝通。


    隻有魯春秋,悻悻回家後的他,得知了一個不好的消息,他母親查出了大腸癌,要做手術治療。


    魯春秋的眼裏暗淡無光,一夜無眠的他,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反省了很多很多,回想自己渾渾噩噩的幾年,開始感到厭惡和後悔。


    麵對勒索這麽難聽的罪名,魯春秋並不希望事情被鬧大,更不希望老媽知道這件事,對自己感到失望和擔憂,這無疑是在傷口上撒鹽。


    申靖凱和盛賓傻眼,對於兄弟這麽卑微的行為,他們感到一絲的鄙夷和不解,哪怕他們昨天已經很丟臉了。


    “呦,安的什麽心?我憑什麽接受你的道歉,憑什麽相信你不會再找我兒子麻煩?”許栩甚怕一轉身不在場,這幾個混小子暗地裏玩報複。


    “昨天…我媽查出了大腸癌,過兩天要做手術,我不想讓她知道有我這種不肖子…”深吸歎氣,魯春秋十分的自責,強忍著眼周泛紅的悲傷,“我保證,以後不會欺負同學,我想好好讀書,好好考大學了…”


    氣氛安靜的可怕,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一個人的成熟,有時候隻需要一個變故。


    “媽,要不這次,就算了吧?”容易心軟的小明同學,泛濫的同情大過昨日的仇恨,輕輕扶著幹媽的手臂求情。


    “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初為人母,同樣心軟的許栩,態度變得沒那麽強硬。


    突然想起些什麽,魯春秋趕忙將身上僅有的一些現金翻找出來,托在手裏歸還於家明:“還你,不夠的話,我想辦法補齊…”


    盛賓看不下去了,把自己的錢也掏出來,塞到家明手裏:“對不起…”


    要不是父母為了逼他就範,克扣盛賓的零用錢,他都未必會讚成黃毛做這種事,得逞了幾回後,被貪念蒙蔽了良知。


    環境氣氛都到這份上了,黃毛再扭下去好像特別不仗義,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被孤立,他隻好也把自己的錢也掏了出來,雖然不是自願的。


    算你們還有的救,負責人跟在場的老師,都不自覺的點頭認可。


    “許女士,您看這都道歉了,要不讓孩子們自己和解吧?”廖先生仿佛看到了生機,趁熱打鐵安撫學生家屬的情緒,“家明也是個善良的孩子,我看他也想給魯同學一次機會。”


    “行,看在我兒子的份上,最後一次機會,你,你們…”許栩晃了一圈指回魯春秋下命令,“記住你今天說的話,還有,保護好我兒子,不然不隻是我,這位帥哥的拳頭,也不會跟你們客氣!”


    這位指的是乜棘,帥哥兩個字聽的很爽,他配合著掰到指關節嘎嘎響,以警示這三個壞同學。


    三分露怯地咽著口水。


    “那…我去上課了?”家明拿著書包站起身,一言不發的熊老師終於開口應和,搭著他的膀頭準備撤離。


    “去吧~”許栩摸著幹兒子的後腰,看家明離開的背影時,眼神裏充滿了母性的溫柔。


    中途有個女學生送作業進來辦公室,放下東西就走了。


    “你們幾個,滾回去上課!”孟老師沒眼看,拿著辦公桌上的課本,圈成筒狀擊打黃毛的後腚。


    事後許栩在辦公室跟負責人絮絮叨叨了半個小時,分享著她的管理經驗和感悟,提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建議給補習社,廖先生的腦袋空空如也,有種聽和尚念經,滿天文字飛揚,左耳進右耳出的感覺。


    乜棘都聽得犯迷糊,打了幾個哈欠,托著下巴惆悵,在課室聽老師上課都沒這麽崩潰。


    打了個盹的功夫,終於結束談話。


    “行了,那我們先走了~”許栩提起雅包,拍了拍淺睡中的乜棘,遂站起身,“送你回學校嗎?”


    公雞啄米的點頭,乜棘中午約了胖東撐台腳,胖子在假期裏狂長六斤肉,間歇性減肥的家夥,又開始跑體院攪擾安羽海了。


    安羽海最近和班上的喬琪在拍拖,三人行必有燈泡要出局,電話裏,胖東好像不太開心,抱怨著安羽海有異性沒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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